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神探驸马请上榻-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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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公仪音沉默,荆彦以为她不肯说,又捅了捅她的胳膊肘,“你是帝姬府的人,这些皇族中人的事,你应该很清楚吧?”
见他一副不听到缘由誓不罢休的模样,公仪音无奈地撇了撇唇角,低低道,“传言初云宗姬并不受宠。”
“所以呢?”
“那温良禹似乎颇得长帝姬看重,那么长帝姬定然也很关注轻絮这桩案子。能派初云宗姬来过问此案,不恰恰说明长帝姬其实是信任初云宗姬的么?”公仪音耐着性子解释。
说实话,关于长帝姬派叶衣衣来的目的,她还有些摸不透。
根据前世的记忆,叶衣衣的身世决定了她不可能得到长帝姬真正的喜爱。她的存在,更像是长帝姬心中一个看不惯却又抹不去的肉瘤。
明面上看,温良禹是长帝姬府受宠的郎君,派叶衣衣前来过问,似乎像是对她的信任。可换个方式想,叶衣衣身为宗姬,却要亲自过问一个府中面首的事,似乎又有些降低身份了。
公仪音无意识地摩挲着指尖,眉间蹙了蹙。
长帝姬的心思,真是深沉得可怕。
听完公仪音的解释,荆彦琢磨了片刻,挠了挠脑袋懊恼道,“哎,这弯弯绕绕的关系就是麻烦,简直比破案还让人费神。”
公仪音抿唇一笑,正准备打趣他两句,却听到上首叶衣衣凉淡的声音传了过来,“不知荆司直身旁那位小郎是何人?”
秦默微笑望来,眼神皎然明澈,他喝一口杯中茶水,意态闲闲,“那位是延尉寺行走,乃重华帝姬推荐过来之人。”
“哦?”叶衣衣的眉梢似有若无地挑了挑,“原来是重华府上之人。”
公仪音低眉敛目站起来行了个礼,“宫无忧见过初云宗姬。”
“嗯。”叶衣衣应一声,语声中含了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替我向你们帝姬问好。”末了,又补充一句,“让她有空去长帝姬府找我和阿姊玩。”
叶衣衣口中的阿姊,自然指的是静和宗姬容蓁蓁了。
只是……她二人关系一向疏远,这会儿特意提到容蓁蓁,究竟是何意?
“无忧先替殿下谢过初云宗姬了。”既然叶衣衣愿意装不认识她,那她就陪她演下去。
叶衣衣勾唇淡笑,转向秦默,“如方才所说,温郎君的事还请秦寺卿多费心了,母亲那里,我也会叫她再耐心等等的。希望到时秦寺卿不要让我们失望才是。”
“自然。”秦默微一颔首。
“如此,我便先告辞了。”
“无忧,你送送宗姬。”秦默扫一眼暗暗舒口气的公仪音,清冽的声音响了起来。
公仪音暗暗咬了咬银牙,心中升起一股被戏耍的感觉。
秦默,他一定是故意的!
心里头窝火,偏生面上还不能表现出来,抬头露齿一笑,“是。”
又看向叶衣衣,“宗姬,这边请。”
第056章 建邺第一没
叶衣衣浅浅一笑,冲着秦默行以一礼,仪态翩然娉娉袅袅出了门。
走几步,她放慢脚步,转身看向身后的公仪音,清冷的眸间闪过几丝凝光,“重华,我倒是没想到会在延尉寺见到你。”
她上下打量了几眼公仪音的装束,“你扮成这个模样做什么?”
公仪音收起方才在厅中刻意装出的小意谨慎,菱唇一勾,显出些恣意的佻达来,“我近日迷上了破案,便来了延尉寺,想亲身体验一番。”
说话间,她也在暗中打量着叶衣衣。
凭着前世模糊的记忆,她记得叶衣衣虽然性子清冷,但并不是多生事端之人。眼下这事显然不会与她的利益有冲突,那便还有回旋的余地。
“重华真是好兴致。”
叶衣衣看着眼前容颜娇艳美好的公仪音,她的脸上,似还带着未经世事的纯粹。一如那刚抽出的花信,气韵清远雅淡,仿佛隔着老远,就能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的那种蓬勃生机。
这样勃勃的生气,她也曾在容蓁蓁身上看到过。
只是与容蓁蓁不同的是,公仪音的身上,没有容蓁蓁那般灼人的傲气和骄矜。
似乎从前的公仪音,并没有这般清贵的气韵罢?
叶衣衣微眯了眼眸,她已记不清上次见公仪音是何时了,因她不得母亲欢心,入宫的机会自然少之又少。
“表姊,今日之事,替我保密可好?”公仪音见叶衣衣呆呆看着她不说话,试探着开口道。
叶衣衣回过神,对上公仪音散发出灼灼亮意的眼眸,轻笑,“你打算一直待在延尉寺?”
公仪音一听她话中有戏,唇瓣轻扬,笑道,“自然不。待我新鲜劲儿过了,便不这般胡闹了。”
叶衣衣不置可否地扬扬眉,话语中带了一丝打趣之意,“我只当今日没见过你便是。回头主上若发现了,可别将我拉下水。”
她虽与公仪音不亲厚,但好歹有几分亲戚的情谊在。更何况,多一个朋友,总好过多一个敌人。
既然能借此机会卖她个人情,又何乐而不为呢?
这么一想,遂浅笑着应承下来。
公仪音回以一笑,眸中划过一丝兴味。
叶衣衣的想法,公仪音大概能猜出几分。
看来她这个皇表姊,当真是个明白人,难怪父皇说他更欣赏叶衣衣一些。
两人行到府衙门口,公仪音正要同叶衣衣道别,一辆牛车驶到两人面前停了下来。
公仪音转头看向车辕处,眸光微动。那里,镌刻着精致华美的谢氏族徽。
谢氏?
莫非车中之人是……?
脑中刚浮起一个猜测,车帘便被一把折扇挑开。那折扇,以白玉为骨,缀下青色丝绦打成的络子,精致非常。
公仪音嘴角几不可见地抽了抽。
下一刻,果然瞧见车内走下一个熟悉的身影。
一袭紫色绣金线方胜纹锦袍,宽大的袖口处绣着银色的水波纹,腰间束着通透的白玉腰带,端的是富贵奢华。
这样风骚抢眼的打扮,除了谢廷筠,还能有谁?
谢廷筠下了车,看到门口的公仪音不由眼前一亮,“无忧,这么巧?你这是准备去哪?”
话音落,目光正好转到一旁的叶衣衣身上,眼中亮色更甚,自认为潇洒倜傥地一展手中折扇,笑着问,“这位女郎是?”
公仪音眉一挑,“七郎不认识?”
谢廷筠露出一丝苦恼之色,侧头想了想,不解道,“我应当认识?”
叶衣衣睨他一眼,没有说话,望向公仪音道,“我走了。”说罢,抬步欲行。
“诶……”谢廷筠收了折扇,在叶衣衣身前轻轻一拦,“女郎请留步。”
叶衣衣气息一冷,看也不看他,只道,“何事?”
谢廷筠看着她冷若冰霜的面容,收回折扇笑嘻嘻道,“敢问女郎芳名?”
“久闻谢七郎建邺第一没的名号,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叶衣衣神色古怪地觑他一眼。
“建邺第一美?”谢廷筠一愣,展开扇子一扇,面有得意,“女郎过奖了,只是,谢某怎不知我有这般名号?”
公仪音偷笑道,“七郎,你听错了,不是建邺第一美,是建邺第一没!”
“第一没?”谢廷筠一愣,“没什么?”
“没脸没皮!”叶衣衣冷冰冰吐出这四个字,径自上了来时的车撵离开。
留下谢廷筠在原地看着牛车远去的身影,一脸目瞪口呆。
良久,他回了神,悻悻地看回公仪音,“无忧,这女郎到底是何人?嘴皮子好生厉害!”
公仪音露齿一笑,戏谑道,“七郎当真不认识她?她是初云宗姬啊!”
谢廷筠一愣,“初云宗姬叶衣衣?长帝姬之女?”
“是啊。”公仪音露出一丝看好戏的神色。
谢廷筠懊恼地拿扇子敲了敲头,“我还当是哪家来报案的女郎,谁能想到是初云宗姬啊?”他叹一口气,“罢了,下次见着她还是绕道走吧。”
公仪音抿唇笑笑,“对了,七郎今日来延尉寺可是找九郎?”
谢廷筠颔首,“熙之可在?”
“七郎里边请。”公仪音侧身一让,前头带起路来。
到了大厅,秦默正在不紧不慢地喝着杯中茶水,荆彦已不在厅中。
见公仪音领着谢廷筠来了,他面上不见诧异,抬头看一眼,淡淡道,“你怎么来了?”
谢廷筠也不客气,走到他旁侧席位坐下,“我有事找你,又不想去你家,便只能来延尉寺了。”
“何事?”
“还不是为了过几日王夫人寿宴之事。”谢廷筠抱怨道,“十二郎备了那么贵重的礼物,你若一点表示都没有的话,王夫人那里,哪能说得过去?”
秦默不以为意地勾唇轻笑,“难不成你以为我送了合母亲心意的礼物,她对我的态度便会改观?”
谢廷筠一呛,半晌才呐呐道,“那总得试一试不是?”
秦默放下茶盏,望向谢廷筠,“子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你不必再为我奔走了。”
谢廷筠满不在乎地摆摆手,“熙之,你同我客气什么?东西,我已经替你找好了,你就看看行不行便是。”
“何物?”
谢廷筠拍拍手,门口应声走入一人,手中托着一物,用白布盖着,瞧不出模样。
我仿佛嗅到了JQ的味道~啦啦啦~
第057章 生于忧患
公仪音好奇地望去。
秦衍备下的那株红珊瑚树,价值不菲不说,妙就妙在稀奇二字。这礼物一亮出,其他寻常礼物可就失了颜色,也不知谢廷筠替秦默找的是什么东西?
谢廷筠伸手接过来人手中之物,眉梢一扬,看向秦默得意道,“熙之,你可能猜出我手中是何物?”
秦默淡淡瞟一眼,“画卷。”
公仪音仔细一打量,觉得秦默果然说得有理。那东西虽然用白布罩着,隐约还能瞧见白布下长长卷轴的模样。
谢廷筠撇撇嘴,伸手揭开白布,“没劲儿,每次都能猜中。”
公仪音一笑,“七郎不妨叫九郎猜猜,这画是何人的大作。”
谢廷筠眼神一亮,勾了勾唇角饶有兴致道,“这个主意好!熙之,你再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