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府嫡女上位记-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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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地,便去找女侍了。
姜瑾拐着脚坐在了榻上,若是有他在此。
这伤,早就好了。
她望着,轻叹了一口气。
西谟,王侯府中。
合须日常得到消息,便进来通报。
“主子,属下去大将军府中探过了,将军已然准备完妥。元小公子也是随叫随到。你看,什么时候……”他皱了皱眉,询问道。
君无弦一袭月牙袍,身形纤长,负手站立在木雕环形的窗前,久久的凝视着那外头的景色。
“本侯知晓,再等等。”他的喉结滚动了一瞬,身形轻纱悄然拂动。
“是。属下还探听到,那前几日凌辱西谟女子的蛮人,实乃边疆之徒,现关押于大理寺中,由主掌使审判。”合须提了一提。
君无弦缓缓转过身来,衣袖翩翩,温润俊逸的面上,带着几分了然。
而另一头的凉国,纳兰清如费尽心机的踩着一片后宫妃子争宠,特别是那宁妃,她要趁此除之而后快。
只要没了她,自己便能是最得宠的一人了。
这日,纳兰清如秘密的将心腹唤了进来,命他去准备,毒杀宁妃,一定要做个干净,再嫁祸给另一妃子即可。
心腹领命,当夜便混入了一群奴才里头,并事先按照主子的吩咐,唤来另一妃嫔。
在此之前,他准备好了毒针,就等最好时机的一刻。
此间,妃子进来对着那宁妃道:“妹妹近日可安好啊。”
两人皆以为是由对方邀来的,便皆打着圈子试探,不知想要做什么。
“安好的很。来人,上茶。”宁妃面上带着一抹笑意。
心腹便在这个时候上来。
“姐姐尝尝,这是妹妹特地在异域进贡而来的新茶,好喝的紧。”
宁妃吟笑着。
那嫔妃转了圈眼珠子,道:“还是妹妹先喝吧。”
她怕这其中会有什么古怪。
而宁妃却是心底冷哼的,暗想着,她可不会做这等低陋之事。
这般思着,便抬手饮了杯茶。
就在此一瞬间!心腹把握好时机,将毒针悄无声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入了那宁妃的体中,深深扎入。
宁妃瞳孔瞬时瞪大,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不敢置信的看着嫔妃,指着她半句也言不出来,便直直的倒下了。
心腹此刻压低声音呼道:“来人啊!快来人啊!娘娘吐血了!”
末了,便趁着一片混乱之下悄悄离开了。
那妃嫔恐惧不已,双手颤抖,两腿发软的瘫坐在地上,伸手去探其鼻息,心中猛然一凉!
“不,不是我杀的,不是我!”她害怕的踉跄朝着外头冲去。
宁妃的贴身丫鬟恶狠狠道:“快拦住她!就是她害了我们娘娘!快传太医!”
嫔妃被抓了起来,使劲挣脱道:“快放了我,放了我!你们好大的胆子!”
此事闹得沸沸扬扬的,凉国皇帝听闻了便急急的赶了过来。
在看见面前人冰冷的尸体后,他不忍再看。
随即,一双眼泛红道:“是谁做的!”
立马,妃嫔被押了上来,扑倒在地上,双目涣散。
“是你?你为什么要害她!”凉皇暴喝。
“不是臣妾,真的不是臣妾啊皇上。臣妾,臣妾是被人栽赃陷害的,请您细查啊!”她跪在地上,眼泪流成一片。
那后头宁妃的贴身丫鬟跟着跪下,指着她道:“皇上,请皇上为我们家娘娘做主啊!平日里头,娘娘就同这位妃嫔不和。却没想,今日她竟对我们娘娘下了杀心。请皇上做主,请皇上做主啊,还我们家娘娘一个公道,不能让她死的这么不明不白啊!”
凉皇盛怒,一气之下,废了妃嫔的位份,并将她打入偏僻之院,终生不得踏出一步。
“皇上,皇上冤枉啊,真的不是臣妾做的,臣妾什么都不知道啊。皇上,求您彻查此事啊!”妃嫔的头都磕破出血,麻木着。
凉皇望着毫无生气的宁妃,心痛不已,眼底似还有泪花,他不管不顾的,任由下人领命将那妃嫔带了下去。
“皇上,皇上真的不是臣妾,真的不是啊,皇上……”声音凄惨厉人,渐行渐远。
“陛下,请您节哀顺变啊。”一旁的公公开口提醒道。
“下去吧,让朕好好静一静。”他随意的摆了摆手。
公公下去之前,遣散了殿中下人,掩好了殿门。
心腹完成了任务,便迅速的掩人耳目将装束换了下来,放在那火中烧毁。
“如何了。”纳兰清如见他来了,便慢条斯理的饮了口茶水。
“回主子,成了。”他蹲身回道。
她略有些惊诧,合上杯盖,道:“这么快?那宁妃死了?”
心腹将方才发生之事皆同她道了出来。
纳兰清如欣喜万分的放声大笑着,道:“好!好!死的好啊。这下,还有谁能阻拦我?”
一个死了,一个废了。
后宫之中,得宠的也就那么一两个。
这下,便是她最好的时机了。
要赶在那群蠢蠢欲动的后宫女子之前!她现在的位份不高,必须要得到皇上的宠爱,一步步的爬上去,才能够在凉国驻足。
如此,她还需要什么纳兰王府?
纳兰清如噙着一抹阴险的笑。
父亲,母亲。全然拜你们所赐,我才有这般好的今日呢。
她捏着杯沿的手渐渐泛白。
“那头,有再传书信过来么。”即使是如此,她还是想要知晓。
心腹摇了摇头,道没有。
纳兰清如冷哼一声,自嘲的笑笑。
从即日起,她与纳兰王府两断了!
若不是凭借着自己的能力走到了现在,她只怕早已在等待中死去。
呵,什么父亲,母亲。
她不需要了,这个世上,只有自己!
“主子,属下相信,夫人与王爷,定是有苦衷的。”心腹见她眼中的锋芒,便开口道。
纳兰清如冷笑,“日后要是再提,你便滚回去吧!”
他忙道歉,无影无踪的消失退去。
西谟纳兰王府中,纳兰夫人焦急的一直等着女儿的书信。
已是有一段时日了,怎的还不见她书信过来向她讨要银两?
“夫人,别瞎操心了。既然没有书信,就说明她过的很好,你就不要担心了。”纳兰王爷不耐烦道。
莫说关心了,他现在只希望同女儿再无瓜葛,若不是出了她这么个事,给他王氏丢了这么大的脚,也不会让他至今在朝中都抬不起脸来,羞愧不已。
纳兰夫人听了他的宽慰,点了点头。便不再去纠结了。
元堇德恰好听见,满眼震惊惶然不已。
他胸口大幅度的起伏着,难以呼吸。
这怎么可能呢,叔伯与叔母,竟然暗藏纳兰清如,暗暗同她来往!
他真是错信了,错信了!
这么想着,他便趁着夜色,悄悄出了府,由人接应的来到了王侯府上。
元堇德摘下黑帽,对着挑灯俊润的君无弦道:“深夜叨扰王侯,实乃不周。然我有重要的事情,一定要同王侯道出。”
说完,面色还带着点急切的紧张之意。
“小公子请坐。”他温和的面带笑意,十分宽容。
待坐下过后,元堇德觉得还是难安,他干脆起身急急道:“叔伯与叔母,与纳兰清如一直有联系。”
言完,心中倒是好受一些。
但君无弦只是微怔了怔,并无太多的惊诧,好似一早便知晓了一般。
他偏了偏头,注视着其,道:“此事,本侯已然猜到。”
“那,那该如何是好?皇上他一直有派人去寻纳兰清如,但终是未果。现下我是不是应该尽早同皇上通报?”
元堇德早有想法,但是又怕轻举妄动,打草惊蛇,所以便来寻他商量之。
君无弦不缓不慢,蓦地开口道:“此事暂且不宜言出。”
“为何?”他十分不解。
“会对小公子的处境不佳。”他微微抬眸,声如清风。
元堇德愣了愣,细想了一番,才明白过来。
此事若追寻下来,叔伯与叔母必然会怀疑到他,那么他便不能继续待在纳兰王府了,还会变成一个家中叛徒。
很有可能,也会牵连到阿姐(皇贵妃)。
他眼神错综复杂,缓缓坐了下来,没有再言话。
“王侯打算何时进发。”元堇德支开了话题,默默问道。
君无弦气定神闲的饮过一杯佳酿,道:“还需,等待较好的时机。”
“还要等么?她如今在边疆受苦,王侯不心疼么。”
他日日夜夜,都在想着她,为自己无能为力救之而感到自责不已,充满疼惜。
“小公子的心,过于浮躁了。”他轻缓的摇头,揽袖又斟了一杯。
元堇德心烦意乱的拿过一旁的杯酒,一口闷了下去。
君无弦的墨眸如幽潭一般深邃。
他的视线,穿了过去,望向那夜色上的一轮皎月,心神恍惚了一瞬。
而在边疆此刻,姜瑾亦睡不着的披了件外衫,缓缓走了出去。
将士却早已垂在地上,昏昏欲睡。
她望着那高空之上的月儿,轻叹了叹。
“想必,你现在一定也同我一样。正无事的望着这片明月,思绪纷繁罢。”
姜瑾自言自语着,回应她的,却是无尽的寂寥。
白日里,侍女阿佩见将士寻人,便自行跟了过去,来到她的帐里。
因担心被人听到,她便在手心里一笔一划的写着,将白日里头在军机处所听见的,挑重点简练的写出来。
虽很是费心,但到底姜瑾还是明白了过来。
她的心震撼的颤抖着。
进边疆的这段日子里,她从未想到过那机密的地形图与布防图。
因是女儿家,便至小养尊处优的,好书都瞧遍了,都不曾有听说过这两样军中之图。
她想着,这一定非常重要。
光从字面上来看,便觉得机杼万分。
待女侍阿佩走后,姜瑾便发沉的思索着。
但想了大半日,都不曾想到该如何将那两张图纸窃取过来。
夜里,她依旧是思的头疼不已,便无心睡眠的漫步于月色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