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派高手-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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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何况他的名声不坏,还是侠义道中人呢,真会这样做?他这样阴险,这样堕落?刘直不大相信凌起石的话,并非怀疑他造谣,是怀疑他听错了耳。
花翠莲陪凌起石走遍了全庄,凌起石一边走一边表示意见,指出某处应如何,某处又该怎样,比如种花,种树,种竹,开井等,都提到,还提到可以埋伏等问题,说得不少。他的见解,有的一说翠莲就明白,有的要想一会才明白,也有听了之后,经过思考还是无法明白的。不过,就明白的来说,是十分有道理的。
凌起石被安排在花家寨住下,并且当作自己人看待,任他自己走动,不受任何限制,还可以指使任何属于花家寨的人做任何工作,使守门人感到尴尬与不安。
花顺是一个老江湖了,虽然已经退隐,但与江湖上一些朋友还有来往,对于江湖上发生的大事还知道得不少,知道通州府尹在半个月前被窃,失物当中就有碧绿金鱼与金葫芦这两样珍贵之物,追查得十分紧张。假如陆一杰真个嫁祸栽脏,事后被官方查出,那就水洗不清,后患无穷了。所以他听了凌起石的话,便十分相信。
但是,刘直却不大相信,因为他与陆一杰相识,具有相当交情,不着僧面看佛面,他是花家女婿,有半子身份,以他与陆一杰的交情,陆一杰没有理由陷害岳父的,因为这不是小事,祸延亲友,连累九族都有可能。
但是,人心隔肚皮,凌起石说得认真,花顺又相信到十足,在此情形下,他即使心中有怀疑,也不敢公然表露了出来。
当花刘翁婿俩商量应付敌人暗施毒计之际,花翠莲在后园漫步,凌起石十分内行地谈种花种树之余,便向她告辞,说他还有事,要离开一下,过两天再来。花翠莲怕他一去不返,苦苦挽留。他说:“你放心,我受师父嘱咐要来拜访你爹爹的,当时我还只道你爹与我师父是好朋友,想不到还是同门,这是关系我们师门荣辱的大事,我怎能不来?”
花翠莲叫他对他爹爹说,凌起石认为不必惊动他老人家了,便径自由后门走了出去。
两天过去了,凌起石并未见再来,以后,寿期到了,也未见他到来,花翠莲开始感到不安,对他说的话也怀疑了,但她不敢说出来。
这一天是花顺的寿期,迟到的客人也都到了,其中徐泰与古茂祥两个的到来,引起了一阵小的骚乱,大家都深感愕然。因为大家都是知道,古茂祥是北五省极负盛名的独行大盗,以丧门针与一根软鞭称雄江湖,生平少逢敌手,黑白两道的人都对他畏惧三分;徐泰是练就一身刀枪不入的横练功夫,在川陕一带,也是恶名远播的,这两个都是邪道上的巨孽,与花顺的为人作风,是风马牛不相及的,照理花顺不会邀请他们,他们也不会这么诚心来为花顺祝寿吧?
花全站在爹的身边,悄悄地说:“爹,我们似乎没有请他们?”
“没有!”
“就是说,他们是不请自来了?”
“不错,他们是自己来的!”
“爹,他们不会是存心……”
“很难说,我们要通知大家特别小心。”他同时暗想,师弟说有人要栽脏嫁祸,会不会与这两个人有关?他们与我素无交情,不请自来,肯定不是好事情。
这就有文章了,敏感的人已经猜想到这两个人在这个时候出现,必然不怀好意,要来捣乱居多。
寿堂早己布置得妥当,祝寿仪式正要开始,一个衣服陈旧,相貌不扬的年青人偷偷地在检查各人送来的礼物,然后把其中三件礼物偷偷地取去,不知藏到哪里去了。
寿堂上闹哄哄的,谁都有一份兴奋感,有人在羡慕花顺有这一天,有人在担心这一个寿堂等一会儿发生什么事情,更有人存着看热闹的心情。
刚要请寿公接受祝贺之际,突然硬撞了进来几个不速之客,打伤了守门人,冲了入来。这突然而来的一闹,堂上的人都勃然变色,不认识来人的感到震怒,认识的大为忧心,只有古茂祥哈哈大笑道:“秃兄,你也来凑这热闹,花庄主的面子真不小啊!”
秃兄闻言一怔,旋即沉脸发问:“你是来凑热闹的,还是姓花的朋友?”
“哈哈,你太看得起我了,我怎么高攀得上?人穷思旧债,我是来收债的!”
“这就好办!你收你的债,我算我的帐,姓花的,你欠我的帐,该算个清楚!”
“欠帐还钱,理所当然,你远来是客,先喝杯水酒,再划出道来,另选时间地点算个明白如何?”花顺不卑不亢的回答,可算十分得体,但秃兄断言说,“不行!要算就现在算,当着这许多朋友算,你要是害怕,跪下来给我叩三个响头也行。”
秃兄这个要求,自然不为花顺所接受,他涵养再好,也无法忍受得人家如此挑战,因此勃然变色。但是,他实在不想在此时发生事故,硬把满腔怒火遏下去,道:“朋友,有风固应张帆,但不宜张尽呢!”
“废话少说,要嘛就算账还债,要嘛就跪地叩头,没有第三条路可走了!”秃兄大声呼喝,半点不留情面,不但花顺再不能忍,贵客中也有人出言指责秃兄了。
秃兄嘿嘿冷笑,环望在场各人,都脸色大变,如发生大事,不免心中暗暗偷笑了,他环扫全扬一眼,冷然说:“有谁不服气,愿替姓花的偿命的,请站出来,要是没胆嘛,就不要出声,躲回你娘的裤档去吧!”
秃兄的口气真大,竟然把全场的人都损了。这时候,除了他自己那几个人之外,都气炸了肺,脸色大变,要不是慑于秃兄之名,许多人都要出手了。但是,秃兄是江湖上怪杰之一,天生异相,又得异人传艺,武艺超卓而博杂,不避黑白,任性而为,侠义道中人死其手中者也不少。所以提起秃兄之名,任何人都怯俱几分。他这次寻仇,并非自己曾败在花顺手下,是他的一位间接徒弟伤在花顺手里,秃兄是替别人出头的。
秃兄这一闹,花顺的拜寿仪式给捣乱了,寿宴更无法开始,有几个年轻人忍不住强自出来,都给跟秃兄一起来的人打伤打死了。
花顺是不能让这情形拖下去的,他拼了老命也要作个变化了。正叫人取来虎尾鞭,准备出场,忽然有个年青人抢先一步,对秃兄说:“嗯!秃头的,你要与花家算帐,我也与花家有仇,你算的是什么帐?有这个占先的权力吗?”
这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年青人,两手空空,貌不惊人,各人初时都以为他是替花家出头,不自量力,替他担心,想不到他却是花家的仇人。但秃兄却被一个年青人指看和向骂秃驴,叫他“秃头的”,这口气已难忍受,再与他争向花家报仇,更是如火加油,发出连声冷笑,毫无礼貌地呼喝:“你是什么人,配跟我说话,念在你也与花家有仇,给我滚!”手一挥,一道劲风直扑对方,虽是叫人家滚,实在已经施暗袭了。他以为这一来可以收拾对方于不知不觉的,没想到掌风发出,对方恍如未觉,傲然回答,“你别倚老卖老,你不必问我是什么人,我也不管你是什么东西,总之你不能找姓花的算帐,要怎么处置姓花的,我自有主张,你如果是不服气,尽可以放马来,但我提醒你,我这个人平日甚少出手,每有出手,就会死人伤人,你要先考虑才好!”
秃兄给气得脖子青筋浮现,一挥手叫同来的人上前,他们早已毙伤了对方五个人,对这个年青人当然不看在眼内,都不经意地发招,及至发觉不对头,已经迟了,三个都没有看清楚己被掷出了丈外,撞死在地。
这是一个出人意外的结果,全场哗然,秃兄也是悚然动容,注视对方了。
“万兄,让我来收拾他吧,你给我掠阵,别给人暗算好了。”古茂祥自告奋勇。
万兄就是秃兄,他原姓万名鸢鸣,绰号秃鹰,他素知古茂祥的四十八招夺命鞭和一手丧门钉,称雄江湖有年,是北五省鼎鼎有名的独行盗,所以万鸢鸣对他甚为放心。
古茂祥抖鞭喝道:“臭小子,你还不快亮兵器,等死是吗?”
“你管得了吗?我没限制不许你使武器,你凭什么要我使武器,使与不使是我的事,你管不了!”傲慢的答话,气坏了古茂祥。
古茂祥横行江湖数十年,成名以来,还是第一次被人家如此顶撞,恼怒可以想见。他再不打话,一抖鞭,鞭端连转打着圈圈,套向对方。对方似乎给吓窒了,竟不知回避,伸手一抓抓向来鞭鞭端。旁观的人不少知道古茂祥这软鞭的前端有倒钩,给打中了,衣服皮肉都会被扯去一大快,只可回避,万不能硬碰,否则会转弯,仍然能够伤敌,更不能用手去接,不然,手心会全给钩穿,所以见年青人伸手去抓,无不惊骇。
可是这一次又出人意外,年青人一把抓住鞭梢,非胆没有伤损,更沉手一扯一抖,扬手喝了一声:“滚!”连人带鞭一齐掷出了二丈,古茂祥在空中打了个跟斗,却给鞭把捏手处重重击中一下左太阳穴,痛得他惨叫一声,倒地不起,原来他的太阳穴已经被击破,鞭把插进去有三四寸深,如何还活得了。
“秃头的,你还是自己来吧,何必要别人替死。”年青人直接向秃头挑战了。
秃鹰哼了一声,徐泰抢先出场,喝道:“混小子,报上名来受死。”
“你有本事就自己去打听,倒想我自己会告诉你,你不怕死就动手吧,我也不管你是什么人!”
徐泰也给气坏了,但目睹古茂祥只一招便被对方击倒,这就不敢再小看对方了。他侍着自己有一身刀枪不入的横练功夫,连武器也不要,便要与对方一拼,一个姓余的看不过眼,喝道:“你们想用车轮战抢人家的便宜?真不要脸!”
“余老四,你想代替他?来吧!让他先歇歇,也好叫他输得心服!”
年青人不愿退下,但还是给人劝着退下了。
姓余的也有点功夫,刀法相当精,可惜斩到徐泰身上,只斩裂了外衣,却无法伤得他的身体,因此,不到十几招已被徐泰打败,受了腿伤。
“来,你不用武器,我也不用,我们来斗一场!”年青人大声说着出场。徐泰说:“你我用别的一种方法打一场好不好?”
“怎么打?你说!”
“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