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心游戏-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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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不住酒店。”严卫东瞬间就软化了,他安慰似的拍了拍陶安可的肩膀,随后站起来:“那先去住我宿舍吧,在那边将就一晚上。”
“嗯……”陶安可怯生生点了点头。
“你现在能走吗?”
陶安可站了起来。
她小心翼翼地拉住严卫东的手指头,睁着小兔子似的眼睛,无辜地看着他。
严卫东笑了起来。
他一手拎着药,一手拉着陶安可,就这样慢慢走出了医院。
走廊里偶尔有路人经过,看着陶安可的打扮都会投来暧昧的目光,严卫东皱着眉头,快走半步,把她挡在自己身后。
严卫东的手干燥而温暖,陶安可抓着他的手,只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安定了下来。
严卫东在Q大医学院读研究生,住的宿舍是双人间,这个学期一开学,舍友就搬出宿舍和女朋友同居,只留下严卫东一个人住,硕大一个宿舍,正好被陶安可截了胡。
陶安可洗了个澡,穿着严卫东准备的T恤衫,虽然这已经是严卫东最小号的一件了,却还是生生被陶安可穿成了连衣裙。女孩子曾经在同龄人里傲视群雄的胸部彻底淹没在了布料里,让陶安可好一番懊恼。
她走出浴室,严卫东已经换了新床单,铺好了床。
“是我的旧衣服,你别嫌弃,先将就着用吧。”
陶安可点头如捣蒜。
她二话不说,钻进了被窝里,大口大口吸着被子里薄荷味沐浴液的味道,和严卫东身上一模一样的味道。
“陶安可,那边是我的床……”严卫东愣了愣,轻声说道。
可是小姑娘没有一点反应,他走过去,低头一看,却发现陶安可已经睡着了。
(3)
陶安可恋爱了。
整个“兔女郎”的人,都知道这件事。
徐珊珊趴在吧台上,看陶安可用新买的二手手机给严卫东发短信,丢了个大大的卫生球给她。
“大小姐,别痴心妄想了。那可是严家大少爷。全家都是正正经经的生意人,严三爷也要收山了,人家要娶娇滴滴的小公主,可不是你这种乱七八糟的女人。”
“我怎么就是乱七八糟的女人了?”陶安可狠狠瞪了闺蜜一眼,“我年轻啊,说不定以后我跟咱们老板娘似的,成了富一代呢!”
徐珊珊笑了起来:“陶安可,你傻了,你知不知道严家是什么概念,你以为就跟咱们老板娘似的开一个小酒吧那种。这么说吧,严家手指头漏出来一点,也够买咱们酒吧一条街一百遍了!”
陶安可愣住了。她转身跑出酒吧,跑到严卫东的宿舍楼下,大声喊着严卫东的名字,可是严卫东却不在宿舍,她这才想起来给严卫东打电话。
那天,严卫东的实验做到关键时刻,他看到陶安可的电话,微微有些怔忪,他接通了电话,听到陶安可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严卫东,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安可,你怎么了?”
“我在你宿舍楼下,你不在,我、我不知道你在哪……”陶安可语无伦次地说着。
“我马上过去找你,你站在那里别动。”严卫东急匆匆说道,马上开始换衣服。
导师无奈的声音响起。
“卫东,你现在走,实验不做了?”
“不行就重做吧。”严卫东低声回答。
“重做?重做可得好几个月,你今年毕不毕业了?”
回答他的,是大门“嘭”关上的声音。
严卫东跑到宿舍楼下,被陶安可狠狠抱住了。
一个月的时间,陶安可似乎又长高了,发育得也更好了,让他瞬间红了脸。
“严卫东,我喜欢你。”陶安可扑在严卫东怀里,小声嘟囔着,“你娶我好不好?”
“啊?”严卫东愣住了。
“你娶我好不好?”陶安可央求地看着他,女孩子是认真的。她紧紧抓着严卫东的胳膊,指甲掐着他的肉却不自知,她像是逼他给一个答案似的,就这样直勾勾地看着他。
严卫东笑了起来,他伸手摸了摸陶安可的头。
“陶安可,你才十六岁,这么早就想婚姻大事啊。”
陶安可瞪着眼看他:“我跟你说真的!”
“别闹了,安可,你还小呢,说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严卫东低笑起来,“我比你大十岁,我还不知道什么叫喜欢呢。”
“你不知道?”陶安可瞪着严卫东,“你说你不知道?”
严卫东不知所措地看着她。
陶安可的眼里涌出了泪水,她看着他,那么悲伤,那么难过,那种痛一点也不像个十六岁的小姑娘,就算是二十六岁的严卫东,也无法完全读懂这眼神里面的含义。
“严卫东,再见。我不会再来找你了。”陶安可气呼呼地说着,她抹了一把眼泪,转头跑掉了。
徒留下懵懂的青年,愣愣地站在那里。
然而陶安可不知道,因为她的冲动,严卫东延期毕业了。严家上下兴师动众地打听了一圈,知道了陶安可这个名字,派严老三来当谈判代表。
严老三是严家的异类,书本网,结果小儿子养成了个混混,二十岁还弄了个私生子,只能养在外面。严家有好长一段时间,都不敢认严老三真的是严家人。
只是最近,严老三那个便宜儿子,竟然考上了警校,把严老三气得半死,却还是不得不早早收了山,这一阵子,已经很久不出来活动了。
“小兔子,你了不得啊,严家人也敢下手,就怕这金龟婿你吃下去,得消化不良啊。”严老三吊儿郎当地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烟,两条腿架在茶几上,歪着头看陶安可。
陶安可自那天被严卫东伤到了,就一直萎靡不振,现在正心烦意乱,看谁都不顺眼,听严老三这样说,她烦躁地说道:“我就是活腻了,你想怎么办?把我剁了扔海里喂鱼吗?”
严老三笑着回答:“你这小兔子,熊心豹子胆啊。不过不是我说你啊,你对我们家卫东好歹还是有点真感情的吧,你现在搞得他延毕了,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呢?”
“延毕?”陶安可愣了愣,“延毕是什么意思?”
“就是延迟毕业。人家那是医学院的高材生,为了你一个电话,几个月做的实验就给毁了,心血全白费了,还得再读一年,你说说你个小丫头片子,哪来这么大魅力,现在倒好了,我那大侄子可丢死人了,严家大少爷喜欢上一个十六岁的小丫头片子,说出去谁信啊。”
严老三向来不着调,谈判更是谈的毫无主题,不但没浇灭陶安可的恋爱脑,反而添了把火,烧得更旺了。
爱情说来就来,龙卷风似的刮过了陶安可贫瘠的土壤,她又开始缠着严卫东了。
严卫东烦不胜烦,但回到家,却一句话也不敢说,生怕严家对付她一个可怜兮兮的小姑娘。
直到陶安可又酝酿了一票大的。
十七岁生日那天,陶安可花重金跟陶津买了一包春药。
“姐,加油,我妈可等着你呢。”陶津眼神烁烁地盯着陶安可。
陶安可追严卫东的事儿她后妈已经知道了,大家都是无利不起早,这种事当然全力支持。她后妈不会觉得陶安可真能嫁进严家,但如果说能搞出个私生子来,那他们家以后的日子也足够好了。
年轻的陶安可想的却不是那些,她只是单纯地想把自己送给严卫东。那个年纪的女孩儿都是这样的,年轻而冲动,勇敢的像是扑火的飞蛾,根本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会有什么后果。
那天晚上,她央着严卫东陪她过生日,并且一定要在宿舍里过。严卫东还当她是小朋友,不疑有他。两个人从食堂带了炒菜,一个小小的生日蛋糕和一瓶大罐装的可乐,就把这个生日给过了。
陶安可趁着严卫东去厕所,把药下在了可乐里。
一个小时以后,严卫东就察觉出不对劲。
“安可……”青年人皱着眉头看她。
女孩子笑得又嚣张又得意。
“怎么样?我看你还跑不跑的了?”陶安可笑嘻嘻地拉着严卫东,把他推倒在床上,她骑在他身上,感受着对方蓬勃的欲望,开始解严卫东的腰带。
严卫东想也没想,一巴掌打在陶安可的脸上。
这一下是不留力气的,陶安可的脸马上火辣辣的肿了起来。
“滚……”严卫东红着眼睛说,他的眼里有惊讶,有不可思议,更多的是鄙夷。
青年的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
那一天,十七岁的陶安可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做羞耻。
陶安可默默从他身上下来,她低着头,刘海挡着肆无忌惮的眼泪吧嗒吧嗒的落在地上。她什么也没说,就这样离开。
然而陶安可并不知道,那天晚上的严卫东冲了好多次凉水澡,第二天发起了高烧。他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一遍遍地低声呢喃着:“安可,对不起……”
(4)
陶安可跟严卫东黄了。
陶安可的后妈气疯了,陶津也气疯了。有一天,陶安可下班,陶津把她堵在巷子里。
陶安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她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她攥着自己偷偷用户口本办出来的身份证,冷冷看着陶津。
“臭不要脸的,要你有什么用?嗯?”陶津看着她,“吃我妈的,用我妈的,现在该是还债的时候了,我给你联系好了,跟了周哥,他每年给你三十万。”
“我十四岁到你家,吃的用的,都是自己打工赚的钱。”陶安可说道,“我不欠你们家一分一毫。”
“哈,还学会顶嘴了。”陶津走过来抓陶安可,陶安可抡起自己的包狠狠拍在陶津头上,那包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块砖,陶安可已经背了半个多月。
陶津的头被打破了,他躺在地上,眯着眼看陶安可。陶安可把他口袋里的钱都翻了个出来,足足有三百多块。
“陶安可,你疯了,你走了,就别想再回家了。”
陶安可看了陶津一眼。
“我没有家。”
那是陶津的家,不是陶安可的家。
陶安可走了,她连夜买了最近一班的火车票,离开了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