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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章

名门长女-第3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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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背后,浑然不觉,婉晴是在用一种何等怨毒和嘲蔑的目光看着她,宛若吐着信子的毒蛇,游走在她的后背。

    “姨母执意如此,难道就不怕被人戳脊梁骨?我可是你亲外甥女!”及至白氏要到门口之时,背后传来婉晴凉飕飕的话音。

    白氏步子一顿,转头看婉晴,眼底浮动着一种莫名其妙又不可捉摸的傲然,“世人只会说我贤惠大度!”

    说罢,白氏推门离开,徒留床榻之上,伴着一床靡靡血迹的婉晴,抱着被子端坐在那里,凝着那道被白氏离开之际大敞的门,嘴角堆砌起一道冰冷的弧度。

    贤惠大度?

    当真是蠢得无可救药!

    娘家的侄女儿前脚进门给儿子做了媳妇,后脚就把娘家外甥女送给自己的夫君做妾室,这样的贤惠大度……举世也唯有白氏说的出来了。

    从白氏被董渊一把推倒在地,董渊说要抬了她做姨娘那一刻起,其实婉晴就冷静下来了。

    冷静下来,她心思就不断地盘算着究竟如何选择,才能将伤害降到最低,利益抬到最高。

    纵是已非完璧,可回到安阳家中,凭着父亲一个当地小吏的官位,为她谋一门不错的亲事,尚不算难。

    可见识了京都的繁荣,婉晴怎么甘心再回安阳。

    留在京中,若要嫁人,再做嫡妻却是已经再无机会。

    既然都是做妾,还不如就做了董渊的妾室,好歹董渊也是皇亲国戚,堂堂永宁侯,更何况,她的身子,本就是给了董渊。

    白氏愚钝蠢笨,又年老色衰,性子古怪暴力还粗鄙不堪,凭着她对四皇子殿下的那份势在必得的决心,将白氏扳倒,取而代之,可远比要在四皇子殿下府中将顾玉青扳倒要容易百倍。

    思来想去,留在永宁侯府,是上上计。

    可这样的心思,婉晴怎么在白氏面前表露出来!

    以她对白氏的了解,她越是想要做的事,白氏越是不会让她得逞,相反,她越是抗拒,白氏反而越要促成。

    心头一口浊气缓缓吐出,药物之下的猛然行事使得她的身子,此刻一呼一吸间,都带着撕裂般的疼痛。

    秋夜的寒风从敞开的大门中不断呼呼吹进,绕过外室,直扑内间。

    婉晴裹了裹身上的锦被,双目幽凉,怨毒的眉宇间漾上一层隐隐的不解,后事该如何,她已经盘算定,可就是不解,明明今日白氏将一切都安排好了,为何来的人是侯爷却不是四殿下呢?

    而白氏为何又口口声声说,她的丫鬟是引了四殿下过来的!

    那四殿下人呢?

    总不会凭空消失!

    还有……白氏明知那药粉的药效有多霸道,为何就不肯相信她的解释呢?刚刚的解释,她字字肺腑。

    倘若方才事出之后,白氏对她,能一番温言软语的安稳,能当着侯爷的面给她讨个公道,她都不会像现在这般,将白氏恨到骨髓!

    可惜……

    白氏扶了丫鬟离开,因着花厅之中,宾客未散,她只得强忍着腰疼,重新梳洗一番,折返回去,熬命似得,奉陪到底。

    宾客本还等着听她说一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白氏却是自折返回来,除了应付的浅笑,便一言不肯多说。

    有好事者忍不住,直接去问,白氏却也只是敷衍一句,“四殿下喝醉了酒,早被明路接回府去了,那丫鬟能找得到才怪!至于婉晴嘛……也是下人少见多怪,那孩子得了风寒,有些发烧罢了。”

    白氏说的轻描淡写,可眉宇间的晦涩却是让人觉得绝非如此。

    只是她不肯说,大家也不好再问。

    推杯换盏,直至子时之后,大家才怏怏散去,送走宾客,白氏登时如失了精魂的干尸,一头歪到在一侧丫鬟怀里,半昏半醒,气若游丝。

    婉晴那里发生的事情,此刻永宁侯府上下,除了跟着白氏去的那几个贴身丫鬟外,旁人一概不知。

    喧闹了一天的府邸,总算是随着董策一步三摇进了新房,渐渐沉寂下来,偶尔传来的几声狗吠,越发凸显了这份静谧。

    只是静谧之下,究竟涌动着怎样的汹涌澎拜肮脏龌龊,却是无人得知。

    揽了白月棠在怀,董策满腔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及至开口,却是说道:“在你进门前,我母亲要把她一个贴身嬷嬷的女儿塞到我房里给我做通房。”

 第五百一十三章 安睡

    窝在董策肩窝,白月棠如小猫般,惬意的蹭了蹭脸颊。

    这场期待已久的婚事,总算是随着喜帕上抹殷红,彻底成真。

    对于董策所言之事,白月棠心底并未激起分毫涟漪,半眯着眼睛,有些昏昏欲睡,今儿这一天,她着实劳乏。

    董家迎亲的队伍虽是过了晌午才至,可她却是卯时不到就起了,现在及至寅时,整整熬了十一个时辰!

    凤冠霞帔,虽是每个女子从及笄礼过后就开始期盼的心头最神圣的梦,可那东西,也真真是太过沉重,顶了一天,脖子后背都是酸痛。

    董策的话,忽远忽近,飘在耳边,因着对枕边人的信任,白月棠至略略动了动羽睫,咕哝道:“母亲要如何,随她吧。”

    白氏不喜她,她自然对白氏也无感情,可到底那是董策的母亲,白月棠绝不会因为自己,让董策夹在其中为难,但凡她能为董策做的,哪怕是受些委屈,她也甘之如饴。

    董策听她这样不上心,当即一个转身,以手撑床,坐直起来,微微前探了身子,双手捧住白月棠的脸,面带焦急,道:“我就知道你要这样说!别的事听她的,也就罢了,这件事,却是断断不能随她,我和你,就我们两个人,日后还有我们的孩子,我们一家人过日子,不要什么通房妾室,有你,我就够了!”

    似是生怕白月棠犯糊涂,董策一面说,一面摇晃白月棠的头。

    白月棠一身沉沉的瞌睡,顿时被董策摇醒,虽因着缺眠,头疼的厉害,可心里却是因着董策一番话,满是甜蜜。

    彼此相依相伴一生,再无旁人……仿若神仙眷侣!

    “好,我晓得了!”白月棠睁眼,黑白分明的眼睛,眉眼弯弯,看着董策笑,眼前这个男人,她终其一生,也看不够。

    董策抿了嘴角,总觉白月棠没有将他的话当回事,又道:“母亲当时向我提,我一口回绝,可以母亲的性子,她不定不会罢休,还会再找你,无论她怎么说,你只记住一点,也不必顶撞她,只说家里的事,你事事听我的,让她有什么话,尽管找我就是。”

    白月棠知道,他是害怕她顶不住白氏淫威,才将所有事情一人扛过,心头只觉暖烘烘的,点头道:“好。”

    董策偏头,看着白月棠,“真的记下了?”

    “记下了!”

    “你可千万记着我的话,别松口哈,请神容易送神难,我们不招惹那些糟心事。左就不过是煎熬几天,等过了双朝回门,我们就尽快搬出去,这几日,你且先忍一忍。”董策又道,满目都是歉意,总觉对不起白月棠,让她跟着他吃苦受罪。

    白月棠满心甜蜜,伸手拉了董策,“好了,我都知道了,快睡吧,再过一个时辰不到,就要起来去敬茶了!”

    董策顺势躺下,说起敬茶,又是忍不住的嘱咐,“一早敬茶,母亲多半又要为难你,你只不要多言,将该走的礼数走了,余下的,一切有我,万万不要一个人逞强。”

    “还有,母亲若是要随意罚你这样那样,你可别傻乎乎的一个人就领了,我们没错,为何要让她罚,她罚你,不过是就是想要变着法的为难你!”

    “你记住没?”董策嘀嘀咕咕说着,转头去看白月棠,却是偏头之际,见白月棠早就气息均匀,不知何时睡着了,双手环拢,抱着他的胳膊,嘴角含了一抹浅浅的笑。

    董策看着,登时只觉心头如同被春雨浸湿……这样对他百分百信任的女人,他这一生,必是不能负她。

    就这样静静看着白月棠,一会畅想他们以后的日子,一会又担忧明日一早的敬茶,董策眉头时松时皱,彻夜未眠。

    及至卯初,有负责给白月棠梳洗的丫鬟便窸窸窣窣的过来叩门,唤他们起床。

    白月棠累极,睡得沉,没有听到响动,董策却是轻轻将自己的胳膊从白月棠手中手中抽出,在她额前轻轻一啄,翻身下地,披了外衣,给那丫鬟开门。

    见竟是董策来开门,那丫鬟眼底当即飞过异色,董策却是视而不见,只压低声音问道:“侯爷和夫人那面,可是已经起来了?”

    丫鬟闻言,当即摇头,“侯爷宿在书房,奴婢不知是不是已经起来,夫人却是尚未起床。”

    得那丫鬟此言,董策转头吩咐立在一旁的另一个丫鬟,“你去夫人那边候着,什么时候夫人起床,你什么时候再过来告知。”

    那丫鬟得令,转身而去。

    待她离开,董策就对负责梳洗的丫鬟吩咐道:“你且先廊下候着,等我叫你,你再进来给少奶奶梳洗。”

    说罢,不理会那丫鬟眼底面上的震骇惊诧,兀自转身轻手轻脚合了房门。

    从昨儿白氏当着董策的面,那样一番诅咒怒骂白月棠起,董策对白氏,就彻底凉了心。

    明知今儿的敬茶礼上母亲要肆意刁难白月棠一番,董策不能任其为所欲为。

    别的不说,母亲尚未起床,月棠就不用早起,等到母亲那边开始洗漱,她再装扮,也一切来得及!

    坐在窗下双扶手梨花木大椅之上,董策随手扯了一本书,翻看起来。

    随着太阳渐起,外面一片艳阳高照,却还等不来传话的丫鬟,董策就有些坐不住了。

    正心头生疑,床榻上,白月棠就一个翻身,羽睫微微几颤,睁开眼来。

    一眼看到外面大亮的天色,白月棠登时惊得面色一白,倏地从床上翻身坐起,大喘一口气,指了天色,问董策,“什么时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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