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线又崩了-第20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模苡幸惶煲ィ缓蟊涑伤桓鲅
到如今,发生了这么多事,她知道的可能仅是冰山一角,许从一必然瞒着她很多,许从一没有全部坦言,乜笙知道这是对方为她着想,怕她担心胡思乱想,他这样保护着她,她不能不领许从一的好意,于是什么都不问,装作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
就像刚刚,她隐约察觉到了许从一和乜偃发生了什么事,他们虽然谁都没有看谁,可她就是很笃定。
但没关系,都没关系,许从一心中有她,且只有她,只要确定这一点就行了。
她会控制住好奇心,不去多问多看。
萤火虫在空中飞舞了有段时间,然后才缓缓飞回草丛里。两妖携手往回走,回去到巨石下的空旷地带,早先在这里的僧人这会靠坐在之前坐过的地方,闭目打坐。
当两妖轻声走进去时,乜偃轻阖的眼帘陡然一掀。
他目光由下而上注视着斜对面的许从一,停留了一会,随后移到旁边乜笙的脸上。
那道视线幽沉深邃,让被盯着的乜笙顿时感到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乜笙下意识收紧手指,她的紧张以迅疾的速度传递到许从一那儿。
一步跨到乜笙前面,许从一用身体隔开乜偃落在乜笙这里的注意,乜偃搁在腹部前的手指微微一动,他盯着许从一时,目光忽然放肆起来,毫不掩饰对许从一的侵略和占有。
许从一额角神经绷了起来,不住地收缩瞳孔,看向乜偃的视线有着一种忌惮和警惕。
“他在害怕,怕你把他和你修欢喜禅的事说出来。”黑暗面在乜偃耳边发出邪性的声音。
乜偃眸光一闪:“我知道。”
“那你说吗?”
“不说。”乜偃冷冷淡淡道。
黑暗面挤出一声轻笑:“现在不说,是吧。”
乜偃内心底怎么想的,没有人比他还清楚,黑暗面看着乜偃朝着他一点点靠拢,用不了多久,他会变得和他一样,那个时候,他们会重新融合起来,他相当期待那天。
许从一以为乜偃会有什么异常的行为,然而乜偃只是目光沉甸甸地瞧了他一会,然后起身转头,就朝向巨石外面走。
乜笙手指紧紧抓着许从一胳膊,她忽然觉得乜偃看她的视线里带着一种莫名的敌意,好像她拿走了他非常在乎的东西一般。
前后思索一番,乜笙还是没能找到那个东西,她和乜偃的交集并不多,过去她养育乜偃的那些时日,早已被风雨冲刷殆尽,现在出现在她面前的这个僧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和他算是一定程度上的陌生人。
乜偃的存在,让乜笙总会有种无法彻底放开的感觉,总觉得对方有着什么隐瞒她的事,且那件事,一定不简单。
从一会不会知道,乜笙转去看许从一,带着一点审视和打量。
许从一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这种打量却是显得古怪,许从一于是微挑了挑墨色的眉:“怎么了?”
“不,没什么。”乜笙惊了下,立马调整表情,摇头说道。
许从一在乜偃出去后,面色缓慢柔和下来。
日子似乎就这么无波也无浪地行进着,大多数时间他们都待在巨石下,偶尔许从一或者乜偃会出去,到周围其他地方搜寻可以果腹的食物,多数都是水果,肉类不多,乜笙不吃肉食,许从一虽是九尾狐,但对于生食胃口不大,乜偃就更不必说了。
至于说把肉烤熟,他们不是来游玩的,而是躲避藏身,不可能生火,让肉类散发出来的味道将嗅觉敏锐的魔兽给引过来。
七八天而已,不长。
一转眼就过去六天。
这六天里,相当安宁,没有遇见高阶的魔兽,偶尔有低阶的,能避过就避过,避不过才会出手。
第七天到来,因昨日寻来的水果较多,完全可以支撑到后天月圆,许从一便没一大早就离开石窟,而是同乜笙待在石窟里。
一直都待在同一个地方,活动场所被限制在很小的范围中,魔界的气息对妖物而言,有一定的侵蚀作用,乜笙化为人形的时间一天比一天短。但当下,一半多的时间,都以原形出现。
许从一修为比乜笙要高一些,相对的,都保持着人形。
乜偃在两次同许从一的交。欢中,第一次紧守精关,从头到尾一次都没泄过元阳,就是第二次,开始意外没控制住,泄过一回,但后面,任由攀附在身上的狐妖怎么诱惑,他都控制着自身。
两次下来,他的修为有突飞猛进的涨势看这情形,只要再有一次,他必然能重回过去的法力高深,甚或者,比过去还要强。
乜笙已是原形,不会知道周围发生的事情。
手臂堪堪一挥,将乜笙用法力罩住,乜偃眼眸看向神情间赫然愣住的许从一,狐妖对于乜笙的忽然消失,显然还没能立马反应过来,到察觉斜对面那道凌厉的目光时,几乎是马上就知道僧侣未及出口的话。
一种受辱的情绪从许从一眸底快速掠过,他何其聪慧,怎么会不明白乜偃这样的根本原因。低掩下眼帘,遮住不该有的情感,虽然一开始是被半强迫,可上一回,分明就是他自愿的,他明白一个深刻的道理,世间万物皆如此,有舍才有得,上天并不会太偏爱谁,想要获得一些东西,就得相应付出一些。
或许当下只是获得,在未来的日子里,总会以这样或者那样的方式,去付出代价。
后天就是月圆之夜,这一次应该是最后一次,许从一嘴角弯了一弯,他很快背过身,走向出口,无需更多的言语,以行动表明他的态度。
只是同他想的不一样,后面没有脚步声,和尚还坐在地上,不见任何动静。
难道他想错了,乜偃不是这个意思,许从一疑惑地微拧过头。乜偃眸光锐利,直直盯着他,视线沉重,犹如一张巨大的蛛网,从头顶落下来,将他整个身体都给紧紧罩再里面。
他没有看错,乜偃就是要他助他修欢喜禅。可乜偃却又不动不走。
许从一倏地一怔,然后抵触的情绪以翻滚的海浪一样,涌上眼睛里。他嘴唇微动了一下,心中已有猜想,只是这个猜想不在他的接受范围里,怎么能,怎么行。
不可以。
乜偃面色冷寂无波,这不是有多个选择的选项,打从一开始,答案就是他在设定,他给一个答案,那么许从一就只能选那一个。
没有商量的余地。
于是两人就这么一站一坐,一阵凉风吹过,将石窟外的一些尘土吹了进来,许从一火红的外裳随风浮荡,他就站在石窟正中间,魔界里恒古不变的暗灰色,天空低得,仿佛伸手就能够到,没有明亮的光源,但许从一周身却是意外地被拢了一层薄薄的光,把他和周围阴暗的世界分隔开。
光晕里的狐妖,在某个瞬间,身形意外变得模糊不清,乜偃心中顿生一种古怪的感觉,好像许从一会下一瞬就从他眼前消失。
这种感觉有点熟悉,仿佛曾经有过,他往过去回想,被前方向封印的回忆,他都找了回来,过往的一切他都记得很清楚,他未曾对任何人动过情,乱过心,这种空寂的感情是怎么回事。
想不出所以然,唯一可以确认的是,这种感觉由面前那妖引起,那么无论如何,他都会紧紧握好手,不放许从一从他眼前消失。
他原本打算借此动摇一下许从一的心绪,不过转念一想,其实没有必要,动摇许从一,不如直接从乜笙那里下手。许从一深爱乜笙,从种种迹象来看,他不会违背乜笙的意愿。
等乜笙离开许从一,这个妖就会完完全全属于他。乜偃已经变得和过去的那个他截然不同了,即便违背天理循环,也要将自己执着的东西牢牢掌控在掌心,哪怕使用曾经绝对不会认可的卑鄙行径。
或许他本质就是这样,所以体内才会有另一个黑暗面,那也是他,不是单独的其他个体,他们原本就是一体。
乜偃从地上站起来,走动间纯白的僧袍无风轻扬。他走到许从一面前,因着个子要偏高一点,乜偃下颚垂了一些。
一人一妖四目相对,狐妖眼眸呈深棕色,与人类微有些不同,眼眸收紧,整个身体都绷得紧紧的。
“后天就能离开。”乜偃嘴唇微启,说道。
许从一头颅几不可察往后仰了一点,站在前方的和尚给人一股不可忽略的侵。略感,令他不太舒服。
许从一嘴角抿着,没接话。
“去溪流边。”乜偃丢了这么四个字,便擦过许从一肩膀,径直下了斜坡,俊拔的身形在灰暗的世界中,显得极为突出。
“40,40。”系统报了两个相同的数。
叠加起来就是八十,许从一无声扯开嘴角,快速笑了一笑。
这次去的不是之前那个竹林,而是另外发现的一条溪流,溪流蜿蜒绵长,没有源头,也不见终点。溪水澄澈,一眼即可见底。
岸边杂草丛生,更是有许多巨大的石块突兀立在草丛里。
白袍的僧人褪了身上长袍,淌水往溪流中走,走到溪流正中央,不顾溪流湍湍流动,直接坐下,盘腿必要。溪水不深,在僧人坐下后,刚刚冒及到他胸口。
矗立在草蔓里,许从一垂下眼帘,看着溪流中打坐修炼的僧人,用力闭了下眼,随后猛得睁开,搁在身侧的拳头也缓缓松开,他抬手起来,脫身上的衣裳,速度不快,但也不慢,火红的外裳滑落在脚边,他继续褪里面的白色里衣,上半身转瞬不着半缕,以后他弓背,后面两翼蝴蝶骨微微突起,扯了下。身褲子,全身都随即光。裸。
赤足踩在杂草上,枝叶锋利,踩下去割裂了脚底,微微的刺痛,许从一走进溪流里,冰凉的溪水裹缠着小腿,带来凉凉爽爽的感觉,然而这番凉爽停留在表面,无法蔓延进心底。
因为跟着会发生的事,并不是任何值得期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