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悍女掌家小厨娘-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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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只怕是保不住了。”
腹痛,见红?
即便没有怀过孕,但是经过人事的林思语也明白这些都代表什么,娇美的脸颊上划过几分喜色,她忍不住轻声笑道:“那边果然耐不住了。”
她还记得刚进门那天,县令夫人给她的“教诲”,得到李昌的欢心,分掉柳娘的宠爱,最好连带着她肚里的小孽障一并给除了。这金氏也是心急,如今她才刚刚霸主李昌的心,她就迫不及待地下手了,还真是迅速。
“既然知道保不住了还不去叫郎中?找到我这院里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想让我给她保胎?”马上就要干掉对手的喜悦,让林思语方才美梦被打断的愤懑烟消云散,满满倒了一杯茶,慢慢悠悠品了起来。
盼儿对她这幸灾乐祸的模样甚是不屑,但一想到自己进李府的目的,还是恰到好处地遮掩了:“奴婢也是这样说的,可是樱桃说没有老爷和夫人的允许,出不了府,请不了郎中。”
“老爷都睡了,叫都叫不醒,让她去求夫人。”看了一眼床上睡得死猪似的老男人,林思语嫌恶地动了动屁股,背对了他。
“夫人,夫人也睡了。”
林思语冷笑,睡了?骗鬼呢,她今晚肯定高兴地睡不着才对。
眼珠子一转,林思语又喝了一口茶,才慢悠悠道:“你出去跟樱桃说,本姑娘怜惜她家姑娘身体弱,正使劲儿叫醒老爷呢。不过,都是服侍过老爷的人,自然也知道,刚刚疼宠过姨娘的老爷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叫醒的,让她多等一会吧。”
盼儿咬咬唇,只能应下,转身出门打发了樱桃。
樱桃跟在柳娘身边两年了,从她进青楼到被赎身进了李府,一直忠心耿耿地伺候着,此时见到自家姑娘受难,却无人可以相求,急的浑身哆嗦。紧紧拉着眼前比自己小了三四岁的小姑娘的手,泪眼婆娑地跪倒在地:“盼儿妹妹,姐姐求求你了,帮我家姑娘求求情,让老爷给她找个郎中好不好?我家姑娘疼得都晕过去好几次了,再没人来救,别说孩子了,只怕大人都保不住了。”
孩子没了也就没了,反正她家姑娘也不在乎,甚至可以说是恨死这个孩子了。可是,她不能看着她家姑娘就这样没了啊,李府的日子就是再难过,也不能白白搭了自己一条命啊!
盼儿也是穷人家里出来的孩子,心地善良得很,但是她能有什么办法,林思语和金氏是串通一气要把柳娘的孩子给弄掉的。本来柳娘怀胎就不稳当,如今有了时机,她们当然会乐见其成,哪里还会出手相助?
不过,一想到自己的遭遇,盼儿抠了抠手指头,冒着被林思语惩罚的危险,悄悄对樱桃说道:“你家姑娘的胎肯定是保不住了,但是你别忘了,老爷还是很心疼你家姑娘的,若是你家姑娘也没了,明儿老爷行了肯定不会放过夫人的。”
她的话点到为止,樱桃毕竟在青楼里摸爬滚打了两年,自然明白这其中的道道儿,擦了擦眼泪,跟盼儿道了声谢,转身往金氏的院子里跑去。
盼儿看着她匆匆远去的背影,暗暗祈祷柳娘不要出事才好。虽然进李府仅月余,但是这些日子的所见所闻真的是超乎她的想象。等事情办妥,一定要早些离开才好。
不过盏茶工夫,隔壁柳娘的院子里已经响起了人声,金氏自持身份不会亲自到一个小妾的院里看望,但是也派了身边最得力的婆子过来,又是叫郎中,又是训斥下人的,好不热闹。
盼儿在院子门口听了一会儿,冷笑一声,这金氏果然是掐对了时辰过来的,等柳娘的胎铁定不保了,她再装作刚睡醒的样子派了人过来,反正等明天李昌问起来,她也是尽了力的,甚至是全力想保的,李昌也拿她没辙。毕竟只是一个小妾而已,而且她不是还保住了小妾的命吗?有大人在还怕没有第二个胎?
结果正如盼儿所料,柳娘的胎没了,大人也因为失血过多差点没能保住,不过幸好金氏及时请来了郎中,才堪堪留住了柳娘。只是,经此一事,柳娘身体越发不济,失宠也是迟早的事了。
当林思语听完盼儿的汇报时,情不自禁笑出了声,没了柳娘,这李府不就剩下自己了吗?金氏算什么,不就是生了个儿子吗,反正也是个继室,又不是原配,等她生了儿子出来,看李昌怎么宠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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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海澜侃侃而谈,“与其嫁入豪门,一辈子看男人脸色,不如自己努力,混成白富美。一三五,泡几个高帅富谈谈情!二四六,养一堆小白脸玩玩咯!”
一众同事的脸色突然变得惨白。
宋海澜不明所以,“嫌我太直白?做人坦率点好,嘴里说一套,心里想一套,那叫虚伪。”
“咳咳!”
宋海澜回头,正对上周陌的黑如锅底的俊脸和吃人的眼光。
☆、121 陈氏跑了
林大栓被押入大牢的事当天并没有传回林家坳,直到第二天一早村里人才知晓。而伴随着这件事,林大栓家又发生了一件让众人始料不及但又在情理之中的事。
林媛攥着一大把青草逗着那只小母羊,但意外地,它竟然不像昨天似的抢着吃了。
虽然林媛没见识过,但是刘丽敏知道,这羊恐怕是到了生产的时候了。想着马上家里就要多一位新成员,林媛心里舒坦了不少。 刚把毛驴兔子喂好,兰花就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眼珠子在院里一扫,见刘氏和范氏不在,才压低了声音,大惊道:“小河,小河她娘,跑了!”
陈氏跑了?
林媛一愣,随即也明白过来了,怪不得昨天她会跟自己透露林大栓的行踪,还会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我想要的你给不了”,原来这陈氏打的是这个主意啊!林大栓刚刚进了大牢,她就悄没声儿地跑了。
一边跟着兰花往林大栓家走,一边问道:“小河呢?也走了?”
一提起小河,兰花脸上的愤愤之色愈发强烈,不满地控诉道:“小河?也就你这么想!小河她娘自打一生了她就天天被林大栓打骂,如今林大栓进了大牢,没个三年五载地哪里出的来?小河她娘不趁着年轻赶紧跑,难道留下来守活寡?”
说的也是,小河她娘今年三十都不到,以前是迫于林大栓的淫威不敢逃跑,如今林大栓对她再也造不成威胁了,她岂会甘心留下来守着这么个穷家过一辈子?
一边走着,兰花心里的愤恨还没有平息:“你说这小河她娘也真够心狠的,小河才多大?她也舍得扔下!我听说,小河她娘把家里所有能带走的东西全都带走了,一点儿能用的也没给小河留!哎你说,她是不是早就打算好了要逃跑了?哼,林大栓不是个东西,他媳妇儿更不是东西!”
一路嘟囔着,林媛和兰花赶到林大栓家时,院子里已经聚了不少看热闹的人,林家坳不大,没一会儿林大栓家里发生的事就传遍了。大家不是指责着林大栓不是人连自己的亲侄儿都拐卖,就是指责陈氏不是个东西,亲闺女都不要了,自己偷偷跑走。不过也有少数平日里跟陈氏走得近些的女人叹息不已,正因为知道她从前过的是什么日子,才会对她偷偷跑走存了一丝同情。
从人缝里看到了三婶子和林二栓两口子,林媛扒拉开人群挤了进去,此时的三婶子正坐在炕头上牵着小河的小手默默垂泪。
林媛惊奇地发现,被遗弃的小河竟然一点也不悲伤,脸上甚至连点表情都没有,还是像往常她见到她时的那个样子。
“三婶子。”林媛轻轻唤了一声。
听到林媛的声音,一直紧紧盯着自己脚丫子的小河突然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眸光中甚至有一丝喜悦。
三婶子叹息一声,一边垂泪,一边低声念叨:“我可怜的娃儿,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爹娘啊!”
林媛扭头扫了一眼屋里,土炕很大,但是能睡人的地方不大,只有一半是干净的,另外一半全是尘土,想来是陈氏犯懒,没有打扫过。还有炕上仅有的一条被子,也是黑乎乎的,被口都磨得发亮了也没有换洗过。
不仅是炕上,还有小桌子上的碗筷,全都沾了一层厚厚的玉米糊糊,恐怕都能揭下来一个整碗!
暗暗摇了摇头,林媛对陈氏的看法更差劲了,虽然家里男人不正干,但是女人也得勤劳啊,怪不得他家混成了这副模样!
微微叹息一声,林媛扭头看向了林二栓两口子,现在林大栓进了大牢,陈氏也跑了,独独留下一个八岁的小河,作为亲叔亲婶子,他们两人的态度很重要。
“嫂子,小河她娘真的跑了?不是回了娘家?”家里陈氏的衣服都不见了,甚至连值钱的东西都没有了,陈氏逃跑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但是林媛还是要确认一下。
桂芝嫂子看了暗自垂泪的婆婆一眼,叹了口气,道:“她哪里还有娘家啊,当年跟大哥成亲的时候,娘家那边就不看好大哥,她是偷偷跑出来的。后来有了小河,大哥对她又打又骂的,她曾经硬着头皮回过一趟娘家。谁知道大哥,大哥他追回去把人家娘家兄弟也给揍了。自打这事以后,她就跟娘家彻底断了联系,七八年了,早就没了来往。”
闻言林媛一愣,没想到陈氏和林大栓背后还有这么一段往事。不过如此她更加痛恨林大栓了,这个时代的女人能做出私奔的事来简直是天方夜谭。陈氏能违背父母之命跟了他,他却不知道珍惜,当初再浓再重的感情,也被这么多年的打骂消磨干净了。
轻轻拉了拉桂芝嫂子的手,两人避开了三婶子,林媛才悄声问道:“那小河她,嫂子你怎么想的?”
桂芝嫂子一脸为难:“虽然大哥做过对不起俺家的事,但是他毕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