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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莺雄-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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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的?”

    “西北,刚打了瓦剌。”

    郭文莺话一出口,牢房里几人立刻围观来,七嘴八舌地问:

    “你是西北军?”

    “瓦剌人长啥样?”

    “咱们南齐胜了还是败了?”

    又有人道:“好端端的军人,怎么都送刑部大牢了?”

    牢房几人都不是什么亡命之徒,也有做过官犯了罪被入狱的,对国政也还关心,尤其是南齐与瓦剌的战争,谁都知道是生死大战,对打了胜仗的西北军多少有些崇敬,顿时对郭文莺的态度也不一样了,都一口一个“兄弟”的叫着。

    郭文莺见他们客气,说话也客气起来。

    看牢这些房里的犯人,都对打了瓦剌的军队心有好感,看来人心这东西还真是不可逆。不知道封敬亭会怎么用这事大做文章,总归一时半会儿他们是死不了的。至于皮肉之苦,却是少不了要受些吧。

    
  
  
  
第一百二十六章 软绵

  
    想到鞭子抽在身上的感觉,心里打定主意,问她什么就说什么,嘴硬的话吃亏的就是自己。她虽对端郡王没二心,却也不想弄一身皮肉伤再出去。尤其她是个女人,若这会儿被发现身份,那才真是要命呢。封敬亭,连同这些一起出生入死的军营兄弟,都得跟着倒霉。

    果然,只在牢房窝了一夜,第二日他们就统统被拉出去审问了。

    阴森的刑房,摆着各种刑具,郭文莺进来时,对面柱子上正捆着一个人,被打得血肉模糊,头低着,似是昏死过去。两个狱卒正拧住一人的胳膊,一个从后面用条白布把他脑袋一勒,另一个拿两块檀木板,照那人脸上啪啪啪左右来回的打,几下子,打得嘴里连血带沫子流下来,舌头都麻了,象棉花瓤子似的,眼角上也挨了一下,看着昏昏沉沉的,不能动了。

    郭文莺抖了一下,到底是个大姑娘,说不害怕是假的,心里早就骂了不知多少遍老天不公,让她监狱里也得走一遭,也不知安排的这叫什么人生?

    刑房里正审问的是一个刑部七品小官,叫她进来,吩咐道:“先把这两人拖下去,把这个人绑那柱子上。”

    两个狱卒过来抓着她往前一推,结结实实的绑上柱子。

    刚绑结实了,另几个犯人也到了,路怀东、楚唐、徐海、徐横都被押着进来。路唯新倒是没在其中,多半是品级不够吧。

    刑房几个木柱子,一个柱子绑一个,都捆扎实了,几个狱卒退下去,接着那审讯的七品小官也走了。

    这个时候要来的,怕是大人物了。

    果不然,一刻之后,一个披着斗篷的男子走进来,在他身后跟着的看官服似是刑部尚书,还有几个穿着锦衣卫服饰,配着绣春刀,似是北镇抚司的。

    那斗篷男子半遮着脸,刑房灰暗,一时看不见面容,刑部尚书张裕方那张大饼脸倒是格外吸光,看得甚是清楚。

    张裕方亲自搬了把椅子恭请那斗篷男子坐下,他的身份已经不言而喻,不是太子,就是某位皇子。

    斗篷男望了柱子上绑着的人,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除了一个年轻的小子不认识,倒都是老熟人。他心里暗恨胡东宝和刘言不会办事,别人抓了也就罢了,楚唐那可是大长公主的儿子,居然连他也敢抓了来。

    本来这审讯的事也轮不到他,只是太子和二哥这个时候都闪人了,倒把得罪人的事都推到他身上。这是打算叫他一个人,直接面对老四的雷霆之怒吗?

    虽是心中极度不悦,却还是对着张裕方点了点头,“有劳尚书大人审问了。”

    张裕方躬身一礼,随后瞪着眼,喝道:“谁是郭文英?”

    郭文莺心知逃不过,倒是坦然一笑,“郭文英见过尚书大人。”

    张裕方一怔,似是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年轻,“你就是郭文英?”

    “是,如假包换。”

    “多大了?”

    “十三天前刚满十八岁。”

    张裕方皱皱眉,“十八岁你就敢欺君了?”

    郭文莺:“……”欺君跟年龄没关系吧

    张裕方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话多了,忙大喝,“你可知罪?”

    郭文莺立刻一副狗腿样,“是,大人,犯官知罪,大人给定什么罪,犯官就认什么罪。”

    张裕方愈发愣了下,但凡进了刑房的哪个不是嘴硬的很,再是胆小怕事的,也要吓唬几句才跟乖乖认罪,这么痛快的倒是第一个。

    那斗篷男倒是颇感兴趣地扬扬眉,“郭文英,你想认什么罪?”

    郭文莺笑,“罔顾圣谕,私自调兵,图谋不轨,这些罪名犯官都认下了。就算大人想诬陷个人什么的,犯官也一应配合,没有罪名,没有动机,现编都行。”

    斗篷男几乎“噗嗤”笑出来,“你这人倒有点意思,回头倒要好好聊聊。”

    张裕方见这位爷居然说跑题了,心里暗恼,主子找什么人来审讯不好,怎么单把这位爷给拎来了。京里谁不知道这位爷是个四六不着的,让他能问出什么好来?

    他忙道:“郭文英,你既认罪,可知谁是主使?”

    郭文莺点头,一副咬牙切齿样,“知道,是端郡王,一切都是他指使的,这人坏透了,出了事就把手下抛一边,真真是小人一个。”最后一句“小人”绝对道出了她的真心话,显得格外的挚诚。

    邢室外,一个本来要迈进的人影,忽然缩了脚,一张英俊的脸上明显黑了几分。

    张裕方一喜,“这么说一切都是端郡王指使的?你可敢画押吗?”

    “当然敢。”

    “好,你说说端郡王是如何指使你的?又是如何想要谋反的?”

    郭文莺都一一说了,有些是真的,有些是她编的,最后还弄出了一封密信,说是瓦剌王子写给端郡王的,说要打进中原,和他平分江山,后来不知道怎么给闹僵了,大约是分配不均吧。

    张裕方大喜,这些话正是他想诱导他们说的,最好能有个证物啥的,便问:“那封信在哪儿?”

    郭文莺道:“是在军师陆启方手里。”随后又补一句,“就是昨天进京时坐后面马车里那老头,那老头也坏透了,咒咱们死,棺材都订了。”

    真有这封信吗?当然没有,封敬亭根本就没和阿古拉接触过,哪里会有信件往来?

    不过就算没有,陆先生也能给造出一封有的来,当然是假的,到时候只要他们拿了当证据亮出来,再证明是假的,污蔑四皇子的罪名便成立了。

    尤其是现在阿古拉就在京都,而他绝对不会承认和封敬亭有书信往来的,要知道私下和敌军密谋,若是传回瓦剌去,他这个本就有一半汉族血统的王子,绝对惹人怀疑,所以就算真有其事,他也不可能认。何况这么没影的事呢,到时候没准他还能拉拔封敬亭一把。

    她说得如此有板有眼,前因、后果俱合,张裕方还真信了,登时琢磨着怎么把信弄到手,到时太子一定会对他另眼相看的。

    两人一唱一和的,一个有心,一个有意,不一会儿就给封敬亭定了个谋反的死罪。

    路怀东看不过眼了,大喝道:“郭文英,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王爷平日待你不薄,你怎可诬陷他?”

    
  
  
  
第一百二十七章 招供

  
    郭文莺笑的灿烂如画,“哪里是诬陷,分明句句是实情,虎符是他给的,没有他的首肯谁敢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何况,封敬亭说过,出了事就往他身上推,她可是从来都很听王爷话的。

    路怀东大恼,“郭文英,你个胆小鬼,势力小人。老子绝不认罪,王爷也没错,有种你们杀了老子。”

    郭文莺暗骂一声,“你个笨蛋。”这时候给封敬亭定的罪名越多,越大,才是真的对他好。老皇上是什么人,她看一眼就能看出不是个简单的,否则病了这么多年,早让人架空了,不可能想撤谁的职就撤谁的职,三部尚书全换了个遍。可见绝不是个糊涂的。

    他不糊涂,自然也不会杀自己有功的儿子而失了民心,这个时候,真正把四皇子往死里整的才是真的拎不清的,皇上一个劲儿的纵容,想必就是在等,等着那些背后之人做得过了分,过了火,捅出乱子,才好发落。否则对自己儿子下手,也得找个像样的罪名不是?

    她猜测今天来监审的这位爷,绝不是太子和二皇子,两人都不是笨人,这个时候自然要避嫌的,而这位爷从进来开始就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洒脱样,最有可能的不是五皇子,就是六皇子。

    上面几个哥哥斗得跟乌眼鸡似得,两个小点的弟弟倒还算老实,至少表面上没参与争斗。三皇子她虽不清楚,可那么聪明的人,能和两个哥哥分庭抗礼,又岂会任人摆布呢?六皇子她见过,年纪要小,说话声音也不这样,而这位多半是五皇子了。

    这还真叫她猜对了,那斗篷男就是五皇子封敬卿,京里有名的四大纨绔之一。

    四大纨绔,钟怀算一号,排在首位的就是这个五殿下。不仅因为他地位最高,还因为他最不着调。天天闲着没事带着条狗上街,看谁不顺眼就咬一口,尤其喜欢咬穿官服的,逮着下襟就一口,打死不撒嘴,京里大小官员看见他……和他的狗,就觉得屁股疼。

    郭文莺正走神瞎捉摸的时候,路怀东那儿已经打上了,张裕方似乎真打算给端郡王定个谋反罪名,让郭文莺认供画押了还不算,又避着另外几个将官在供词上画押。

    那供词郭文莺只简单扫了一眼,真是句句诛心,生生把封敬亭拗成了一个奸恶之徒,大逆不道,意图谋反的不孝之子。

    那句“奸恶之徒”郭文莺很认同,至于后面,认不认可不是谁都能说了算的。

    路怀东死咬着坚决不招,被抽了五十鞭子,打得浑身是血。徐海和徐横倒也硬气,两人也不肯招供,都被打了鞭子。后来狱卒还搬出个烧的通红的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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