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派高手-第2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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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连新道:“我知道姓方的与华家有旧,曾助华家对抗司徒家人,结果是杀死司徒家的长子,华家目前已无能人,司徒铿于三个月前曾去华家鞭尸,并杀了华家十七个人,算是报了仇,所以再来找方家。”
“你说的华家,可是华云峰他们一家?”
“不错,正是他们!”
“华家当年只杀了司徒铿长子,他却杀了华家十七人,还不满足,再来找方家,未免太过份吧?”
“一点也不太过!欠债还钱,还要加上利息,一点也不太过!”
“你的意思是说,一定要找方家报仇,无法化解了是不是?”
“不错,这个仇非报不可!”彭连新说。
凌起石听他说得嘴硬,又知道将是司徒铿出手,便冷然道:“那好吧,烦你们去通知司徒铿一声,叫做最好是别到场,以后也别再生事,否则,这宗事我管定了,他姓司徒的绝占不了丝毫便宜,我话已说完,你们好好考虑考虑吧!”说完转身便想要离开,突然听得彭连新断喝道:“站着,你想走了?哪有这样的便宜,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没这么容易!”
“你不许我走,想怎样?真要打架是不是?”
“不错,我正要教训你,叫你知道天下之大,能人不少,你现在如果后悔还来得及,只要你跪下来给我们叩三个响头,叫三声爷爷,我们就可以饶你不死!”
“你真这么大方?那就错了。”
“为什么?”
“不为什么!只是,你就是肯跪下来向我叩三个头,叫我三声祖宗爷,我也未必就会饶你,你那样大方待我,不是错了。”
“好小子,你实在也太狂了,看招!”彭连新吐掌疾攻,疾向凌起石的胸前印去,凌起石冷冷一笑,漫不经意的略退半步,先卸去部分劲力,再左掌一竖,掌缘向外,硬接来招,双方未碰上,彭连新已经感到虎口痛,手腕酸麻了。
彭连新想不到凌起石如此厉害,迅即撤招后退,但不见对方追击,马上又再扑上,而且双掌并发,用劲更足,口中暴喝:“再接我一招!”声出人影动,攻得倒是真快,一下子便到了凌起石面前,掌风如涛,威势惊人,由此一招,可见他内力相当强。可惜遇上的对手更是当代一流高手,功力比他不知高明了多少倍。因此,彭连新身子一侧,以一掌击在凌起石的胸部,却是着手无声,如击在一堆棉花上,难以着力。彭连新是个丰于经验的人,有此感觉,便知不妙,当下再次撤招,可惜手掌如胶在凌起石的胸膛,无法抽得回去。
彭连新这时才知道碰上强敌,刚才自己的感觉完全是事实,并非幻觉,可惜已经太迟了,无法补救了。他一急之下,另一只手已把刀拔了出来,挥刀疾劈对方,希望迫退对方,再作打算。怎料到他一刀劈出,对方竟然疾退,把他也扯着走。因为事前未料到会如此,不免踉跄欲跌,步屉不稳,发出的招式也失准了。
彭连新指望陆志豪出手协助一臂之力的,没料到陆志豪竟然见死不顾,他的指望落空,万念全消了。想到自己这样死去,实在是太不值得了,一恨之下,便破口大骂陆志豪不够朋友?陆志豪反唇相讥,说彭连新自顾不暇,如何能做福于他,如果真有本事,也会自己先救自己脱险了。
彭连新闻言,气得更甚。
但是,彭连新正如陆志豪所说,自身难保,气也没有用。凌起石冷眼旁观,忽然笑道:“姓彭的,你有眼无珠,才会结交这样的朋友,你受得也够了,今晚我不杀你,等你与姓方的事了结之后,我再找你算账也不迟,你去吧!”抬手一拨拨开彭连新的手掌,使他出脱控制,恢复自由。
陆志豪万万想不到凌起石会如此说,来此一记奇招妙着,以致他难以应付,心一慌,反身便逃。彭连新恨他不够朋友,本来要追地理论的,只因与凌起石拼内功消耗不少真元,一时难以补充,追也未必追得上,追上了也未必准能获胜,不如不追,先调养好自己再理会其他。因此,他眼望着陆志豪逃出寺外,也只是恨恨地叹一口气便算了。
凌起石对他说:“姓彭的,你自己看到了,这就是你的所谓好朋友了,经过这一次之后,你应该受到教训,知所取舍了,你如果要走,你可以离去,我不会留住你,你要是不走,也可以留到天亮,但天亮之后你必须离开这里,否则,我便不客气了,希望你自己记着,别弄得大家没趣,我的话说完了,你好自为之,免得后悔!”
凌起石这一招用得实在漂亮,不但大出彭连新意外,智空和尚也意料不到,他在一旁不断念着:“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表示对凌起石这一措施无限支持。
智空烹了一壶上好浓茶,以茶代酒,与凌起石两个在禅房促膝谈心。一老一少,年纪差了一大段,但话的内容却是上下古今,天南地北,谈得很投契。凌起石对古今英雄,江湖人物的生平,趣事,知之甚详,对答如流,有的人物与问题!智空和尚也无法解答,但凌起石却随口而出,见闻之广,智空亦愧不如。
智空本是文人,曾中进士,后来因为一场火灾,父母惨被烧死,妻子也给恶霸抢走,后来不屈而死。他本拟告到皇帝处,来一个告御状,他的同案却怕了当朝权贵,不肯联手,其中有几位满腔热血,可惜人数不多,他自料未必斗得过恶霸在朝的舅父户部尚书,自己一家已死,再多死一位并不重要,但连累许多同案,实是不忍,所以悄然出家,当了和尚,还布下疑阵,让人家误会他自尽呢。
“大师,你不曾想到报仇?”凌起石问。
“想过,但我手无缚鸡之力,如何报得了仇?再说,我后来当了和尚,对这问题也想通了,觉得冤冤相报,实在没有了期,我家破人亡,已经很惨了,何必再令别人也像我一样,所以,出家了几年之后,报仇之念便没有了。”
“你说得很对,我也是一个不主张胡乱报仇的,我会杀人,但不一定是为了报仇!”
智空和尚点头道:“施主年纪轻轻有此想法,实是慧根,十分难得!只是有一点老衲还是不明,请施主启示。”
凌起石道:“大师何事不明?请说!只要我懂得,一定奉告。”
“刚才施主说不主张胡乱报仇,又说要杀人,这是何故?老衲实在不明白。”
“大师,这是两件事,我的意思是说,假如有一个奸官、恶霸、淫贼,他虽然是个人,但已实在属于禽兽,只会害人,留他在世上,就有许多好人要被他蹂躏,这样的人,即使我与他无怨无仇,甚至他对我有恩,我也不会放过他,我会把他杀掉。假如一个人无意中误杀了人,或者虽是有意,杀的却是应杀的人,则被杀者虽然是我的亲友,我亦会原谅他,不会找他报仇。”
“好!好!施主明辨是非,公而废私,正是我佛心肠。
施主,今晚一会,使老衲茅塞顿开。过去,老衲常在杀生这问题上想不通,现在可明白了,杀生有时也是必要的,佛虽有善心,要普渡众生,但有时也不能不杀生的,这话很对,老衲感激不尽。”
“大师过奖了,我实在愧不敢当。不过,当此乱世,坏人实在不少,大师若无防身本领,在此荒野之地,实在很危险,我有一套防身之术,大师若果不弃,我愿相传,只消三两个时辰,大师便可以领会,今后勤修,自有防身之功,不知大师可愿意学?”
“施主恩惠及于老衲,老衲当代施主诵经以佑施主,使能多救世人,愿施主有所指导!”
“大师不必客气,请先听我解释,再看我动作。”凌起石把一套练内功的方法详细加以解释和示范。
老和尚已经记住,凌起石又教他盘膝练功,并教他站功与行功,老和尚到底是进土出身,理解力较强,很快就领悟,还能相当准确地学习动作。
凌起石很有耐心地指导老和尚练习内功的方法,前后半个时辰末到,老和尚已经可以颇为正确地练习了。凌起石甚为高兴,对老和尚的悟力大为赞赏。老和尚也高兴自己有此聪明。
老和尚练了一会,忽有所悟地说:“施主,夜深了,你还是休息吧,我自己可以练了,有不懂的,明早再向你请教好了。”
“大师倦了,明天再练吧!”凌起石说。
“不!老衲年来睡得狠少,准备多练些时再睡,否则,施主离开之后,老衲再发现困难就无法求教了。”
“大师说得对,你练好了,我这个人有点怪,可以三天五天不睡,也可以一睡三天五天,你不必理我,到了我要睡时,我会睡的。”
智空和尚闻言笑道:“施主真是奇人。”说完继续练功了。
凌起石自己也练,发觉智空和尚有什么地方练得不对便加以指点,两个一直练到五更,居然精神如常,全无倦容。
五更的时侯,凌起石告辞了,智空留不住,只好送行。凌起石濒分手时对智空和尚说:“大师,我这手艺你如果继续不缀,不但足以强身防身,半年之后,还有驱狼伏虎之能,到时,纵有坏人相袭,你也足以自卫了!愿你勤练不缀,得以防身!”说完话,依照老和尚的话,沿着小路直向方家园去。
方家园的人这时正因为应约问题烦恼,不知如何应付。他们自从接得彭连新的挑战书之后就开始不安,忙着想办法了,可惜想来想去总想不到好办法。这一天若再不想到办法,翌日就要应约了。方家知道对方是十分可怕的人物,原不想与对方结怨,更不想应对方挑战,可是人要面,人家找上门来,不应战太丢脸了,实在办不到,至于结冤,那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有一次方火生碰上一个汉子欺负一个女人,方火生碰上了,看不过眼,上前干涉,一言不合,打了起来,结果是方火生胜了,解了妇人之危,还送了她一程,这一来,他便与那个汉子结下梁子了。
方火生那时只有二十多岁,血气方刚,一腔热血,一副侠义心肠,对于救那个女人,一点也不后悔。事实他是因为那一次千里送蛾眉,获得女方青睐,自己已名花有主,相见恨晚,但却介绍妹妹和方火生相识,终于结成夫妇,所以他不后悔。
方火生此时有一子两女,女一大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