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名剑录-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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均可为我作证。”他说着一指单客与满天星。
吴子宴看了看单客与满天星,意义不明的一笑道:“近日无怨,往日无仇?严庄主,事情真相如何你自己心里明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非要贫道说个明白不成?”说罢脸一板,“你是为了什么行凶,贫道与三位好友均已知晓,严庄主却还要逞强么?请庄主交出佩剑,并开放剑阁予我等一观,否则。。。。。。”他的双眼直视严雪青,目光如刀般透露出无言的威胁。
严雪青简直莫名其妙,再好的涵养此时也忍不得了,怒道:“简直不知所谓,吴前辈,我敬你一声前辈,谁料想也会做这等仗势欺人之事。你口中之事,严某人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前辈不问青红皂白硬给在下安了这个罪名,不觉太过分了么!”说罢一扬手,带领这边众人缓缓后退,沉声对身边单客满天星道:“今日之事怕是无法善了,我等先退回山庄,从长计议。”
“想走?”不知是谁一声大喝。严雪青头一歪,闪电般出手,夹住一枚射来的袖箭。身后单客一跃而起,与突然间出现在近前的晋风波对了一掌。原地掀起一股热风,单客蹬蹬蹬往后退了数步,直撞上严雪青,严雪青伸出一只手帮他缓解了去势。单客脸色发白,默默咽下一口涌到嘴边的血,已是受了些内伤。晋风波稳稳站着,他脾气暴躁,最不耐烦与人争辩,缓缓将剑抽出,道:“敬酒不吃吃罚酒,吴兄,与这等不识抬举之人废话作甚,全杀了便是。”说罢也不等回答,手中剑一扬,映着太阳反射出一道冷光。
风波剑以快著称,此时他用出十成实力,意在速战速决。剑势一起肉眼难辨其轨迹,他的目标是未带兵刃的严雪青,自觉此剑下去,对方不死也得重伤,企料事与愿违,递出的剑尖没有扎入柔软的人体,耳边却听到叮的一声脆响,剑的去势被另一柄剑挡住。此剑厚而重,应是模仿古时长剑的制法,剑身上镂刻着不规则的花纹,此剑的卖相远不如晋风波的佩剑那般,冷白、锋利、优雅,它像是一块未开封的凡铁,却轻轻松松的挡住了风波剑的全部攻势。
一切只在刹那之间,晋风波不愧武林名宿,从容变招,风波剑抡起一个弯,刹那间接连刺出十余剑。
挡住晋风波的是卫敛瑜,他不疾不徐,脸上也没有丝毫表情,对比晋风波的快,他的剑慢的简直令人发指。一圈一圈看不见的波动随着卫敛瑜随手的挥舞慢慢荡起,他单手持剑,脚步都没有太大的挪动,看起来散漫优雅至极。然而晋风波却从这个少年挥剑的动作上感受到了排山倒海般的压力,挥剑的次数越多,压力越大。他终于没忍住,往后退了一步。然后就再也没有机会将手中之剑刺出了,他被那一圈一圈的剑波震得直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就在卫敛瑜与晋风波动手的同时,吴子宴也忍不住动手。他平日自诩正义,见严雪青手中无剑,自然也不能当着众人面如晋风波般用剑欺人,便直接提起内力,攻了过去。吴子宴乃是在场所有人里面内力最高功夫最好的一个,眨眼间就到眼前。但是,严雪青甚至眼都没眨,就站在原地什么动作也无。吴子宴见状一愣,并不认为是对方吓得呆住,反而觉得对方有所依仗,忍不住有些犹豫,就在这稍稍犹豫的一瞬间,眼前出现一片雪白的衣袖,同时他的手腕,被人狠狠的捏住。不知何时赶到的宁昀揉身而上,左手挡住吴子宴的手腕,趁他还没反应过来,右手往他腰腹间一拍,汹涌的内力蓬勃而出,吴子宴便如来时那边,眨眼间就飞了出去,跟晋风波前后脚落地。
四下先是一静,随即哗然。众人就见场内站了两个年轻人,一人紫衣,姿容绝世却面无表情,气质冷冽。一人白衣,一双乌黑的丹凤眼,带着笑意微微翘起的嘴角,瞧着活泼些,引人亲近。这两人年纪相仿,怎么看都只有二十左右,却能在眨眼间拿下了已方功夫最高的两个,所有人都被惊住,一时之间原本紧张无比的气氛竟然缓和下来,再没有人敢贸然动手。
一直观战没有动作的渡恶剑莫大有此时面色凝重,沉声道:“如此年纪却有如此功力,你们不是无名之辈,报上名来。”此时吴子宴与晋风波都已经爬了起来,他二人功力深厚,刚刚那一场着实输在大意,两人都没受什么伤,但当着如此多人的面输在两个年轻后辈手上,只觉得面子里子都丢尽了,脸上火辣辣的疼,但刚刚已是输了一着,此时却不好再渡发作。二人均在心里恨得咬牙切齿,盯着两人的面孔,狠狠记了一笔。
被问及姓名,卫敛瑜就像没听见一样,也不答话。宁昀瞧了瞧他,只得道:“江湖无名之辈,不值一提,我等都是严庄主的朋友,特来此帮着澄清误会。”说着,宁昀暗暗观察着众人神色。
莫大有从始至终都没有太多表情,对比吴子宴与晋风波,此人更像一个旁观者,此时神色自然也没太多变化,而吴、晋二人,估计什么严雪青都忘得一干二净,瞧那神色,正是恨不得当场打死这两个坏事儿让自己出丑的小混蛋。这三人身后,张彩彩收了笑容,若有所思,显然已经认出此人正是适才酒楼所见的那个,孙鸢倒是没什么异常,只是眼神频频在身边卫敛瑜身上打转儿。他把重点放在吴不愚身上。方才情势危急,其他人均未注意,第一枚射向严雪青的袖箭,乃是吴不愚后一中年人所为。此人满脸麻子,还留着一把大胡子,除了那双闪着精光的眼睛,脸上什么特征都瞧不出来。但宁昀却一眼看出此人身份可疑,不说他干嘛用袖箭偷袭严雪青,单说吴不愚对他的态度,此时吴不愚显然是认出两人的,他侧着头跟那中年人说话的时候,竟透着几分恭敬与畏惧。
“此事证据确凿,尔等无知小辈,拿什么来证明严雪青的清白?”吴子宴狠狠一哼,不悦道。
宁昀右手抽出腰间铁扇,拿在手里轻轻摇着,左手却隔着袖子握住了卫敛瑜的手腕子,以防止他在谈判中暴起杀人。卫敛瑜手腕子抖了抖,没抖开那只手,不愉的扭头看宁昀。宁昀眨眨眼,那意思:消消气,别跟对面那老家伙一般见识。卫敛瑜无语,扭过头。他还真不是气量狭小的人,不至于被人挤兑个几句就动手,当然前提是对方不能拿他在乎的人以及他的容貌说事儿。不过他也没解释,任由宁昀一边握着自己的手腕,一边回嘴:“那你先说说,凭什么就认定了这两人是严庄主杀的?”说着手中铁扇一指被放在一旁地上的两具尸体。
这个季节温度很高,就算尸体之前被保护的再好,也不可避免的有些腐烂,尤其吴不凡,因为死的比较久,之前一直在衙门冰窖放着倒还好,此时一抬出来就发散出腐烂的恶臭,幸好此地空旷,味道传的也没这么大,但掀开他的白布给人查看伤口的事情倒是也没人想做,于是吴子宴便使人抬来孙昊的尸体,放在中间的空地上,白布掀开,露出头部和胸部。
吴子宴道:“这二人的死法都一样,均是被人一剑封喉,割裂喉管而亡。人死时没有鲜血流出,仅能在伤口周围看到些许,此事非极薄的软剑不能做到。”
“能造成这种伤口的不一定是剑,我听闻江湖上有人善使天蚕丝做暗器,天蚕丝细而锋利,也能造成这种伤口。再说,又不是严庄主一人善使软剑,江湖上使剑的人那么多,就凭这点,难以证明一定是严庄主所为。”
“那是因为严雪青此人有着不可告人的其他目的!”
“什么目的?”宁昀好奇。
“这就得问严庄主了。”吴子宴冷笑。
“呵,你们这理由找得牵强,说话吞吞吐吐,抱有不可告人目的的是你们才对吧?”
“小辈,不要逞口舌之厉。”吴子宴危险的眯眼,暗含威胁。
宁昀可不怕他,微笑道:“在下只是说实话而已,而且。”他说着往人群中望了一眼,“孙家主被害当晚,不才恰好也出访友,遇到一黑衣人,此人从日升客栈逃窜而出,手中持剑,却在最后关头使用疑似孔雀翎的暗器逃脱。。。。。。”
“这不可能!”他的话还没说话,便被几声惊呼打断,张彩彩大声道:“孔雀翎乃我等师门至宝,我父亲曾说过,这暗器的制作方式早在二十五年前便已失传,成品全部被毁,五一遗漏!”孙鸢看了张彩彩一眼,点头附和:“确实如此。”说完她又看了看三位前辈,默默走上前将父亲尸体上的白布遮了回去,才退回到原来的位置。
旬阳吴张孙三家脱身于昔年名气不下蜀州唐门的百器门,孔雀翎是百器门镇派至宝,确实如张彩彩说的那样,自二十五年前百器门彻底被吴张孙三家分割,孔雀灵便再也没有现身江湖。
“当时孙小姐的两位随从也被波及,受暗器所伤,据我所知,严庄主剑术高明,却并不会暗器,更不会有像是孔雀翎这般的暗器。”他说着,从腰间的荷包里取出当日那枚袖珍的袖箭,朝着吴子宴丢了过去,并又形容了一遍当日情状。
孙鸢往后看了看,转回头道:“此事我那两个随从倒是跟我提过,不过当日他二人离得颇远,并没有瞧见具体情状。”
“孙小姐这两位随从也有些高超的武艺吧,否则也不会追上歹人,离得颇远,竟还能被此暗器所伤,小子孤陋寡闻,却不知天下间还有什么暗器能做到如此?”
孙鸢一时哑然。吴子宴手中的袖箭在三人之间传了一遍,抬手丢给了张彩彩,张彩彩谢过前辈后接过来一看,就摇头道:“我家还保存着孔雀翎内部所装载的暗器的图纸,跟这相差迥异。”说完就把袖箭给了孙鸢。
孙鸢点头表示认同,忍不住道:“我虽知道此时蹊跷,但我父出事当晚我也在场,那人一剑得手,并未伤及他人,而是转身遁走,此人剑法十分高妙,于传闻中的严庄主很有几分相似。”
“哦?但我当晚与此人交手时,却觉此人并不是十分习惯用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