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派高手-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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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天成这一句话说得根重,麦沙无论如何不能反驳,心中纵有不服,也只好忍住了。
三个人都鼓了一肚子气,谁都不愿出声,所以刹那间变寂静。片刻之后,早先曾经说过话的苍劲口音又说话了,只听得他说:“周天成,你倒有自知之明,不去追寻,要不,你可要非死即伤。佛家有言: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你不妨三思。”
“嗯,你是谁?就是不肯相见,名字也该留个下来啊!怎么连名字也不肯说。”
“日落西兮复出东,南山猛虎北山松,莫道孤老时日短,挥戈舞剑可屠龙!”余音袅袅,声已是渐远。麦飞冷然道:“这算是什么呢?连个姓名也不敢说,谅必没什么真功夫。”
“不!你别乱说,我猜他是江湖失踪多年的屠龙客南山松。”周天成说。
“他怎么又说是北山松?”
“这个我也不清楚,我们还是走吧!”
“我们到柳园去?”
“不!我们回去。”
“不去柳园了?”麦飞期待着。
“现在柳园必然空虚,我们正好去偷袭。”沙千峰跃跃欲动,但又为周天成所喝止,不让他们行事。
两个门人自然不敢和师父斗气;只好乖乖地跟着师父走了。
路上,沙千峰问:“师父,你觉得那小子怎样?”
“很好!他的武功另成一家,十分古怪,我也看不出是何家何派,你们以后碰到他,要特别小心。”
“师父,真这么厉害?”
“真的!在今天,我还有把握可以胜他,但他还是个大孩子,增长得快,快则一年,迟得三年,我就未必能再胜得他了。”
“师父,你这话不会当真吧?”
“怎么?你以为我故意长他人志气?”
“这么说,我们不趁早把他干掉就永无宁日了,不知他会到什么地方去?”
“这就难说了。”
“师父,我们去把柳园毁了,他必然自动来找我们,这办法怎样?”
“好极了!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就去。”麦飞大声的赞同。
“不,千万不能去。”周天成说:“那小子的来历至今还是个谜,他的师父跟姓柳的是朋友,他也只不过是个大孩子,已经如此厉害,他的师父当然更了得。何况,刚才那个老头,显然也站在他们一边,我们若侵犯姓柳的,必然引起屠龙客与那小子的师父出头,那时,我们就真个永无宁日了,我们犯不着。”
“可是我们怎能消得这一气?”
“有什么办法?不消也得消!唯一办法是加倍练功,增强自己的功力,才是最可靠,也最实际的办法。你们若果不听我的话,将来闹出事来,可别说我不出手帮忙,这是关系着我们生死存亡的大事,千万不能乱来!”
周天成禁止麦飞与沙千峰去柳园生事,给予柳园一个养息的机会。不过,沙、麦他们抬棺材祝柳逢春寿,原是为了寻仇的,不料杀出一个凌起石,完会破坏了他们的计划,保卫着柳园。这不但完全出乎柳园中人意外,同样出乎麦、沙二人意外。
凌起石午夜在柳园失踪,有人曾主张到玄武山去找寻,但附和的人不多,倒不是漠视凌起石,是不知他去了多久,他们到时已怕太迟,且亦未必帮得什么忙。因此,各人只有在柳园附近巡视外并来远去。
四更鼓响不久,有人发现了人影,集中大家监视,才知来的是凌起石与洞庭双仙。双仙来头不小,柳逢春早就听说过,所以大表欢迎,倪钦与范正罡更和双仙相识,所以大家都很热络。各人问起双仙才知道他们是在玄武山上见到凌起石的。双仙对凌起石大为赞誉,各人才知道凌起石曾经恶斗南天霸与周天成。大家对周天成所知不多,但对南天霸却是知之甚详,颇有顾忌的,想不到凌起石居然没有败在他的手中,还能接着又恶斗周天成。因此,有人起了怀疑,问道:“林兄,以你所见,你觉得周天成比南天霸怎样?”
林如仙想了想才说:“我们都是交过手的,以我个人的感觉,我认为周天成更可怕!”
“我也有这个感觉!南天霸的三十六路霸刀虽然威猛,到底有路可寻,还能应付。周天成那七星剑法,又快又毒,内力不露,真不好对付!”林玉仙支持哥哥的见解,投了哥哥一票。
这是出自洞庭双仙之口,各人亲耳听到的,不能不相信了。于是,一道道的目光都投到凌起石身上了。
凌起石陪大家喝酒喝到天亮,然后向柳逢春告辞,说什么也不肯再留下来了。他的理由是,周天成要找他,南天霸也要找他,他若不走,他们必然找上门来,那将会给柳园带来无穷灾祸,假如他离开了呢?他们怕他寻仇雪恨,便不敢太过放肆了。他为了自己,也为大家的安全,非离开柳园不可,而且越快越好。
凌起石决定要走,即使没有道理也没人能够阻拦得了,何况他又有大道理在。告辞了柳园之后当天下午已到了百里以外了。他骑着一匹瘦骨嶙峋的黄马,背着一个小包袱,自语自唱的在路上走。人长得平凡,又是个大孩子,马也平庸,又瘦,俗语有说:狗瘦主人羞。马瘦,主人更加面上无光了。因此,他一路上除了引来一瞥的不屑目光之外,根本没什么人注意他。
天色惭近黄昏了,他来到一个小市集,市上已没有什么人了,有的铺子已经关上了门,有的正要关门。他急急走近去,希望留宿一宵。对方看他好一会,才悄悄地说:“你是过道的?不是探亲的?”
“伯伯,我是个过道的,只要住一宿,明天就要上路的了。你老人家行个好吧,我可以多给一点宿费。”
“你快走吧,你没有看到外边停放着那几具棺材?你,不,这里没地方,你到别家去吧!快走!快走!快走,不要烦我!”老人口气很凶,表情却十分怪异,不断向凌起石打眼色,轻轻用手推他走。凌起石不明白他的意思,只觉得这老人言不由衷,必有古怪,好奇心动,更想弄个明白,刚要开口,已听得铺内有人发问:“阿福,你跟什么人说话?发生什么事了?”
“老爷,没什么事,一个过路人要投宿,我已经把他赶走……”
“不!我还没有走!我是个过道的,今晚没地方住,希望你行个方便,租金多少,我会付得起的!”
“阿福,予人方便,自己方便,你怎么可以这样不近人情,还不快给我把客人请入来!”
“是,老爷!”阿福怜悯地瞧凌起石一眼,轻轻地叹气。
凌起石说了句“谢谢”,跟着阿福伯进去。原来这铺子的门面虽然很小,里面却十分宽敞。店主人一家就住在那里的,早先叫福伯请凌起石进去的就是店主了。
店主有五十出头了,左腿受了伤,躺在床上,凌起石被安置在一间不算宽,却颇为精致的房间。房中有床,有几,有衣柜,打扫得也算清洁。凌起石见阿福总是愁眉不展的样子,便低声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唉,你,你不听我的话,现在没法子了!”阿福神色惨然地说。后来,经不起凌起石的追问,他终于简单地告诉凌起石,说这个店主并不是受伤,他是个强盗,是离此不远的聚义庄庄主手下一个大头目,他杀了原来的店主,占为己有,利用这他方谋害客人,外边那几具棺材,死时都是给谋害了的。他说,庄主的儿子患了心痛症,有个巫师说心病必须心药医,于是,就把别人杀了,挖心作药来医治庄主的儿子!前一次杀了两个,这两天正好是吃完,所以凌起石送上门来,他们便不会放过了!
“啊,有这样的事,福伯你救我!”
“我早叫你走你不走,现在没有什么办法!”
“福伯,请你老实回答我!这个人是不是个杀人凶手?他该不该死!”
“他杀了最少有十个人了,他是个被官府通缉,走投无路的才投靠庄主的强盗,过去杀过多少人,更无人知道,恐怕他自己也记不清了!”
“这么说,他是死有余辜了!聚义庄的庄主又是个什么人?怎会叫聚义庄的?”
“唉,我真不知怎么说……”
“阿福,他给客人准备饮食了了还不快点,客人走了一天路,须要早点吃东西好歇息呢!”
“是,老爷!”阿福看凌起石一眼,匆匆退了出去。
“老家伙,你对他说过什玄了?我可怜你,不追究你的过去,你居然敢和我作对!你是嫌命长,不想活啦!”
“老爷,小的不敢!老爷……”
“嘿!你这老不死,我倒要看看你有几颗脑袋,敢跟老子……”
“福伯!福伯!”凌起石的叫声传了进来。
“还不快应他!小心你的脑袋!”店主瞪了阿福一眼,推他出去。
“客官,有什么事吗?”阿福应着,匆匆走出去。可是到了凌起石住的那客房,却不见他,为之一怔,急急叫道:“客官,你在哪里?”
“福伯,我在这里!”凌起石的声音从暗门内传出来。阿福吃了一大惊,道:“客官,你快出来,你别乱跑,别给疯狗咬着啊!”
阿福的叫声惊动了店主,他顾不了装跛脚,匆匆地走出来,叫道:“阿福,又发生什么事了?”
“老爷,那客官,不见了!”
“什么?不见了?怎会不见了?”店主也失惊了。
“福伯,我在这里!嗯,这是什么呢?怎么有手指和脚趾!福伯,你快来,快来呀!砰!”人声之后传出“砰”的一声,似是跌倒了什么。
店主骇然了。他一闪身,两步并作一步,疾冲暗门的关铂子,一按,暗门开了,迎面而来的是一团黑色的东西,他本能地闪身回避,却避不开,给撞中肩头,碰得他一阵疼痛,却没有跌倒,倒是那团东西给碰得碎了,“轰”一声掉到地下,碎了一地,原来那是一个瓦锅。
店主是个识货的人,一个瓦锅居然受了这么大的力也受得起,直至碰在他的肩上才破,这个人的内外功,已经十分不弱,非小心应付不可了。
店主对凌起石有了顾忌,便加倍小心,把门轻轻向内一推,昂然走入去,道:“你想怎样?说好了!”
凌起石轻松地叫:“你来啦,太好了,我有的东西看不明白,还要找个人问,你来得正是时候,好极了!”
“你对什么不明白?说吧!”
“这儿有刀有锯又有钩,是用来杀猪还是杀牛的?”
“不,都不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