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长女-第7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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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他来做什么!
而且,他从未收买过内侍总管……
狐疑随着眉头蹙紧越发浓盛,“世子回来了吗?”
随从摇头,“没有。”
南安王登时咬牙,“这个孽障,快去找他!”
随从领命,提脚即刻离开。
他前脚刚走,便有从人引着内侍总管进来。
南安王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坐定,朝着踏门而入的内侍总管扯嘴一笑,“什么风竟是吹得您露面了!”
并不起身相迎。
内侍总管却是作揖一礼,觑着南安王的神色,淡淡一笑,道:“外面水深火热,暗潮明潮汹涌,王爷这里,倒是别样安静。”
南安王压下心头疑虑,面上竭力做出一副气定神闲,端起茶盏,缓缓喝过一口,隔着氤氲的茶气,皮笑肉不笑,道:“本王在封地悠闲惯了。”
内侍总管一笑,自行落座,“王爷说笑了,王爷若是悠闲惯了,从何而来私兵数万个个精锐呢!”
南安王傲然一笑,满是自负!
眼底睥睨天下势在必得之色,毫不遮掩。
以目示意,便有从人为内侍总管斟上一盏热茶。
内侍总管眉目不动,端起茶,就唇而喝,抿过一口,笑道“王爷悠闲自得,端坐书房,悠闲品茗,奴才家的主子,却是要外焦里干了。”
南安王眼底精光登时一闪,“外焦里干?本王瞧你这样子,可不像外焦里干!内侍总管繁忙之际登门,想来不是来诉苦的吧,若是本王所知不差,今日可是四殿下的加冕大典。”
“奴才主子外焦里干,奴才又不是心急如焚,何必跟着凑热闹!”内侍总管悠悠说道。
他这明显话里有话,南安王不由深深朝内侍总管睇去一眼。
这种微妙的情况下,任何一个错误的判断都极有可能让情况徒然改变!
可恶……萧睿若是在就好了。
“世子回来没有?”南安王沉默一瞬,向一侧下人问道。
下人当即转身出去,不过须臾,又折返回来,“回禀王爷,还没有。”
内侍总管不动声色的看着南安王,低头喝茶。
南安王捏了捏拳,看向内侍总管,“听你这话,倒是你主子的安危,与你无关了?”
内侍总管转手将茶盏搁下,一抖衣袍,道:“奴才是伺候人的,谁是主子,奴才就伺候谁,做奴才的,哪还有挑主子的道理。”
他这话,极是奴颜婢膝,可说话气势,却是带着一股傲然,反倒让南安王无从从他的话语语气里断定他的真正来意。
“本王记得,本王还在宫里的时候,你就在今上跟前伺候了……哦,不,如今还是先皇了,他都驾崩了。”
话语间,满目幸灾乐祸的讥俏。
“怎么?本王记得,你可是个忠仆啊!”
“王爷这般从容,当真以为王爷所谋之事十拿九稳?”内侍总管眼皮不抬,吹着茶叶沫,微微就着嘴喝了一口。
南安王阴戾的眼底拂过一抹浓重的狐疑。
内侍总管,他还是颇为了解。
这可是活成人精的人!
断然不会贸然行事,更不会行不记后果之事。
南安王自诩阅人无数,可内侍总管今日的来意,他却实在看不透。
状似投诚,可那股桀骜之气,又绝非投诚。
这种紧要关头,他究竟来做什么呢!
越是猜不透内侍总管端的是何主意,南安王心头就越发气恼萧睿的擅自行动。
内侍总管任由南安王打量,一脸悠然喝尽一盏茶,才抬眸,看向南安王。
“王爷是不是以为今日王爷即将做的事,进可攻,退可守?进则烈火烹油,退则隔岸观火,总之万无一失?”
“公公有何高见?”南安王阴戾的眼中,有隐隐凶光浮动。
“高见谈不上,不过是来与南安王谈条件罢了!”内侍总管道明来意。
南安王眉毛一挑,“谈条件?”语落,当即仰头放声大笑,放佛听到多么好像的笑话。
内侍总管不动声色,由他笑。
“不知公公要和本王谈什么条件,依本王看,公公倒不必多此一举,本王即将进宫,到时候,什么条件,让你家主子,亲自和本王谈,岂不更好!”
内侍总管微微一笑,摇头,“奴才是为自己谈条件。”
南安王眼角微动。
这是内侍总管第二次表露心意了。
可他这投诚的态度,也实在……
莫非内侍总管手中当真握着什么绝密之事?
心思拂过,南安王再次转头,看向一侧随从,“世子回来没有?”
随从领命,出去询问,不过转瞬回来,摇头,“启禀王爷,还没有。”
随从语落,内侍总管嗤的一笑。
南安王顿时双眼凌厉之光直直逼视内侍总管。
内侍总管面不变色,微微噙着一抹笑,道:“奴才和王爷一别数年,王爷当年给奴才留下的印象,可是杀伐决断说一不二,今儿再见王爷,怎么,王爷放佛做不得主,倒要事事依赖世子了?”
南安王骤然一怒,“放肆,本王之处,也由得你放肆!”
第一千一百四十四章 做戏
内侍总管噙着笑,颇为复杂的看了南安王一眼,“奴才不敢,奴才今日来,可是带着十足的诚心。”
南安王怒气未消,冷着脸没有说话。
内侍总管则缓缓起身,朝着南安王走过去,行到他的书案前,隔着书案微微身子向前一探,在南安王面前,极其小声的说了一句。
声音不大,一字一字,却如惊雷一般跳在南安王心头,他顿时面露悚然,“你说的,可是真的?”
内侍总管作揖道:“如何敢欺瞒王爷!”
南安王直直看着内侍总管,“你为何告诉本王这个?”
内侍总管一笑,“良禽择木而栖。”
南安王一怔,随即笑出,满面自傲,“公公果然非寻常人。”
言罢,做出一个请的动作,“公公有话,坐下细说。”
内侍总管却是摇头拒绝,“奴才还要回宫主持加冕大典呢!”
南安王一脸恍然,“对对对,公公先行,本王随即就到。”
内侍总管行礼告退。
他才转身一走,南安王一脸笑意倏忽全部散去。
冰冷的面上,一双眼睛泛着幽幽冷光,宛若毒蛇吐信。
“良禽择木而栖……哼,当本王是傻子吗!”
喃喃自语一句,南安王当即吩咐随从,“备车,进宫。”
“王爷,不等世子了?”
南安王起身朝外走,阴着脸道:“等他回来,灵堂里的皇上都诈尸了!”
此时距离南安王和萧睿原本约定好的进宫时间,尚有一个时辰左右。
静安胡同,南安王的马车,直奔皇宫而去,才行不过多久,就听到从宫里方向传出阵阵号角声。
正是大典仪式开启的预兆。
隔着马车厚厚的车帘,南安王催促车夫,“快点!”
且不论今日内侍总管端的什么主意,反正他的准备万无一失,何惧之有!
莫说灵堂诈尸,就是皇陵诈尸,他也遭受的住!
南安王一路疾驰,却不觉,他身后不远处,一顶小辇,在静安胡同附近的胡同里七拐八拐,蜘蛛网一样的胡同里,盘亘许久,才从猫耳胡同的出口处到了闹市。
闹市人多且杂。
轿撵不留神便与迎面而来的一辆马车相碰。
好在马夫都是精明人,各自避让,免去一桩麻烦。
轿撵直抵皇宫,马车也是顺着鼓楼大街的喧闹人群,稳稳停在赤南候府。
从马车里出来的,正是方才出现在南安王书房里的内侍总管。
内侍总管一到,便立刻被等在门口的如意迎下,直朝赤南候府书房而去。
而此刻,赤南候府的书房里,萧睿阴鸷的眼底,精光散去,忽的一笑,“顾大小姐!”
阻断了正在说话的顾玉青。
顾玉青声音顿下,满目平静向萧睿看过去,话音被阻,却并无恼意。
萧睿扯嘴一笑,俊美的面上,漾出一缕无奈之笑。
“顾大小姐这般为萧睿费尽心机,当真值得吗?”
顾玉青咬咬嘴唇,不发话。
萧睿继续道:“我若所猜不错,你这番话,是刻意说来,好让我们父子生出罅隙吧!”
顾玉青依旧咬唇,不语。
萧睿满目醋意,“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从上次一见,你的目的,就已经达成了,现在,不过是多此一举罢了。”
顾玉青……还是咬唇不语。
萧睿一叹,“你为萧煜费尽心机,把自己累的瘦成这样,图什么,他根本配不上你!”
“罢了,我说什么,此时,你也必定不信,你且等我胜利的消息吧,皇后的凤冠霞帔,我亲自给你送来。”
萧睿言罢,一抖衣袍,起身,柔柔看了顾玉青一眼,“你怎么了不能知道我的心。”
说的痛彻心扉,言落,转身离开。
为了里间他们父子,顾玉青简直口不择言。
枉他最初还动了疑心。
险些以为皇上真的是假驾崩!
萧睿转身,顾玉青冷笑,“这就是四皇子殿下的见识吗?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殿下当真觉得我的话一言不可信,殿下的谋划稳妥详尽?”
萧睿抬起的步子就沉沉顿下。
“你知道我有多愿意相信你!”声音暗哑,带着彻心的疲累,“我对你的心意,超越这世上的一切,终有一日,你会明白的。”
兴冲冲而来,却是失魂落魄离开,萧睿恨不能立刻就把萧煜撕烂。
只有萧煜消失了,顾玉青的心,才能体会到他的爱到底有多强烈。
要等的人还未到,眼看萧睿行到书房门口,顾玉青正起身欲要拦下萧睿,就听到外面一阵脚步声,顿时心下一松,才欠起的身子,稳稳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