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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穿越之滔天大罪-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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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不该问,更何况他自小长在柳白瓮身边,对这位老先生相当了解,知道他绝不会冲动误事,这里面一定有其它缘由。
  “……既然柳叔打定了主意,那今晚可否跟紧我,若您伤到分毫,长恨无颜面对泉下爹娘。”
  阮长恨退而求其次。
  这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柳白瓮也不好再拧,点了点头,“好。”
  魔宫门前的这场闹剧对于许多人来说,就是一场不够精彩的戏剧,本来你来我往眼看兵戎相见了,忽然插进来一个无聊的角色,动了动嘴皮子,就把马上的将军劝了下来,甚至还让彼此卿卿我我,称兄道弟——你们文化人着实厉害。
  萧爻瘫坐在山石后头,整个身体像是抽去了骨头,成了一滩流动的黏土,白锦楠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上来的,一双眼睛往中间聚拢,吓的萧爻往后倒,要不是有个人肉垫子,这一跤半截身子能陷进积雪里。
  “你这娃娃我好像见过。”
  这粗声粗气的语调分明是白锦楠身体里的另一个人——苏木,“多大了?”
  他又问。
  苏木不仅疯,而且记性不好,常常扭曲事实,他盯着萧爻上下打量,“叫什么名字?”
  屋漏偏逢连夜雨,萧爻现在气空力尽,也只能和慕云深、柳白瓮之流菜鸡互啄,偏偏白锦楠这回疯的彻底,不仅变换了人格,还是个狗屁不通的人格,这要是被打上一掌,不死也得半身不遂。
  “将满十九。”
  在萧爻掂量语气的时候,慕云深将他扶了起来,冷淡的接过话茬,“姓萧,单名一个爻字。”
  “十九……”苏木呆呆的伸出手指掐了掐,眼神里头有股痴傻的迷茫,“倘若恒儿在我身边,也是这般大吧。”
  他喃喃说着,忽然化为一团薄雪,将萧爻从慕云深旁边“掠”了过来,阴沉着嗓子道,“乖儿子,快叫爹!”


第75章 第七十五章
  萧爻搞不清楚,自己从哪儿捡来这便宜爹,但奈何自己的手被人硬拗着,都快拧断了,他只好先讨饶,“兄弟兄弟……”
  “嗯?”苏木鼻孔里出气,“我和你岂能一个辈分!”
  “……前辈前辈,你先松开点松开点,”萧爻头上满是冷汗,“我已经有个爹了,虽然以抽我为乐,但俯仰无愧,我也挺敬佩他的,要不打个商量……您别篡他的位成么?”
  苏木不置一词,手上的力道却越来越大,萧爻死咬着牙关,这才没痛呼出声。
  沈言之他们已经走的走散的散,连阮玉都被谢远客扛着,一路冷嘲热讽的进了魔宫大门——许崇明安排妥当,布下了不少暖炉,人一进去,笨重的大门便由两侧看门人合力关上。
  冷凄凄的雪地里,连呼救都怕喊不来看热闹的。
  “我看的上你是你的造化……”苏木道。
  萧爻此时疼的有些晕晕乎乎了,心想着“这话好像强抢民女”,却又没什么底气的担心慕大公子,怕他做出点什么损人不利己的事。
  “请问,是苏先生吗?”慕云深果然开了口,本性不改,语气冷冰冰的,但十分客气,“不知恒儿是你什么人?”
  苏木怔然,目光空洞的看向慕云深,连带着手上的力气也小了许多,他反问,“恒儿,恒儿是谁?”
  这名字像是一个劫,他念叨着念叨着,疯魔了般狂奔而去,萧爻被他拎着后颈,刹那间哭笑不得,“慕大公子,你嘴下留情,别刺激一个疯子啊啊啊啊啊!”
  空旷的雪地上还残留着萧爻的呼救声,转眼两人都不见了踪影,苏木的反应慕云深始料未及,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再追已经来不及了——就算当时慕云深先跑两步,也同样跟不上。
  “祸害总是命长,兴许这一去,另有机缘呢?”慕云深远远目送着萧爻消失,还从长袖当中伸出短短的指节装模作样挥了挥,接触到寒风与冰雪,他的手指一曲,又赶紧缩了回来。
  “什么玩意儿?!”萧爻满脑子都是骂人的脏话,他原以为慕大公子转了性,用那种暧昧不清的态度对待自己,原来只是性情越发恶劣的结果——这笏迦山怕是风水不好,孕育出来的儿女不是反复无常就是丧心病狂。
  他被苏木揪着后领子,腾云驾雾一般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眼前全是密密麻麻的雪花,看着看着,眼皮子有些重,自暴自弃式的打起瞌睡来。
  笏迦山后山崖上有一片平台,用枝杈和茅草垒着一个鸟巢,只是这鸟巢无比的巨大,并躺四五个成年男子也不会显的拥挤。
  萧爻被猛的弃掷在地上,撞的气血翻涌,头脑也有些昏沉,而苏木瞧他的目光却不甚友好。
  “你是谁?!怎会在我家中!”苏木吼道,山谷当中嗡嗡作响,搅合着烈风与奔腾流淌的河水,砸的萧爻脑仁儿疼,他的嘴角溢出血来,苦笑道,“苏先生,你讲点道理,是你把我掳来的!”
  “笑话!”苏木显然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他的脚尖轻轻踢了一下萧爻的腹部,满带厌恶的表情仿佛在看一条菜青虫,“你算什么东西?!”
  萧爻翻了个偌大的白眼。
  “是是是,我不是个东西,那您老行行好,再把我扔回去吧。”
  萧爻现在气空体虚,连说话都觉得喉咙口有股血腥味,被苏木折腾出来的一身伤内外夹击,又疼又没处说理。
  “我想起来了,”苏木插着腰,“你是我干儿子。”
  “……没看出来啊,先生记忆这么好。”萧爻发自肺腑,毫不强求的夸奖道,“我还以为您一转身,自己长啥模样也忘了呢。”
  “还有啊,”他牙尖嘴利,横竖停不下来,“您这句话只记了一半——您硬要收,我还没屈服呢,干儿子可谈不上。”
  “你不想做我干儿子?”苏木的眉头一皱。
  他借用的是白锦楠的身体,所以萧爻看来,这一皱虽是有些威严,但相比而言,更像是慈母的殷切,非但不能震慑住他,反而让萧爻急中生智。
  “哪有人不希望家室健全的……你若想做我干爹,总还缺一个干妈,难不成您老一把年纪,还未娶亲吧?”
  萧爻龇牙咧嘴的赔着笑,他不想平白多个爹,却更不想死,倘若一个人既有骨气又十分的从心,要命的关头比平常总要聪明些。
  萧爻之前吐过血,量不大,但嘴里残留了不少血沫,这一笑,狰狞的连苏木都看不下去了,从鸟巢屯东西的角落里扯出水囊扔给他,“先喝口水。”
  他低头看着萧爻,仔细思考了一下,这才道,“你放心,我已经与师妹成亲,孩儿已经三岁大了,还能给你做个弟弟。”
  “哦?”萧爻故作吃惊,“您还有个师妹?”
  苏木脸上的茫然再次浮现出来,紧接着的,不是交换人格,便是疯的更加彻底。
  萧爻的手紧紧的抓着水囊,动也不敢动的盯着苏木,心想着要是真疯起来也就没办法躲了——时也命也,希望慕大公子平安无事得偿所愿,希望爹娘死里逃生,白头偕老……
  也就愣了半盏茶的时间,萧爻已经洋洋洒洒写了几千字的遗书,正交代到家里养的那只花猫,苏木忽然一掌劈下!
  这一掌裹挟着雷霆之力,猛的从萧爻头顶直灌而下,“轰隆”一声萧爻七窍之内均溅出血来,眼前一片红光。
  他闷哼一声,倒在鸟巢里,苏木却在这一瞬间神智清明,恢复成了白锦楠。
  “师兄,你又干了什么?”白锦楠乍见这一片狼藉和当中疑似断了气的人,掐着眉心揉,偏头疼要命似的一阵连着一阵。
  “这年轻人可是宫主特意交代过的,要是死在这儿,我怎么交代!”
  急归急,白锦楠立马想到了主意,“要是救不活就随便扔了,说是冻死的。”
  可见逍遥魔宫中,没几个有人性,之前还说什么“与萧故生认识”,让萧爻抱紧了大腿,虽不至于相谈甚欢,总还算“看得上眼”,这时候却只想着撇清关系。
  萧爻昏迷中怕是听见了这番不负责任的话,手指曲了一下,紧接着自牙缝里挤出呻/吟,蚊蚋一般,得亏的白锦楠武功极高,否则萧爻制造出来的这点动静,只能是徒劳。
  “哦,命到挺大,受师兄一掌还没死透。”
  白锦楠蹙着眉头,她将萧爻从鸟巢里拉起来,掸干净糊了一脸的头发,萧爻双目紧闭,脸色苍白的近乎透明,眉目之间却显的越发年轻。
  白锦楠怔怔的揉了一下萧爻的腮帮子,她的脸上尤其违和的幼稚逐渐消失,沧桑蔓延在每一道岁月的沟壑中,两鬓斑白,有种洗尽铅华的风采。
  她好像真正魂归窍中,辩清了时日与人。
  白锦楠看着萧爻,轻轻叹了口气,“怪不得我非要收你做义子……是与恒儿有些相似。”
  她说着,手上动作不停,点住了萧爻身上几处大穴,拇指按住百汇,尚来不及有所动作,便立马撤回,脸上神色惊疑不定,“气海空了,这要如何救?”
  习武之人,内力流通在四肢百骸当中,既能保命,也能强化经脉,气海一旦清空,比之普通人尤为不足,奇经八脉脆弱异常,倘若不分青红皂白强行灌入真气,只会让萧爻爆体而亡。
  由此可见,苏木那一掌拍的其实不重,要不是萧爻情况特殊,本应伤不到他。
  “小伙子,你忍着点。”
  萧爻耳边的声音虚无而缥缈,忽近忽远,他还没来的及思考,便猛然感觉到了头顶的异样——就像是融化的铁水灌进了躯壳当中,脱胎换骨一样的疼。因这股疼痛,萧爻乍然睁开双眼,转瞬又晕了过去,他的骨肉几乎脱离了皮囊,到了极限,反而什么声音都发不出了,只能咬紧了牙撑着。
  萧爻有一种错觉,自己铁定是死了,还下了地狱,正给人放在油锅里煎。
  “师兄,你发过誓,金盆洗手绝不杀人……”白锦楠的一只手贴着萧爻的头顶,目光却停留在山崖那边,无穷无尽的松涛与白雪之上。
  “倘若这个孩子死了,我岂不是对不起你。”
  她此时的神智是清明的,甚至于知道自己的疯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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