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女有毒:将军,请自控-第5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纪子期抿着嘴,神(情qíng)并不轻松,“肖守仁的账本若是混在所有账本之中,我看了也只会有些疑惑,断不敢做此推测!
可肖守仁做贼心虚,绑架我露出了马脚!我猜想其中肯定是有大问题,一点蛛丝马迹也不敢放过,这才看出问题。
其实我并不肯定,只是做了比较大胆的猜测!也不知是我运气太好,还是他运气太差,竟被我猜中了!”
“那也是你厉害!”杜康真心佩服,“不过话说回来,你最后对肖守仁说的那些话,可真大大超出了我的意料之外!
我原本以为你就算不会害怕的躲到一边,最多也就死撑一言不发!听你说的最后那几句,我浑(身shēn)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纪子期微笑道:“我又未做亏心事,何须敬鬼神?肖守仁罪有应得!想想那些无辜的、不知命运如何的烈士遗孤,肖守仁死上一百次都不足惜!”
杜康想起哪一门三烈,最后饿死了的老母,重重地点了点头!
“对了!杜康哥,我有一事有些好奇。听阿夜说,当晚你去找我时,将军并未直接下令,而是让你去找朱老先生,你是如何从中听出将军的玄外之音的?”
杜康得意的笑两声,“嘿嘿,这是少爷和我之间的秘密!本来不可以告诉别人的,不过子期你也不是外人,我就偷偷告诉你吧。
少爷以前和我做了一个约定:当他话语中出现数字时,那个数字所代表的人,便是他有所怀疑的!
比如肖守仁这事,少爷当时说的是‘这四人的账本’;如果肖守仁是第三人,少爷可能会说‘这其中三人的账本,本将军看不明白!’
如果没有怀疑的人,少爷会说‘这几人的账本’。所以他一说数字,我就知道他说的是谁了!”
纪子期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阿夜看到快到小帐的二人,立马飞奔了出来。
当然,对象是说要带他骑马的杜康。“杜康哥哥,你回来啦?你什么时候带阿夜去骑马?”
纪子期有些嫉恨地看着阿夜,这个养不熟的小白眼狼!
杜康摸摸他的头,对他的崇拜很是受用,“阿夜,杜康哥哥一夜未休息,让我好好休息一晚,明早带你去如何?”
阿夜嘟着嘴,满是不甘,却是对着纪子期,“都怨你,若不是你这么笨,被人绑走了,杜康哥哥怎么会一晚都没得睡?”
杜康哈哈大笑,纪子期气结。
两人走向小帐,阿夜还撅着嘴,“今(日rì)什么秦将军,邱将军,李将军之类的,都派人来问候你了!还有那个什么曹大人,也来找过你。
小爷跟他说你没什么大碍,去审讯营办案去了。他就告辞走了,说过两(日rì)再来看你!”
阿夜斜眼上下打量她,“你个女人(身shēn)上都没二两(肉ròu),有什么好的,干嘛那么多人关心你?”
纪子期还被阿夜刚刚的行径伤着心,闻言狠狠瞪了他一眼。
阿夜撇撇嘴,不敢再出言挖苦她。
晚上杜峰独自一人,来到了杜元帅附近不远的一处营帐中。
帐中案桌后坐着一个人,四十多岁,面容清瘦,唇色苍白,(身shēn)着白袍,一副久病未愈的模样。
正是有军中诸葛之称的陆军师。
看到杜峰,陆军师放下手中书本,微笑着打招呼:“你来了!”
两(日rì)未曾休息的杜峰,此时双眼布满血丝。他忍住心中波澜的(情qíng)绪,恭敬地行了个礼,“先生!”
“将军请坐!”陆军师示意杜峰坐下。
然后袖袍一展,拿起案桌上的茶盏,倒了一杯,推到杜峰面前,“将军请用!”
杜峰盯着眼前晶透碧绿的茶水,一言不发,似陷入沉思。
陆军师微微一笑,“怎么,怕陆某下毒吗?”
“为什么这么做?”杜峰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悲痛,“您知道的,我爹和我,还有军中所有将士,一向都很敬重您!”
“陆某知道!”陆军师笑容不减,“财帛乱人眼而已!陆某也只是一介凡人!”
杜峰抬起头,眼神幽暗又犀利,“那先生这些年来,可有良心不安的时候?”
陆军师面上的笑容有些僵住,端着茶盏的手轻微颤抖。
他放下手中的茶盏,自嘲道:“怎么没有?
我儿天生(身shēn)带奇毒,经过多年精心调养,终见好转,可最后还是突然去了!陆某当时就在想,报应啊!用他人人命换来的银两,来续我儿的命,终究还是遭了报应!
只是为何不报在陆某(身shēn)上,要让我儿代过?
我娘子受不住这打击,过了头七就悬梁自尽了!”
“何时的事?”杜峰心下愕然,嘴唇微颤,“先生为何从未提起过?我一直以为婶子和恒哥还健在!”
陆军师面色惨淡,苦笑数声,“这都是老夫的报应,有何好提?之后陆某心灰意冷,数次想辞去军师职务,告老还乡,常伴我娘子和小儿坟旁,终老此生!
可经不住元帅多番苦苦哀求,陆某不得已便留了下来!
这龌蹉之事,陆某也想就此收手。只是人的**一旦被引发出来,就会失去控制,越陷越深!到后来陆某已是不得已而为之了!
陆某一方面感激元帅的信任、众将士的(爱ài)戴,一面饱受良心的煎熬!前些(日rì)子,趁着(身shēn)体不适,索(性xìng)便将这账本之事扔给了将军,盼望将军能从中看出破绽来!
只是这事做得巧妙,陆某也知困难之至!只是没想到最后会是肖守仁自己露出马脚,被将军你识破了!”
陆军师的面色越来越苍白,“后生可畏,杜家军后继有人!陆某死也死得欣慰!可惜没能见上那纪子期一面,这算是陆某此生最大的遗憾了!”
说着嘴里竟呕出一口黑血。
“先生!”杜峰大惊,猛地起(身shēn),扶住陆军师摇摇(欲yù)坠的(身shēn)体,朝外大吼道:“快去请徐军医!”
“不用了!”陆军师用袖袍拭去嘴角的血迹,拍拍杜峰的手,温和道:“将军,请帮陆某向元帅告罪,陆某辜负他的厚(爱ài)了!”
他(胸xiōng)前的衣衫全被吐出的血染红,红得发黑。
杜峰鼻头一酸,声音哽咽:“先生莫要再说了!待我爹回来后,您亲自去跟他告罪!”
“陆某怕是等不及了!陆某也不想再等了!”陆军师声音渐渐急促,气弱游丝,“将军!请念在过往你我二人亦师亦友的份上,恳请将军,将陆某的尸(身shēn)运回家乡,葬在我娘子和小儿旁边!
陆某罪孽深重,九泉之下亦无颜面对他们,只盼能远远地看上他们一眼,陆某就心满意足了!”
杜峰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他声音嘶哑却坚定,“好!”
陆军师得到承诺,唇边含着笑,双眼闭上,手慢慢地滑落下去。
闻讯赶来的徐军医,见状急忙伸手探探他的鼻息,翻开他的眼睑查看,最后手指把上他手腕的脉门。
然后叹口气,摇了摇头。
杜峰将陆军师尸(身shēn)抱回(床chuáng)上,盖上被子。
转过头,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哀痛,对徐军医道:“今(日rì)所见所闻,还请徐军医保密,对外便说他是突发急病去了!”
“是!”徐军医对这几(日rì)之事也略有耳闻。刚才查看陆军师尸(身shēn),知他是服毒自尽,心中也猜中了个大概。
想起陆军师一世英明,心中不由暗暗叹息。
杜峰走出帐外,对守着门口的侍卫厉声道:“今(日rì)之事,绝不可宣扬出去!否则本将军绝不轻饶!明白了吗?”
门口二人(身shēn)形一凛,低头恭敬道:“是!”
随后杜峰放缓声音,沉痛道:“陆军师突发急病,抢救不及去了!你二人进去帮他梳洗一番,再发文通告全军!”
“是!末将遵命!”
杜峰心(情qíng)悲痛地回到帐中。
正熟睡的杜康被惊醒,揉着双眼,“少爷?”
“醒了?正好,起来帮少爷我磨墨!”
杜康听得他声音有异,起(身shēn)一看,发现杜峰双眼有些红肿,大惊道:“少爷!发生了何事?”
杜峰沉默不语,(身shēn)上的悲凉气息令杜康有种不好的预感,却不敢再问,连忙铺好纸,摆上笔架,麿起墨来。
杜峰的信是写给上京的杜元帅的。
他将这几(日rì),围绕整个账本之事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写了出来,并将他对陆军师等人的处罚也一并写了上去。
“陆军师?”杜康惊呼出声,原来幕后之人是他,难怪少爷心(情qíng)会这么差了!
杜康有些怜悯地看向自家少爷。
在这军中,除了元帅外,少爷最敬重的人就是陆军师了。
他现在知道原来陆军师并不是(胸xiōng)有乾坤,心怀天下的红尘高人,而是这等贪婪(奸jiān)猾、心(性xìng)凉薄的尘世俗人!
少爷的心中想必别提多伤心和失望了!
“杜康,明早将这封信飞鸽传书至京城给元帅!”
杜峰将信装好,正(欲yù)交给杜康,忽又停下,声音疲惫,“算了,等我明(日rì)睡醒了再说!”
杜峰两天一夜未睡,躺在(床chuáng)上却睡得并不安稳,一会是陆军师的脸,一会是死去烈士地哭诉。
不过两个时辰,他便醒来了,外面天色已亮。
杜康刚刚收拾好铺盖,见已坐起(身shēn)的杜峰,便道:“少爷,您好久没睡了!多休息会吧,等会小的喊您!”
“不用了!”杜峰边穿衣边道:“你去叫纪子期用过早膳后来见我!”
纪子期还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听杜康说杜峰找她,就准备过去。
杜康含含糊糊地道:“昨晚陆军师突发急病去了,少爷心(情qí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