医毒双绝:王爷请深宠-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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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奏陛下。”
“启奏陛下。”
帝尘墨与帝修寒的声音同时响起,终于令太和殿再次获得片刻安宁。显德帝一愣,看着同时欲奏的两个儿子,朝政启奏规法,上奏圣听,当按官品爵位分先后。
因而,显德帝自是指着帝修寒,“寒王,你先说吧。”
帝尘墨见此,暗恨不已,却也无法。站在队列保持风度,举了举手。
帝修寒根本不加理会,若平日般冷脸举笏奏道:“陛下容禀,儿臣观陛下神色倦怠,不如先行退朝。等众大臣们议出章程,陛下再行讨论即可。请陛下为南倾万民,保重龙体!”
话落,直接跪下三跪九叩。
一向以实干著称的寒王,也拍马屁上谄媚之言?
众臣皆微怔一秒,然后齐齐掀袍下跪,口呼皇上安康,保重龙体云云。
皇上乃万民之父,谁敢不关心皇上龙体安康?找死!
常年冷脸,帝修寒偶说关切谄媚之言的效果极好。显德帝看着他家儿子的冷俊面色,越发觉得帝修寒真真是情真意切,瞬时感动了。连叹三声好后,终于在众臣的期望中,退朝保重龙体去了。
帝尘墨目瞪口呆的看着已经造势到高峰的谋划,被帝修寒不按牌理出牌的打乱,恨不得将帝修寒掐死,将显德帝捉回龙座上坐好才好。
最后无法,气地一甩袖袍离开了。
帝尘墨出师不利,自然不会回府,而是回到兰妃处。
刚进殿,他便迫不及待的向兰妃倒苦水,“母妃,今日计划失败了。”帝尘墨有些心虚,嗫嚅半天道:“看来,这事还需母妃出力了。”
“噢?怎么回事?”兰妃正剪着盆裁的手停了停,问道:“原本,我利用你的爵位低众王一等,使你父皇对你心存愧疚,从而讨了巡视河汛的差事。朝中虽有阻拦,也在我们的谋划之中,正好可以利用这次阻拦,推动请旨公开比试一番,既可以展示你的治国之才,又可压你那些兄弟一头?”
“这些都谋划无误,怎么会出了错?”兰妃神色微凝,唤道:“墨儿,你要知。你现下爵位已低于众兄弟,如此再不知奋进。夺不了大位是小,母妃怕你到时连性命都不保啊……”
帝尘墨一听此言,扑通一声跪下,急切道:“母妃,此事真的非我故意不作为。是老四突然发疯,在朝上说是父皇已疲怠,非要展示孝心,请得父皇下了朝!”
“如此说来,到不是你的疏漏。”兰妃说着举手将帝尘墨扶起,平静问道:“你当时在朝堂上,观你父皇面色如何?可有疲倦之色?”
帝尘墨抬首回忆片刻,道:“父皇当时却在揉捏眉间。”
兰妃一听,沉默片刻,道:“如此,到真是你父皇疲倦了。”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帝尘墨,伸手指点了点他额头,道:“你呀,终究还是欠些火候。今日若你能观察入微,早一刻提出此事,自然不会功亏一篑。凡事都离不了恰到好处,把握时机。”
“你瞧,今日你那冷面四弟即得了孝顺之名,又在你父皇处露了脸。你要好好学着,懂吗?”
帝尘墨有些不服,帝修寒一向不喜虚词奉上,谁知道今日发什么疯?
不过思及今日所办败事,终不敢过于忤逆,勉强应了声是。等兰妃应下巡视河汛一事后,便匆匆离宫,回了府邸。
而兰妃待帝尘墨离去后,便对贴身大宫女绿荷吩咐道:“去打听一下,皇上现在何处?今夜可有翻绿头牌?翻了谁的?”
“是。”绿荷恭敬退下。
兰妃再次拾起剪刀,修起了盆栽。
正文 第76章 未闻见过此人的庐山真面目
不多时,绿荷再次急急入殿,对着兰妃耳语:“皇上今日下朝早,御花园巧遇正在采莲的李贵人,翻了她的牌。”
“她呀?”兰妃冷笑一声,“一个没家世,没脑子的还敢再争帝宠,看来上次教训不够。”美眸冷光闪过,兰妃扶了扶头侧四尾凤钗,懒洋洋的道“小邓子去传太医,绿秀快去禀告皇上我头风又犯了。”
“是。”殿内两个声音轻应,而后快速出殿办差。
“这宫里,又开始闹腾了。”兰妃对窗悠悠长叹。
兰妃这厢正筹谋如何抢了李贵人宠。而正在沈相府的沈月,却在掐算着下朝的时辰,此时她已然没了适才的闲适派头,正犹豫不决的提笔忖度。
前世,帝尘墨的崛起便是因为此年此桩差事。兰妃为人野心大,有谋略,是一个天生野心家。
她的势力,从她起心退亲进宫时 ,便已经开始筹谋经营,她结交了不少寒衣学子,网罗各种人才。进了宫,得了宠,更是发展壮大。
而,在兰妃网罗的人才之中,有一人名唤李涣,便是此次相助帝尘墨之人。
李涣科举考试成绩不算不佳,只是二甲举人。可以外派做官,却需用钱打点派事衙门。李涣家贫,自然无钱打点,只好闲赋在家,苦苦度日。然而,此人却是精通河汛,水利方面事务的奇才。
前世,便是得此人相助,帝尘墨才有底气故意激将诸王,与其比试河汛以及水利规划、河川治理,并在诸王之中胜出,夺了差事办差成功。从此,入了显德帝的眼。
唯独可惜之是,帝尘墨将此人藏得极紧,前世沈月虽闻其名,竟从未闻见过此人的庐山真面目。
今世,沈月自然不愿帝尘墨如愿。传信予帝修寒,使他阻止。只是,到底久久未得确切回信。
沈月心里便有些惶惶,怕传信晚了,又怕中途出了岔子。
正担心着,犹豫是否要再修书一封询问。院外便传来管家的问候声,令她不得不暂时放下此事,细听管家声音。
“郡主,可在?”管家有礼询问,光听声音已能化出主人现下的恭敬。
“何事?”
沈月推门而去,看见院内披着蓑衣的管家,是沈相处的,便直接问道,“父亲寻我何事?”
管家恭敬一揖,道:“老爷,请郡主前厅待客见礼。”顿了顿,他又道:“是永宁侯府世子到了。”
永宁侯府世子,裴宁?
沈月低下头,掩下眸内冷光,吩咐道:“好,我马上便去。”
言毕,回屋再书一信,对虚空吩咐道:“速交寒王。”而后,推门而出,领了青杏向前厅而去。
青杏撑伞,沈月缓步走着。
脑海里,却浮出前世关于这位永宁侯世子——裴宁的画面。
精致的小童,指着大肚子的她诅咒谩骂。待有人来时,又撒娇卖乖冤枉指责她。前世无数次害她孕期被帝尘墨训斥责骂,这位永宁侯世子裴宁出力不少。
相貌精致无比,仗着年幼便肆无忌惮伤害他人。这样的稚童,是裴家家风遗传呢?还是天生人性本恶?
沈月暗下决心,若今世这位永宁侯世子,再敢如此,她决不会再怜他年幼,定要他好看!
深吸口气,沈月勉强压下恨意,缓步跨入正厅。看到厅前上首所坐二人,一老一少,小的如前世记忆里一般,精致可爱,如同仙童。便对着沈相一福,唤道:“父亲。”
“嗯,起吧。”
沈相唤起,沈月自然起身,正欲寻椅子自坐。便听上首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即给相爷行礼,为何不向本世子行礼?”接着,便听嘭一声,茶杯被甩在高几之上,茶水溅出。
沈月自顾自坐着,当没听到,看也不看正嚣张跋扈的裴宁一眼。
裴宁今年五岁,是永宁侯的老来子,长得俊秀可爱,自然得了永宁侯一家上下的百般宠溺。
如何见过有人这样对他,正在发怒,刚要开口喝斥,沈月身后的青杏便抢先开口了,“世子爷,我家大小姐,现下是御封的潋月郡主。按品,还是应该你向我家郡君行礼了。”
青杏说完还骄傲的抬了抬下巴,有些不屑道:“且这是按国礼,按家礼,我家小姐为长,你为幼,也是该你行礼的。”
言毕,便一副求表扬的看向沈月。
裴宁张了张嘴巴,无言以对。结果,眼珠子一转,又软糯糯的道:“我自是玩笑的,姐姐不当真才好。”
说着跳下座来,跑到沈月面前,亲热的拉起了她的手,道:“月姐姐,我知晓你得了御封的郡主,很是开心,专程来贺你的。”
说着又一摆手,门外竟真的有侍从手托盘子进屋,恭敬递到沈月面前。
“这是我专程给月姐姐挑的御封贺礼,月姐姐看看,可喜欢?”
裴宁一身稚气,宛如一个真的稚童般,仿佛真的对于沈月的御封开心愉悦。
可是,只有沈月知晓,这个裴宁绝不会是真心。
“好。”沈月意味深长的看了裴宁一眼,随他意拆了礼物。见是水色通透的玉佩,有些惊讶。
竟没有下药?
沈月对这个人小心毒的裴宁,更是警惕。
“我很喜欢。”沈月勉强收了礼,心里记挂帝修寒之事,便没有周旋的兴致。刚想告辞回屋,就被裴宁拉个正着,笑眯眯的道:“即收了宁儿的礼,月姐姐便陪宁儿去花园逛逛吧。”
沈月望向牵着她的手,笑的愉悦裴宁,不知为何,心里竟有一丝悲悯。
如此年纪,竟被养成如此狠毒的样子,这样的父母到底是爱他,还是恨他呢?
“世子,不去看看母亲与二妹妹吗?”沈月收起怜悯,故意试探道。
果然,就见裴宁眸内闪过戾气,勉强对着手指开口道:“不是说,姑母与二姐姐正在礼佛吗?母亲说,礼佛之时,最忌打扰,否则佛祖爷爷不会显灵,实现所求之愿的。”
“所以,宁儿还是不要去打扰姑母与二姐姐了。”
“那走吧。”还是年纪太小,沉不住气。沈月感叹完,向沈相一福告辞,牵着裴宁的手,离开了前厅,向花园而去。
沈相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对着身旁的管家,冷声吩咐道:“派人盯紧他们,暂时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