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狼神君是妻奴-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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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勺莲子羹顺着脖颈缓缓滑下,百灵的手在空中顿了顿,眼角似乎有些湿润,声音柔和,“还是当年的味道。”
站在一旁的木砂不敢多说什么,只小心的弯腰伺候着。
“退下吧。”
百灵话音一落,木砂打头,一群宫女随后,都如同大赦一般,连忙从清凉阁走出。
门被关上的瞬间,有大股凉风灌入,吹打在白洁的脸旁,一道清泪落下,掉在莲子羹里,平静的羹面上,顿时泛起丝丝涟漪。
这味道,就是当年的味道,十八年来,竟然没有丝毫改变,莲子羹如此,那他对白洁额心意想必也是如此,颤抖着双手,饮下一勺,夹杂着眼泪的莲子羹带着微弱的咸意,将百灵打回现实。
当年的莲子羹,云天是兴高采烈,心甘情愿为白洁而做,可今天这碗,却是在逼迫之下,为了云殿和苍生,不得以而为。
“啊!”一声破碎的声音响起,打破了夜里的宁静,莲子羹洒落一地,热气四起,百灵的哭声阵阵传来,在清凉的夜中,让人有种说不出的心疼。
不知哭了多久,百灵忽然像没事人一般止住哭泣,擦干眼角的泪痕,恢复以往的冰冷和平静,缓缓堆在地上,将地上一片狼藉一点点的收拾起来,这是他亲自为自己准备的莲子羹,此生可能只有一次。
清凉阁离云天的寝殿有千米之隔,纵然百灵哭破嗓子,想必云天也不会听到。
“她吃了吗?”云天忽然开口。
一旁的木砂小心的回道,“吃了,她还说……”
“说什么?”
“她说还是当年的味道。”
“你也觉得她很熟悉对不对?”
“是。”
云天扭头,看着木砂,眼神伶俐,“她是谁?”
木砂低下的头微微抬起,却不敢看云天的眼睛,声音极低,“奴才,奴才不敢乱猜。”
“恕你无罪。”
“殿下……”木砂不知是真的没有猜出,还是有难言之隐,忽然跪在地上,不肯多言。
出乎意料的是,云天没有愤怒,只摆了摆手,声音有气无力,“下去吧。”
说完,起身向外走去,木砂刚想跟随,云天的声音再一次传来,“不必跟着了。”
没办法,木砂只能愣在原地,不敢上前一步。
脚步越来越重,在寂静的黑夜中发出沙沙的响声,城墙之外,危机四伏,随时有敌军攻来,可城墙之内,虽然锦绣华庭,却一团迷雾,让人看不到底。
站在依鸾阁门前,云天紧绷的心忽然柔软了许多,打开房门,一步步的走了进去。
简单的桌椅陈设,一张精雕红木软床,空中一个悬起竹编婴儿摇椅,除了这些再无其他,在这样金碧辉煌的房间之内,似乎有些不衬。大概是因为经常擦洗的原因,这些简单的陈设虽然发旧,但是却十分光滑。
走到婴儿摇椅旁边,云天停住脚步,伸手轻轻触摸,白洁的笑脸在脑海映现。
“殿下,快看这个摇椅,这是我亲手给孩子编的。”
“我们的孩子啊一定像你,是个英俊潇洒的神君。”
“殿下,我都被你喂胖了。”
一串串的笑声仿佛就在耳边,白洁长长的睫毛刷过脸颊,笑意盈盈,抚摸着高高凸起的肚子,期待着三个人的幸福。
“殿下,求你,求你饶了妹妹,她不是有意的,她怎么会害我,她一定不会的,求你,殿下……”
白洁跪在地上,连连哭泣,一只手护着肚子,另一只手则仅仅抓着云天的衣服,声音哽咽。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忽然想起这个,云天一时觉得痛楚,双手抱头,一下子瘫坐在床上。
“洁儿,你在哪?”云天一声低吼,无助而又痛苦,寂静的夜中,发出战士痛楚的阵阵哀鸣。
十八年了,白洁失踪了十八年,除了一个满身是血的婴儿,什么也没有留下,她为什么会忽然离去,去了哪里,是否还活着,这些问题,每次一到深夜,就如梦魇一般,一遍遍的折磨着云天。
这个天下霸主,坐拥江山,拥有一切,有数之不尽的财富和宝藏,可是自从白洁走后,他再也没有真正开心过,所有的笑脸与平和,都是悲伤之后虚伪的面具。
为了寻找白洁,云天组织了一群暗示力,为自己搜查线索,可多年过去,却毫无收获,本来心灰意冷,但是不久前,他竟然意外得知,花馨阁出现了情幽散,这个只有自己才有的情药,忽然出现在大空国,顿时引起了云天的注意,仔细追查之下,他才得知,这情幽散出自花馨阁阁主百灵之手,当时便派人跟踪百灵,并调查她的身份,可是百灵似乎有所察觉,许多时间下来,却是毫无收获。
如今,一切的一切摆在眼前,虽然心中,对百灵的身份已经有了初步的判断,但他始终不敢去想,也不敢去猜,他害怕,害怕洁儿死亡的消息,害怕眼前的百灵不是自己的洁儿,所以,这个神一样的男人,这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居然如鸵鸟一般,选择了躲避,只有如此,他心里还能抱着一丝美好的幻想,期待着洁儿回到他身边的那一天。
颤抖的手缓缓伸向胸口,一片碧绿的玉叶从怀中取出,在月光的照射下晶莹剔透,无暇光洁,乍一看上去,竟和花麒麟送给游明朵的玉叶有些相似。
其实这两片玉叶不止是相似,而是一个,只是当年,被白洁分为上下两部分,每个人各执一片,用来表示对对方的爱。
拿起玉叶,含在口中,一首曲子扬长而又悠远,带着满满的相思和忧伤,飘荡在整个依鸾阁。
依鸾阁与清凉阁隔河而望,随着轻轻的风儿,这些曲调飘飘荡荡,随风而散,全部落在了百灵的耳中,本已经止住的泪水再次滑落,一时间,百灵放下心中所有的盔甲和虚伪,露出真实的自己,打开那满是疤痕的心。
这个曲子,十八年前,百灵听过无数遍,只不过,她是躲在依鸾阁的门口,带着满满的嫉妒和忧伤,偷偷去听,而屋里的云天和白洁欢声笑语,在相互爱慕中传递欢乐,而且,同一首曲子,当年的是那么的欢快跳跃,让人心思神往,而现在确是满满的苍凉和忧伤。
百灵忽然冷笑,带着满满的无助和嘲笑,十八年前,自己对云天痴心妄想,他的一切都是在偷偷摸摸中满足和得到,想不到十八年后,依然如此。一切都是那么的讽刺,那么的可笑,光阴轮回,自己和姐姐那么的相似,为什么他的眼里只有姐姐,从来不会正眼去看自己,这个问题,纠缠了百灵十八年,此刻更是根深蒂固,如一颗铁钉扎下,挥之不去。
正文 第二百三十四章 有何目的?
天蒙蒙亮的时候,除了少数守卫,账中的五万大军依然在沉睡之中,这些兵马虽然不少,但是作为留守兵力,已经失去打仗的热情,一个个睡姿朦胧,享受着难得的清闲。
“啊!”
一声尖叫划破长空的寂静,游明朵有些酸涩的眼睛忽然睁开,忙拉起被子护在胸前,惊悚的看着此刻正坐在自己面前的兆记。
“你干什么?”
兆记咧嘴一笑,起身背对着游明朵,似乎毫不在意,“你的睡姿太难看了。”
游明朵一时语塞,哪有这样看着别人睡觉的,吓死人了,昨夜换了个陌生的地方,床板又硬,被子又有股说不上来的味道,她翻来覆去,始终睡不着,直到半夜,实在是扛不住了,不知什么时候,这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听到兆记这么说,撇撇嘴,“你,你来了多久?”
兆记转过身,耸耸肩,“不长,一个时辰而已。”
“一个……”按这个时间倒推的话,那兆记岂不是四更天过来的,深更半夜,不睡觉,跑到女子的房间,游明朵当时气结,撂下被子,站起身,指着兆记,“你变态啊。”
“我?”兆记从上到下将游明朵看了一番,“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这军营之中也只有你一个女人,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一句话说的游明朵差点噎过气去,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找死。”
“哈哈,我知道,你不用提醒我,你比我厉害,是红眸武者,那又怎样,你别忘了,你如今可是在我的手里,就算你能杀了我,那我的五万兵马吗,你能以一己之力将他们全部杀死吗?”
那倒是不能,再说杀了五万兵马也不现实,而且游明朵根本就没想过要杀兆记,她之所以故意被抓,便是要撬开这兆记的嘴,让他愿意倒戈云殿,将功补过,攻打赵子烈。
想到这,为了大局,游明朵的怒气也消了一些,再看看自己身上,从上到下,整整齐齐,昨晚睡觉除了鞋子,连袜子也没有脱,当即放心下来,向前走了一步,直逼兆记脖颈处,笑说道,“以后想看尽管正大光明的来看,看管犯人天经地义,不要如此偷偷摸摸,免得被人误会。”
游明朵温暖的鼻息扑在兆记的脸上,有些痒痒的,只见他脖颈之间的喉结缓缓滑动,咽下一口唾沫,忽然开口道,“你打算在我这军营之中呆多久?”
游明朵忽然笑了,“兆将军,此话怎么讲?我是犯人,是你们的阶下囚,不是我要呆多久,而是你们想要关押我多久?”
“关押?”兆记指着游明朵现在的容身之所,“你住的用的都是我们上等兵的标准,哪里像是个犯人,简直就是我们请来的客人。”
游明朵耸耸眉,长长的睫毛在脸颊上刷刷的滑动几下,“既如此,那我就凑合住下吧。”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兆记脸上的小人忽然消失,变得异常严肃,瞪着游明朵,仿佛要看到她的心里去。
现在还不是讲真话的时候,游明朵心中有数,再说,就算她现在在这义正言辞的说,“兆记啊,你能不能归顺云殿,和我们一起去攻打赵子烈,将功补过,至于你以前所犯的错误呢,我会和麒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