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雄-第2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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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玉杭也吃惊不小,他从前倒是听说过有人使用炸药,但从来没见识过还有这等威力,尤其是亲眼看见郭文莺制作,真的很难相信,经她的手调配之后,竟比一般的炸药威力大了何止一倍。
随着爆炸声响过,洞口中一股浓烟冒了出来,夹杂着浓重的火药味儿,呛得人眼泪都流下来了。
有人探口往坑里看了看,烟气太大,什么也看不清楚,不过看着烟雾越来越浓,似乎里面什么东西被点着了。
云墨高兴起来,“大人,这下火攻和炸药攻击都有了,这才叫双管齐下呢。”
郭文莺横了他一眼,到底是孩子,又不是什么好事,至于这么高兴吗?其实她也不想这样做的,毕竟对整体山脉影响很大,一旦山石松动,到了雨季很容易形成山里滑坡和泥石流,到时候附近的百姓都要跟着遭殃。但是谁让现在逼到这儿了,那些人躲到洞里,想攻进去伤亡太大,他们又没时间在这儿耗个个把月的,只能用这种手段了。
其实还有个办法,就是在附近的河水引到这儿来,用河水灌,不过那样一来工程势必浩大,又不知要花费几何了。
过了好一阵儿,那浓烟方才散了些,不过山洞里依旧无法进人。郭文莺对姜玉杭道:“他们不可能从这个地方出来了,自然狡兔三窟,这一片之地不可能只有一个出口,你派人在四周巡查着,一旦发现有什么人突然出来,赶紧报告。”
姜玉杭应了一声,把人都布置下去,这三千多人说起来不少,但真要漫山遍野的撒下去,就像往一斗大米里投了把黄豆似得,也不是那么显得出多来的。
巡防营的营兵都是打过仗的,不比京中左右门卫的一些少爷兵,其作战能力和侦查能力都不弱,过了没多一会儿,西南方便穿来了人打斗声,有人大叫道:“在这儿了,在这儿了。”
姜玉杭忙带人赶了过去,郭文莺一见也随后跟了过去,后面云墨也紧紧跟着,嘴里一个劲儿嘀咕着:“大人小心啊,可千万别冒险啊。”
郭文莺本来就是想跟去瞧个热闹的,被他这么一说,弄得好像要送死似得,不禁睃了他一眼,心说这孩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磨叽了?
其实这也不怪云墨磨叽,实在是皇上有严旨,郭文莺要是少了头发,就活剥了他的皮。刚才他亲眼看见大人头上掉了根头发,也不知皇上数过没有,万一真发现少了一根那可怎么办啊?
他们飞奔着往前跑,许多营兵都闻声赶了过去,郭文莺跑了几步忽然停住,对一个带兵的营官道:“你不用跟着去,带两三百人把山口之地守住了,防止他们从另外的出口突围。叫他们端着火铳,谁敢往外冲,就轰了谁了。”
那营官不敢不听,忙领命带着三百人去了,其中一百正是火器营的营兵。
郭文莺布置妥了,又叫人把东西两路的出口都堵上了,这回便是他们故布疑阵,从别的出口出来也能一窝给端了。
这会儿姜玉杭已经和对方的人打了起来,虽然是白天,那些黑衣人身上依然是鬼气森森的,每个人都长了个大白脸,也不是因为缺乏日照,在地底下憋出来的,还是敷了白粉之故。
他们的身手极为矫健,三四个人打一个都不能制敌,他们所用的兵器都是短兵,正所谓一分端一分险,这些人因药物所致,又没有疼痛感,一时竟力战不得。
郭文莺和云墨不敢离得太近,在几十米外便停了下来,她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对方人数并不是很多,不过一百人左右,姜玉杭带着五六百人打一百人都打不过,还真有点叫人吃惊。
不过或许她真的猜对了,对方人数绝不止这点,那么其余的人又在哪儿呢?
正寻思之时,另两个方向也打了起来,乒乒乓乓的兵器交接的声音在寂静的山中传的甚远,还隐隐夹杂着一声声的火铳声响。
云墨不禁道:“大人真是料事如神,若都奔了这个地方,那些人便都跑了。”
郭文莺哼了一声,她打了这么多年仗了,若这点疑兵之计都看不出来,也不用做什么将军了。这些黑衣人的首领想必也是一个懂得用兵之人,先用山腹之地的这一百人吸引他们的注意,然后带着其余的人从另外的地方突围。这般声东击西,便是为了能跑多少算多少了。或者他们中间还有什么重要人物,牺牲一部分人,也只是为了护送那重要人物逃脱。
此念一动,郭文莺立即带着云墨往回走,顺便把一百火器营的兵丁带上,她倒要会一会这所谓的重要人物,没准能抓条大鱼呢。
她带着人走了一会儿,就看见前面一队人正围着一群服装各异的人撕斗。这些人不同于那些黑衣人,那些黑衣人一看就是豢养的死士,常年用药物麻痹,早就丧失了理智,跟行尸走肉没什么区别。而这些人不一样,明显正常了许多,其中还有两个女眷,其中一个怀里抱着个孩子,那孩子不过一两岁,被吓得哇哇大哭。
郭文莺暗道,这莫不是三殿下的小儿子?
第四百三十二章 探洞
民间有种说法,说是坏事做尽的人家便子嗣不旺,姓封的一家可能坏事做多了,在子嗣上便显得十分艰难。几位皇子中,除了六皇子还未成亲,其余成年也成家的皇子中有孩子的并不多,三皇子也生过两个儿子,长子幼年夭折,后来又生了一个小儿子,当时先皇还在世,曾大肆庆祝了一番,听说光王府的流水席就摆了六天了,这孩子虽是小妾所生,但三皇子爱如珍宝,真当心肝宝贝一样宠着。
可这一回逃跑,怎的就舍得把孩子留在这个秘密基地了?
她暗自冷笑,说什么疼孩子,其实还是怕累赘罢了,说到底这人啊,真正爱的还只是自己。
那些围住的营兵明显处于劣势,若不是他们赶过来,或者真就逃跑。郭文莺挥挥手,让一百火器营兵把逃路堵住,随后黑漆的枪口直挺挺对着那些个头顶。
她高叫道:“都住手,缴械投降暂且饶你等一命,否则就开枪了。”
那些人果然都愣住,其中一个白脸短须的中年人冷笑起来,“先前还以为认错了,果然是郭文莺,真是好炸药,好手段。”
郭文莺一看,这人很是眼熟,似乎是三皇子身边常跟着的一个师爷,至于叫什么她想不起来了,反正阴阳怪气的很是讨厌,若不是他留着胡子,有时候很觉这人是个太监。
唐师爷瞪着郭文莺,眼底里阴沉沉的,充满了怨毒。他们这个工事是从前三皇子执掌工部的时候修的,花费了十年时间,耗费了无数物力财力,里面工事坚固无比,且食物和清水充足,便是在外面堵个一年半载的,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只要有人进去了,那绝对是进来一个拿一个,进来一对那一双。可没想到,郭文莺两包炸药,竟把里面掀了个底朝天,还引起了火灾,浓烟滚滚,熏得人根本待不下去,这才想办法突围出来。没想到这丫头竟设了伏兵,又在这里被她堵个正着。
当年三皇子就说过,她绝对是个祸害,没想到今日就真的撞到她手里了。
郭文莺吟吟笑着,倒是没看他,而是瞧了瞧那抱着孩子的妇人,这女人长得真漂亮,瓜子脸大眼睛,也不过十八九岁,正是风华正茂的好年纪,也难怪三皇子会对她宠爱有加。
她道:“这想必是三殿下的夫人吧,哦,还有小殿下。”说夫人是抬举,以那女人的身份根本够不上夫人。
那女人一脸惊恐地看着她,手臂都颤抖着,怀里的孩子都几乎抱不住,她哆嗦道:“你,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郭文莺看看这些人,大约有十几个人,有男有女,应该都是三皇子的家眷家人之类的,在一百黑衣人护卫下,那些黑衣死士依旧不死不休的战斗。不过可能火器营的营兵大多手里有从她这儿领的迷药,往前一撒,那些神经敏感的死士的动作就有些迟缓了,随后几声火铳响过,不少倒在血泊之中。
她不禁啧啧,果然是这种下三门的手段更见效果啊。
不到小半个时辰,那些死士都渐渐不支,不是被打死,就是被迷倒,一时间地上躺倒一片。那位唐师爷兀自不甘心,嘴里骂骂咧咧的,问候郭家的祖宗三代。
郭文莺只当没听见,一个将死之人的话,有什么好计较的?她背着手,看着这些营兵把这些人都抓了起来,她没说留活口,不过这些营兵还是很自觉的把一些主要的人都留了下来。都五花大绑的,捆得结结实实的。
其实这一回出来,拿住了三皇子的儿子,也算是大功一件了,不过郭文莺也觉怎么开心。他们姓封的兄弟间内斗的事,她实在懒得涉足其中,不过谁叫她是封敬亭的人呢,自然要以维护他为重,若是这位小殿下走脱了,那还真是麻烦之极,所以即便是个孩子,也只能先捉了。
这边战场清理完毕,姜玉杭也带着人赶了过来,他身上受了不轻的伤,半个膀子都浸在血里了,被两个营兵扶着,一张脸苍白如纸。
郭文莺暗暗一惊,到底是什么厉害人物,居然把他也给伤了?
她几步上前,关切地问:“你觉得可还好?到底什么人下的手?”
姜玉杭淡然一笑,倒有一种男子汉的硬气,他笑道:“我没事,死不了,就算死了,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他这一笑,牵动脸部肌肉,疼得他“嘶”了。
郭文莺赶紧让人把他扶下去治伤,随后暂时接管巡防营,让一干人听她号令。那些营兵见识到炸药威力之后,倒是也肯服她,她下令整队休整,把伤员都抬出来医治,那些人也都依令行事。最后清点人数,除了死了的那些,大都还都在,不过其中却少了姜斌了。
她想到姜斌从昨晚就不见了,不由心中也有些难过,索性带了一队人去西南的入口,想进去里面找找姜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