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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5章

重生之神探驸马请上榻-第4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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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便回去吧。”秦默对公仪音向来是有求必应。站起来将一吊五铢钱放在几上,对着老板淡淡唤了声,“老板,结账。”
  说罢,牵着公仪音站了起来。
  许是秦默身上的气势太过疏离淡漠,围观的人群竟忍不住让了条道出来。这时,有人认出了他们便是昨日将钱金打得屁滚尿流的人,一时间愈加生奇,窃窃私语之声也渐渐大了起来。
  公仪音听得分明,见人堆里的流言越传越离谱,忍不住在心中偷笑一声。
  见公仪音心情不错,秦默也忍不住弯了嘴角。
  回到唐府,刚歇了没多久,前院便有人来报,说是阿井和阿柳带着平阳县县令已经到了,正在前院候着。
  公仪音秀眉一挑,微有些惊奇。
  早上听秦默说他们午时才能到,现在不过刚到巳时,他们怎么就到了?想来路上一定马不停蹄地往回赶吧?
  不过眼下也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公仪音看向秦默,秦默点点头,两人很快到了前院。
  白天的时候若没有特殊情况,唐谦一般都是要去酒香十里的,至于唐夫人,向来都是待在后院照顾唐影萱,所以前院一般就只那两个婆子看着。她们得了唐谦的嘱咐,只老老实实守着府门,也不多问,没事的时候就待在自己的小院里。因此这么一来,前院一般就只公仪音和秦默的人。
  两人到前厅时,阿井和阿柳还有其他几名侍卫都在院子里候着。
  见到秦默和公仪音过来,几人上前来见了礼。
  “路上辛苦了。”秦默看向阿井和阿柳。
  “不辛苦。”两人异口同声道,虽脸上有汗珠渗出,面上神色却依旧精神饱满。
  “平阳县县令呢?”
  “在厅里,笙阁主在招待着。”两人看向前厅里道。
  “好。你们先下去歇会。”秦默嘱咐一声,又扫了扫其他几人,“你们也先去歇着吧,若有事会再去叫你们的。准备好,下午应该就要上路了。”
  “是。”众人齐声应了,领命离去。
  秦默便同公仪音一道迈进了前厅。
  公仪音目光一扫,见厅内站着的人除了一袭墨蓝色长衫的莫子笙外,便只有一位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了,背对他们而立,身上穿着褐色便服,面容看不这真切。
  听到门外的脚步声,那中年男子和莫子笙同时转头看来。
  “殿下,郎君。”见是他们俩,莫子笙迎上前来行了礼。
  秦默摆摆手,示意他不用多礼,凉淡的眸光落在那中年男子身上,神情平静而淡漠,却让那男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心里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忙不迭迎上来,跪在两人面前行着大礼:
  “下官岑轶见过殿下,见过驸马。”
  听得岑轶这般称呼自己和秦默,公仪音不由愣了一瞬。原本以为之前秦默所说以驸马身份去请岑轶只是戏言,谁曾想到他竟真是以这个名头去的?
  唇角弯出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看着地上的岑轶道,“岑县令不必多礼,起来吧。”
  待岑轶心神不定地站起来,公仪音又用漫不经心的语气道,“我这次只是微服出来,我的身份这平遥镇的人都不知道,岑县令还请保密才是。”
  岑轶原本还有些奇怪重华帝姬和驸马竟然借住在这样普通百姓的家里,听公仪音这么一说倒也明白过来,忙不迭应了。
  公仪音便不多说,只同秦默一道,走到上首的席位坐了。
  没有公仪音和秦默的吩咐,岑轶哪里刚入席,只跟着朝前走了几步,在厅内站定。
  公仪音没有即刻开口,只定定地打量着下手的岑轶。
  见他额上有汗,眸光微闪,想来心中也有些惴惴,不明白自己为何突然派人叫他来这小小的平遥镇。
  公仪音有心给他个下马威,也不急着说话,只用一种淡瞄的审视目光看着岑轶。
  看了一会,岑轶果然有些忍不住了,朝公仪音又行了个礼,小心翼翼抬头看着她,嘴里试探着道,“不知殿下此次叫下官来平遥镇,可是有什么事要吩咐下官去做的?”


第264章 启程
  他语气神态皆是谦卑而恭谨,一边打量着公仪音面上神情的变化,一边在心里盘算着。
  公仪音透亮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岑轶,只盯得岑轶心中打起了小鼓,额上的汗珠也越冒越多时,突然开了口,娇喝一声道,“岑轶,你可知罪?!”
  岑轶本就有些心虚,冷不防被她这么一喝,腿肚子一软,竟又“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他眼珠子转了转,面上一副错愕的神情,嘴里喊着冤道,“下官不明白殿下的意思。”
  公仪音冷笑一声,“这么说,你是不知道自己错在何处了?!”她那双清透的雪眸中笼着深浓雾气,教人看不出心中所想,只觉得一阵发虚。
  “请殿下明示。”岑轶硬着头皮道,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心里把公仪音有可能叫自己来的原因飞快地过了一遍,却还是没有头绪。
  “这平遥镇的钱家,你可认识?”公仪音看着他,语声清清冷冷,如珠落玉盘一般,只是落在岑轶耳朵里,却又是另一番体会了。
  他眼中的神色心虚一闪,慌忙垂下眼帘掩住自己眼底的异色,清了清因紧张而有所堵塞的喉咙,抬头看向公仪音道,“殿下说的这钱家,下官也有所耳闻,听说在这平遥镇也算是富甲一方了。”
  岑轶听到这里,大概明白了几分,今日殿下叫她过来,怕是为了这钱家大郎之事。莫不是那等纨绔子弟竟然好巧不巧惹上了微服出来的殿下?若真是这样的话,自己可再保不了他了。
  公仪音冷冷嗤笑一声,“只是有所耳闻?我怎么听说……岑县令与钱家颇有几分交情呢?”
  岑轶忙抬了头喊冤,“殿下误会了,微臣也只是同那钱氏当家家主有过几面之缘而已,哪里来的交情一说呢?”
  公仪音看向秦默。
  秦默会意,点点头示意一旁的莫子笙。
  莫子笙应一声,从袖中掏出一卷轴,展开后看向岑轶读了起来。一桩桩皆是钱金犯下的事,时间地点人物样样俱全,又有百姓报案后钱金的判词,一条条却是再清楚不过了。
  莫子笙的声音清朗而温润,听上去十分悦耳,然而落在岑轶的耳中,却似催命的魔音一般,额上有汗珠不断渗出。等到莫子笙密密麻麻的一宣纸读完,岑轶身上早已汗如雨下。
  “下官该死!下官该死!”
  见莫子笙宣读的内容,时间地点人物一字不差,岑轶便知晓公仪音和秦默他们是有备而来,哪里还敢抵赖,战战兢兢伏地求起饶来。
  “你可知罪?!”公仪音觑着他,冷声问道。
  “下官知罪!下官知罪!”事到如今,岑轶哪里还敢不应,只盼着公仪音能对他手下留情。
  原本钱金犯的这些事儿也不算大罪,岑轶呢,也顶多算个治理不严之责。只是……如果钱金是因为不知缘故冲撞了殿下,这事情可就大了。
  岑轶额上冷汗直冒,一边小心翼翼地用余光觑着公仪音面上表情,一边在心里头盘算这钱金到底是因为何事得罪了公仪音。
  “阿默,你看这事该如何解决?”公仪音看那瑟瑟发抖的岑轶一眼,若有所思地看向秦默道。
  威也威慑过了,这剩下的事情,便交给秦默去处理吧。
  秦默朝她淡淡一笑,示意她放心,转了目光看向岑轶。
  “岑县令,照你看,这钱金犯了这么多事,该当何罪啊?”秦默语声平静,不急不缓,如同没有半分涟漪的湖面。
  岑轶摸不透他心中所想,脑子转了转,试探着道,“回驸马的话,钱金罪大恶极,该判死罪,该判死罪。”
  秦默嘲讽地一勾唇,凉淡如寒冰的眼神落在他身上,“原来岑县令不光治下不严,就连给犯人定罪,也是随性而为。若这样的话,还要王法做什么?整个平阳县是不是就按你的喜好来治理了?!”
  他的语声陡然沉厉下去,如最锋利的冰刀一般割在岑轶的肌肤之上。
  岑轶一见情形不对,忙改口道,“下官一时糊涂,说错了。钱金虽罪大恶极,但罪不至死,下官即刻命人将其收监在案,听候审判!”
  说完,又小心翼翼地撩眼看着秦默和公仪音的反应。
  见秦默虽然面色依旧阴沉,方才的怒意却消退了下去,不由暗暗舒一口气。
  看来,自己赌对了。
  虽不知钱金到底因何惹恼了殿下和驸马,但看二人这神情,似乎也并不想“公报私仇”,倒只想将钱金秉公处理的样子。
  这么一想,心里到底有了几分底,也没方才那么虚了。
  微舒一口气,面上堆起谄媚的笑意,“下官一定仔细调查清楚钱金的罪行,严惩不贷。”
  公仪音知道他们如今也不能在平遥镇耽搁太久,如果连同这岑轶一起办了,牵扯出的问题太多,他们如今也没有这么多精力去处理。
  再者,岑轶虽然在钱金的问题上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但也并未同流合污。秦默又派人调查过了,岑轶治理平阳县倒也有几分功绩。种种因素分析下来,便决定暂且不动岑轶,姑且看他日后表现再说。
  公仪音看着依旧跪在地下的岑轶,语气缓和了些,“岑县令先起来说话。”
  岑轶抹一把汗,扶着自己的膝盖站了起来。
  “今日若不是我和驸马恰好经过平遥镇,这钱金还会这般无法无天多久?!”公仪音紧紧盯着岑轶,“岑县令是个明白人,若是在这种问题上失了分寸,终究会自食苦果不是?想来这点……应该不用我多说吧。”
  “下官明白!下官日后定然谨遵殿下的教诲!”岑轶忙垂首恭敬道。
  公仪音恩威并施了一顿,见岑轶知晓了这其中的分寸,遂又不多说,有些懒怠地以手掩面打了个呵欠。
  秦默会意,看向莫子笙道,“子笙,你同岑县令一道去钱家拿人吧。”
  岑轶此行,自然带了县衙的衙役一道,知道秦默派莫子笙是去监督自己的,也不敢多说什么,忙不迭应了,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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