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事拼图-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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蝎面上的笑意越来越浓,他冷笑一声,说:“办不到吗?那真是可惜了。”
就在这时,空气中兀自出现了几道锋锐的冰棱,于转瞬间将那些缠绕在她身上的铁索切断。从死亡的威胁中挣脱后,泉深呼了一口气,回过神来,略哑着嗓子,说:“将我捆得不能动弹,又想让我完成你的命令。蝎先生,你未免想的太好了吧?”
——想让她乖乖死掉?
做梦呐。
断裂的黑色铁索,啪嗒摔落在地。
她轻呼着气,用手揉着自己的脖子。细嫩的脖颈上,被缠绕的铁索勒出了青紫的痕迹。在铁索锋锐处,她的肌肤甚至被切出了血痕,殷红艳丽的血珠正缓慢淌下,落在她的指尖上,将原本未着一色的指甲染红。
“……不。”
蝎的视线紧紧地盯着她。
“你已经向我证明了你的价值。”
作者有话要说:看筒子们评论说想看打戏~~emm我考虑一下~~有什么情节适合装逼打架~~
撒糖装逼两不误~~~
第49章 049
赤砂之蝎走了。
他被泉神秘的逻辑绕晕,被忽悠得彻头彻尾,也开始觉得“她活着”比“被制造成人傀儡”更有价值。
虽然蝎从一位趴在地上的老大爷变成了一位美少年,但是泉对这位嘉宾的好感度依旧没有上升。不仅如此,她还在心里狠狠地灭了蝎的灯——把自己改造为傀儡的电池就不是电池了。既然不是电池,那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蝎不再想杀她了,但是却会时不时突然光顾一下她的门面,美其名曰照料生意。他身为傀儡,既不能饮酒作乐,也不能享受人间极乐,于是就只能蹲在房间一角,像是个保镖一般,用凶狠的眼神在四下扫来扫去,把其他人都吓跑。
泉苦不堪言。
她将这件事告诉带土,带土直截了当地让她离开那儿。
“长久地待在这里,多少会有些危险。即使不是蝎,也会有其他麻烦。”
这一次,带土是从正门口走进来的。不知道是在哪个游女身上蹭了一下,他的肩膀上染了一小片白色的脂粉,看上去滑稽极了。
她一直在笑,带土察觉到了她奇怪的眼神,便顺着她的视线瞥到了自己肩上的一小片白色。
“……你一定要我从那种地方走进来。”他的语气带着微恼:“没想到这里的女人竟然比忍者还厉害,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靠近我。”
“带土,这样子,我可是会生气的哟。”她点了点他的肩膀,说:“你不是我的客人嘛?怎么可以让别的女人碰你呢?”
“你真是玩的上瘾了。”
对于她的揶揄,带土毫无办法,只能用另一种方法来显示他的恼怒。
带土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留宿的客人大多已经睡下,寻欢的短客也各自归家。“黑野下”灭了通明灯火,只剩下女人们手中提着的纸灯笼,仍旧亮着微渺的火光。
侍女阿梅看到带土在黑暗中无声离去的背影,心知是时候去服侍她的主人了。
她走到二层最里的纸门前,轻轻移开了一道门缝,小声问道:“户崎大人,您要沐浴么?”
“恩。”
她的主人声音绵软。
虽然只是一声短暂的应答,阿梅却能想象出她现在娇懒无力的模样来。
在阿梅的心里,她的主人户崎是一个……颇有几分可怜的女人。
户崎大人拥有无与伦比的容貌与身段,这样的形貌,本可以让男人趋之若狂。只要她愿意,她可以得到任何人的芳心,还能坐享无限的财富。若是碰到了痴心的好男人,也有可能脱离此籍,成为一个普通男人的妻子。
但是,户崎大人却从不见别人,只是将自己闷在那扇门后。一日复一日,一夜又一夜,痴心不改地等待着那个戴面具的男人……
也只有那个戴面具的男人,才会让她亲自接见,并且亲手服侍。
每每看到户崎大人孤独又落寞的背影,阿梅都打从心底为她觉得不值得。
——不过就是一个男人而已,为什么户崎大人要夜夜等待他的光顾呢?难道沉沦于爱情之中的女人,就真的如此执着吗?
趁着送热水的机会,阿梅问她的主人:“户崎大人,您为什么总是在等候那个男人呢?”
“啊?那个男人?你说阿飞?”她美艳的主人褪去了半挂在身上的衣衫,坐入浴桶之中,用手捂住脖颈上一串深红淤痕:“我没有等他啊。”
“户崎大人,请不要逞强了。”阿梅目露不忍之色:“如果不是因为深爱着那个男人,您又怎会只为了等候他一人的到来而闭门不出呢?”
泉:……
她将头埋进水里,咕叽咕叽地吹了一会儿泡泡,说:“我只是习惯性……宅家……而已……”
从她来到战国时代开始,她就过着宅女的生活。跟着柱间的时候,被柱间雪藏;跟着斑的时候,被斑雪藏;后来在地下宅了几十年,又到了朝仓家里,紧接着便又是一通狂宅。
她已经习惯这种不用应酬交际、不用烦恼如何应对别人的舒心生活了。
“户崎大人……”阿梅的声音竟然有了几分哽咽:“您对那个男人就如此倾心吗?”
泉:……
小姑娘到底是小姑娘,还认为爱情是难以自拔的东西。
她决定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我并非你想象得那样闭门不出。后几天我便要出门了。到时候我不在这里,你可要好好照顾自己,别被打着爱情幌子的男人骗走了。”
止水死后,她已经许久没回到那个镇子上去了。
如果不是宇智波鼬忽然留了讯息说他会去那儿,她也不会再回去。
她匆匆赶到约定的地点,环顾四周,发现周围空无一人。深绿色的山野泛着潮湿的雨意,浅浅的鸟鸣在山中作响。不远处的城镇留下一道轮廓,在清晨的雾气里隐隐约约。
许久后,一道黑色的人影才落在了她的面前。
“就是你吗?朝仓泉。”
“……是,是我。”
宇智波鼬来的太悄无声息,纵使是泉,也为他隐匿行踪的能力悄然一惊。
落下时候的风,让他斗笠下垂挂着的布帘微微飘起。从布帘的缝隙间,泉窥见了他的五官一角,未待看清,布帘又重新落了下来,掩去了他半垂的、沉墨似的眼眸。
在她打量着鼬的同时,鼬也在看着她。
在宇智波鼬看来,眼前的女人,似乎只是少女之龄,和止水口中所说的女人年龄相去甚远。但是,她的外貌又确实出众无匹,再也找不出第二人来。
“上次走的匆忙,有一些话没来得及说。”
鼬开口了,声音中满是与年龄不符的成熟。
单从他的神态与对人的戒备来看,他根本不像是十几岁的少年人。
“我也有一些话没来得及说。”她卷了卷自己黑色的发丝,轻声说:“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
“……”鼬的话还没出口,就被她彻底堵了回来。
宇智波鼬微抬下颚,他蹙眉,声音中带着微疑:“止水已经将你交给了我。”
这是止水唯一的心愿,他不可能对此弃之不顾。
泉不能直接回绝他,只能想方设法迂回婉转地和鼬讲道理。
她相信,宇智波鼬应该是个通人情的人。
“止水君对我伸出援手,原本就已经让我感激不尽。但是,再劳烦其他人来照顾我,那就太令我过意不去了。我原本就可以自己生活,三年的时限也早过了。现在的我,已经可以离开这里。”
“三年的时限……?”鼬低声地重复了一遍。
“想必你也不太明白,止水君为何会与我有了联系吧?”泉慢慢地展露了笑容,说:“我本是一名贵族的妾室,在夫君过世后,便被流放至此,被勒令过三年清修一般的贫困生活。止水君对此颇为不忍,才对我照拂有加。现在,三年已经过去了……我已经获得自由了。”
“……”鼬无声地凝视着她,似在考虑着这件事的真假。
“所以,请不用再考虑我的事情了。”
“……好。”沉默许久后,鼬开了口。他的目光慢慢转至了清晨时分的天幕,口中喃喃道:“其实,止水他对你……”
“嗯,对了。”泉略露出腼腆之色,说道:“我还年轻,所以重新嫁人了。我现在的男人虽然不太着家,不过对我很好。”
顿了顿,她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道:“请问,你刚才想说什么吗……?”
鼬低垂了眼帘,语气平淡:“不,没什么。”
——这大概就是所谓“遗憾”了吧。
止水已死,而她也已经再嫁。
有些话说出来,也只是徒增烦恼而已。
想到这里,鼬抬头打量了一眼她的面容——犹如风荷初开般的清甜美丽,能够在第一眼便俘获人心,也难怪止水会格外地在意她而不自知。
当年止水每每从这个镇上回到木叶,都会神思恍惚一镇。那个时候鼬还不明白,他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心不在焉。
现在,他多少可以理解了。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鼬侧过身去,说:“如果你以后有麻烦,还可以来找我。至于我能否帮忙,那就要再看了。”
宇智波鼬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山雾之中。
泉微呼了一口气。
啊——还好,没让他把那句话说出来。
她离开了小镇,回到自己的游屋去了。她回来的时候,恰好是傍晚时分,游屋刚点上了摇曳的灯笼。她从后门穿入院中,抛下一庭的嬉闹和乐声,走回自己的房间。
在她的房门前,她看到带土站在那儿,正对侍女阿梅说着什么。
“我真的很冤枉啊——”
带土的声音竟然十分轻佻飘浮,活脱脱像是个成天逗人的市井流氓。
他戴着面具,别人看不到他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