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生之镜-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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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更大更凉了,我发觉自己的刘海变长了,有些遮眼睛,如果母亲在这里一定会拉着我让我把剪短,说起来辉小时候明明是短发,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就变成现在这样长长的马尾,大家都在不知不觉中发生着变化。
“你在这里做什么?”一个人从走廊尽头向这边走来。
我扭头一看,背上背着一把长刀在,气宇轩昂,正是宇智波诚。他的右手臂上绑着一条崭新的绷带,见我把目光钉在上面随意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去找武士们讨教刀法么?”
在这个武士没落的时代,雷之国的大名与众不同地豢养了一大群刀法高超的武士为自己效力,谁不知道他这样做的原因,不过流浪的武士们都冲着这位最后的“救星”,前赴后继加入这个雄踞大陆一隅的国家,若要真想找人练习刀法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与其坐在这里伤春悲秋,不如去提高自己的实力,逝去的人留不住,总是后悔的话连未来都会失去。我一跃而起,跟上丢下那个问题却压根没等我的宇智波诚。他似乎笃定我会跟上来,走的很快,直到我靠近他身后,他才慢悠悠出声:“这样接近我,是会被我斩了的。”
我遗憾地松开刀柄,耸耸肩:“我开个玩笑。”
雷之国未值勤的武士们正好在比拼刀法。不大的院子里,热气腾腾,在一群人的包围中间,两个青年*着上身,露出精悍的肌肉正在对刀拼力气。完美的肌肉线条鼓起,尤其是手臂,一看就知道充满了强悍的力道,两个人的眼神也厮杀在一起,是那种让人忍不住热血沸腾的目光。
我们两个外人一走进院子就被察觉了,看清我和宇智波诚身上的忍者打扮后,这些人顿时充满了敌意,一个中年汉子走过来,气势汹汹地质问:“干什么?”
我的目光落在他腰间的武士刀上,刀没出鞘,和我还隔着几步远,但就是这个距离,我已经感觉到那把刀正在跃动中。汉子也发现了,似乎也很惊讶,低头看了眼爱刀,拍了拍它像是在安抚焦躁的宠物一样。
“听说天下最强大的武士在雷之国,慕名而来请教。”宇智波诚淡然道,“我是宇智波诚。”
“宇智波镜。”我将背上的刀解下来,它正在木质刀鞘里强烈颤抖着,撞击得哐哐直响,我从没见过它这么激动。
中年汉子压根没注意到我两在说什么,瞪大眼看着我手里的刀:“这是那把刀。”
那把?哪一把?宇智波诚第一次看到它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至今也没跟我解释清楚。我问他,他就说还没到时候让我知道,不知道他这么神神秘秘的干什么。我用了快十年,到现在除了宇智波诚,其他人都没表示过惊讶,中年汉子是至今为止的第二个。
其他人听见这边的动静,也陆陆续续围了过来,包括那两个原本在拼刀的青年,人群很安静,看来知道这刀的人真的不多,就算是在这群最依赖刀的武士中也就中年汉子一人。
“我能看看么?”他瞪着看了半天,才想起拿刀的我。
接过刀,翻来覆去看了一圈,他抬起头,脸上原本的敌意消失了,正色道:“请进屋详谈。”
我看了眼宇智波诚,他冲我一挑眉,意思是到了该告诉你的时候了。
第33章 不详之刀
我和宇智波诚先进了屋子,这是一间通铺,房间正中放着一个木头做的矮几上面有一盏蜡烛,围绕着矮几周围铺着一圈的床铺,上面被褥叠的整整齐齐,等着主人在沐浴后休息。只是这些床铺的主人在进入房间之前就被拦了下来,中年汉子似乎是这群人的头头,他把几个紧跟在他身后的人一脚踢出去,把纸门一关:“不许进来。”
只是眼神一转,就能发现在蜡烛的照耀下,屋外人影幢幢,他们应该都趴在门外偷听,却没想到自己已经被烛光暴露了身形。
中年汉子也发现了这一点,他咳嗽一声,有些尴尬,但什么也没说,看来他即将要说的也不是什么不能泄露的秘密。
他踢开一床被褥,示意我和宇智波诚在矮几旁坐下,先抽出自己的刀,一泓雪亮的光芒闪过,我甚至隐约听见了空气中的清鸣声:“这是我的佩刀,尚十诫,是为铸刀大家武城玄一郎的最后遗作。不过世人只知尚十诫,却不知道他的兄弟,断婆娑。”中年汉子向我大概介绍了一下武城玄一郎其人,还有尚十诫这把刀代表的含义。
他似乎看出来在我们两人中,宇智波诚老神在在早已知道这些,只有我还一脸茫然什么都不懂。
实际上我的确是什么都不了解。什么尚十诫断婆娑,什么武城玄一郎,听都没听说过。
在中年汉子的讲述中,我逐渐明白了,武城玄一郎是铸刀师之神,自古最厉害的铸刀大师。他一生只打过七把刀,但就是这七把刀让他闻名天下,是被所有武士向往的人,其地位大概就跟我们忍者中的六道仙人一样。六道仙人将忍术传给忍者,而武城玄一郎则是传授下铸刀术,两者都是相当于把武器交给了忍者和武士,让他们从此能够战斗。
尚十诫是武城七把刀中最后一把,是这位大师临终前最后一件作品,据说在深夜铸成时,原本平静的夜空霎时间电闪雷鸣,狂风大作。尚的意思是崇尚遵循,而十诫包括名,忠,勇,义,礼,诚,克,仁,死,狂,重要程度依次递减,刀名是在说作为武士要遵循这十个字,包含了铸刀人对武士精神最终的见解。
“从此,尚十诫成为武士心中正统传承的象征。”中年汉子左手拿着我一直在颤抖的刀,右手拿着他自己的,将两者放在一起。尚十诫好不容易在主人的安抚下平静下来,结果一和我的刀接触就重新距离嗡鸣起来,这两把刀哐啷哐啷直响,在安静的夜里显得特别有存在感,像是在昭告世人自己的存在。
“只是很少有人知道,武城玄一郎大师打造的不是七把刀,而是八把。最后一把不是尚十诫,是这把断婆娑。”中年汉子也觉得两把刀太激动,连忙把他们的距离重新拉开。结果尚十诫的确是安静下来了,我的刀却叫的更凶,像一只不肯服输的凶兽在中年汉子手中挣扎着,张牙舞爪,四肢乱挣,这位武士还差点握不住。
我忍不住皱眉拿过这把刀,紧紧握在手里呵斥道:“安静些。”
这只是我下意识的举动,没想到这句话一出,手里的刀还真的就安静下来了,一动不动躺在我手心里。中年汉子见此倒是脸色未变,似乎早就预料到会有这种情况。然而他不但没有高兴,反而叹了口气:“他果然认你做主人了。”
婆娑是佛教用语,意思是堪忍,能忍,忍士,似乎在冥冥之中和忍者一道有所吻合。但是前面多了一个断字,有斩断破开之意,换句话说,这把刀是在说要打破忍耐,这一下就和忍者的定义背道而驰。
“断婆娑是和尚十诫相对应的一把刀,据传当年武城玄一郎在锻造尚十诫时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在中间某一阶段突然再次开炉开始打造第二把。”中年汉子见刀平静下来,再次叹了口气,把自己的佩刀重新系在腰间,继续娓娓讲述。
两把刀同时打造,本来是犯了铸刀师的大忌。不过武城玄一郎厉害之处就在于,他犯了大忌,却没有失败,最后两把刀同时出炉。
“有一种说法是,当时的电闪雷鸣,狂风大作不是尚十诫引起的,而是这把断婆娑。”宇智波诚之前一直坐在旁边默不作声地听着,两把刀共鸣时也稳坐如山一动不动,这时候突然插话进来补充道,“尚十诫是正统名刀,就算引起异象,也不会是这种不详之兆。”
“所以这把刀是不详之刀?”我顺着他们两的目光看向自己手中的长刀,这还是我从一个流亡武士身上随手拿的,当时只是看着顺眼,没想到用到现在还没断刀,一直陪伴着我到现在。当年涂着黑漆即可见人影的刀鞘现在已经斑驳不堪,上面一部分地方清漆掉落,露出里面原本的木头纹理,鞘身上布满划痕,一条细细长长的裂缝从头蜿蜒到尾部,刀柄上裹着的绷带不知道换了几次了,最新的这条边缘也开始泛着黄色。如果真的不详,我用了这么多年怎么什么事都没有?
像是看出我在想什么,中年汉子面色严肃地警告我,断婆娑每一任主人最后都会死于非命,就算我用了近十年相安无事,也不代表以后会没事。最好的方法是找个地方把刀扔了重新换一把。
我从不觉得自己能平安活到老,忍者里又有哪个敢这样说,所以死不死于非命对我来说无所谓了。我只要尽最大可能地活下去就好了,光是这样都耗尽我全部精力,哪有空去考虑什么祥不详的。
中年汉子见此不好再说什么,他见宇智波诚坐在旁边不置可否也没有劝解我的意思,只好叹了口气,转而提起切磋的事情来。
拉开纸门,外面趴着的人像下饺子一样噼里啪啦往里面掉成一团,见自己偷听被发现这些武士们有志一同选择了集体装傻,摸着后脑勺朝我们嘿嘿傻笑。
中年汉子看不下去自己手下在忍者面前如此丢人现眼,大喝一声:“清次,你和这个少年来一场!”
被点名的人正是我们刚来时正在拼刀的其中一人,是个肤色黝黑精壮强悍的青年,一听要和断婆娑的主人比试,顿时眼睛都在发光,结果紧接着又被中年汉子的下一句话打击得垂头丧气——“不许用真刀,全都用竹刀!”
这是我第一次拿这种竹子做成的练习刀,和真刀比起来显得轻飘飘的分量不足,挥舞起来却是舞舞生风听上去还很锋利。我随意在空气中挥了一下,熟悉手感,对面的清次已经准备好了,全神贯注盯着我的一举一动。从他的身上散发着无法忽视的战意,这昂然澎湃的情绪让我忍不住有些激动。
任何有这种战意的人都不会是弱者,我收起心中的一丝轻视,不敢大意。
后来的事实证明这个举动的正确性,当两把竹刀相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