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女有毒:将军,请自控-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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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放哪里?这屋子里太不安全了,蒋灵时不时就会过来收拾一番。
上次那几件被杜峰扯烂的衣衫,压在了最底下,也被蒋灵给翻了出来。
这个,她可不敢冒险。
被蒋灵给知道了,自己女儿居然藏着(春chūn)宫图,还是超((逼bī)bī)真的那种,她还有脸吗?
那也不能随(身shēn)带着吧!
万一不小心掉了出来,她还不如去死好了!
纪子期看着梳妆台上的首饰盒,灵机一动。
让管事的帮忙买个带锁的首饰盒回来,锁在里面好了,钥匙随(身shēn)带着。
至于今(日rì),先带在(身shēn)上好了。
纪子期将那本(春chūn)宫图绑在(身shēn)上,然后在屋子里上蹿下跳,确保它不会掉出来后,才安了心。
只是这(身shēn)上带着见不得人的东西,始终作贼心虚,一整天都紧张兮兮的。
惹得程清和江嘉桐问了她几次,是不是生病不舒服?
病倒是没病,只是差点病了。
她想起杜峰半夜离去,因为担心她生病,不知从哪弄来了生姜水折回,强迫喂她喝,才让她没病成。
心里又甜丝丝的,于是面上笑容也带了一丝羞意。
纪子期昨晚受凉没病成,这边却有人受凉真病了。
皇宫内,公主(殿diàn),宫女太监跪了一地,浑(身shēn)簌簌发抖。
“你们这帮没用的奴才,这么多人侍候掌珠一人,也伺候不好?居然让她受了凉!”
年轻俊美的男子脸上满是怒火,空气中的低压令跑在地上的每个人都胆颤心惊,“要你们这帮人有何用?”
“大皇子饶命!大皇子饶命!”宫女太监们纷纷磕头,哭着求饶。
哭声惊醒了朱红纱帐里的人,“皇兄,不关他们的事!是我自己要看雪的!”
然后两声轻咳,一双泛着莹莹光泽的纤纤玉手挑开了纱帐,露出一张倾国倾城艳丽无双的脸。
十五六岁的模样,牡丹般的容颜,面上神色有丝憔悴,正挣扎着要起(身shēn)。
大皇子顾不得那些跪在地上的宫人,两大步上前,握住了她的手。
两人本是一母同胞,感(情qíng)甚深,从无这些避忌。
“皇兄,让他们都下去吧,吵得我头疼!”
那女子秀眉微蹙,做出一副难受的样子。
大皇子慌忙挥手,像赶苍蝇似的,“全都给我滚!”
宫人们匆忙谢恩,连滚带爬地散了个干净。
大皇子看着倚在他怀中的女子,平(日rì)里威严的单凤眼带上了一丝脆弱,嫣红的唇上些许苍白,浓密的睫毛轻颤。
仍然是美得让人心惊!却不是记忆中那种骄傲的美,那种惊心动魄的美,而是带着他从未见过的柔弱之美!
“掌珠,你这是何苦?”大皇子心痛道。
“哥哥,我没事,只是看雪一时看得忘了形,受了点凉,过两天就好了。”
掌珠公主声音若无其事。
私底下她唤他哥哥,他唤她阿姝。
“阿姝!”大皇子却有些怒了,“你既喜欢杜峰,直接让父皇赐婚就好了,你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掌珠公主,何苦这般折磨自己?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昨晚遇见了他?”
掌珠公主唇边露出一丝苦笑。
昨儿个酉时,父皇突有急事召杜峰进了宫,两人在御书房聊在大半个时辰。
戌时离开时,无意与被父皇唤来的她相见。
她心中明白是父皇的好意,也想着与他多待一会。
可杜峰只恭敬地向她行了个礼,道:“今(日rì)是微臣未婚妻生辰,微臣要赶着回去同她庆生,不能陪公主久聊了!微臣告退!”
甚至连多一句客(套tào)话都没有,转(身shēn)就离去了。
留下浑(身shēn)发冷的她站在原地好久。
父皇说他定了亲,她心痛却还是不能相信,总盼着能与他见上一面,听他亲口确认。
现在真的确认了,才发觉自己的心真的好痛,痛得不能呼吸。
她默默地在原地待了好久,回宫的时候,发现下起了小雪。
她想,那是她心里的泪变成的吧!
这一想,便对这雪生出了无限的亲近感。
不顾宫人的反对,在雪中走了一个多时辰,直到累得走不动了,才回宫就了寝。
躺在(床chuáng)上的时候,发觉全(身shēn)一阵冷一阵(热rè)。
等到有宫女唤她起(身shēn),见她许久未动,伸手抚上她额头时,才知她受凉生了病。
一大早的就匆忙去请御医,自然惊动了不少人。
皇帝陛下正在早朝,无法马上过来看她。
各宫妃子正在跟皇后请安,皇后脱(身shēn)不得。
于是她的哥哥,大皇子黎渊第一个先到了。
便有了刚刚那一幕。
“我昨晚是遇见了他,一句话都未说得上,哪关他的事?”
“你还要偏袒他?”黎渊怒其不争。
掌珠幽幽道:“哪里是偏袒,他心里从来没有我的存在,从来没对我许过任何承诺,从来都是我一厢(情qíng)愿,成为这宫里的笑柄!
都是我的事,与他有何干系?何况他已经订了亲,我又能如何?”
黎渊越发恨不得将杜峰碎尸万段。
所有人都捧在手心里的掌珠,骄傲的掌珠,美丽的掌珠,却为了那样的一个平凡人,丢了心,失了魂,将尊严尽数踩在了脚下。
他轻轻搂着掌珠,手却握成了拳。
订了亲?那又如何?要他有机会成亲才是!凭什么他心(爱ài)的掌珠妹妹背地里默默落泪,他却志得满满地想着他的洞房花烛?
黎渊在心中暗暗发誓:定不能让杜峰将婚事结成!就算最后掌珠嫁不成他,也不能让他如此遂心如意!
——
十月底的时候,四家学院四间铺头整合的第一批画像册出炉了。
新请的画师的水准自是比不上先前两位,但勉强也算得上是中上了。
当然令所有人津津乐道地,自然不是画师的功底,而是经过巧妙的摆设后,整幅画所呈现出的真实意境。
不同于以往大片空白令人遐想的抽象画,是实实在在的场景。
每一样都是真实的,真实的衣衫,真实珠钗,真实的摆设,真实的字画!
只有那画中人儿的脸是虚幻的,等着将自己的样子想像进去。
于是不少人激动了。
而且听说在字画铺买了字画后,若买了上面的衣衫等物,还可以享有优惠!
人人开始排着队下单。
其他三间铺头亦是如此,愫衣坊前更是人满为患。
之前的人像画册已深得不少人喜(爱ài),这次成(套tào)的装扮画像,更是深得各家小姐的心。
在这京城,比不了富,就得比贵,比不了贵,就得比巧。
愫衣坊的这一奇思妙想,自然赢得了不高户小姐的追捧。
虽说女子闺房外人轻易进不得,可闺中密友还是进得的。
闺中密友又有闺中密友,一传十,十传百,在外人不知道的圈子里,只要有心,总会传开的。
那位专门定制的大户小姐,便一次(性xìng)要了十幅画像上的所有物品。
衣衫材质要最好的,款式要有所改动的。
同样,上面所有的珠钗、字画、古玩,都要最好的,而且不要一模一样的。
这样的大客,哪怕专门让愫衣坊六人侍候,纪子期几人都愿意。
何况那位小姐真心不是挑剔的人儿,当然,也是纪子期几人按她的风格和喜好尽心尽意去挑选好的。
光这位小姐,这一单,就有上万两银子的收入。
晚上回客栈相聚的时候,其他三家学院的学生,本来就高兴得合不拢嘴的脸上,更是惊讶得张大了嘴。
几家学院之前商量好,从哪间铺子里出的订单,除成本外,剩下的与对应的铺子六四分成。
比如愫衣坊这单一万两银子,衣衫占比是小数暂时忽略不计,除掉约两千两的成本外,剩下的八千愫衣坊占四千八百两,
其余的按各店的货物占比分配,平均算下来其余三家铺头也有一千两左右了。
光这一单,就快比得上他们之前一个月的收入。
其他三所学院的学生红了眼,嗷嗷叫道,明(日rì)他们也要抓到这样的大客!
虽然跟愫衣坊没得比,其他三家铺子当天平均也有六百两左右的收入。
先前的犹豫和担心全都抛在了脑后,众人众志成城,几乎将考试比赛这事忘了个一干二净,一心只想赚更多的银两。
自从新的画像册推出后,这几天愫衣坊的生意很稳定,几人又是要招呼客人,又是要选新款,准备下一轮的画像册,都忙得脚不沾地。
所以偶尔店里来些个略奇怪点的客人,几人也很难将他放在心上。
女子成衣店出现男子(身shēn)影虽少,但也不是很稀奇的事,送给阿娘姐妹或是媳妇(情qíng)人,偶尔还是有的。
特别是随着生意好转,人流增多,来店里的男子也明显多了起来。
纪子期会注意那个男子,不是因为他已来了三天了,而是他看她的眼神很奇怪。
带着仇视和不屑,像看着地上的泥一样的表(情qíng)!
那男子面如冠玉,眉目舒朗,一派风流贵气之姿,带着几分骄傲和张狂,以及俯睨众生的高高在上,却又让人觉得本该如此。
纪子期将她所认识的人,从头到尾想了一遍,也想不出她曾经无意间得罪过谁。
她自认虽不至于人见人(爱ài),花见花开,但一直秉承凡事留一线,(日rì)后好相见的原则。
而且在经历过天凉残酷的战争后,那些小挑衅之类的,她从来不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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