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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千金医女:渣男我要休了你-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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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忧觉得别扭,两个人一前一后,肯定不如并肩而行来的方便。可若是并肩……。无忧转头,偷偷看了尚君一眼,心里忽然想起他才说的“无论美丑又能怎样”,顿时泛起一丝从未有过的别样感受。

    “嗯……”无忧回转身子,结结巴巴道:“我挺赶时间的,想着下午就回去。”

    尚君一脸冷峻,仿佛没有听见。

    无忧挑挑眉毛,将手中的盲杖一点点立了起来,两人之间的距离寸寸缩小,直到并立在侧。尚君的个子比无忧高很多,压迫感顿时袭来。无忧心有所思,忽而觉得口干舌燥,她抬脸看他:“那个,一前一后走得太慢,不如……”

    还未等她说完,尚君的手突然顺着盲杖拉住了她手腕。

    一刹那,无忧只觉得心跳突然止了,一阵火热从心底窜上了脸颊,又似不知什么穴位被扎了一针,全身酥麻。

    她正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尚君淡然道:“你别多想,也不用脸红。不光是你着急,我也着急,这样还能快些”。

    满身悸动被这一句话浇灭,无忧皱起眉,“嗤”声道:“谁脸红了?!我才没多想呢!”

    “那你支吾什么?”这个瞎子怎么就不能少说一句。

    无忧气得就要抽手,却被尚君攥得更紧:“你不是着急吗,还不快走?!”

    并肩执手的确比刚才快了很多,两人迅速走出了城。不一会儿,宁山在望,天气也不再憋闷炙热,无忧欢快起来,蹦蹦跳跳地,一时也不安稳。

    尚君的脸色却越来越凝重,开始还不忘与无忧调侃两句,可是现在却一句话也不说,眉头还一直皱着,像是蕴着浓重且悲的心事。

    无忧从未见过如此的山间溪水、青田梗梗,高兴地说道:“以前常听父亲说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现在算是真正看到了,竟比诗中的意境还美”。

    尚君苦笑:“所谓悠然美景,不过都是痴人幻觉,若是真让陶公在这山里住一段时间,怕是早就叫苦不迭了”。

    他说得郁愤,无忧忙看过去。只见尚君那双仿佛被乌云遮蔽的眸子突然寒光一现,其中的刻骨寒冷,似乎一下子将周遭的炎热逼退,让她不禁打了个冷战。

    这个男子到底受到过怎样的苦痛,才会所有人和事怀着这样深刻固执的冷漠。

正文 第13章 你不是坏人吧

    宁山就在眼前,原来南方的山与北地的如此不同,北地的山险峻陡峭,山上多长荆棘,少见树木,可宁山不同,满目苍翠,溪流涓涓。

    无忧高兴地拍手:“咱们到了!”

    尚君向前一步,深深吸了口气:“这里是老虎峪,不生药材,只生荒草。”

    “老……老虎峪?!”无忧吓得本能躲到尚君背后,伸手拽着他的袖子抖声问道:“难道这里有老虎?”

    尚君叹了口气:“放心,即便有老虎也是先吃我,我是个瞎子,能跑到哪儿去。”

    “干嘛总这么说话!”无忧不悦,从他身后跳了出来,其实她早就想问他眼睛是怎么瞎的,可又觉得不妥,一来他二人不过萍水相逢,以后也不打算成为朋友之交,没必要了解那么多闲事,二来尚君性格古怪,谁知道那句话就得罪了他,所以还是多一问不如少一问好。

    无忧左右四顾,她毫无方向感可言,尤其面对的是一座山,若说刚才还有些“悠然美意”,那么现在就只剩下“不知归去来路”了。

    “咱们要往哪儿走?”

    尚君反问:“你想买什么药材?”

    “地黄、半夏、柴胡、白芷,”无忧扳着手指头:“对了,还有”,她声音越来越低,仿佛很害羞般:“还有益母草”。

    尚君脸色不变,无忧这才放心,心道尚君肯定不知益母草专治女子之病的圣药,便又恢复了轻松:“若是这里没有,咱们该去哪儿找?”

    尚君抬起手,修长的手指停在空中,不时向左右上下极轻的挥动,片刻之后,尚君冷静指了指左侧:“往那边走吧”。

    无忧看呆了,傻傻问他:“你刚才在做什么?如何知道咱们该往那边走?”

    尚君一副轻蔑表情:“你是不是觉得我眼瞎了就什么都不能分辨?!真正眼盲心迷的,是你们这些自认为什么都看得到的人!”

    平白无故又生气了,无忧也懒得跟他争论,一味心不甘情不愿地讨好道:“行!行!你厉害,是我错了,咱们快走吧!”她一边说,一边推着尚君往西边走去。

    宁山西侧是一片略显阴霭的地方,即便是在如此炎热的夏天,也觉得微有寒意。无忧有些害怕,情不自禁攥紧了尚君的手腕。

    他二人从出了城门便一直牵着手腕,可天气太热,手心又出汗,攥得手脖子也湿乎乎的,两人便改为无忧拽着尚君的袖子。说也奇怪,明明知道尚君是个瞎子,但无忧就是忍不住依赖他。而且尚君在山间行走极稳,根本不需要无忧提醒,有些时候甚至还要提醒她呢!

    “你寻的这些药材,除了益母草,都是生在深山中的。而这里的药农也都靠田而居,咱们得往里面走走”。

    无忧只忙着看脚下的路,点头道:“好的,听你的!”

    尚君嘴角轻扬:“你倒真是勇敢,一个人就敢到山中买药也就算了,还如此信任我这个瞎子!难道你不怕我会在这山中害了你吗?”说着,尚君一翻手腕,将她攥住。

    他的手又潮又热,力度极大,无忧心中一惊,只觉得后背发凉,她的手本能地向外挣扎,可即便这样,还是梗着脖子,装模作样地直声问道:“为……为何要怕?是你说的自己是个瞎子!我就算再不济事,也能比你厉害!哎呀!”

    就在这时,尚君猛提起无忧的胳膊,一下子将她拽了起来。同时,他扔开盲杖,另只手迅速地搂住她的肩膀,将她往身前猛地一带。

    只听“哗啦啦”一声,刚才无忧站着得一片石头竟然毫无征兆地碎裂成块,拖泥带水地滚了下去。

    尚君稳稳拽着她,嘴唇轻笑:“你不是比我厉害吗?怎么连这石土崩塌的声音都听不见?”

    无忧心有余悸地看着脚下骤然出现的大坑,不顾与尚君紧贴在一起,她忙抬起头,额头对着他的下巴,可怜兮兮问道:“尚君,你真的不是坏人吧!”

正文 第14章 这才是我家掌柜的

    无忧跟在尚君身后,尚君一只手稳稳拉着她,一只手点着盲杖,在山林中灵活地穿行。此时此刻,他哪里像个不能视物的盲人,兼职比草丛中的野兔子还要灵活。

    无忧万分崇拜,不时发出:“你怎么知道前面有沟?你怎么知道旁边是水潭?你怎么知道头顶有树?”

    尚君被她问得心烦:“你辨别不出风的方向吗?你听不出鸟儿的叫声时远时近吗?你感觉不到这里的空气比刚才潮湿了许多吗?”

    “辨别不出来!”无忧的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她兴奋极了,两只手一并拉住尚君的袖子:“尚君,你太厉害了,教教我好不好?”

    “先瞎了再说!”

    两人走了一会儿,终于看到茅草屋。无忧高兴地说道:“有家人了,咱们到了!”

    草房院外,晾晒着山中新采的药材,有些药材是春、秋收,有的药材是夏收,像无忧买的这几样,便是需要足足晾晒小半年才能称为药材的。

    无忧兴高采烈地跑了过去,院中正晾着新采的益母草。主人家见来了生人,而且还挎着背篓,便知是来买药的,连忙出门迎接:“两位大爷好”。

    无忧对着老伯摆摆手:“什么大爷小爷的,我们不过是来买药的小伙计罢了”。

    老伯笑道:“两位公子如此白净,一看就是掌柜!”

    无忧呵呵笑着,伸手摸向平铺开的益母草。

    老伯连忙殷勤介绍:“您瞧我这紫益母,根茎花叶实皆能入药,是难得一见的妇人调经圣品啊!”

    说道“调经”二字时,尚君正好过来,无忧脸颊“腾”得红了,连忙扎着头往里面跑:“我……我再看看里头的”。

    可是尚君却站住,他伸手随意揪过一根草茎,凑在鼻前仔细闻了闻,又用手指使劲碾了碾,再放入口中慢慢咀嚼,咂摸了半天才开口道:“这益母的确不错,可苦味重了些,想是受了潮气。”

    说着,尚君蹲下身,手在地上摸了摸,又说道:“你晾晒的地方不好,这地底下的湿气颇重,白天不显,一到晚上,郁积了一天的湿气就会溢散出来,粘在草药上。我料想您家的益母草应该发霉的不少吧。”

    老伯惊讶地看着尚君:“可是往年都是这样晾晒,也并没出现如今年这般发霉的啊?!”

    这句话便是承认了尚君所言非虚,无忧也赶紧凑了过来。

    尚君嘴角轻扬,脸上挂着一丝得意的轻笑:“今年春上下了几场雨,弋水涨了不少,本来弋水出于宁山,是不会回灌的。可是弋水的主要发端却高于宁山的几条末微溪流,以往弋水不涨,这些小溪正好可以汇入,可今年涨了,这些溪水就流不出去,只能郁在地下。若是我判断的没错,你家门前正埋着一条溪水,掘地三尺便能打出水来!”

    老伯叹声道:“哎呀呀,今天真是遇到神人了!公子说得没错,”老伯伸手顺着向前指了指:“我们才在那边打出一口水窖,果真如您所说,没挖多深就涌出水来了!”

    尚君又道:“以后晾晒时,在地上撒些蛋壳、炭灰就能将湿气除去。”

    “好!好!老朽记住了!今天真是遇见贵客了!”说着老伯就要向尚君作揖。尚君用盲杖点了点地,摇头道:“你说错了,我不过是个出力气的小跟班,我家掌柜的在你身后呢!”

    老伯赶紧扭头看向无忧,这孩子不过是个嫩瓜一样的小公子,怎么可能是掌柜?!

    无忧也被尚君突然之举吓得愣住,她一张俏脸又羞又臊涨得通红,不知如何接茬,只能一面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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