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华在侧-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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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小姐,奴婢也觉的他们几个是无辜的,求四小姐放过他们。”
苏锦溪知道婵衣和他们没有交情,不会随随便便为他们求情,想必其中大有缘由。顺势按着婵衣的意思放过了他们。
“你们起来吧,今后只要对苏府忠心,我是不会亏待你们的。”吴永安的死太过蹊跷,想必这几人中还有‘高人’。不明晰前,暂时还需稳住。
“谢四小姐,谢四小姐。”感恩戴德的谢过后,几个人相继起身。原地互相看了看,最后还是那个叫小义的“胆怯”的上前补问了一句。
“不知四小姐准备何时启程回府?”
“你以为何时比较好?”苏锦溪不动声色,暗暗打量了他一番。眼前的小义看上去怯懦、憨厚,身材更是一阵风便吹走的单薄。但却事非如此。弄不好,婵衣畏惧的就是他。
弄到如今,若想安全,必须想法除掉他们几个才行。
小义挠挠头,像是被问倒了,想了半响,才憨憨的说道。
“江宁府的气候不比这里,再过些日子唯恐要下雪了。雪天路滑,小的以为越早越好。”无论言行、举止,怎么看都像个老实人。
既然对手演的如此卖力,苏锦溪也不好不秀秀演技,立刻十分真诚的认可了小义的话。
“嗯,你说的不错。你这就去将吴管事的事报告官府,若今日能处理清楚,我们明日就动身出。”似乎和传言中没什么心机的苏锦溪没什么区别。
语罢,余光扫见婵衣微微颔,苏锦溪心里踏实了几分。
“是,小的马上就去。”小义一时也有些怀疑自己对苏锦溪的估算,眼前的她无非是个被别人牵着鼻子走的庸人。难道是有人在背后操纵着她?飞扫了遍院子里的人,小义添了些警觉。
“嗯。”
见苏锦溪点头,小义和几名随从急忙施礼离开。
直到他们不见了踪影,流清再也忍不住的压低声音开了口。
“锦溪,刚刚那个小义明明就是撒焦油的那个。我看纵火的十有**也是他,你怎么能这么轻易的放过了。”流清虽然气愤,仍不忘与冷漠的婵衣保持了距离。
这个女的太可怕了,虽然是个丫环,比小姐都有气场!
第十七章 男子
“流清,大家都累了几日,先暂时去客房休息一下吧。走,你扶我过去。”未等苏锦溪解释,张伯先开了口。他自知苏锦溪不会告诉他实情,准备支开她后,从流清这入手。
“义父,我不累。锦溪还没有回答我的问话呢!”流清心智简单,听不出张伯的心思。然而玲珑心窍的苏锦溪却十分的明了。
罢了,张伯怎么也是瞒不住了,不如让他从流清哪里打探些,安安心。反正流清也不知道什么实情。
“你不累,我可累了。而且我的伤比你的重,还等着婵衣给我上药呢。”说着,朝张伯施了个礼。
“张伯,我这就同婵衣离开了。”
“喂!”流清还想说点什么,被张伯拽住了衣袖。张伯心疼的看了苏锦溪一眼,朝她怜爱的挥了挥手。
“嗯,快去吧。”
苏锦溪笑着点点头,转身的瞬间,眼中再也压抑不住涌出的莹润。
前世今生,能真心实意待自己的,也只有这两个人了。
无论如何,她一定要保全他们。
感觉到苏锦溪的异样,一旁的婵衣微扫了一眼,立马低回了头。
“怎么回事?”关上房门,拭去眼泪的苏锦溪神色变的严肃。
“下毒的是吴管事身边的小义,看的出是个高手。”婵衣答话时,仍旧是冷若冰霜。
苏锦溪眉头深锁,没想到大夫人身边竟有如此能人。
“与你相较呢?”
“下毒的手法不如奴婢,但他用的毒奴婢没见过。而且他们人多不得不防。”婵衣依旧淡淡的答道,对方的用毒让她很好奇,那略微甘甜的气味好似是在哪里闻到过。
“那我们该怎么办?你有办法除掉他们吗?”苏锦溪继续追问,目前她所能依靠的只有婵衣了。她很害怕从她的嘴里听到否定。
婵衣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开口说道:
“奴婢有一种迷烟,若是配上蓝山大师的那曲玄空隐月能让人短时间内神志不清,即使是用毒高手也觉察不出来。奴婢可以趁机下手。”
听到蓝山大师的名号,苏锦溪想起男子送她的那个本子,赶忙拿出来翻。顷刻微微莞尔,果然有这一。大概看了眼谱子,立刻应了下来。
“好,曲子我来弹,今天晚上就行动。”令人难安的对手,还是早点解决了的好。
“是。”婵衣低头应下。
月色渐浓,流清和张伯因服了苏锦溪亲自送去的甜汤,早已熟睡过去。里面下了一点婵衣的“安神药”,虽然只有一点点,足以供他们安眠到天明。
一切妥当后,苏锦溪和临出房门的婵衣互换了下眼神,一曲清脆的弦音突兀而起。
因是才上手的新曲,曲谱又晦涩难弹,断断续续的弹了一会儿才连贯起来。渐渐的曲调越清晰。
乐音绕梁,袅袅不绝于耳。苏锦溪只顾专心抚琴,并未注意到对面屋顶多出的一抹身影。
此时的她青丝墨染、俏丽多姿,无暇似玉不沾一丝尘烟。
清风徐来、花枝摇曳,缥缈舞起的衣袂平添了几分仙姿。
观此景,纵使是见腻了美人的,此刻也是心神不宁、目不能移。
突然七弦的瑶琴生硬的断了一根,琴声突兀的中断了。
苏锦溪愣神的瞬间,寂静的庭院里响起了清脆的掌声。随即,展开的窗前落下了名一拢红衣的男子。微风拂过,飞扬妖冶,宛若一株荼毒人心的曼珠沙华。
“姑娘好心机,可惜时运不济。”声音清越悠扬,似如潺潺流水。明明是陌生的嗓音,却有贴暖心扉的感觉。让人忍不住想朝他靠近。
苏锦溪大惊,警觉的循声望去。刚触及男子的面容,更被震撼的不能言语。
细长的桃花眼衔着迷离的慵懒,绝美的唇形凃着樱色的润泽。媚笑如斯蛊惑入髓,妖异鬼魅却让人甘愿沦陷。
魅颜绝伦,不可方物。貌若处子,不沾烟尘。她的脑中不自觉的回旋起这些字。即使将天底下的最美的东西堆到面前,都能被他比下去。若不是实见,她绝不信世间竟有这般似仙似妖的美男子。
“怎么,被我的样子迷住了吗?”未等苏锦溪回神,男子已经倚靠在窗上,伸着手在她眼前挥舞了。
男子突然贴近的举动,让苏锦溪猛然想起冯途晟欺辱她的那夜,脸色立刻变的惨白。
猛地的站起身来,顾不得男子的头还探在窗口,使劲将窗扇甩了过去,随即将两扇牢牢的锁住。又将绣墩堵在上面顶住。可心仍突突的不能安宁,赶忙又将桌上提前备着防身的匕死死的抓在手里,只希望男子能知趣的主动离开,抑或拖延到婵衣赶回来。
可惜她的心愿落空了。
男子非但没走,反而挑衅般的撞开窗扇,就着桌子跳进了屋里。看他散漫不羁的样子,似是没用什么气力。
见到苏锦溪抱着刀柄,瑟瑟的反应,竟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朱唇皓齿再配上这朗朗的脆甜声,瞬时将之前的‘仙乐’压盖住几倍。
随后,随便抓起桌上的一卷书,挑向她的下巴。
“你欢迎人的方式很特别。”樱桃般嫩红的娇唇,刹那贴近在她的脸畔旁。
“啊!无耻!”苏锦溪心里防线被彻底击破了,大叫一声,疯了一样的跑向角落。她的声音已经带了哭腔,浑身因惊恐颤栗的抖。慌乱的把刀抽出来,将刀刃直指男子。
不,只是一霎间,她便将刀刃改指向了自己。
这一世,她绝不会让自己再受前世的屈辱。即使自杀,她也要保全清白。
谁料男子只是虚晃一下,连靠近她的意思都没有。丢掉书,就近往椅子上一靠,弯腰为自己倒了一杯清茶,之后,像是在自己家一般自饮自酌起来。至于苏锦溪受惊的举动,完全视而不见。
“形容的不错,但你不觉得用纨绔风流更为贴切吗?”说罢,像是想起了什么,将手探进袖筒,掏出一把栗子,自顾自的吃吃喝喝。
第十八章 暗箭
苏锦溪一时没反应过来。只觉的四肢软,直接瘫倒在地上。
她实在看不懂,在她眼前的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将别人折腾成这番模样,还如同没事人似的逍遥乐呵。就连前世无耻至极的冯途晟,也没这么不要脸过。
缓了好一会儿,苏锦溪才勉强扶着椅子站了起来,但她不敢放松警惕,手里依旧保持着拿刀的动作,贴着墙壁挪蹭到窗前。一把推展窗户,用手指向窗外。
“最后一遍,立刻滚出去!”
虽然总共不足十个字,却说的一字一顿,分外咬牙。
男子没起身,不屑的撇撇嘴,露出不满的神情。
“那么厉害做什么,我不过借个地喝点水、吃吃宵夜,反正你又不急着睡觉。”俏目一瞪,仿佛他才是受欺负的那个。随即鄙夷的推了推桌上的甜点。
“这都是些什么破玩意,粗糙的影响我的食欲。还好这杯陈年的雪水还算不错,有点味道。不过我不喜欢喝茶,过会儿记得把你‘珍藏’的那些烂茶叶沫子通通丢了。”一低头,又酌了一口,暗暗观察着女子的反映。
单凭水的滋味,应该是用宫里采集的法子。而曲子和迷烟的合用,则是蓝山大师的隐秘。
她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男子的‘恶劣’表现,让苏锦溪稍稍放松了心弦。他虽胡闹,却不像是真的登徒浪子。向上翻了个白眼,决定无视男子的存在。一会儿婵衣回来,看你还如何嚣张!
想到婵衣,苏锦溪突然想起那玄空隐月,赶忙去取书柜上的一架古琴。这是生母留给她的遗物,非到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