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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穿越之滔天大罪-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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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雨中的景象,慕云深只消看一眼就知道萧爻是被人扔出来的,倘若一开始被擒,不至于拖上半天光景。以慕云深的品性,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谁扔的就剁谁的手,左手扔的剁左手,右手扔的剁右手!
  慕云深是这么想,萧爻却不敢苟同,首先他没看清是谁扔的,万一误伤怎么办?又不至于严刑拷打,他皮糙肉厚心智健全的,举家入狱还纠结于这点小事,未免太事逼了。
  “嘛呢?还不快溜!”萧爻一示意,那几个野人就做鸟兽散。
  刚出来的时候,他们被慕云深的气势给震慑住了,谁也没想到这么个柔弱病公子能几句话劝退朝廷大军,根本没意识到要跑,否则,单靠威远镖局这几个有气无力的老少爷们儿,估计也很难拦下来。
  “你!”慕云深有些肝疼。
  若是以前谁敢如此违抗他,马踏凌迟,他都不必多出一言,麾下自有人处理,现在却被一个混小子插摸打诨的糊弄过去,实在折辱他魔头的威名。
  “你你你……没事吧?”
  慕云深眼前的光圈慢慢被黑暗吞没,像是累积起来的蜂巢,有棱有角的相互攀延着,把那一点光辉都挤没了,他身子一软,虚麻的臂膀似乎被什么接住了,冲鼻一股酒气。
  离他最近的是萧爻,接住他的自然也是萧爻,雪白的缎子在沾了泥水的粗麻布上一挨,瞬时间留下乌青的印子。
  萧爻手足无措的推着他,既怕伤到这阴晴不定的大少爷,又不习惯与人如此亲近。发着烧的人鼻息燥热,逼得萧爻后仰着脖子,右手固定住慕云深,让他不至于滑落在泥地上,左手溺水般挥舞着,“秦叔秦叔,你家公子晕了,晕了……”
  “嗨,臭小子!”秦谏对着萧爻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疼得他龇牙咧嘴眼冒金星,“少当家好歹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这副嫌弃的表情,也太不仗义了。”
  萧爻理亏,无话可说。
  当年他还小的时候,萧将军便常驻塞外,夫人一身武艺自然随侍。只有他这么个粉嫩的小娃娃,虽然经打,但始终年纪太小,常常顾不上料理。有次饿了三天,等他娘想起来的时候,差点没救回来。所以后来,他爹将萧爻寄养到了威远镖局。
  慕云深长他六岁,别看长大了温文尔雅,进退有礼,那时候也是小魔头。慕云深聪明,又比萧爻多上两年学,多读两年书,欺负的他晕头转向,有苦说不出。所以在萧爻的心里,慕云深就是一只漏墨的章鱼,看见就腿软。
  这么一个童年阴影靠在他的身上,他简直僵成了一块木头,能扯着面皮子赔笑就不错了,难不成还指望他多“温柔体贴”不成。
  身体底下的这块“软垫”的不情愿,大大降低了他的舒适感,慕云深昏睡中皱起眉头,喃喃道,“别动!”
  在萧爻的耳边如同炸雷,把他吓得眼珠子都不转了,哭丧着表情看向秦谏。
  “臭小子,受着吧,少当家是因你来的,你就要将他平安的送回去。”秦谏趁萧爻晃神的时候,颠倒了是非。
  那信虽然是萧爻写的,但盖得是威远镖局的戳儿,慕云深也是为了镖局的镖师才来的,可偏偏这会儿功夫,萧爻的脑袋里都是浆糊,竟会觉得十分有理。
  秦谏的话是这么说,却也是担心。少当家早上那会儿才算恢复了点精神,前先日子的病尚未痊愈,又这么颠簸,风里来雨里去的耗心思,这会儿又烧了起来,也不知道他的身子撑不撑得住。
  若是以前,少当家的疲惫都会写的脸上,很少逞强,但现在就像是堵着一口气,不把这口气用完了,他就不肯倒下去。
  “放心吧……他能挺过去的。”
  萧爻放低了声音,出言安慰。他若是不会看人脸色,没活到这把年纪就该被人活剥了。
  萧爻这个人看上去不怎么靠谱,却给人一种很靠谱的假象,以至于秦谏现在就有一种感觉——有他在,少当家的定然不会出事。
  “那我就带着你家公子先走一步,到时镖局再见!”
  萧爻毫不客气的把慕云深扛在肩膀上,后者一阵天旋地转,胆汁都涌上了舌尖,苦的眉头又是一皱。
  来的时候,秦谏与慕云深各骑一马,慕云深体弱,又不肯服软,不得已,秦谏用一根绳将两者牵连起来,让慕云深即使失神,也不会坠下马去。而此时,萧爻嫌弃绳索碍事,翻身上了秦谏的马,把慕云深横放在身前,倒转马头,直奔城中。
  留下秦谏一把老骨头追在后面喊,“你轻点哎!祖宗!”
  就算是一个身强体壮的人,也受不了马背上横放的颠簸,更何况慕云深这痼疾缠身的躯体,他中途醒来过一次,打颤的牙齿差点咬到了舌根,再晕过去之前,他便愤愤的想将萧爻碎尸万段。
  萧爻也不是个铁石心肠的人,他行军打仗的时候讲究一个实效性。倘若让慕云深坐在马前,昏迷中必然左晃右倒,不仅妨碍视野,还要分出神来照顾他。倒不如横放在马背上,速度能快上一倍,也能更快的看上大夫不是。
  平云镇离驿站并不算远,快马加鞭只需半个多时辰,萧爻好歹记着慕云深的病,未敢太快,刚入夜的时候也到了。
  这镇子虽然建在边陲地,繁荣谈不上,还常常兹祸,但民风却异常的胆小怕事,但凡有些风吹草动,便闭门谢客。一条大街风滚草,雨打叶,半个人影都看不到。
  萧爻勒马停在医馆门前,先将慕云深一把扛了下来,而后拍了拍门,清清嗓子,细声细气的劝诱里头的小童子来开门。
  那小童子却也不是个省油的灯,门板半拆探出头来,从里往外看了一眼。
  眼前的人破烂袍子,面目被泥水糊了,看的半真不假,笑容堆满了脸,一口森森大白牙,活像个拐卖小孩儿的妖怪。
  他的肩膀上还有一个人,粉雕玉琢的一个公子,好看的紧。只是脸色和衣服一样白,像是被吸尽了血气。
  小童子倒抽一口凉气,他认定萧爻是要闯进来抓他,而那背上的公子就是今晚第一个牺牲品。
  一个孩子,在一个妖怪面前,再怎么反抗都是无济于事,他惦念着娘亲和师父,扁了扁嘴,委屈的眼眶都红了。
  谁知这“妖怪”却客气的很,小心翼翼的问他,“能给这位公子瞧个病吗?”
  小童子没听清他说什么,外面的风透过门板,在狭小的缝隙中形成了呼嚎,像是夜幕中的鬼魅低语,小童子瞬间嚎啕大哭,将萧爻吓得一个激灵。


第5章 第五章
  平云镇的夜一向安静,安静到鸡犬不吠的地步,一点动静就能惊醒半条街的人。于是门窗关的更紧,连零星映出来的烛火都被吹灭了。
  事不关己自可两耳不闻,但这件事发生在自家门口,就不一样了。
  老大夫认命似的揉着腰,从内堂中走了出来。
  “师父……师父……”小童子哽咽着,哭的极其凄惨,眼泪鼻涕一起下,到最后差了气,打起嗝来,肩膀以上一顿一顿的,竟是有些可爱。
  他整个人躲到了老大夫身后,老大夫虽然瘦削,但胜在精神好,身体硬朗,倒也有点不容进犯的架势。
  老大夫手中举着一截蜡烛,借着光,纵使不将头探出去,也能看清暮色里狼狈的少年郎。
  “你是何人?”他皱着眉问。
  这大夫一看就是读了不少书的文人,说不定还曾考过功名,有股酸儒气,表情举止都端着,拿捏得一丝不苟。
  面对这样的人,萧爻从来不敢多话,更不敢油嘴滑舌。他爹朝中有位好友,就是这样的读书人,脾气跟驴一样倔,一言不合就尥蹶子,倘若哪里不顺意,就是将他打死,他也是不讲道理的。
  所以萧爻正了颜色,有板有眼的朝那老大夫行了个简陋的后生礼,然后才道,“先生,我这位朋友重病在身,先生行医,百善之身,可否相救?”
  这文绉绉,正儿八经的话,让萧爻说的破碎,有些不伦不类,但这老大夫却很受用,他挥了挥手,让小童儿将门板拆开放人进来。
  小童儿有些不乐意,他进前来,听见有人嘀咕着“果然迂腐”,转身立马告状道,“师父,他说你迂腐!”
  萧爻差点没扇自己一耳光子,没等里面的人开口,他抢先一步从半块门板的缝隙里钻了进来。
  那老大夫本以为他是个落魄的书生,好人家的孩子,却没想到是个腆着脸皮的无赖,气的全身发抖,“滚滚滚,都给我滚出去!算我瞎了眼。”
  医馆的大堂里,有专供病患仰躺的藤椅,萧爻先将背上的慕云深放下,这人已经烧的有些糊涂了,细细碎碎的说些胡话,刚刚那句“果然迂腐”就是出自他的口中。
  萧爻又不能跟一个病人计较,只能蔫儿了吧唧的去找老大夫认错。
  “先生先生,你行行好,救救我朋友吧。”
  男儿膝下有黄金,是说给有骨气的人听得,都这个时候了,谁还想着骨气。萧爻一个滑步,“咚”一声跪在老大夫的面前,说着讨饶赔罪,还有自讨苦吃的话。
  “只要先生愿意为他治病,我愿意接受任何责罚!”
  老大夫举着蜡烛,生生看了他好一会儿,萧爻也不敢怠慢,拿出一生中最真挚的目光看回去。烛心在他眼里跳啊跳,等老大夫将头转开的时候,萧爻看什么都带着点橘黄色的光晕。
  “小童儿,你这几天练针灸,不是缺个人偶么?有现成的了。”
  老大夫将袍袖一挥,有了他这句话,萧爻立即喜上眉梢——愿意惩戒自己,自然愿意救治慕云深,这是相连的条件。
  医馆的老大夫迂腐是没错,但是迂腐的人,也普遍重信诺,他端详了一会儿慕云深,再为他号脉。
  而萧爻端端正正的坐在小板凳上,童儿拿着一叠银针,火焰头上烤了烤,全部往他身上扎。
  这小娃儿的手艺的确差的很,手里端着本医术,看一眼琢磨一下,然后才敢下针,有时候扎在脉穴上失了分寸,萧爻纵使能忍,也闷哼出声。
  本来萧爻的这身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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