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女有毒:将军,请自控-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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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夜并没有回杜峰特意帮他重新安排的、高规格的帐蓬,而是去了纪子期的小帐。
纪子期寻了一圈后,才在自己的(床chuáng)上发现了躲在被子里、蜷成一团的阿夜。
她正想着如何劝服阿夜时,阿夜猛地掀开被子,大吼道:“你个笨女人!这么迟才找到小爷!小爷都快憋死了!”
看到以往的阿夜又回来了,纪子期放下了心。
她笑着上前一把抱住阿夜,齐齐倒在(床chuáng)上,“不是我笨!是我们家阿夜太聪明了!”
阿夜撇撇嘴,“你就会哄小爷开心!”
纪子期伸手挠他痒,阿夜咯咯地笑起来,边笑边躲:“子期,痒!别挠!别挠!”
阿夜求饶!纪子期却不理,继续挠他。
阿夜怒了,开始反击,两人在纪子期的(床chuáng)上笑闹了好一阵。
末了,两人都累了,阿夜便依在纪子期怀里休息。
然后纪子期便感觉到自己(胸xiōng)前一片湿意,她忍不住鼻头发酸起来。
她也舍不得和阿夜分开!原来想着战事结束后,她便带着阿夜一起回天顺,反正两个是养,三个也是养!
她确实没想过和他分开!
可是现在却不得不分开了!
纪子期想想这几个月的相处,心中有些后悔,若早知会这么快就分离,当初就该更加好好待他才是!
阿夜在她怀里闷闷又可怜地道:“子期,我真的不想跟你分开!”
纪子期一下一下轻轻拍他的背,没有回答他。
过了一会,阿夜又闷闷道:“子期,你以后一定要来苍月看我!”
“嗯!”仅管阿夜看不到她的动作,纪子期还是重重点了下头。
两人拥在一起沉沉睡去。
连半夜杜峰的到来,也没惊醒他们。
杜峰看着(床chuáng)上相拥而眠、面露满足的二人,注视良久,转(身shēn)离去。
接阿夜回国的仪仗第二(日rì)一大早就到了。
苍有国皇帝甚至想亲自来接,尽快看到他(日rì)思夜想的长孙!但在众大臣的劝阻下,只得作罢。
不过他还是来到了最靠近黎国的苍月国边境,盼望长孙一回苍月国,他便第一时间就能看到。
来接阿夜的仪仗是苍月国最高规格的六十四抬,这是只有苍月国皇帝才有的殊荣。
由此可见苍月国皇帝对阿夜的重视!
阿夜拉着纪子期的手,不愿放开。
纪子期早上用(热rè)毛巾,帮阿夜敷了差不多小半个时辰,才将他眼睛上的红肿消去大半。
来接阿夜的使者催了三遍,“皇太孙(殿diàn)下,请尽快上驾回宫,皇上还在城门口等着您!”
阿夜这才不依地放开纪子期的手,走向銮驾。
他边走边回头,纪子期在他后面微笑挥手。
就到銮驾时,阿夜突然回头,朝纪子期跑了过来。
他跑到纪子期面前,拉低纪子期,在她额上印上了一个吻。
纪子期楞了一下。
阿夜的脸像初升的太阳一样红,他小声又难掩激动地在纪子期耳边道:“小爷我亲了你,小爷会对你负责的!”
不待纪子期反应过来,像逃避什么似地,飞奔向銮驾!
纪子期摸着被阿夜亲过的地方,哭笑不得,臭小子!
阿夜坐上銮驾,吩咐使者快点起驾!
使者心中嘀咕,(殿diàn)下您刚刚怎么催也不上銮驾,现在一上,就要马上走!皇家人果真是心思难测!
他只得匆忙同杜峰行了个礼告辞,大呼着“起驾”离去!
杜峰和一众送行的将军,目送着远去的銮驾,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纪子期向着銮驾的方向不断挥手,阿夜却没有回头再看她一眼。
这小子!不会是害羞了吧!纪子期暗笑。
直到銮驾只剩下几个小黑影,纪子期才收回手。
转(身shēn)打算回小帐时,发现杜峰正冷冷盯着她。
冷不防的,把纪子期吓了一跳。
杜峰很快撇开眼,同几位将军各别后,向自己营帐走去。
纪子期心中朝他作了个鬼脸!
我忍你!我忍你!反正就快要回去了,以后肯定没再见的机会!
想到这,纪子期心中立马畅快了起来。
与阿夜分开的伤感也冲淡了不少。
三(日rì)后许多人就要分道扬镳了。
有告老还乡的,有暂时留守天凉的。
有派往西南的,如杜峰;有回京复命的,如曹云清;有历练完毕打道回府的,如纪子期。
纪子期想着天顺离京城近,如曹云清方便的话,她便想随着他一起上路。
曹云清十分高兴,笑着道:“方便的,大家一起还有个照应!三(日rì)后辰时,你来粮草署汇合,还有署中几个兄弟,咱们一同出发!”
“好!”
纪子期回来的时候,顺便拐道去了秦(日rì)勉营帐。
秦(日rì)勉此次也会带着神弓营其中三千人,同杜峰一起前往西南。
在各位将军中,纪子期与他最熟,想着这几(日rì)大家都要互相告别,怕没什么机会再见,便提前来向他道别。
秦(日rì)勉正好在帐中整理一些无用的文书。
看到纪子期,不耐烦的脸上立马露出笑容,“子期,什么风把你吹老秦这了?”
“秦将军!”纪子期拱手行礼,“子期提前来跟您道别!”
秦(日rì)勉想到三(日rì)后就要分别,这个粗壮的汉子,也露出了一丝哀愁,“你这一提醒,叔我还真有点舍不得你了!”
“秦叔叔!”纪子期见他面色不郁,便改了口,又安慰道:“以后定会有再相见的机会!”
秦(日rì)勉听得她唤叔叔,又高兴起来,“子期说得是!以子期的本事,将来定是国之栋梁!(日rì)后在朝中定会有相见的一(日rì)!
子期,以后发达了可别忘了提携叔我!”
纪子期笑着点头,“承秦叔叔吉言!子期定不会忘了您!”
秦(日rì)勉被她秦叔叔、秦叔叔地哄得合不拢嘴,亲自将她送到了帐外。
纪子期又顺道去了伤患营。
这几(日rì)都陪着阿夜,将伤患营的人放在了一边,她心里有些愧疚。
伤患营里,能走的都走了,剩下几个实在是重伤无法动弹的,怕只能等到养得差不多了,才能动(身shēn)回家。
张军医还在,他是属于留守的那一批人。
“张军医,实在抱歉,这几(日rì)辛苦您了!”
“没关系!”张军医温和笑道,“三(日rì)后,你是走是留?走的话是去哪?”
“子期这次来军中,只是来历练的,三(日rì)后就回家乡了!”
张军医点点头,“以子期之能,留在军中确实浪费了些!回去后,可得好好苦读,将来报效国家,替百姓做多点好事!”
“是!遵命!”纪子期行了个军礼,逗笑了张军医。
回到小帐的时候已经天黑了,杜康在杜峰帐前走来走去,一副焦急的模样。
纪子期虽不待见杜峰,对杜康还是有些感(情qíng)的。
虽然之前(娇jiāo)娘的事(情qíng),令她对杜康多了些不满,但这些早已随着战争而烟消云散了。
见到他这副样子,纪子期上前问道:“杜康哥,怎么啦?出了什么事吗?”
杜康急道:“少爷不知去哪了?”
杜峰不见了?这么大个人,怎么会?
纪子期心底不以为然,面上还得装出安慰的神(情qíng),“杜康哥,你别急!将军这么大个人,战事又已结束,不会有什么事的!
也许是跟军中将士道别去了!”
杜康一点也没被安慰到,反而更担心:“我半个时辰前碰到李将军(身shēn)边的侍卫李好,他说少爷和李将军几个一起喝酒,被灌醉了!
李将军便派他送少爷回来了!而后他叫我快点回来照顾少爷!
我回来后,进帐一看,发现里面没人!又问小丁,小丁说少爷回来后没多久就出去了,没再回来!
我怕出事,出去找了一圈,还是不见人!
子期,你说,少爷到底去哪了?”
杜康急得团团转,不待纪子期回答,又道:“不行,子期,我得再出去找找!你有时间,也帮着去找找!”
说完,便招呼小丁和他一起走了。
纪子期的“好”字便吞进了肚子里。
她想着晚上风大,准备拿多件外袍再出去。
刚掀开帘帐,便闻到一股刺鼻的酒味。
屋里没有灯,漆黑一片。
纪子期站在帐口,颤声问了一句:“谁在里面?”
没有人应。
纪子期想,这几(日rì)喝酒庆祝的士兵太多了,莫非是哪个认识的,想来跟她告别,所以留了些酒味在她帐里?
这么一想,她便大着胆子上前,点燃了油灯。
再往(床chuáng)上看去,杜峰正斜躺在她(床chuáng)上。
双眸紧闭,眉头紧锁,衣襟半开,一副难受的样子。
纪子期试探地喊了一声,“将军?”
杜峰没有回应。
纪子期想着去叫杜康,但杜康刚走,又不知他去哪了。
看着杜峰难受的表(情qíng),便上前两步,又轻唤了声,“将军!”
杜峰还是没回应。
纪子期心想,他这是喝醉了吧!
她走到(床chuáng)边,看到杜峰脸上没有被胡子遮住的地方,一片绯红,(身shēn)上酒气更浓。
走得近了,才看到杜峰的眼睛半阖,站着的纪子期不知道他这算是睡着还是醒着。
她伸出手在杜峰眼前晃了晃。
忽然一股大力扯上她的手腕,猝不及防的纪子期整个人倒向了杜峰的(胸xiōng)膛。
杜峰一个翻(身shēn),将纪子期压倒在了(床chuáng)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