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女有毒:将军,请自控-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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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日rì)货架的样板也到了,这国家级的木匠手艺就是不错,纪子期很满意。
她将其组装起来,示范给众人看。众人看着人高的货架上放的物品数量,最少比原来堆放在地上时,多出了五六倍,都兴奋无比。
而且物品一清二楚,一目了然,关键是以后再也不用猫着腰找来找去了。
粮草署各库房的进销存账目,在上次纪子期培训后,曹云清已着手让各库房,开始用新的方法来记录了。
新的进销存表填上数字后,整个库房这一(日rì)的(情qíng)况便一目了然。
关键是,这表格不管如何延伸,都不会影响改变原有的内容。
纪子期的建议是,这些表格每个自然月更换一次,每月底与粮草署总兵手头的记帐薄核对一次,每月抽一间库房盘点核对,确保帐物一致。
关于同一库房内的物资分细账分区域划分,纪子期和曹云清,以及各库房主事沟通后,便在平面纸上大概圈定了位置,待货架到位后,便可按此进行划分。
军营那边的花名册也采用了表格的形式。不过做了些许调整。
每营里的人在登记时按体重范围,每相差五公斤一张表。试想一下同样是八十公斤,不管(身shēn)高五尺,还是五尺五,这衣服的尺寸总是差不多,力气也接近。
(身shēn)高则按现代的方法,在墙上画了几条线,往那一站,估摸就差不多了。
眼看一切准备就快到位,纪子期算了算完成时间,意识到单凭粮草署上下这几百号人,想在短期内完成这么大的任务,是不可能的。
纪子期便想着向杜峰借人,只是她一点都不想亲自去求杜峰。
纪子期本想提醒曹云清,让他去跟杜峰提。
但看到每(日rì)忙个不停的曹云清,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算了,反正杜峰就住在她隔壁,自己去求他,一来方便,二来这是正事,杜峰肯定会同意的。这点她还是有自信的。
最多就是还会被他戏耍一番罢了。
其实纪子期心中,对杜峰时不时的抽疯举动,心有余悸。
她有时忍不住想,杜峰是不是怀疑起她的(性xìng)别了?可多观察两(日rì),又觉得一切正常。
纪子期也只能将他时不时的不正常举动,当作他的恶趣味了!
杜峰近(日rì)也很忙,主要是巡视各营的((操cāo)cāo)练(情qíng)况,以及提出改进意见。
眼看大战在即,他第一次带领如此大的队伍,而一向能顶半个元帅的陆军师也不在了,所以他一刻也不敢松懈!
好在上次的肖守仁事件,威远将军杜峰不仅骁勇善战,而且英明果敢、有勇有谋的形象深入人心,那些同他爹杜元帅出生入死的将军们,又全力支持,除了忙些之外,暂时军中一切事务都很顺利!
纪子期一直等到深夜,才等到了晚归的杜峰,“将军,关于库房整改之事,子期有事禀告!”
杜峰接过杜康递过来的(热rè)毛巾,一边擦手,一边道:“说!”
“粮草署库房整改前期相关准备,已基本到位,待过两(日rì)货架到后,便可动工了!不过…”
纪子期略一停顿,“粮草署上下总共三百来人,若单靠这三百人,想要完成这么大动作的调整,大约需要两个多至三个月的时间。
这还不包括有战事,若碰到战事,完成的时间会更长,而且难度更大!所以子期想向将军借人!”
“军中现正加紧((操cāo)cāo)练,全力准备应对下一场战事,只怕抽不出太多人手!”杜峰眼角扫过她,“这事为什么不是曹云清来提?”
纪子期直接忽略他后面的问话,“将军所言子期明白!子期的想法是,军中步兵营一营四千人,每营只抽半天时间,轮流去帮忙。这样大约七(日rì)左右,便可全部完工了!”
杜峰低头沉思片刻,“若只抽半(日rì)时间,便能提前这么多(日rì)子完成,倒也可行!”
说完又轻飘飘一瞟纪子期,重提旧话,“曹云清为何不亲自来向本将军要人?”
纪子期呵呵笑道:“曹大人最近忙得脚不沾地,子期离将军近,每(日rì)都要回来,便自告奋勇,来向将军要人了?”
杜峰轻哼一声,“本将军也忙得脚不沾地,你帮不上忙不说,为何慰问一声都没有?”
纪子期目的达到,也早预料杜峰会小小刁难一下,当然也识时务的很,狗腿道:“将军,这些(日rì)子的辛苦了!
将军您饿不饿?小的帮您去厨房拿宵夜!将军您渴不渴?小的帮你斟茶?
小的帮不上忙,心中真是愧歉万分!将军,您要是有用得着小的地方,小的宁死,也会完成将军所托!”
杜峰心知纪子期有意戏弄,还是被她低眉顺眼、讨好的模样逗得开怀大笑!
杜康冷眼旁观,越来越觉得自家少爷有些不对劲!以前他总以为是自己多心!
刚刚杜峰一副求安抚的神态,纪子期两句伏低做小的话,就乐得合不拢嘴,明显心(情qíng)也好了许多!
杜康忍不住想起,当(日rì)杜峰拥着纪子期,靠在兵器架上时,杜峰的神(情qíng)。
莫非,他真的猜中了?少爷真的喜欢男人?杜康感觉后背爬上一阵凉意。
他偷偷仔细观察纪子期,越发觉得她过于秀气,像个娘们似的!难道少爷是因为终于到了思(春chūn)的时候,又见不着女人,所以才对娘们似的纪子期,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不行!他一定要禀告夫人,提前准备好人选!等少爷有空回京后,立马帮少爷选一门合眼缘的大家闺秀,趁早断了少爷这不该有的念头才行!
他心中如此的想着,便决定以后断不能让二人单独相处。
当下便走到杜峰与纪子期二人中间,“少爷,很晚了!子期该歇息了!您也需要早早就寝了,明(日rì)一早还要去营中!”
纪子期回到小帐时,阿夜不知何时来了她的帐中,睡在了她的(床chuáng)上。
虽然杜峰给阿夜单独准备了一间小帐,但阿夜似乎更喜欢跟纪子期睡在一起,总是时不时晚上偷偷跑过来。
不过他现在不好意思让纪子期打地铺了,只好自己勉为其难与纪子期挤在一张(床chuáng)上。
阿夜并没有睡着,他眼盯着帐顶,一动不动,脸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纪子期这几(日rì)早出晚归,有时回来阿夜早已睡了,早上离开时他还未醒。
两人交流少了许多,她也不知发生过何事,见阿夜如此神(情qíng),便问道:“阿夜,怎么啦?发生了什么事?”
阿夜继续盯着帐顶,幽幽道:“小爷祖父寿辰快到了!以往每年这个时候,小爷都在尽心尽力地,寻找祖父喜欢的玩意,送给他替他贺寿!今年只怕要错过了,小爷心中有些难过!”
“阿夜,你真的不打算回去吗?要不趁这个机会回去,相信你的回去,便是你祖父今年最欢喜的寿礼了!”
“小爷知道!可小爷不能回去!现在他虽然伤心见不着小爷,起码他知道小爷还活着!
可小爷回去后若是丢了(性xìng)命,只怕祖父会更伤心!”
纪子期小心翼翼重提话题,“阿夜,你真确定有人,要害你(性xìng)命吗?”她总觉得是不是阿夜想歪了。阿夜冷笑道,“小爷五岁以前,阿娘总跟小爷说,让小爷小心那些姨娘们,小爷不以为然。
总觉得阿娘是因为争风吃醋,才不喜欢小爷和那些漂亮的姨娘们亲近。
后来小爷五岁生辰过了没多久,有一(日rì)小爷正在别处玩耍,有个眼生的小丫头说阿娘找,小爷不疑有他,跟着她走了。
走到一处池子处,便被人从后面推了下去,小爷那时不会游水。幸好有个小厮路过,将小爷救了上来。后来满府找那个小丫头,却始终不见踪影。
六岁的时候,有(日rì)见到有个姨娘正在喝杏仁茶,小爷好奇试了试,觉得味道不错,便也想要一碗。姨娘说让厨房重新做一碗,送到小爷院子里。
送来后,小爷换了(身shēn)衣裳出来,端起正准备喝时,发现小爷养的那只白猫口吐白沫,全(身shēn)抽搐不止,不一会便死了,嘴边还有那杏仁茶汁。
小爷当下害怕得不行,忙去找阿娘。阿娘便从外面找了个大夫来验,发现那猫中了剧毒!
但那碗杏仁茶,在小爷去找阿娘时,早已被人调了包,查不出问题,此事便不了了之。
小爷从此再也不相信那些漂亮姨娘给的吃食了。
七岁的时候,有天晚上歇息时,半夜时分,院里有个小厮,用迷药药倒了小爷的贴(身shēn)小厮。
然后偷偷摸进小爷的屋子,用枕头捂住小爷的脸,想闷死小爷。
小爷挣扎中,摸到枕下阿娘送的匕首,向那小厮刺去。那小厮没有防备,被小爷刺中要害,当场死亡。
小爷之后夜夜噩梦,晚晚惊醒,连续病了三个月,才慢慢好转!”
阿夜转过头看向纪子期,眼睛里是与其年龄极不匹配的冷静,“所以,纪子期,你还认为小爷说的,有人想害小爷(性xìng)命,是假的吗?”
纪子期完全惊住了,她没想到阿夜竟是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的。
她张张嘴想安慰阿夜,却发现她所能想到的言语都太单薄。
阿夜转回头,继续道:“后来阿娘去世了,府中大夫说是阿娘(身shēn)子太弱!
小爷不信,便从外面找了个大夫回来,那大夫说是中了慢(性xìng)毒药,积少成多,导致(身shēn)体亏空太过!
如此证据确凿,可我爹(性xìng)子弱,不敢查,只胡乱整治了几个下人,便不了了之!
小爷又去求助祖父为阿娘做主,祖父摸着小爷的头,叹口气说,人死不能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