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雄-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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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文莺暗骂,“你娘的,你就知道你离不了这句。”心里腹诽,却也只能装没听见。问他道:“王爷不是说有事吗?”
“先吃完饭再说事吧。”封敬亭叹口气,拉着她去小饭厅,在小厅里摆上席面,捡着她喜欢吃的上了几样,两人一边吃着一边说事。
封敬亭把徐茂请她去盐场帮忙的事提了提,后来又说起倭寇的事,昨日倭寇夜袭泉州,已经从泉州登陆,在泉州和金门杀了不少人。本来这事他已经让路怀东去处理了,只是还想听听她的意见,毕竟打倭寇不是一朝一夕的,何况那些倭寇也不过是一些小股人马。
郭文莺道:“泉州离福州如此近,南陵公的水军在泉州也有兵力,就眼睁睁看着倭寇登陆吗?”
封敬亭哼一声,“这里面还不定有什么呢,江太平想把我赶出闽地,不制造点麻烦岂不是对不起他的威名”
郭文莺想了想,“既然王爷想到可能是江太平搞的鬼,想牵扯咱们的精力,上泉州抗倭去,索性这事先放一放,倭寇困扰东南多年,也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的。”
封敬亭点头,“现在倭寇还没成大患,江太平这块肉更崩牙,怎么样也得先把这块吞了。”他说着夹了一筷子红烧肉给她,抱怨道:“你没事也多来陪爷吃个饭,爷一个人吃饭多没意思。”
郭文莺还在想倭寇的事,一时沉思,也没理会他,只道:“我听说倭寇刀上有毒,虽不至于一下致命,但毒性根本没要可解,身上的肉一块一块的烂,最后直至腐烂而死。”
他点头,“该是吧,此事且等路怀东回来再说吧,爷目前也不想在这上面牵上太多,左右现在最主要的还是练好兵,不能叫别人牵着鼻子走。”
本来没想谈事,结果真谈起来又没完了。两人说完倭寇,又说起船场险些被炸的事。可惜虽然抓了董大方和那个放火的船工,却并未问出什么,董大方咬紧牙矢口否认,那船工却在牢中自尽了。
第二百三十二章 竖起
蒋贸为此自责不已,连称没看好人,船工一死,线索就此断了,董大方又咬死不撒嘴,一时也查不到是谁主使的。
其实就算查不到也猜得到,两人一致认为是江太平下的手。
毕竟最不愿看到船场好的,就是他了,他最有动机,也最有能力往里面安插人。看来以后真得好好堤防,谨防他狗急跳墙,把他们辛苦数月的心血给毁了。一个船场,一个盐场,一个新南军营,哪个也不能出事。
郭文莺心里想着事,一时不察,把酒壶给碰倒了,大半壶的酒全倾倒在封敬亭身上,下襟沿着大腿往下直滴着酒液。
她吓了一跳,慌忙用手去抹,手触在他大腿,随意抚了几下,又掏了帕子给他擦拭,边道:“王爷实在抱歉,一时大意,还请恕罪。”
封敬亭深吸了一口气,若是旁人碰他几下也罢了,可他肖想郭文莺太久,哪怕只是轻微的碰触,也好似在干柴上加了把火,烧的他浑身灼热,那个位置也跟着快速挺立起来。
郭文莺手忙脚乱的,转头拿毛巾,再一回头时那里已变了模样。她不由怔了怔,便再也擦不下去了。
封敬亭苦笑一声,“娇娇,你成日里这般素着爷,也该体谅爷的不易。别说你摸爷几下,便是看几眼,爷都想的紧。”
郭文莺顿觉尴尬起来,她就知道他这样,平日里才不敢往他身前凑,谁知道他哪日会把持不住用了强
守着这么个直挺挺跟高山似得东西,她能装作若无其事的,还吃得下饭去?匆匆道了句,说要去如厕,便飞也似的跑出去了。
封敬亭看着那高耸入云的物件,颇无奈的苦笑了一下,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多久,守着心爱的女人却碰不得,这比做和尚还难受呢。
正想着怎么把这玩意给弄软下去,外面脚步声响,却是陆启方进来了。
他刚从外面回来,走得满头大汗,一进来喘气道:“哎呦,可累死老夫了,这一半天都没顾上吃口东西,王爷这儿开了饭,正好给老夫也用些。”
他说着便一屁股坐在郭文莺刚才的位置上,拿起筷子正要夹菜,忽然瞧见眼皮底下那竖起如山峰的玩意,瞅了一眼,再一眼,又看一眼……随后捋着胡子笑起来,“王爷,就算你再喜欢老夫,也没必要这么冲动吧。老夫这一把老骨头,可经不起王爷的折腾。”
封敬亭脸皮再厚,也不禁尴尬起来,干笑一声,“先生说什么呢,本王可没什么特殊癖好。”
陆启方自然知道不是因为他,往左右看看,问道:“郭文莺呢?”
封敬亭轻叹,“刚出去了。”
陆启方看他那张明显写满痛苦的脸,不禁乐起来,“王爷你也是,一个丫头而已,怎么就摆不平了?照老夫说,干脆就……”他本想说干脆直接上了就得了,忽然想到郭文莺平时对他老人家很不错,又是他带出来的徒弟,没道理送进别人嘴里?
到嘴的话便秃噜进去,最后换成悠悠一叹,“王爷,不是老夫说你,这女人啊,你不用太当回事,就当没这个人多好。”
封敬亭心说,没这个人?爷是想答应,可底下这东西不答应啊。不过,他还就不信了,他这辈子就不能把这丫头拐到手了?
此时此刻,正在茅厕蹲坑的郭文莺狠狠打了个喷嚏,她揉揉鼻子,心道,这大热天的,怎么就觉得脑后一阵阴风刮过呢?
※
其实,最近几日,江太平的日子也并不好过,闽地统共就这么大一块饼,一个人尚嫌吃不饱,何况还要加一个嘴更大的跟他抢食吃呢。
他素来吃独食吃惯了,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可封敬亭这张大嘴实在太难搞了,不仅嘴大吃得多,还怎么弄都弄不死。
接连几日上火,他嘴上起了一圈火泡,饭桌上,江氏给他夹了许多好菜,一口也吃不下。
江氏劝一句,“夫君多少吃些,总还得顾着身子的。”
江太平捂着腮帮子很觉牙疼,让人拿了竹盐漱口,一看那是封敬亭盐场出的紫竹盐,顿时火大,抬脚踢向那服侍的侍女,“不长眼的东西,什么都敢拿出来碍眼。”
他力大无穷,一脚硬把人踹吐了血,那侍女卷缩在地上,不一会儿就断了气。
江氏表情淡淡地看着,只叫人把尸体搭出去,仿佛死个人实在是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低声道:“夫君不必恼怒,那端王成不了气候,总归这东南还是在咱们手里握着,夫君粮草充足,兵强马壮,何惧一个端王?”
江太平点点头,他在这东南盘踞多年,若是轻而易举的让人给毁了,那他也不用活了。
侍从重新捧上来新盐,江太平漱了漱口,方觉疼痛好些。
他吁了口气道:“本公身边之人没有一个合用的,那个傅冬平口口声声说能把盐场毁了,最后却那个郭文莺把本公的火龙船给炸了,叫他去暗杀封敬亭,多次都未成功,此人留着也无甚大用。”
恨声说着,又忍不住叹息,“反观那端王,身边所用几人都是人才,尤其是那郭文莺,听说上次对战的火铳就是她造的,有如此奇才,却不能为本公所用,真真是可惜了。”
江氏劝道:“夫君勿恼,那郭文莺也不过是一个乳臭少年,还未及弱冠,未必就有什么大才。那火铳也不是什么稀罕之物,妾身就知道有一人能造。”
江太平面色顿喜,“哪个人?”
江氏道:“此人是京中三殿下的人,昨日曾投了名帖,要拜见公爷。”
三殿下封敬辉的人?
江太平不由心中一动,他上的自请封王的折子到现在还没批复,京里那些人收了他的钱,说要帮他办事,到现在还没个信儿。这王封不下来,他就永远低封敬亭一头,想越过他掌控东南,就不是那么容易。
他沉思道:“听说这位殿下最是有钱,号称南齐首富?”
江氏道:“正是如此,三殿下掌着盐业,手里抓的是南齐大半的经济,若能与三殿下交好,倒多了一条臂膀了。”
第二百三十三章 会面
江太平点点头,这话倒是在理,只是三殿下想要的多半也是南齐的江山,两人目的相同,短期合作倒是可以,依为臂膀却不必了。不过这封敬安找上自己,又是什么意思?
他问道:“那三殿下的人来见我,可说什么事了吗”
江氏道:“那人说手里就有造火铳的图纸,要献给公爷。”
江太平不禁冷笑起来,“这封家兄弟果然是不齐心的,先有二皇子花重金收买我,让我在东南结果了封敬亭,现在老三又找上门来,果然那皇帝老儿的宝座吸引人。他们打,打得好,越打得热闹老子越高兴,且等着老皇帝咽了气,老子就挥兵北上,夺了封家的江山,也去坐坐那皇帝宝座。”
江氏微笑,“那妾身就先恭贺皇上了。”
江太平哈哈大笑,“你是本公心爱之人,辅佐本公有功,本公定要为你戴上凤冠,母仪天下。”
他说着揽过江氏在怀中温存了一会儿,又说,“本公不便出面,你去见见那人吧,看他想要什么,另外端王的两个侧妃来了宁德,你看能不能与两人搭上关系。”
“妾身遵命。”江氏挣开他的手,对他微微一福,偏过头时眼角闪过一丝冷光。
什么母仪天下,为她亲手戴上凤冠?他心里惦记的人是谁,当她不知道吗?
和那个贱人孩子都生了,就瞒着她一个,只当她是傻子吗?
且等着吧,不管他能不能得了天下,她绝不叫那贱人活着,天下是她的,夫君也是她的,岂会便宜了一个卑贱的渔家女?
上次她想借郭文莺之手除掉陈姨娘那小贱人,反倒被她倒打一耙脱了罪。他对陈姨娘就已经很维护了,对那个渔家女更甚,在他心里谁都有,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