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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莺雄-第2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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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义显气得手都颤了起来,郭文莺说的不错,确实是他亲手下的药,瞒着老太太,只说傅莹是暴毙的。这事是私下里做的,但做是一回事,被人这般揭露出来,他的脸上也不禁变颜变色。

    郭文莺盯着他,眉梢眼角都带着一丝不屑,说到底,都是他自己动的手,可没人逼着他。他若真的心爱傅莹,大可以一力替她承担了,拼尽所有护卫所爱的人,没准还能让她还生出几分敬意来,想着两人也算是真爱。可他这般薄情寡义,敢做了还不敢认,居然推到她身上,这般薄凉之人,还真是世所少见的不要脸。

    越想越觉窝火,她冷声道:“傅莹那是罪有应得,她是你妻子,难道我母亲就不是你妻子吗?她当年被人陷害致死,你就不觉得伤心吗?当年之事,分明是你对不起我母亲,你逼母亲去死之时,可曾想过她是无辜的吗?”

    一提卢霜月,郭义显脸上却好像被人揍了一拳,扭曲的不成样子,他怒不可抑道:“你别跟我提那个贱人,你就是那贱人和旁人生的小野种,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母亲入府之前就和那书生有来往了,两人之间还有书信往来,你怀孕不到九个月就出生了,你未必是我郭家的种。不要以为有你大伯父给你撑腰,你就有恃无恐,捏造证件陷害嫡母,这个世界还是有天理的。”

    “你胡说八道。”郭文莺气极,她根本不相信他说的,她母亲那样的人绝不可能和那个书生有染。那个书生也没提过他和母亲有书信往来。

    这到底是谁告诉他的?是傅莹?不,不可能,他看到口供肯定就暴跳如雷,怎么可能相信傅莹的话?

    那么是谁?在傅莹死了之后还有为她保留名节,背后捅她一刀?

    是祖母?对,很有可能是祖母,自己母亲说的话,做儿子的才最有可能信。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因为恨她吗?

    郭义显根本不想跟她再说什么,一甩袍袖走了。若不是因着她要入宫选秀,他早就开祠堂,让族里把这野种除名了。这么多年了,他郭义显竟不知道自己被戴了一大顶绿帽子,还弄了野种出来。

    郭文莺深吸一口气,她本来想放永定侯府一马的,以傅莹的死作为结束,从今以后再不谈仇恨。没想到他们竟对没有半丝的情意。

    野种?她长得有两三分像郭义显,更有着郭家人共有的特征,左右手无名指上比旁人要多一条指纹。这么明显的痕迹,还要诬陷她不是郭家生的?

    吃过午饭,郭秀枝就到她院子里来闹了一场,说她害死了她母亲,还大骂她是个野种,是卢太太和人偷情生的,不要脸的野种。

    郭文莺冷着一张脸让人把她扔出去,青桐院紧闭大门,谁也不许进来。

    也不知是谁对外宣扬的,竟然说她对主母下毒,害死了傅莹。下人们都议论纷纷,她和傅莹本就不和,傅莹死后,这事栽赖在她身上,可信度还是很高的。不过才半天的时间,府里面都传遍了。

    下午的时候,郭文云又带着人闯了一回,要把她拖出去为母亲报仇,把她送官究办,不过被云墨和徐英给打走了。人虽走了,却下令手底下的人对着她的院子大骂不止,赶了几回才给赶走了。

    这一下午郭文莺过得憋屈之极,明明是郭义显自己下的手,一家子却众口一词,都栽在她身上,一个个简直不要脸到家了。

    一时头疼,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后来吴太太来了,有些为难的说起前面的事,就在半个时辰前,府里侯爷亲口证实她不是郭家女儿。

    原来郭义显回到自己房里,越想越觉得憋气,自己好好的侯府,怎么就叫一个野种拿捏住了?从堂兄郭义潜来找他的时候,他心里就不得劲,虽说证据确凿,可他根本不相信自己疼爱多年夫人会是如此阴险毒辣的女人。更何况当年的事还是母亲一手办的,母亲又怎么可能诬陷卢霜月呢?

    虽然在郭义潜的劝说下,为了保住侯府,他决定大义灭亲,让人在傅莹的茶水里下药,害死了她。虽是这样做了,可他心里却对郭文莺添了几分恨意,若不是因为她,好好的一家怎么会妻离子散了?让母亲白发人送黑发人,何其残忍。

    
  
  
  
第三百二十三章 亲生

  
    他本来就没喜欢过郭文莺,父女之情更是淡的堪比白开水,要不是看她还有点利用价值,连府门都不会让她进。可没想到自己竟是引狼入室。或许母亲说得对,郭文莺就是个天煞孤星,她也不是郭家人,她是专门为母亲报仇而来,她要毁了整个郭家。

    中午吃饭时多灌了几杯酒,下午去陪客,有人恭喜他,说是女儿要进宫选秀了,没准能和皇家结了亲。本来就是,统共参选的就五个人,机会太大,只要没病没残,长得也不那么丑的,基本就是内定的皇妃了。

    人家本是好意,听在郭义显耳中却格外刺耳,他一时义愤,竟当着众人的面说道:“反正也不是郭家的女儿,还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小杂种呢。”

    当时厅里宾客虽不多,却也还有几个,一时之间都议论纷纷,这种话传出来,哪还有好的,没多一会儿东府里就得了信了。吴太太奉了定国公之命,着急毛慌的赶过来,就是询问怎么回事的。

    事情发展太快,让郭文莺一时无法相信,没想到祖母竟然选了一个釜底抽薪的法子对付她。她要借郭义潜的手,整死她才算吗?

    不过说起来自己跟祖母的仇真的结大了,自己杀了傅家两位老爷,也就是祖母的两个亲侄子,又下手弄死了傅莹,她要对付自己也说得通。

    可这法子未免太阴损了,如此败坏她的名声,让她日后还怎么做人?就算最终还是证实她是郭家女儿,也平白让整个京城人看了她一场笑话。父亲也是太过蠢笨,别说她是郭家女儿,就算真不是,也只有瞒着,怎么能嚷嚷的满处呢?

    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对吴太太苦苦一笑,“让大伯母看笑话。”

    吴太太叹口气,“父女之间闹成这样,这以后还怎么相处啊?你是还要进宫选秀的,也不知道老太太心里怎么想的,你名声坏了,这还如何进宫啊?出了这样的事,整个郭家都要受些牵连,这到底对侯府有什么好?”

    郭文莺苦笑,或者唯一的好,就是从报复她中找到一丝快感吧。她道:“大伯母也相信我不是郭家的女儿吗?”

    吴太太道:“这怎么可能,你一看就像郭家孩子,虽然随你母亲的多些,可身上也处处有着郭家人的影子,跟当年老侯爷最为相像,真不知侯爷是怎么被猪油蒙了心了,竟然当众败坏你。”

    郭文莺轻叹,他不是被猪油蒙了心,是被他娘给蒙了心了。

    郭义显虽然表面上是侯府的主人,可真正的掌舵人还是傅老太太。郭义显这个儿子当的好,孝顺之极,什么都听自己亲娘的。当年傅老太太让他娶傅家女儿,他就娶了傅莹,想让他休了母亲,他就写了休书,想让他逼死母亲,他就给递了绳子。真是好,真是好啊。

    他又是耳根子极软的,没有眼力,做事全凭一时情绪,闯了祸便撂挑子扔一边不管了。当年母亲在世时,不知为他操了多少心,又做了多少次弥补。那一颗真心,终究是错付了。

    她不是母亲,不会心软,既然他们要拿整个永定侯府跟她对上,那她就试试看,到底谁是石头,谁是鸡蛋。

    她轻声道:“事情闹成这样,大伯母和大伯父该怎么做,心里应该有数。是舍了我护住侯府,还是舍了侯府护住我,还是早下决断的好。”

    吴太太大惊,“文莺,你怎么能这么说?”

    郭文莺站起来,背脊挺得直直的,脸色出奇的镇定,“我郭文莺这辈子就没怕过事,当年在东南,我既然敢下令杀了半省的官员,就不怕今日被人报复。是非曲直总要有个定论,若是国公府怕受了牵连,那还是早早避了的好。”

    吴太太不可置信地看她,若是旁的女子出了这样的事,早哭得不知怎么办了,不是去求人,便是哭晕过去。可她偏偏还能保持如此镇静,那挺直背脊,那不屈的神态,都让人肃然起敬。

    难道真像国公爷所说的,她就是那个大败瓦剌,平定东南的英雄郭文英?

    是啊,郭文英,郭文莺,本就该是一个人。

    她心中稍定,也跟着站起来,“文莺,你放心,咱们定国公府一定会保你。”

    来之前,国公爷就已经跟她说了,想尽一切办法也要保住郭文莺,又说永定侯府是自毁长城,全都瞎了眼了,看不清形势。郭文莺若出了事,不要说是永定侯府,就是他们国公府也不会落了好,弄不好就是灭门之灾。

    她相信国公所说的,从那日进宫的时候,她就瞧出端倪来了,皇上亲卫对她的恭敬,以及大内总管对郭家的态度都说明了一切。那徐茂是什么人,从小跟着皇上的,真正的端王府邸出来的,眼睫毛都是空的。他的态度那就是皇上的态度,听人说郭文莺从十三岁就跟着皇上了,那情谊绝不是一般的。郭义显自己找死,他们国公府可不能跟着。

    心里打定主意,又安慰了郭文莺几句,说是有用得着的只管说话,又下了一番保证,才起身告辞了。

    她一走,郭文莺让徐英立刻往卢家送信,让舅父出面给她讨说法,既然侯府连脸面都不要了,所幸便陪他们玩到底。坏了名声她也不怕,不能进宫更好了,大不了她郭文莺卷铺盖离开京城,她在东南还有船场,那船场后来封敬亭送给她了,安身立命绝没问题。

    大不了去海上做买卖,发家致富去。朝廷早晚会开海禁,她造的船还愁卖不出去吗?

    原先还顾念着一点亲情,舍不得把整个郭家都拖下水,可到了这会儿,她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卢俊清来得很快,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这做舅舅的怎么可能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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