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神探驸马请上榻-第4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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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默翘了翘唇角,露出一抹浅淡的笑意,“既然这鬼只出现在香雪园和清芷院,我想……我们该从这两处着手才是。”
公仪音点点头,接着分析,“香雪园里曾经住着的是叔父曾经的妾室香雪,清芷院则是孔氏所居之所。而香雪早逝,两人唯一的交集,便是当日分娩之时!”
说到这里,公仪音脑中闪过一抹灵光,恍惚间仿佛窥到了什么,然后快得让她没来得及抓住,再仔细一想事,竟又不得要领了。
只得定了定心思看向秦默,“阿默,你可能查到当年香雪和孔氏同时分娩那一日,到底发生了何事?!”
秦默点点头,“我这就吩咐人去查。”
公仪音同秦默又在香雪园里查了片刻,大致心中有了底,这才又照着来时的方法出了园子。
临走前,公仪音转身瞟一眼那红漆斑驳的大门,细碎阳光下,大门上挂着的那把锁匙发出金灿灿的光芒,有一星半点的光反射到公仪音眼里,刺得公仪音忍不住眯了眼眸。
“阿音,走吧。”秦默回头唤一声。
公仪音应一声,小跑着跟了上去。
而此时的清芷院,孔氏方才喝了药,觉得心里头的堵塞之感好了一些,便略略睡了一会。
也不知睡了多久,她昏昏沉沉醒了过来,只觉口里十分干渴,刚要唤人进来倒杯水给她喝,目光不经意间落在那素白色的帐幔之上,眼睛瞳孔蓦地放大。
只见原本绣着花草鱼虫纹样的素白帐幔上,赫然一道长长的红印,像极了那淋淋的鲜血。
孔氏身子猛地一颤,“啊”的一声冲破喉咙而出。声音之尖利,整个清芷院都听到了,所有女婢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疑惑而惊吓地看着发出声音的孔氏房中。
这一次,秦府所有人都惊动了。
第276章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听到阿灵匆匆忙忙来报,公仪音正在喝茶的手不由一顿,诧异地抬眼看向她道,“清芷院又出事了?”
“可不是呢!”阿灵行得急,额上已有了点点汗珠冒出,“方才我去厨房看看殿下和九郎的午饭好了没有,回来的时候见到有好些个小女婢在慌慌张张地乱跑,我心中生疑,便随便抓了一个问了问,不想她却说孔氏那边不知出了什么事,竟有些魔怔了一般大吵大闹的,好容易才消停下来。这会子府里头都传遍了呢。”
公仪音眉头一皱。
这次下手怎么这般快?难道这幕后之人等不及了?
她转眼看向一旁正在气定神闲喝茶的秦默,“阿默,我还是去看看吧。”
“去吧。”秦默也不制止,只看向一旁的阿灵阿素,“你们跟着去,好生护着些,别让人冲撞了。”因秦默属外男,去探望孔夫人不大合情理,倒是公仪音去比较妥当。
阿灵阿素应了,同公仪音一道匆匆又往清芷院赶去。
到了清芷院,果然瞧见院子里来来往往不少人穿梭,一时间竟也无人得闲招呼她。
公仪音倒也无碍,自己带着阿灵阿素往孔氏的房间走去。
到了门口,还未跨进去,便听到有女子的啜泣声和哽咽声传来,细细一听,似乎像是秦筝的声音。
公仪音脚步顿了顿,挑起帘子进了屋。
里头伺候的人见公仪音来了,忙不迭行礼。
公仪音朝里间看一眼,示意他们通传。
小女婢不敢怠慢,急忙进去通报了一声。
不多时,有人从里间赶了出来,却是秦奕。他面容有几分戚戚之感,向着公仪音行了个礼,“九嫂来了。”
“你母亲可还好?”公仪音一面说着,一面往里间走去,“我去瞧瞧她。”
走进里间,只见孔氏床榻旁乌压压围了一圈人。
放眼粗粗一扫,大多是孔氏的各妯娌,个人眼中神色不一,有来看戏的,有来打听虚实的,有跟着他人来做做样子的。只有坐在孔氏床榻上的秦筝是哭得是情真意切。
见到公仪音过来,其他人互相同她见了礼。
公仪音站在那里不动,只浅笑着在那些人面上扫了扫去。
有那些精怪的,很快知晓了公仪音的意思,忙向秦筝出言又劝慰了几句,便起身告辞。有人带了这个头,其他人也跟着纷纷告辞。
有极个别不懂看眼色之人,好凑热闹,还想着留在这里看看公仪音说些什么,不想被公仪音那清冷的目光一扫,心中这想法也就歇了,灰溜溜地也告辞离开了。
公仪音这才走上前,看一眼榻上的孔氏。
这一看,不免一惊。
明明上午来看时孔氏面上还有几分血色,可现在一见,却是满脸惨白如纸,双目紧闭,一副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的模样,也不知如今是睡着了还是不愿意见人。
“这……怎么会这样?上午我来看婶母气色都好了不少。婶母这……到底是什么缘故?”公仪音不解地看向一旁啜泣不止的秦筝。
秦筝却只抽抽搭搭,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秦奕走上前,无奈道,“大夫来看了,只说母亲受了惊吓,急火攻心,让好生歇着。”
“好好的怎么又受了惊吓了?”公仪音满目不解,“不是好好地在屋子里养病么?怎的就……?”
秦奕叹一口气,眼中又是焦急又是无奈,回头朝旁边伺候的女婢吩咐道,“你去替芳若煎药,再将她叫来。”
那女婢应声退下。
很快,一脸焦急的芳若便急急忙忙赶来了。
见了公仪音,忙上前朝她见了礼。
“芳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上午我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呢……好端端的,怎么病情加重了这许多?”公仪音狐疑地皱了眉头。
芳若亦是眉头紧皱,满脸焦急之事。
她看一眼床榻上病怏怏的孔氏,压低了声音道,“此事……说来也蹊跷,还请殿下借一步说话。”
知晓她是顾念着榻上的孔氏,公仪音便同她走出了里间,秦奕也跟着出了来。
走到外间,芳若停下脚步,看向公仪音,眼中似浮上一丝恐惧,“这事……婢子也不知从何说起。”
“只把你知道的说来便是。”
“是。”芳若应了,慢慢开了口,“上午殿下走后,夫人吃过药好些了,昏昏沉沉睡了过去。婢子替她放下帐幔,叫人在屋外好生候着。因婢子不放心其他人,便自己去了小厨房替夫人煎药。因那药需要熬很长时间,婢子又听大夫说这药里加了安眠的药,以为夫人定要睡很久的,便安心地在小厨房里待着。”
说到这里,她眼中神色突然一跳,似想起什么可怖的事情来一般,“差不多快熬好的时候,却见在夫人房外伺候的女婢慌慌张张跑来,嘴里只嚷着不好了。婢子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问那女婢她却又语焉不详说不清楚,只得另派人看着药,自己来了夫人房中。”
“此时夫人已经被小女婢们按住了,听说原本又哭又闹的。婢子上前一瞧,却见那原本素白的纱帐上赫然出现了一条长长的血迹。婢子登时也吓了一跳,可夫人身上又没有受伤的地方,只不知这血迹从何而来。见夫人脸色惨白颤颤巍巍指着那帐幔的模样,忙命人将那帐子拆了下来,又着人去再次请了大夫过来。只是这次闹得动静太大,连二老太爷都惊动了。听说已经派人去请了郎主回来。”
公仪音狐疑地闭了眼,回忆起方才见到的孔氏的那张床榻,除了帐幔被拆下来了之外,并无其他端倪。
她缓缓睁眼看向芳若,“那拆下来的帐子如今在何处?”
“婢子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只先命人好生收着再做打算。”说到这里,她突然“扑通”一声朝公仪音跪了下来。
公仪音吓了一跳,瞪大了眼睛瞧着地上的芳若道,“芳若,你这是做什么?!”
“婢子求求殿下,救救我们夫人罢!”
公仪音又是气恼又是不解,看着一脸戚戚面带恳切之色的芳若道,“你这是何意?婶母病了,我心中自然也是着急。然大夫都已经看过了,我又能做什么呢?”
芳若却只紧紧盯着公仪音,口中道,“婢子知道,这一定是有人想害我们夫人!婢子知道九郎素有断案如神的美名,求殿下请九郎出手,帮忙查出到底是何人在背后这般装神弄鬼地吓唬我们夫人。婢子做牛做马,感激不尽!”说着,竟在地上磕起头来。
公仪音凝视了芳若一瞬,眸光澄澈似水,看得芳若心里愈发空空的没了底。半晌,公仪音才淡淡开口道,“你就这般笃定是有人想害婶母?说不定前两日是婶母看岔了呢?”
芳若直起身子,看向公仪音一脸肯定道,“前两日之事暂且不说,只殿下见了今日这帐幔,就会知道婢子为何这般认为了!”说着,吩咐一旁的女婢将那收起的帐幔取了来。
公仪音看向芳若,神情微肃,“你先起来说话。”
“还请殿下答应婢子的请求。”说着,又朝公仪音磕了个头。
公仪音有些不郁地耷拉了眼角,刚要说话,却听得身后一声威严的声音传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紧接着,屋子里响起慌慌张张的行礼声。
公仪音转身一瞧,却是秦彦瑾大踏步走了进来,眉头拧成一团,一脸肃然之色。
他进了屋里,看一眼地上的芳若,皱了眉头不解道,“芳若,好好的你跪在地上做什么?夫人怎么样了?”
芳若却也不起身,只朝秦彦瑾行了礼,却是抽抽搭搭哭了起来,显然也有些吓坏了。
公仪音无奈,只捡了方才芳若说的帐幔上莫名出现“血迹”的话同秦彦瑾复述了一遍,又说了她跪在地上求秦默调查之事。
“荒唐!”秦彦瑾看向地上的芳若,“还不快起来!若此事真如你所说的,是有人故意害夫人的,难道阿默还会袖手旁观么?你这会子在这里跪着求殿下,知道的,只当你是好意,不知道的额,还以为你是以此为要挟呢!”
芳若听了,不敢辩驳,抽泣着站了起来,又忙不迭向公仪音行礼道歉。
公仪音心想,这个秦彦瑾倒还是个识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