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赦皇妃:夺情冷魅帝王-第2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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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身体也不好。”
虽然这般说着,不过,当十四倒了两杯茶,并且递了一杯给他时,他还是伸手接了过来,放在唇间轻抿了一口,惊讶地挑了下浓眉:“这个茶的味道似乎不大一般。”
十四尝了一小口,点头道:“这是凉茶,有清热解暑的作用,大概是九嫂泡的。”
在月城时,那时二月里梅花花开正盛,苏末曾用红梅泡过茶,还列举了其他多种花茶的效果,其中就有夏日里喝的凉茶种类。
此时这茶中能何喝出荷花和菊花的味道,虽比不得一般名茶清香醇厚,却自有沁人心脾的丝丝清凉。
两人接连赶路也是疲乏了,坐在石凳上慢慢喝茶,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起来,十四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九哥在这里,九嫂与丞相定然也在,稍候可以为你引见一下。你现在虽是九哥的御前侍墨,但你是状元,以后定然会在朝中有明确的职位,丞相早晚是你的直属上司,于情于理你都应该去拜见一下。不过先说好,九嫂脾气不是很好,你最好识趣一点,别惹到她,否则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顿了顿,又道:“丞相看起来很无害,但也不是好惹的人,你若惹到了他,大概也没好果子吃……总之就一句话,你安分点,把脾气控制好久可以了,不管什么事,都必须忍着,知道吗?”
冀北慢慢抬头看了他一眼,看不出什么想法,随即没什么表情地又垂下眼喝茶,十四见他不说话,又想开口提醒一番,却见他几不可察地缓缓点了下头:“我知道。”
眸光低垂,眸底思绪莫名。
十四见状,松了口气。
两人喝了一会儿茶,聊了一会天,南风走了出来,手上拿了一块黑色玉质物品。
十四快步走下凉亭,“南风,我九哥呢?”
南风把玄黑色的玉令交给他:“主人命你们二人即刻去纳伊整合所有的兵马,这是调动皇城暗卫军地玉令。”
十四嘴角一抽:“现在?”
南风肯定地点头:“对,现在。”
“九哥都不用体谅我们一路奔波劳累的辛苦?”十四想呻吟,“就算要磨炼我成为第二个舒河,也得有足够的时间吧?不能一口吃成个胖子,这样绝对会适得其反的。”
磨炼你成为第二个舒河?
南风很想说你还不够格,不过未免打击到他小孩子的自尊心,想想还是算了。
十四盯着手里的玉令:“就这块黑不溜秋的令牌,就能搞定纳伊全国兵马?”
他真心怀疑。
“一定能。”南风笑得分外温柔,“你们两个,主人说了,谁愿意做主将可自行商量,但若把事情搞砸了,后果自行斟酌。”
淡淡说完这番话,南风转身就走了,也不管两人听完这些话之后是什么反应。
后果自行斟酌?
十四打了个寒颤,在心里嘀咕了一句九哥太狠心了,然后转头去看冀北,“那个,你看……”
冀北垂眼思索了片刻,淡淡道:“主将我来担任,我带过兵。”
“你带过兵?”十四一惊,“你什么时候带过兵?在哪儿?”
冀北不想多说,只淡淡道:“陛下应该已经清楚了我的底细,所以才出了这道题。如果你不想落个办事不力的罪名,就不要问太多废话,也不要与我争论,抓紧时间把事情办好才是最要紧的。”
十四叹了口气:“还以为自己能做个大将军呢,结果还没出师就先身死了。”
“不用那么悲观。”冀北转身往门口方向走,“没有谁天生就是大将军,历练几次之后,你能知道如何练兵,如何带兵,如何让自己立威信,之后才能慢慢成为将军,这需要一段不算短的时间。”
十四跟在他身后,心里还是有点郁闷。
冀北瞥了他一眼,大概是觉得他这般身在皇族却如此单纯的皇子很是少见,口气也显得很有耐心,“一个将军,如果没有足够的威信,自己本身的本事不足以服众,就算给你最高的位置,也只是徒增笑柄而已。”
“但是,我看舒河就很威风。”十四咕哝了一句,“他也没比我大多少,当初领兵时也就我这般年龄,虽然那时还没有正式上战场,但手下将士无人不服,并且对他十分敬仰。”
那个红衣战将……冀北沉默了一下,淡淡道:“从炼狱中走上一遭,任何不可能之事都能做到。境遇不同,所造就的人才自然不一样,不能单纯地以年龄来论。”
说罢,蓦然想到了那个人以仅十二岁之龄惊艳整个皇族乃至朝中文武百官,十一年前以十六岁之龄闻名于江湖,一年之后销声匿迹,留下的却是所有人心里难以磨灭的痕迹……
年龄,能说明什么问题呢?凡事若皆以年龄来论,这世间哪里还会有什么少年英才之说?
十四也沉默了,他无忧无虑活了十八年,与舒河这些年所付出的代价相比,相差何止十万八千里。此时再来与舒河比较,似乎太过骄矜了。
☆、383。第383章 自作自受
什么是热锅上的蚂蚁?齐朗现在终于亲身体会到了。
一天十二个时辰,身上汗流不止,灼人的热气弥漫在四周,热得人心里发慌,一个劲的想喝水,偏偏送进屋来的都是热腾腾还冒着烟雾的滚烫茶水,放置在桌上半天都不见冷却,一口水喝下肚,那滋味也只有自己知道。
雾眼迷蒙,头昏脑涨,食欲不振……之前自己刻意制造出来的效果,如今是真正体会到了,齐朗热得心浮气躁想骂人,但对着谢长亭始终淡然沉默的表情,一肚子苦水只有自己吞。
齐朗从没有哪个时候如此刻这般,万分怀念着祭司殿里那个如游泳池一般豪华澄净的大浴池,池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洁净清凉,还散发着淡淡清香,每次入圣殿祈福之前的半个时辰沐浴,真是人生第一大享受……
这般煎熬才过去两天,除了解决生理需要,从没有踏出过房门一步,齐朗已经快熬不住了。可是看着如高僧入定一般靠坐在软榻上的谢长亭,齐朗嘴角忍不住抽搐。
他很想问对方一句“你不热吗”,可是看他一身衣衫已经湿透,额头和脸上汗如雨下,几乎迷蒙了双眼,他却只是时不时拿起帕子擦拭一下,然后便跟没事人一样继续出神……
好吧,在齐朗看来,他是在出神,实际上谢长亭是在静静的想事情,也是让自己静下心——这么热的气温下,什么事情都做不了,若静不下心,只会觉得更热得难熬而已。
只是时间一长,在齐朗看来,似乎就是在出神了。
鸾梓阳端着早膳进来时,齐朗在屋子里热得团团转,站不住也坐不住,已经两个晚上没睡,此刻看起来非常暴躁,眼睛里都能看见淡淡血丝了。
再看看自己皇兄,鸾梓阳自然是心疼的,不过心疼之余,又忍不住升起敬佩来,果然自己皇兄与一般人不一样,这般定力,有谁能及?
只是转念一想,鸾梓阳又想叹息,也不知这几年皇兄到底是着了什么魔了,把自己折腾到这般境地……
事到如今,鸾梓阳已经无力再说些什么,把饭菜搁在桌上,道:“皇兄,用早膳了。”
齐朗不耐烦地挥手:“拿走,热得心慌意乱,谁还吃得下?”
鸾梓阳淡淡道:“大祭司侍奉神灵,不食人间烟火,不吃饭自然可以,我皇兄却是要吃的,不然哪有力气扛你的三个条件?”
“你吃错药了?”齐朗恼火地冷瞪着他,“这都什么时候了,哪还有什么三个条件?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成吗?”
鸾梓阳暗自冷笑,心里暗暗道了一句活该,让你自作自受。
“那你什么时候恢复我皇兄的内力?”
齐朗怒声道:“治个屁啊!都要热死了哪有精神治他?没看我们现在还在受罚吗?!”
鸾梓阳因他爆粗口而皱了皱眉,随即奇怪地道:“你不是有内力在身吗?怎么这般不禁热?”
说到这个,齐朗似是一下子泄了气,愤恨又无力地道:“少主给我的药里加了料。”
鸾梓阳瞬间了然。
谢长亭下了榻,鸾梓阳端了水来给他净了手,又洗了下脸,待拿出干净的帕子拭净了,才坐到桌边,慢腾腾地端过热粥到自己面前,取过勺子不紧不慢地吃起来。
齐朗见了眉梢眼角都在抽搐,感觉前两天喝药烫伤的嘴里胃里又在隐隐生痛,索性转过头去,继续如负伤的动物一般,烦躁地在屋里走来走去,拿着不知从何处拆下来的纸板使劲地扇啊扇,扇了一屋子热气缭绕。
“皇兄。”鸾梓阳坐在另外一边,取了另外一碗同样的粥,陪他皇兄一起吃,“三皇兄与苍月的云王一早到了,然后接了圣旨去了纳伊。”
只这须臾的功夫,谢长亭额角又冒出了一层晶莹细密的汗珠,他简单擦了下,淡淡道:“我知道了。”
“皇兄……”鸾梓阳有些不安,“如果三皇兄不再惹事,你能原谅他么?这次的事,就这么算了……成么?”
谢长亭抬眼淡淡瞥了他一眼,“他现在不归我管。”
鸾梓阳自然知道,苏末已经答应不追究了,自己皇兄也承诺一切由苏末做主,但——
那不一样,就算苏末不追究,皇兄也不与他们计较,但若是漠然待之,倒还不如狠狠责罚一顿来得让人心安。
“皇兄,我们下次不敢再自作主张了。”鸾梓阳声音低低,头也垂得低低,“如果你真不想让东璃陷入战争,也不打算问鼎天下,我与三皇兄不会再反对,臣弟只是希望,你能经常回东璃几次,看看父皇,与皇室兄弟多亲近亲近,不要把自己的皇族当成过客,那里毕竟是你的家,不是吗?”
谢长亭漫不经心地吃着粥,闻言也没什么反应,鸾梓阳心里有些失落,低垂着眉眼掩去其间情绪,心里想着到底是奢望了,皇兄心里,此刻还有东璃么?
良久,谢长亭吃完了碗里的粥,推开空碗,淡淡道:“我会回去,但不是现在。”
鸾梓阳蓦地抬起头,眼底是欣喜的光芒:“皇兄……”
“东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