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请遵医嘱-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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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看了屏幕一会,说道:“不多,十一个。”
“那死者的是第几个?”
她面露疑惑道:“第八个,怎么了吗?”
第八个,那不太好啊,前几个要是稍微短一点,这马上就要到她了。想到这儿,我赶紧对她开口道:“那女子有点问题,可能不能立即解剖,你现在打电话过去问问情况,还没开始的话就立即让他们停了,具体情况让他们等我过来,我告诉他们。”
说完没等她回应,就赶紧往办公室走,中途不意外地被唐生拉住,我顺势拉住他跟我一起走,边走边说道:“我刚刚说的是一个女性死者,她男朋友是我刚做手术的患者,他感染了艾滋病。”
唐生闻言面露了然,然后又问道:“那女子怎么死的?”
我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她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在送那男子去手术室的电梯里突然晕倒,然后我就独自送她去做检查,但在做心电图的时候,她心脏骤停了,抢救失败后,就宣布死亡了。”
“死之前没做完检查?”
我点了点头,这时我已进入了办公室,放开他的手,到桌子边收拾着,边又一次问道:“你还是没回答我啊,你回来干嘛?”
他挑了挑眉道:“你猜。”
我闻言有些惊讶地看向他,今天这什么情况,这么反常,我像是不认识一般看着他,试探着说道:“难不成,你,回来上班?”
我本对这个答案不报什么希望,但没想到他还真的点了点头,我见状顿时喜从心来,高兴得就要冲上去抱住他,中途却被他拦住。
我疑惑着问道:“怎么了?”
他一脸嫌弃地说道:“你这全身汗,手上碘伏还没有洗,还是别碰我吧。”
“。。。。。。”他居然嫌弃我!哎哟,我这暴脾气,当即就要发作,他却突然摸了摸我的头,言语温柔地说道:“开玩笑的,不过你还是先去上面洗洗再去C大。”
我当即就要反驳:“这就要晚。。。。”
他打断道:“我先去帮你看着行吧?死者叫什么名字?”
他这算是问住我了,我不知道啊,这些都叫护士去问的啊。他见我一脸茫然,渐渐露出了无奈的笑,然后说道:“行了,我去问谢瑶,你快去吧,哼,小邋遢。”
我闻言瞪他一眼,没再说什么,拿起刚准备好的包就上去了。
时隔近四年,我又回到熟悉的C大医学院,看着实验楼前成排阔叶的不知名的树,犹记得当年刚入学的时候,它们刚被校工一棵棵种进去的场景。感叹着这岁月真是蹉跎啊,这青春真是易逝啊,这校园真是,好吧,还是没什么美感!
实验楼这几年一直追寻国家号令,努力加快这现代化进程,这不,终于在这栋高达七楼的的功能楼里,安上了电梯。。。。。。
在这栋楼能有电梯坐,不用再爬楼梯的我,没本事地感到很满足,然后又叹息着,我怎么就毕业了呢?
C大医学院实验楼是全市病理学实验的中心基地,几乎所有的病理检验,都是在这儿进行。我对这儿最大的记忆,就是本科最后一年,为了毕业论文,成天地在这儿看各种玻片,剥丝抽茧的判断病情,然后再总结断病经验。
那时候一心想着出国,时间真的一下子就过了,那时候,和唐生即使是聚少离多,在一起的时候也是无比的安心,那时候,好像真的很久远了。
这些往事,我以为早就被我遗忘在漫长的岁月里,没想到,现在想起来却还是感觉记忆犹新。惊诧于自己的多愁善感,我再次摇了摇头,挥散心中纷乱的的情绪。然后有些感叹,今天是怎么了?
按谢瑶给我的信息;我知道了该女子名叫严子涵,被安排在六楼第五实验室。我到得门口,先敲了敲门,然后轻轻地转动把手,看得了屋内的情况。
第四十五章 和唐生的那些年
实验室这几年变化不大,除了角落器械柜上,多了几台分子切片机,这东西我在国外经常用,做冰冻切片的不二选择;中央连接换能器的电脑,被从笨重的老版换成了简洁的新版,但我看那死板的形状,还是觉得原来那个圆滚滚的可爱。
其他看起来都还算熟悉,不过最让人感到熟悉的,应该是空气中无孔不入的,挥发的甲醛水溶液味儿,以及站在中心实验台旁,正在跟一个病理医师交涉的唐生同志。
我赶紧看向死者,发现她还身体完整地躺在台上,我松了一口气。这时唐生已经发现了我,冲我招了招手,让我过去。我下意识地觉得他这动作有种招家里宠物小狗的意味,内心难掩纠结地,小步挪过去。
到了瞥他一眼,然后站在他身边,看向对面与他讲话的那个人,惊讶地发现对方是我本科病理学老师,有些兴奋地开口道:“咦,老师啊,好久不见啦。“然后又注意到现在的情况,斟酌着问道:”您,您现在还亲自操刀啊?”
对方闻言却没有立即回答我,而是一脸慨叹地看着我和唐生,唏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倒真没想到,过了这些许年,还能看到你们俩站一起的样子。”然后又对着我说道:“怎么,嫌老师老了?不能操刀上台了?”
我闻言忙解释道:“这,这瞧您说的,哪能啊?我的意思是说,这种小实验,怎么都要劳您亲自上阵?”
大概是问道点子上,他听完也是正了正神色,看了一眼唐生,然后对我说道:“这不正跟唐生说到吗?这个死者的家属应该是有点身份的人,咱陈院长亲自打电话给我,让我给她做尸检,还让我亲自写死亡鉴定。”
我一听真是惊讶到了,居然能请动院长,而且让一个病理学泰斗一样的人物,亲自动手。这样的身份,刚才谢瑶还说过,他们有些,疯狂!
我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由于之前唐生已粗略地告诉了老师那女子的情况,所以接下来,我很快就把具体的经过,描述了出来。老师考虑了一下,由于该女子是不是患有艾滋,还得等血检结果,最后决定跟家属说一下情况,改天再解剖。
帮着老师取完样本,我便自告奋勇地提出让他先送去机器上就检,我送女子遗体回尸库。
说完看老师考虑着还在犹豫,我二话没说,拉着唐生,一边推着尸床向外走去,一边挥手回头就说道:“好啦,好啦,您别纠结了,又唐生在呢!能出什么事啊!我们去了啊,您忙完这儿就快去休息,我可记得你这腰椎间盘突出的老毛病。”
说着说着,就走了出去,我听见防盗门在身后关闭的声音,转过头看着唐生,开口就说道:“那个,我觉得,老师不太对劲啊。”
他闻言却是一脸淡然,只漫不经心地瞧了我一眼,开口问道:“怎么就不对劲了?”
我看他那样子,莫名的不爽,但是之后想想也觉得不可能,这才开口道:“哦,好吧,没什么,我就随便说说。”
他听完笑了笑,抬手摸了一下我的头,说道:“呵呵,别整天瞎想。”
我一听更加不乐意,把头一瞥,从他手中挪出来,一脸不满地说道:“你刚刚摸了遗体洗手了吗?别碰我脑袋!”
“。。。。。”
C大作为在S省数二的没人敢数一的大学,单说校区就有六个,不同学院分据C城各处,而全国闻名的C大医学院,特别骄傲的占据着寸土寸金的市中心的一大块儿地。
我和唐生将那女子遗体送进冷藏柜保管好后,就并肩一起踏着金。C大中心校区与C城一同,被护城河贯通着滋润着,在河的两边,C大人便少有地文艺了一把,修了两条长长的林荫小道,这条小道,就是现在我和唐生并肩行走之地,也是我俩之前少有的几次约会中去得最频繁的地方。
求学的时候,感情生活贫乏得可怜,可以说大部分的甜蜜和温馨,都被集中在了这两条短短的路,在林荫道的七拐八折中,我开始慢慢回忆着以往。
和他约会都会做些什么呢?恩,会牵着手,一起聊天,他告诉我在实习中遇到的有趣的病例,我询问他最近学到的一个个没搞懂的医学知识。这样一想,难道是连约会都完全被专业充斥着,我一阵懊恼,侧抬起头,对着出来后就一直没怎么说话的他开口道:“诶,我刚刚发现了一件事!”
他挑了挑没,回看向我,问道:“恩,什么事?”
我噘了噘嘴,说道:“我发现,咱俩之前谈那么久恋爱居然什么都没做,简直跟玩儿一样。”
他听完笑了,过了好一会,才忍着笑问道:“什么都没做?你想做什么?恩?”
“我。。。。”听他这语气,我就要脱口而出的话断在了中途,略一思索,才想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顿时脸上一红,懊恼地看着他,开口道:“你!猥琐!”
他面上显出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眼中仍然嗜着笑,问道:“我怎么就猥琐了?”
我看他这样真是来气,一言不合便头也不回地就迈开步子向前走去了。快要走上石桥的时候,被他拉住了,我回头就要发难,他却先我一步开了口:“你这气生得可真是莫名其妙啊。”
我不满道:“我生我的气,管你什么事?”
他闻言脸上布满宠溺的笑,稍弯了点腰,跟我对视着说道:“你生气我是管不了什么,但你之前的话我可得反驳一下。”
之前的话?哪句?
看我面露疑惑,他好笑着继续道:“什么叫我们什么都没做,我这个没谈过任何恋爱的大龄单身男青年,可是精心策划着跟你表白的!”
“什么表。。。。。。白。”脱口而出的话说到一半,我才突然想起,我和他的开始,好像还真是因为他跟我表了白。
记忆中,事发地点不巧还正是我就要踏上的这条石桥。当时,我下了晚自习,室友跑去吃夜宵,留我一个人夜路走回寝室。这人在我要上桥的时候,穿着一身白衣出现在石桥顶,逆着光,看不清楚表情的脸对着我,但感受到那灼灼的眼神,我确定他是在看着我。
有了这一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