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木家的言灵师-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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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兀自纠结，袖口突然被人拽了一下。
　　“绿间，翔阳的朋友问，能不能和你打一会儿篮球，他们没和奇迹的世代对位过，很想让你指导一下，就一会儿，你看行不行呀？”
　　奈绪扯着他的袖口，他却好像心都被扯了一下似的，心跳加速得不能自己。
　　行还是不行，从她的嘴里问出来，真的还是个问题吗？
　　绿间只知道自己现在体育馆外的室外篮球架下时还心不在焉，等一球进筐才稍微缓过了神，可周围包括奈绪之内的人皆是一副“卧槽这球太不科学了牛顿的棺材板要压不住了”之类的表情。
　　这是奈绪第一次真正在场边看绿间打篮球，身临其境拉大了场地的宽阔度，也拉高了绿间投球时的抛物线……然后就显得他的射篮更加诡异了……
　　正常人怎么可能以那种方式进球呢？奈绪认真地想了半天得出结论——绿间你特么上辈子不是人是颗卷心菜射手吧，连头发都是绿色的，嗯，一定是这样。


第35章　好感度
　　这场勉强可以称之为指导赛的街篮同样没什么悬念。
　　绿间无疑属于那种单拿出来比放在奇迹队伍中更耀眼的类型；毕竟奇迹本身就个个都是怪物，绿间速度快不过青峰，力量比不过紫原，控场比不过赤司；三分再准也永远没有大小前锋灌篮吸引观众眼球……可当其他奇迹没了比对时；他全能的一面便得以完全展露出来。
　　突破没说防守超强还跑得快跳得高，一个人能把对面一个小前锋一个得分后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更不用说他那招牌的出手高根本盖不着的玩赖投篮了。
　　好像……真的挺厉害的。
　　奈绪想起了前几天灰崎当着她的面打的那场颠覆了她认知的街篮，虽然这么想有点对不起小灰；不过绿间好像确实比他打得还要好那么一点点。
　　只是……也不知道是不是由于他的投球滞空时间太长；看他打球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压抑感；奈绪抿了抿唇，还是旁边和她一起围观的翔阳一语道出了关键：“奈绪，绿间他，是不是根本就不喜欢打篮球啊？”
　　不喜欢打篮球……
　　是的，这也许才是问题所在。虽然奈绪也见过不少性格冷静淡漠的人；不说别的，她手冢男神就是这种；当初她泰坦尼克号的称号挂了多久呢；可手冢是标准的场下冰山场上火山，和绿间机器般没有情绪起伏的稳准狠完全不同。
　　回程的路上，奈绪犹豫了好久，问绿间：“你一开始是怎么想到去加篮球部的呀？”
　　绿间不明所以地推眼镜：“国中一年级因为身高原因被学长拉进去的。”
　　果然是这样……奈绪“哦”了一声。
　　绿间被她盯得有点心慌，绕开了她的注视，问：“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奈绪不给他避开的机会，就那么执着地看他，难得连表情都郑重其事起来：“你过去和我说过的事情我都仔细想过了，我原本以为都是你的队友有问题，但是今天看到你打球，我突然觉得……可能不止是这样。”
　　不给他插话的机会，奈绪继续说：“我不是说你这个人怎样，你一直在坚持你自己，这很好，你没有参与那些恶意羞辱对手的行为，我也相信你不会做这样的事，但我想说的是，如果打篮球这件事对于你来说已经没有快乐可言，那么即便你真的很有天赋，我也不赞成你继续打篮球了，就像翔阳一样，人总是要为热爱的事情努力才会快乐，你说对不？”
　　绿间慕然抬起了原本聚焦在自己手指上的眼睛，迎上了奈绪的目光。
　　最后他说：“我想想吧。”
　　顿了顿，又道：“齐木，谢谢你。”
　　……
　　回去之后，绿间真的仔细想了这个问题，他从第一天开始打篮球就谈不上什么喜欢，无非是被学长推荐后作为学习放松的方式才加入的篮球部。
　　不过他一直是做什么都会尽人事的性格，刚刚好百分之一的天赋加上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等到现在国中三年级，他已经作为奇迹的世代第一神射手而被日本篮球界广为熟知了。
　　他喜欢打篮球吗？绿间几乎要断定自己不喜欢，可如果就这么放弃的话……也不想放弃。
　　收到秀德高中的邀请之后，绿间给奈绪发了一封邮件：“我仔细想过了你和我说的话，我不确定我是不是喜欢打篮球，可是这样放弃有些不甘心，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从宫城县回来之后，绿间和奈绪总算回到了正常的交流方式，但奈绪知心姐姐的定位好像还没变。
　　学习之余的奈绪看了眼手机，给他回：“不甘心就不放弃呗，你队友们呢？”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奈绪想，绿间心里应该还是喜欢打篮球的，就是太过一帆风顺的经历让他忘记了一开始打篮球时的感觉，那也许……换个环境换一些没那么逆天的队友会好一点？
　　“黄濑已经决定去海常了，赤司肯定是要去洛山的，紫原不知道，但他只听赤司的话，应该没有人选择会和其他人上同一个学校。”
　　看着绿间回过来的邮件，奈绪不禁感慨，亏他还觉得至少黄濑赤司这两个和绿间关系挺好的，怎么都搞得和仇人老死不相往来似的。
　　但转念一想，她有什么资格同情人家啊，人家再怎么样都有学校要了，就连青峰黄濑这种吊车尾都一个个上了像样的高中，只有她还得复习得跟个傻逼似的。
　　“啊啊啊世界上为什么会有数学这种东西，为什么会有笛卡尔费马欧几里得这种自己死了都不让别人好好活的人？”奈绪捧着数学教辅仰天长啸。
　　＇你应该问世界上为什么会有你这种连国中数学都学不懂的人。＇楠雄在一旁毫不留情地补刀，＇初中辍学以后别出去说你是我姐。＇
　　奈绪气得，差点顺手抄起桌上的手机往楠雄脸上砸了。
　　要砸的时候余光瞥见刚才和绿间发邮件的界面，心思却突然一动。
　　她干嘛非得自己肝这些乱七八糟的公式题型呀，这不是有个现成的家庭辅导吗？
　　奈绪的数学一直差，这和过去辅导她的人脱不开关系，小学的时候她哥还没有跳级去英国，她每次问空助题都是她说11她哥给她讲微积分，她说12她哥给她讲泰勒公式……这导致的直接结果就是奈绪小时候一看数学就哭，后来哥哥被楠雄刺激一气之下跳级去剑桥了，她有不会的题只能问楠雄，连她哥那种人类天才讲题她都听不懂，楠雄这类超能力者就更不用说了。
　　不过找绿间应该不会有这方面问题，他是学习好，但从他用的教辅书来看，总属于普通人的范畴，而且自己还给他当了这么久的知心姐姐，他好歹算欠她人情吧……最重要的是他既然打算答应秀德的邀约，也不涉及中考复习的问题了。
　　“哼，等我考上好高中的。”奈绪又把手机拿回来，酝酿着该怎么和绿间说这件事比较好。
　　直接说你最近不忙的时候给我辅导下数学呗，是不是有点太没礼貌了？
　　……话说回来，她和绿间讲过礼貌吗？
　　奈绪摸了摸下巴，很快打好了邮件内容，手指头都快要按到发送键上，一只手却伸了过来，毫不留情地抽走了她放在桌面上的手机。
　　奈绪抬起头，发现楠雄正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绿色镜片后的紫色眸子里一丝温度都没有。
　　“楠雄你什么意思，我初中辍学你高兴是不是？”奈绪不知道他这又是闹哪出。
　　楠雄躲开了她扑过来抢手机的爪子：＇我不只一遍地告诉过你了，你要是再敢像上回和手冢国光似的与绿间真太郎这个人搅合到一起，我就把你瞬间移动到南极。＇
　　奈绪一时语塞，很快又朝楠雄嚷嚷：“你别想那么多行不行，你看看你姐我，我就那么像个恋爱脑吗？我和绿间是纯纯的友谊，就和与小灰一样一样的，我喜欢手冢君是喜欢手冢君这个人，又不是喜欢手冢君这个类型的，再说绿间和手冢君就是看起来像，实际上一个傲娇一个冰山，能一样吗？”
　　她一口气说得自己口干舌燥，楠雄把她的手机揣进了自己的裤兜里：＇我看得到你心里怎么想的，你没必要心虚说这么多。＇
　　奈绪再次噎了一下：“谁谁谁……谁心虚了？你不是号称无法人类的情感吗？你懂什么，反正我和绿间不可能，我去年还砸了他一花盆，他脑子有病喜欢我？”
　　她把自己的心理活动敞开了给楠雄看，表示老子是个胸脯和胸襟一样丰满坦荡的女人。
　　楠雄冷冷地看着她，拿出她的手机不费吹灰之力地解开了屏幕锁，一遍遍翻着那些他早就知道的内容。
　　是啊，他是个超能力者，他怎么能不知道她姐每天和绿间都聊些什么呢？
　　只看交流方式，这两个人确实没有一点点恋爱的苗头，这也是他想不通的地方……明明全世界的言情小说都没说这种相处方式是谈恋爱，明明他没有允许他姐做过一点逾越的事，明明他已经很小心谨慎了……
　　“有什么可看的嘛……”奈绪不满道。
　　看吧，甚至他姐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但偏偏……
　　＇你觉得我多管闲事？＇捕捉到她这个念头，楠雄把手机摔在奈绪面前的桌子上。
　　奈绪吓得一哆嗦，急忙辩解：“没……没啊……我就是……”我就是觉得我和绿间真的清清白白嘛……
　　＇好，那你来解释一下你和绿间对彼此的好感度是怎么回事。＇
　　楠雄把两个好感度显示器心灵感应给奈绪。
　　只见两个显示器数值都在极速飙升，飙升的速度让原本自诩无辜坦荡奈绪都开始方了。
　　最终她对绿间的停留在了85的位置，奈绪一声“卧槽”，她咋会这么喜欢那傲娇货啊？
　　再看绿间对她的好感度，是95。


第36章　谁说他不傻
　　好感度85是什么概念；就是和他发邮件打电话会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每次见到他都会很开心；三天见不到他就浑身不舒服的程度。
　　奈绪想了想；她确实有时候会同他发着发着邮件就不自觉地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