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侧女史官-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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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不信晋国公会这么安安分分的被您禁足,他会乘您生辰的时候下手就很有可能在您大婚的时候再度下手。”
“朕会防着他的,抚儿别担心。晚了,赶紧去休息吧。”
司马史官说帝这是在敷衍她赶她走,帝眼内骤现笑意:“那抚儿就留下吧,正好多陪陪朕。”
司马史官愣愣的看他,觉得帝是在拿她开玩笑,一本正经道:“臣告退。”
源流拉住她,“都什么时候了,还跟朕这么生分,抚儿也该适应适应了。”
司马史官一脸严肃:“您不顾名声臣还要呢。”
他笑:“名声,其实已经没多少了吧。”
她那刚正不阿正义凛然的史官形象受到损害她是极为心痛的,皇帝的闲话自然没人敢说,但传闻总是存在的,只是上次是不得已而为之,她虽心痛名誉受损但并不自愧和自责,现在即便挽回不了她正义凛然的史官形象,但也不能继续落人口实。
“您的名声是没多少了,臣可不一样。”包括史书里,帝优柔寡断妇人之仁,她一定一字不落的记上。
“夫妻一体,应该同甘苦共患难,朕都没了,你哪还有。”
司马史官愤然告退。
第78章 第78章 教导
寰帝让长公主搬回公主府,公主不从,仍以守孝为名死赖在宫里,可国丧已过,帝已经准备大婚,长公主却还嚷嚷着守孝,这怎么看也不太合适。长公主妥协了,不再以守孝为名待在宫里,但却坚持等帝完婚以后再回公主府。
“淇,若是你不能履行做妻子的义务,那朕会安排慧德纳侧室。”
源流平平淡淡的一句话立马把源淇炸了起来:“纳侧室?”
“自然,倘若长公主不能履行做妻子的义务,那驸马自然可以纳侧室。”
源淇吃惊不小,嚷道:“皇兄,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竟然要让他纳侧室。”
“反正你也不在乎他,朕也不想逼你,那就让他纳侧室吧,朕也不想慧德因为尚主而无后,若果真如此皇室也会授人以柄。”
源淇脸涨得通红,半天没说出话来,最后憋出一句话:“臣妹已经答应等皇兄大婚后就回府的。”
源流摇摇头,低缓道:“淇,你现在已经没有理由再继续留在宫里了,你是有夫之妇。”
源淇冷静了一会儿撅嘴呛他道:“皇兄这还没大婚就想着给臣下纳侧室,这么不顾臣妹,这是为自己以后铺路吗?”
“朕想让慧德纳侧室完全是因为你不能履行做妻子的义务,朕的妻子只要能履行做妻子的义务朕就不纳妃了。”
源淇瞪大眼睛,她之前也不过就是想呛呛他,皇兄是一国之君,坐拥后宫是理所当然的,她那样说只是想在史官面前刺刺皇兄,没想到皇兄竟然会说这样的话。源淇看了看面无表情的源流,又看了看一边无动于衷正低头记着什么的司马史官,撇撇嘴嘀咕道:“你说的倒是好听。”
源流不再跟她废话,立即下了命令:“要么你今日便搬回去,要么朕明日就给慧德选侧室。”
安德长公主听皇兄竟然下了最后通牒,连今日都不让她待了,她也知道皇兄决定的事很难改变,只得一跺脚不情不愿的卷铺盖回公主府。
怨偶?司马抚儿低头琢磨着,唉,看来太后生前做了错误的决定,乱点了鸳鸯谱,“长公主脾气很倔。”
“她这脾气得收敛收敛了,既然已为人妇就不能还这么任性,这样对慧德也不公平。”
“但长公主这么不情不愿的,现在就是回了公主府,也不会跟驸马和睦相处吧。”
源流叹了口气:“总得先让她回去,年轻夫妻需要磨合,淇也不小了,不能总是由着她胡来。若是淇依旧任性胡来,朕再插手。”
“让高驸马纳侧室?”
源流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视线又转向自己手里的书,司马史官咬了咬笔头,还是问了出来:“什么是没尽做妻子的义务?”
源流又看向她,默了默才道:“就是长公主这样的。”
“长时间不回家?”
源流放下书,起身,缓步踱到她面前,俯身,目光澄澈温润:“是,但不全是。”
司马史官眼珠子转了转,“还要性格温顺伺候丈夫,举案要齐眉?”
“那倒不必。长公主不必做丫鬟们该做的事,她最该做的是先圆房,延续高家血脉。”
“他们还没有圆房?”她记得太后是长公主大婚后第二天寅时薨逝的,那大婚那晚?
“没有。”
源流不想多说,怎奈司马史官继续问道:“陛下怎么知道的?”
“这个不难知道,宫里都有派宫女过去。”
司马史官点点头,自认明白了,比如她就要天天跟着陛下,陛下若是哪日想临幸宫女,她都得如实记录,历朝历代也都是这样的,看来公主府的情况也是如此。
忽然,她好像想到了什么,不禁睁大了眼睛变了脸色,日后她跟陛下大婚后岂不是也要,是她记录还是换人来?这也太羞耻了,她以前一直暗自嘲笑历代君王每次临幸后宫都要被记录在案,包括时间、地点、耗时,现在竟然轮到自己了。
源流看她那张忽然变得惊虑的脸问她怎么了,司马史官回过神来,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摇头说没怎么。
源流笑了笑,也没追问,司马史官看他的笑容竟然红了脸,赶紧底下头去,为了掩盖自己的窘境,便嘀咕道:“就算是尊贵的公主也逃不脱给别人传宗接代的命运。”
“别说这么难听,夫妻之间延续血脉是天经地义的事。”
司马史官继续小声嘟囔:“但公主好像不太乐意。”
源流无谓道:“慧德应该是最适合她的,以后她就知道了。”
“以后,唉,可公主的脾气好像和高驸马的脾气不相容。”
“慧德的脾气还好,能容她。年轻夫妻嘛,总会有点摩擦的。”
据说驸马爷当天晚上就被迫搬到了客房,源流一向温淡的脸色终于变得很不好看,司马史官观察着他的神色,琢磨他是不是真的要给驸马爷安排侧室了,可那个毕竟是自己的亲妹妹,他真的要给自己亲妹妹的丈夫安排侧室?似乎知道她想什么一样,源流沉声道:“若是长公主再这么乱来,就给驸马安排侧室。”
这话自然不只是说给她听的,自有人把话传到长公主的耳朵里,很快就又有消息传来,驸马爷又搬回了长公主所在的主卧,只是一连好几日也没见宫里派过去的教导宫女传来圆房的消息,源流的脸色又不好看了。
“今日再不圆房就给驸马安排侧室。”源流边批着折子边沉声道。
第二日,教导宫女就眉开眼笑的进宫报喜了,还捧着一个托盘让陛下过目,源流看了一眼便挥手让她退下,还立即下令赏了长公主不少东西。
司马史官自然也看到那个托盘了,上面乘着一张帕子,可司马史官还没来得及仔细看,陛下就让教导宫女退下了,“那是什么?”
“处子血。”源流平淡道,但也没有避讳。
司马史官想起了从眼前一晃而过的一点红,不禁瞪大眼睛,处子血,也恍惚想起了曾在书上见到过相关的描述,新嫁娘都要向婆家展示处子血,若是没有就是不贞,是要被浸猪笼的。
看来连公主都逃脱不了展示处子血的命运,虽然高家没有婆婆,太后也已经去世,却依然要呈献给陛下看。
司马史官忽然又想到了自己,若她自己大婚后只要陛下知道就行了吧,不要再给别的什么人看了吧,这个,处子血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想什么呢?”
听到源流清淡的声音,司马史官猛省,支吾道:“那个,长公主竟然也要展示处子血啊。”
“谁都要,否则怎么知道她圆没圆房,母后薨逝后只能朕这个兄长管着了。”
“谁都要?”
“嗯,惯例。”
司马史官又沉默了,心中一阵不可名状的不快,源流瞧着她,又缓缓道:“抚儿倒是不需要,母后薨逝后就只要朕知道就可以了。”
“啊?”司马史官看向源流:“陛下您说什么?”
“朕说抚儿跟朕大婚后不必走这个程序。”
司马抚儿想想也对,太后过世,陛下知道就行了:“那这血?”
“嗯?”
司马史官不知道怎么问,想了一会也没想出合适的话来,源流却似乎明白了,笑道:“朕之前就说放抚儿几天假,让抚儿跟教导宫女多学学,是你自己不乐意,也罢了,等大婚后抚儿就知道了。”
大婚前一天敬业的司马史官还是休假了,虽然宫里早在为大婚做准备,但帝没有一刻将国事搁置,所以她一直没有感到有太大的变化。
回府前帝道:“回去后好好休息就行,不要想太多。”仔细瞧了瞧她后帝又道:“嗯?抚儿怎么都没有新嫁娘的喜悦?”
一直忙碌着她也没太多的工夫去喜悦,而且连帝自己都特淡定,她身为女子能成天眉开眼笑的吗,而且又有啥可喜悦的。但司马史官还是很恭敬的表态:“臣很喜悦。”
帝眼里含着笑,倒好像是一副很喜悦的样子,“等再见面的时候······回去吧。”
司马史官应声是便退下了。
宫里派了教导宫女到司马府,司马史官这才知道要学的东西那么多,也才意识到一天好像不太够用。
不过帝派的教导宫女很有经验,她也知道一天的时间根本不够用,不可能按部就班的让司马史官一一学起,所以就直接教导重点。
司马史官累了一整天,总算将一些仪态练习熟了,她现在发现还是当史官舒服点,虽然成天灰溜溜地跟在帝的身后,像个跟屁虫似的,但至少不要注意那么多,只要尽量没有存在感就行了。
正当腰酸背痛的以为可以休息了的时候,教导宫女却没打算就这么结束,最后一步,教导宫女遣散了其他宫女,单独对司马史官进行教导。
司马史官正奇怪为何要让其他宫女退下,这才被告知最后一步是房事教育。司马史官点点头,那就教吧,新嫁娘都要学的,她若有娘现在就是她娘来教她了。
教导宫女很知道分寸,也很敬业认真,她拿出一本画册让司马史官看,画册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