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华在侧-第2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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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李弘冀出了正院直奔太子府大门口,他并没有出去,而是透过门缝看外面情形。
当即被外面的人数给镇住了。
侍卫说的不错,看这前后几层,围的水泄不通的架势,少说也给大几百号人,这还不算越聚越多的数量。
只见他们“自觉”围成了个弧度,都盯着翻过土的地方,没有一个人动手上前。
李弘冀当即将目光也落到那处,心道这便是说土里出了问题的了。
可看了一会儿,除了颜色是有些暗罢了,也看不出什么端倪,刚要走,就听有人喊了一声“京兆尹来了!”,再一回头,就看到急匆匆走来的商大人身影。
京兆尹那家伙,不去查查案、坐堂,怎么亲自来搅和这事?
哼,还是太闲了吧。
毕竟是太子的地方,商大人不敢私自造次,亲自上前扣响了大门。
李弘冀当即侧过身,努了一下嘴示意身旁的侍卫去开门。
随着门哗啦一声打开,商大人上前拱手。
“在下京兆尹,因有人报案太子府门外有异状前来,特请太子殿下能同意在下在门外起翻察看。”
“你等等!”侍卫留下一言,随即合上门,转身等待李弘冀的命令。
李弘冀沉思了一会儿,对侍卫点了点头,侍卫马上装作回禀后的样子,开门再见京兆尹。
“你去弄吧,太子殿下应允了。”
京兆尹立马拱手。
“是,有劳。”
待他说完,侍卫微点点头,退回府里,又将大门合住。
京兆尹则一挥手,示意几个拿着铁锹的衙役开始翻土。
一下,两下
每动一次,围观百姓的目光便会随之动一下。果然,除了上面无异的一层浮土,其他都是混着褐红色的黏土。
不仅百姓们看的心惊,仍旧透过府门缝朝外关注的李弘冀亦是心惊。
怎么回事?难道真有什么异动?!
不由又联想到这几日一直挥之不去的天命之说。
突然,一名衙役的铁锹咯了一下,随之猛一使劲儿,竟发出骨头断裂的声音。赶忙取开铁锹,立刻看到一个只剩白骨的手及手臂。
啊!一声。
百姓自觉的倒退了一步,有几个退的慢的,跌坐在地上直接改爬着往后。
京兆尹也很吃惊,挥手唤来一个胆大的上前,去掉所有铁锹,改用手一捧一捧的挖土,登时整个白骨粼粼的手臂都显露在众人面前。
而后感觉这块儿是松动的,托出来果然没有其他相连。又示意就着红土挖了挖,顷刻,又挖出一只同样白骨的手掌,再沿着挖,有一个带手的整个手臂被挖了出来。
刚要被衙役和前一个一样,捧出放到旁边,百姓中眼尖的人突然叫了起来。
“看那是什么,好像是块儿玉佩!”
京兆尹听闻,立刻走近了些,被衙役拿着仔细往眼前一看,只见玉佩一面平整,一面刻着同样大小的“口天”两字。
站的前排,眼神比较好的百姓,在这一注视,也都看到了这两个字,立刻联想起前两日太子府外蚂蚁摆出的和这同样的两字。瞬时,三三两两的开始议论纷纷。
话题围绕着这和这两天的怪事,说的不过还是天谴,换太子之类。
李弘冀顾不得听这些,早在看到第一只白骨手臂时,他就朝后踉跄的险些摔到地上,幸亏跟着他的侍卫眼疾手快。在看到第二只白骨手臂及他白骨指头间夹着的玉佩,心蹦蹦的几乎要跳出来。
之后,猛推开侍卫的手,头也不回的冲向后院。
怎么回事?搀着血的土,还有那双白骨森森夹着他所有安插的细作才有的玉佩的手臂,这里是太子府,怎么可能有人在门外造次而不知?
难道真是天谴,真是他不该当这个太子?!
大步进屋,不待走到椅子处,就靠着门框直愣愣的坐在了地上。
屋内收拾的丫环赶忙过来扶他。
直接的他一声怒吼。
“滚!”
好不容易才得了这太子之位,眼瞅着就是万人之上的国主,让他怎么可以放弃!
丫环被吓的慌了神,立即跑到屋外去。
正这时,李弘冀昨晚交代的那个侍卫走进院里,继而匆匆来到他身边。
“殿下!”
李弘冀因他的声音看去,即刻拽回了思绪。
赶忙盯紧他,小声的开口。
“怎么样了?”若是那事能成,即便天命、天谴,也应该没有人能再动摇他的皇位。
毕竟他的几个弟弟除了李从善之外都是不成事的,而李从善现在已经彻底废了!
那侍卫当即点了点头,压低了声音。
“已经得手了,这会儿齐王已死的消息应该已经传入宫里了。”
“好!”神色瞬时露出喜意,突然眉峰一紧,继而说道。
“是你一个人亲自处事的吧?”
侍卫立即拱手。
“是,属下一切都是按殿下的要求,除了亲自下毒的人是袁从范。其他任何绝对没假以人手。”
李弘冀朝他点头,嘴角微提带出笑意。
“好!做的不错。”
“都是属下应该”侍卫的谦辞才没说完,突然感到腹下深受了一刀,之后就见潺潺的血不断的流到地上。
第四百三十章 动怒
“殿下!”
那侍卫刚想问个明白,李弘冀捉着刀在他腹中一绞,猛地抽了出来。
而后,朝着院中大声言道。
“居然敢顶撞本宫,这就是下场!来人给我把他拖出去,丢到乱坟岗上!”
听到声音,数个守在外面的侍卫赶忙进门,见到一片血迹及尸体,都吃了一惊。
他们自不信那个侍卫会敢顶撞李弘冀,但既他这样说了,人也死了,只得按着他说的如此了。
谁让他们只是如同草芥的侍卫,就是人不死,太子爷下令当场杀了,他们也不敢有违的。
匆匆拖着尸体,带离了后院。
在他们走后,丫环怯怯的拿着抹布来擦地上的血迹,李弘冀才注意到沾到他身上的。
突然因此想到他在门外看到的红土及那双白骨,继而又想到二皇叔曾说的生死、厉鬼之说,再见院内被风吹的不断摇晃,像是要扑向他的树影,猛然感到一阵泛凉,大叫了一声,扑进了屋里。
“那黑的晃动的是什么?难不成是皇叔要来抓他!”
丫环们本来就怕他,这一下更是吓的谁也不敢待了。
想去找管家告知此事,又想到管家已被殿下打的不死不活,干脆躲回了自己屋里。
正这时,赶巧一阵风从李弘冀方中德窗口吹过,屋内的门砰的一声自己合了。
李弘冀本就胡思乱想,这一声,直接跳到床上瑟瑟。
再见窗扇处猛地吹进一条红绸,长长的在屋内“舞了”起来。
李弘冀当即更惊了,哆嗦着身子想看红绸是从哪来的,就见那红绸后面似乎有个人影。离着他忽近忽远,头发未琯,不断的在眼前乱飞。
“你你是谁!”李弘冀心口收紧的疼,忍不住指着他问。
就见他突然抬起头朝他发笑。
“大皇叔!”李弘冀一看到他齐王的脸,险些一口气没上来,俯身喘气的时候,才注意到他的袖筒是空荡荡的。
当即吓的更甚,立刻就想从门口出去,早忘了自己尚在床上,登时扑着从床上掉下来,而后滚到了门口。
那里还顾得上太子的威仪,扒着门框就朝外面喊。
“啊!来人!来人!快来人啊!”
待到侍卫们匆匆冲过来,李弘冀再往后面看时,那里还有什么红绸、齐王的影子。而且窗扇还是合着的,似乎一切都是他想象出来的。
“殿下!出了什么事吗?”侍卫长见等了半天李弘冀也不理他们,只痴痴的盯着窗户,忍不住问了一句。
李弘冀猛回头,见到他惊讶的表情,貌似刚才注意到他在身边。
又盯看了一会儿他,朝他们挥了挥手。
“没什么,你们走吧。”他能说什么,说他看到一条红绸子在窗户外飘到屋内,说齐王的鬼魂在他屋内飘荡,说这明明合紧的窗扇他看的是开着的?
自是都不能的。
侍卫们本来因为之前兄弟的死,心里可怒不可言,如今又明摆着被李弘冀涮着玩了一圈,心里更不痛快了。
可谁让人家是太子,心里再不忿,也都恭敬的施礼后,再退下。
再说在李弘冀门外挖到白骨的京兆尹,又继续在原地挖了足足一个多时辰,确定再没白骨了才收手。
太子府门前挖到白骨是大事,他不敢耽搁,直接让人好生装好,亲自带着去面圣。
他到的时候,皇上正为齐王的死动震惊、动怒。环视了下座下的诸位皇子唯缺李弘冀的身影,又恰听到京兆尹求见的事关系李弘冀,立刻召他觐见。
其实不是李弘冀不来,实在是宫里来传他入宫的内侍在通知了其他皇子后,根本没有通知他就回宫了。
当然这也是欢喜提前交代的。
刚看到京兆尹展示出的白骨,倒吸着冷气。就听带回齐王尸体的人禀告,齐王的尸身上两根胳膊齐刷刷的都被人割去了。
“什么?!谁这么大胆,朕灭他的九族!”不过说完这句话后,他就后悔了,因为他再看到京兆尹带回的白骨,瞬时将怀疑锁定在李弘冀身上。
齐王昨晚刚刚遇害,今早就在他的府前发现两根白骨手臂,似乎还听说他府前最近异事频发,难不成是上天在警醒他对齐王生出的歹心?可这狼心狗肺的,竟还是做出这等大逆不道!
想想他先前封齐王皇太弟时,李弘冀是第一个出声反对的。而他手下的武将甚至以请辞做威胁,要挟朕收回成命。
还有百姓间关于齐王不臣之心的谣言,据他查证也都是出自他的手笔。
可如今,朕已经给他太子之位了,昭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