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女有毒:将军,请自控-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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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子?纪子期看着眼前曹云清年轻温润的脸,北方的天气似乎对他的皮肤没有任何的影响,紧致且没有一丝皱纹。
脑中浮现少将军那满脸的大胡子,深邃的眼。
心道:那大胡子将军年纪大过您好吗,大人!您这样不尊老,会教坏小朋友的!
这边曹云清吩咐曹罗将他的晚膳端过来,又问纪子期,“你用过晚膳没?”
纪子期答“尚未”。
他便吩咐曹罗将二人的晚膳一起端来同食。
两人边吃边聊,“子期,刚听你说在箭上做不同的标识,我就想,能不能在工坊的时候就做好标记?
当初在户部的时候,听说打铁师的力量、树木的年龄干湿、羽毛大小等综合起来,都会对每一次制成的箭造成差异。
所以每一批的木头羽毛会尽量分到一个工坊,每间工坊在交货时错开时间,并分开地点存放,确保去到前线的箭是同一批次。
只不过,时间一长,下面的人监管不力,慢慢的,就乱了。
而后箭上了战场之后,回收回来的箭又全混在一起分不清,后来渐渐就没人理这事了。”
曹云清咽下最后一口饭菜,叹口气,“想不到,只须作此小小的改变,就能解决这么大的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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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纪子期:相公,你终于出现了!我等得你好辛苦!
杜峰:今晚回去好好补偿补偿你!
纪子期(双腿一软):……
40、杜元帅,赏!(PK三更,求收!)
想到户部和兵部为了弓箭的事,数十年来你怨我我怨你!想到因箭失去准头,反被对方击杀惨死在战场上的将士!
竟然只须如此简单就能解决!
当初他身在户部,看到兵器司巡官,面对兵部的责难时,只想着如何推脱解释,从未仔细想过解决方案!
现在他身在前线,亲眼见证了那些失误带来的死亡,他被深深震憾,也想着要如何减少死亡。
然而,在他内心深处,最重要的始终是如何缓解兵部与户部的关系,替陛下与老父分忧!
竟然从未从源头上去想过解决的方法!
今晚,这样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儿一番话,惊醒了他一向自我良好的感觉。
以前他置身事外,如今他深陷其中,都是过犹不及!过犹不及!
他心底无端一阵悲凉,看向纪子期的眼神便带上了一些复杂。纪子期正低头小口吃着饭,浑然不觉,“大人,还有一事,是那风速的问题!
北地风大而且变化不断,即使箭没了问题,可这风速也是个大问题,子期有一解法,可利用风速,解决此问题!”
曹云清此时愈发震惊了!这风的速度还可以计算?还可以利用?
“不过这个问题,等箭归类后,再进行测试才能知道结果,这需要比较长的时间,子期一时也无法说清!”
曹云清回过神来。
看到才吃完一点点的纪子期,有些不满,“子期啊,来到这军营,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得快!吃饭快!收拾快!做事快!”
纪子期忙低下头大口的扒了几口饭,努力咽下去。
“大人,子期有几点比较好奇。那工坊每家每年出多少次货?每次出多少量?如果做标记,以十年来看,要分多少种标记才能分得清?会不会太复杂?会不会对箭造成损坏?”
曹云清又陷入沉思。
是啊!这也是个大问题!一年两年还行,这时间长了,箭身上符号太多,估计自己都记不清,何况他人?还很可能因为重复太多而造成混乱。
他有些挫败。
还以为是条妙计,能改善黎国军队长久以来,因弓箭轻重不均导致准确率下降的问题,哪知如此经不起推敲!
纪子期见他脸上表情,从惊喜到失落,半天没回应,估计是已经想到了此方案的问题之处。
“大人,子期刚听您这么一说,也想到了个法子,大人可想听否?”
“说!”
“大人,不知那箭羽在安装前,可否按工坊不同,而染成不同颜色呢?如黄、红、蓝、绿等色。这样先从外观上就可区分所属的工坊了。”
“继续!”曹云清精神一振。
“咱们再做一个编码的标准,所有工坊都通用。
前面第一位是年份,如现在是天元二十年,用二十表示,第二位代表当年制作的次数,第一次完工的用一表示,第二次完工的用二表示。
将这些编码刻成活的印鉴,直接往箭身上盖章。这样送到前线来的时候,咱们就能一清二楚,回收送回京师也知道送到哪个工坊,还有……”
“继续!”曹云清的心,短短时间内,从天上落到地下,又从地下升至天上,像荡秋千似的。
他有些承受不住如此激烈的情绪变化,催促纪子期快点说完。
“最后,当每一批次的箭重复几次,剩余不多不好单独配发的时候,就可以按前面的办法,按轻重分好,西南的杨家军,东部的魏家军,也可以按这种方式操作。
每个战区的箭身上的标识,用不同的符号区分,比如,杜家军用圈,魏家军用勾,杨家军用叉等。
战事结束或某区战事结束,弓箭入国库时,就不易混乱,下次再用也分得清!”
“说完了?”曹云清问。
“说完了。”
房间里陷入了暂时的寂静。
“怦…怦…”只听得到心脏跳动的声音。
曹云清的手大力拍上她的肩。
“大才啊!子期大才啊!本官佩服!”
纪子期被突来的大力拍得整个人趴在桌子上。肩上一阵火辣辣的痛,当然,最痛的是她……正在发育中的胸。
她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曹云清看着她脸上痛苦的表情,嘿嘿一笑。
这几年和那些个大老粗打交道习惯了,一时忘记了控制力道。
“子期,咳,咳,本官一时忘形,忘记了你是个瘦弱的少年郎!”曹云清轻咳几声,看到她忍痛的小模样,歉然道:“要不这样,你先休息休息,本官来写奏章,等会你再帮本官参谋参谋!”
纪子期含泪点点头。
这男人干嘛都喜欢用拍肩膀来表示高兴啊!
就这一天,她就被拍两次肩膀了,还有一次被拍未遂。
看来以后得机灵点,一见不对,立马闪边站。
听说被拍得多了个子长不高!她正发育呢!
曹云清见她双目含泪,又忍不住轻咳几声,心道,这小子真娇弱!
手中动作未停,铺上信笺,开始动手磨墨。
他难掩激动,动作飞快,不一会,两封信已一气呵成。
一封是送到京中呈给户部林尚书的,另一封是呈给杜元帅的。
纪子期从头到尾细细看了一遍,指出其中不周全之处。
两人改改写写,停下来讨论一番,又写写改改,直到深夜。
守在外面的曹罗送茶水点心进来时,看到这情形,有些不解。
这两人到底谁是巡官大人,谁是文书啊?怎么感觉调转了似的?
两封信第二日一大早,送到了陆元帅手中。
派人送往京中的同样是一模一样的两封信。
曹云清身在杜家军军营中,陆元帅是主帅,在此官职最大,因此他派人送往户部的信,于情他要抄送一份给杜元帅,以示尊敬。
不出二个时辰,杜元帅帐下近身侍郎将来回,“元帅见信大赞,特赐粮草署全羊宴一桌!
元帅他现正亲自召集各营将军及神弓营营长、千夫长,商讨具体执行方案,便不与粮草署众人同贺了!各位好生享用!”
粮草署一干人等面露茫然。
这前两日对各大小军官前来闹事,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杜元帅,今日怎会赏他们全羊宴一桌呢?
这一晚上的,到底发生了何等大事?
众人齐齐望向曹云清。
曹云清对元帅此举并不意外。
经过一晚后,他今日神色已恢复正常。
如果忽略他不时往上翘的嘴角和眼睛里的得色的话。
面对众人投过来的疑惑眼光,他抬高手示意,“各位心中定是充满了疑惑吧!听本官细细道来……”
按纪子期的请求,这次送往京中、元帅手中的信,以及告知众人原由时,重点只说关于如何从源头上把好关的关键和方法。
对于提出这方案的人则尽量淡化。当然,对于利用风速一事暂时则只字未提。所以,曹云清在述说时,对纪子期三个字只是轻轻提及。
众人听完方恍然大悟,然后神色复杂地看了纪子期好几眼。
纪子期微笑一一回礼。
41、珍珠光泽的耳朵(PK中午结束)
三月时节,已不太适合吃羊肉。
不过已经很久没受过此待遇,有些这几年才加入的,更是从未受到过如此礼遇的粮草署众人,还是吃得兴高采烈,热火朝天!
“五年了!五年了啊!”粮草署一位年老长者夹着块大片羊肉,大声感慨:“老夫已经五年没吃过杜元帅嘉赏的羊肉了!今日尔等别拦着我,老夫一定要好好吃个够本!”
纪子期被那股羊羶味薰得快吐了。
跟她一样不习惯的还有巡官曹云清。
若说他从温暖的南方来到这冷寒的北地,最不习惯的,就是这北地人爱吃的羊肉了!
羊肉腥羶,吃多了人身上还会散发出一股羊羶味。
他能忍受得了自己由君子变成莽夫,却无法忍受自己成了一个满身羶味的臭汉!
只是他是这粮草署的头,这种情况下,不适合过早离开。
他看向那盘中的青菜。
这个时节的青菜,不论在哪都是真正的贵重之物,只可惜在这里,无人懂得欣赏。
斜里一双筷子伸了过来,与他的筷子在空中相碰。
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