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侧女史官-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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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搂着他的腰靠在他身上,闭着眼睛喃喃道:“不玩火了,水里没法玩火,嗯,要好好洗一洗。”
声音口气都像梦语,轻柔飘忽,但却极有穿透力,直挠得他心中痒痒,如此裸裎相拥已经让他难以自持,而她现在的任性妄为算是他有生以来经历的最大考验。他的嗓音有些沙哑,在她耳边道:“抚儿,再闹要出人命的。”
司马抚儿睁开眼,抬头看他,看他神色有些不对,严肃中透着忍耐,她想是不是真的有些过火了,他现在应该很难受吧,他要是碰她可能会伤到自己,要是不碰?她其实就是想看看他最终会怎样,有多强的忍耐力。
正想着,她又感受到了他身体的变化,他们现在几乎是身贴身,所以她知道他现在的状态。呃,这水没能灭火,反倒让这火越烧越旺了。
她微微垂首想了想,狠狠想了想,好像是不能再玩了,真把他憋坏了那可就麻烦了,她又抬头看他,眨了眨眼睛,轻声道:“那您去批折子吧,臣自己洗就可以了。”
他哭笑不得,又被她撩拨得情难自控的再次吻上她的唇,这次带着点怒意,摧枯拉朽的似要狂卷掉一切意志,司马抚儿一直被抵到桶边沿,被他吻得意识涣散,直到自己的小腹被抵住,才突然收回了意识,难道?正有点担心,他却已经放开了她,他喘了口气,眼睛有点泛红的看她,呃,他还是在最后一步的时候停下了。
他的眼神让她有点害怕了,她现在真的想灭火了,该怎么灭?可能是热气熏的,他的脸上有水气,她战战兢兢的又想给他擦去脸上的水气,有点语无伦次道:“您,您,臣,臣不是故意的。”
看他依旧那样望着自己,虽然他没有再动作,但小腹上的感觉还是很明显,她有点哆嗦:“臣,臣洗好了,那臣先上去了,您再洗会儿。”
他没理会,看她一眼便先她一步从水中起身,随便擦了一下身,就披了一件干净的亵衣将已经准备好的巾栉递给她,她刚出浴,他就用薄薄的凉被裹住她并将她整个人都抱了起来。
回到床榻,他把她安顿好,此刻她是有点愧疚的,又朝他靠了靠,舔着脸笑道:“您生气了吗?”他说没有,她好像不太信,有些讨好似的瞧着他:“您脸色不太好,像生气的。”
他看着她,让她快点睡,她快点睡他就不生气了,她一脸讨好的哦一声,又朝他靠了靠,抱着他的腰就闭上了眼睛:“那臣先睡了,您不生气就行。”
外面雷声依旧轰隆隆的,源流看着抱着自己已经没心没肺地睡得香甜的妻子叹了口气,这一夜他是没法睡了。
第91章 第91章 宣布
连续几场暴雨驱散了浓浓的暑气,天地之间的色彩也渐渐从火红转向了金黄。
这样的时节正是大家充满活力斗志昂扬的时节,行宫的大门都快被激越的皂靴踏破了。
老臣们明言祭天大典已经过了月余,天气也渐渐凉爽下来,是时候回京了,源流不置可否,老臣们见屡谏不果,便于今日联名恳请陛下以国事为重,尽早返回汴京。
源流耐心的听完老臣们的谏言,刚说了句“卿言甚是”就见夏怀忠满头大汗急急忙忙的跑来,禀报说皇后娘娘晕倒了。源流闻言脸色骤变,立即返回华胥阁。
老臣们看着就这么匆匆离去的陛下,又开始三五成群的窃窃私语,“皇后娘娘怎么又晕倒了?上次晕倒是中暑了,这次总不至于还是中暑吧。”
“莫非是上次的后遗症?”
“平时皇后娘娘都是跟着陛下的,这几日还真就没见到皇后娘娘。”
“丞相,您看呢?”
“皇后娘娘的事我们这些做臣子的还是少议论。”
“丞相,听说您前几日又在西郊买了块地,还建了别院。”
“都是良田,价格又便宜。”
“下官在想要不要也置上几块田地。”
少痕笑而不语。
丞相置地的事儿是很多人的心头刺,但偏偏又无可奈何,他们唯一可做的就是劝陛下早日回京,刚刚陛下似乎有答应的迹象,眼看着陛下就快答应了,偏偏皇后娘娘出了事。
老臣们一个个摇头哀叹,唏嘘不已,先是希望皇后娘娘身体无恙,之后便商量如何继续劝谏陛下早日回京。
老臣们进一步的方案尚未完全拟好,华胥阁就传来了消息,说是皇后娘娘有喜了。
天大的喜事啊!皇朝有后了啊!
老臣们此刻都谢天谢地,陛下终于在而立之年有了子嗣,这也是皇朝稳定的根本啊。很快,华胥阁又传来陛下圣心大悦并下旨大赦天下的消息。
皇后有喜,行宫内一片喜庆,唯独香怡院里一片狼藉。
发泄过后晋国公很快便冷静了下来,他赶紧让贴身侍从将厅内打扫干净。
今日他没有去面圣,因为上次他劝皇兄不要迁都的时候皇兄脸色不太好,在那之后只要皇兄没有召见他他就不会贸然觐见,但老臣们联名劝谏也是他提的议,只不过他不出面罢了。
没想到皇后竟然怀孕了,这个消息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五雷轰顶,因为他私下里一直以为皇兄身体会有问题,皇兄自小体弱,再加上常年征战,只怕身体不会好,他这么多年连一房侍妾都没有纳,肯定那方面有问题,他不信哪个正常男人会在成年后一房侍妾都不纳,除非是那些穷困潦倒的。而且皇兄登基后都长时间没有纳妃,早有大臣进言让他封后纳妃,他总是推三阻四的,他便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后来封了那个司马家的为后在他看来不过是为了名声,一直不封后说不过去,他们又有了些不好的传言,为了自己和司马家的名声他自然会封她为后,但他倒并不担心皇兄会有子嗣,真没想到那个司马抚儿竟然有喜了,速度还这么快。
晋国公捏紧了拳头,有喜又怎样,还不一定能生下来,就是生下来也未必是儿子,就算是儿子,他也是母后指定的皇位继承人,皇兄在母后床前可是答应了的。
上次的事皇兄是否真的一点也不知情,他到现在都不敢肯定,所以也不敢再贸然有什么举动。他现在虽然有些惊弓之鸟,但还是更倾向于皇兄是不知情的,倘若皇兄知情,他不可能就这么放过自己。
晋国公在厅内又烦躁的踱了几步,脑子里一直盘旋着“我才是继承人”这句话,他猛地摇了摇头,就算司马抚儿生的是儿子,也应该是他继承皇位,母后临终遗言就是要防止幼子即位。
皇兄的身体到底还能活多久?三年?五年?十年?二十年?三五年他倒是能等,但若是二十年,难道他还要等那么久?
虽然他一直觉得皇兄不会很长寿,但既然他能有孩子,那还就真说不准了,而且他若真能再活十几二十年,那幼子也长大了,皇兄还会听从母后的遗言把皇位传给他吗?
当时母后有让司马抚儿记下她的遗言,但并没让皇兄手书,遗言也并没有给他,倘若皇兄反悔,谁能为他作证?
当时在场的人除了皇兄、司马抚儿,就是源淇和源潜,司马抚儿自然是要让自己儿子做太子的,而源淇和源潜又岂会帮自己忤逆皇兄?
晋国公恨恨一跺脚,当时母后应该让皇兄亲自写下传位给他的诏书,然后将诏书交给他保管的,而现在这个局面,变数会多很多。
而且皇兄要迁都,不能迁都,决不能迁都,他在汴京多年,早已得心应手,虽然现在被罢免了多个职务,但毕竟根基已深,行事起来照样能如鱼得水,倘若真的迁到了长安,对他来说无异于鱼离开了水,难以施展。
晋国公又摇了摇头,近期的不如意加上未来的不确定使得他日夜惶悚。
皇后娘娘有喜倒是让一众忧国忧民心怀江山社稷的大臣们欢喜了好几天,等他们正要再次恳请陛下回汴京的时候,华胥阁传出了皇后娘娘脉象不稳的消息,陛下已经下令暂不回京,皇后娘娘现在不能长途跋涉,必须留在长安待产。
皇上有了皇嗣,自然是不能出什么差错的,大臣们皱着眉头交头接耳了一阵,又长吁短叹了一阵,最后还是一致认为现在皇嗣最重要。
从长安回汴京,路途太远,长途跋涉的难免颠簸,现在皇后娘娘既然脉象不稳,自然要好生静养,否则出了什么事,那可是关系到江山社稷的,而且即便陛下广纳后宫开枝散叶,皇后生的也是嫡长子,嫡长子继承皇位才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纷争,总之嫡长子是很重要的,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皇后顺利产下嫡长子。
大臣们商议到这,虽然各怀心事,但嘴上都一致希望老天爷保佑皇后娘娘顺利生下嫡长子。
在这之后,一些持续观望伺机而动的官员立即出手置办了田地,很多官员虽然品级不高,但因为人数众多,这股风气一下子就盛行起来。
被要求一连待在卧房好几日的司马抚儿实在无聊得有些发燥,帝既然对外宣称皇后脉象不稳,那她自然要待在卧房里静养,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时刻跟着帝。
唉,可是她觉得她身体挺好,并没有什么不适,不过幸好这卧房挺大,司马抚儿来来回回的走了好几圈,扒着指头数着日子,都说要十月怀胎,她现在这身形都还没变,等生的时候要明年了,还要好久。
胡思乱想了一阵,她又拿出自己的小本本欣赏了会儿,比较满意的点点头,现在正好有时间继续写下去。
吃吃喝喝还不要跟班,司马抚儿着实舒服了好几天,可好景不长,某日突然就感到恶心,吐得天昏地暗,而且之后几乎每天都这样,尤其晨起之时。源大夫有些无奈的说这是正常情况,孕妇都要经历,还给她准备了很多蜜饯。
蜜饯倒是很合口味,但也只能偶尔缓解,晨吐还是很厉害,司马史官边吐边心里嘀咕,帝这医术还是不够使的,庸医就是庸医,但偏偏还不给她宣太医。
源大夫轻抚着她的背,眉间聚着些焦急,但口中宽慰说孕吐越厉害说明宝宝越健康越聪明。
司马史官半信半疑,虽然心里认定他是庸医,但毕竟也是医,这方面总是应该很了解的,于是乎宁可信其有,想着肚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