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我最亲爱的邵先生-第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个霸道的吻来得太突然,她仍旧保持上一个姿势,但短短不到几秒,她又迅速回神,伸出双臂紧紧环住他脖子。
本来还是他坐着她站着的姿势,没想到他很快又起身,直接把她抱了起来。
她在他怀里颠了一下,又舒舒服服地软倒,一只手揪住他的前襟。
目的地是卧室。
他刚把这只黏人的考拉扔回窝,防止她继续吵,他还摁着又亲了一会儿,直把她亲地呼吸不畅才稍稍松开。
她陷入柔软的床里,却不是就势躺下,反倒很快又卯起来,动作还十分敏捷。然后张开两条纤白的胳膊,从背后一把抱住他,牢牢扒着他的背。
耳边传来了她的轻笑和暖热的气流,他生怕她摔下来,手赶紧伸到背后,用力托了一下,他退两步回到床边,她伸着曼妙的脚丫子,用力一勾,复又回到床上。
他转过身看着她。
她跟他对视,双眸氲着一层水波,透出一股缱绻的意味,然后一声不吭地冲他发着嗲。
他说:“乖,早点休息。”
“我有点认床,”她盘腿坐着,乖巧的可人模样,“今晚第一次,可能会睡不着。”
这句话的潜台词就是,你陪我呗。邵寻当然能听得出来,他沉吟片刻,走到床边坐下,她跪着膝盖小步小步地挪到他面前。
小可爱的长发垂在胸前,发梢还有点湿,“跟我一起嘛。”
她表达想法从来都很直白,亦无须遮掩。
他不动神色,但心跳却渐渐上来,连着某种隐秘的热度。他轻轻抬起她下颌,跟她慢慢接吻。她发出沉醉的叹息,柔柔的,颤颤的,像猫咪一样。
他越吻越凶,她直往后挪,他停了下来。
“方汝心,我没法陪你干坐,总得做点什么。”他一面讲,一面捉住她软绵绵的小手。
“你想做什么?”她倒不是明知故问,而是邵寻那话委实有点硬,的确很难让人产生自作多情的联想。
他倾身逼近,“你说呢?”
这下她可以百分百确定。
邵寻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要或不要,你说了算。”但动作倒是不见缓,已经开始解扣子,但解开上面几颗,他又停下,转身走到门口,灼灼地看着她,“汝心,回答我。”
她浑身像被电流通过,有种说不出的麻痒感,片刻后,她用力点了下头。
“啪”,他利落地把灯关掉。
那一晚,她如愿以偿地被陪伴着入睡,整个人幸福到睡着时嘴角还是弯的。出了一身汗,但她累地不愿起来重新洗澡,伏在他胸口没一会儿就进入酣眠。
☆、甜美的汝心
6
邵寻上班比她早一小时,八点要到,有时候七点半合伙人就要开会,他早已习惯六点半醒来,第二天自然也不例外。
他动作很轻,没有把她吵醒。起床后一刻不耽误,去浴室洗漱、刮胡子,神清气爽。但在过程中,他发现,流理台下去的管道似乎有点堵,平常洗完脸,水能在五秒内淌干净,但今天至少用了半分钟。他用手指捅了捅,发现里面堵了个东西。
肯定是她。
但他不打算兴师问罪,毕竟小事一件,有机会提醒她注意一下就行。
邵寻穿上西装打好领结皮鞋锃亮,整个人从容优雅,又带着些许凌厉,一副业界精英的派头准备出门。但他关门的时候随意一瞥,发现那一大鱼缸不对劲,乍一看感觉鱼都浮了上来,上面一层橘红,而正中间和底下却是透透彻彻。
他觉得很奇怪,于是换下刚穿好的皮鞋,走过去一看。
那些鱼竟全都睁着大圆眼,鼓着白肚皮浮在上面,密密麻麻的一层。
这……
他倒抽一口气,当即转身,大步走进卧室,将没心没肺还在酣眠的罪魁祸首从被窝里生生拎出来。
“哎呀,干嘛……”被强行弄醒时,她还不满地抗议。
方汝心睡眼朦胧,被揪起来后还一个劲地打哈欠。邵寻把她拽到客厅的鱼缸面前,一看到金鱼全都浮起来,她当时就被吓醒。
“怎么回事?”她骇然地问。
“这话该我问你,”他转眸看她,“你昨晚投了什么毒?”
她从水里拎起一只捏了捏,金鱼的小躯体已然硬邦邦,她无辜又歉疚地看向他,“我、我昨晚给他们换了下水。”
“正常换水怎么会这样?你是不是加了别的?浴盐也不行。”
她用力摇头,“我绝对只换了水。”
他略作思索,“你不会兜的温水?”
一针见血,方汝心啊了声,眼睛瞪得老大。
邵寻一抬手,捏住她的小肉脸,“你啊你,刚来第一晚就闯祸。”
“呜呜,对不起……”她握住他的腕子,“我错了。”
“热水能把东西煮熟,你到底有没有常识?”
“不是热水,”她给他揪地脑袋直晃,惨兮兮地解释,“我当时不知道开关往左是热的,后来端着感觉有点温才察觉,我立刻停了,又不想浪费刚接好的水。我发誓,只是有点温而已,没想到它们这么娇贵……”
娇贵?邵寻要给她气笑了。
“老公,”每到这时候,那甜腻的称呼便又溜出来,“我买盆新的,赔给你。”
她还伸手抚着他胸口,“不要生气好不……”
邵寻能怎么办,只能松开手,“这回就当给你买教训,下次别再犯这种错误。”
她用力点头,“好。”
“洗手池的管道怎么回事?你扔了什么东西吗?”
她无辜地直摇头,“这个当真什么都没做,昨晚就刷了个牙。”
他低头看表,发现时间不早,也不能继续跟她耗,“等我回来清理,你先别乱动。”
她没有回应,还盯着那些鱼,他拉了拉她的手,“汝心,你听到没?”
“听到了。”
邵寻拿着公文包和车钥匙出门,又往里头扫了几眼,看到方汝心正把小金鱼一条条地往外捞,每捞一次说一句对不起。
垃圾篓其实很干净,毕竟她才刚来,除了昨晚使的几个安全套,里面就没有别的杂物。但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分开处理,于是又把垫在最下面的套子捡出来,专门扔到浴室的垃圾桶。
她在洗手的时候,想起邵寻说池子下去的管道有点堵,她试着把手指伸进去戳了戳,堵塞物有点硬,显然是卡了实物——会是什么?
虽然邵寻说不要动等他回来,但方汝心想了想,不愿什么都给他添麻烦,很机灵地去厨房拿了双筷子,从出水口的小洞洞里伸进去,慢慢往下,直到尖端戳中那个可疑物体,它卡得并不是很紧,所以力气大了会把它弄的掉下去,她十分着意控制力道,然后小心翼翼地把它拖上来。
她本来很高兴自己轻轻松松将这小事解决,但看到那玩意的一刹间,她给惊得说不出话。居然是……验孕棒。
她自己是没有买过的,甚至没有这方面的想法,只可能是邵寻。
——他这是什么意思?
邵寻有强迫症,或者说厌恶侥幸心理,第一次的那晚,没有任何安全措施,担心她怀孕,毕竟这一两年内他并不打算要孩子。总归得测一下,如果真有意外那得尽早想办法。
其实他早买了一整盒,昨晚打算给她验尿来着,但最后不是被她“骚扰”地着了火么,全然把这件事给忘了。
他洗澡时没留意那根验孕棒还在外面,衣服一脱往那儿一堆,验孕棒就顺着弧形的水槽滑了下去,正好卡在里面。
方汝心是心眼子大,而且天性乐观不容易往坏的方面想,没觉得是邵寻不愿要孩子,还以为他很期待当爹。甜蜜蜜地笑了笑,将验孕棒放回镜子旁的架子上,然后回到卧室,准备换衣服去上班。
邵寻忙完了手里第二个事,秘书恰到好处地引着大客户进来。
“早上好。”对方也是董事级的大人物,自然无须称呼邵寻为邵总。
他从老板椅里起身,主动伸手,“看到今早的新闻了吗?实体零售同比下滑13%,市中心又有三家店倒闭。”
对方坐了下来,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我没听错吧,这消息对你来说是好的?难不成你们银座真准备进军电商?”
“不,”邵寻把手里杂志往旁边一扔,十指交叉地放在桌上,“只是告诉你,没有竞争力的企业被淘汰得愈发迅速。”
对方有点不满地啧了声,“你一大早地请我过来,就是为了讨论这些小虾米?”
“不,”邵寻慢条斯理地,将强大的气场渐渐展露,“是想问问,UG是否已经开掉你们?”
对方也是百货大佬,银座的竞争对手之一,而UG是知名的服装名牌,目前为止只有实体销售并不提供线上,一贯是他们争抢的绝佳货源之一。
那人讽笑着反问:“UG向来跟我们合作,怎么会有开掉这一说?”
“因为你们销量不好,每次清不完都要退回去,导致他们压仓。”
那人一听,眉头皱了起来,这自家的窘境怎么泄了出去?然而他还来不及琢磨这个,邵寻又继续说道,“银座开高价,进了这批压仓货,全卖了出去,并且利润率反超你们十个点。”
邵寻并不过分端着,直接就把销售表和财务表递到对方手里让他自己看。
那人快速地一扫而过,脸上的嘲弄神色顿时烟消云散。
邵寻依旧是不徐不疾地抛出一个重大消息,“我们已经跟UG建立了长久合作关系,而且合同一签就是五年,我们的业务员已经抵达UG总部,等取好一手资料,再对症下药地制定策略。”
那人深吸一口气,往后靠在椅背上,跟邵寻对视片刻,他干脆利落地认输:“行,这一局你们银座赢了,没想到你们不止是营销厉害,抢客户也搞得生猛。”
这番话毁誉参半,邵寻倒是毫不介意,“是你们挑起的,非要打价格战,自伤八百。”他淡淡地弯着嘴角,“说说看,你现在有什么想法。”
他并不是那种胜利者的骄纵姿态,或是阴阳怪气地讽刺,而是平静、冷厉,更像是一个老道狠辣亦敌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