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个王爷好篡位-第2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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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是不早了。”
眯起的眼角闪过一抹寒光,这世间最不需要耗费过多心神的就是离间计,因为它只离间最在乎之人,不需要多高明却能轻松达到目的。
宫女连忙将火烛全部熄灭,一个个纳闷的轻步离开,今天是怎么了,每天陛下只要回来,都跟那二十不到的少年郎一样,今天怎么突然清心寡欲起来。
黑暗中战西野如常的发出销魂的呼噜声,可是眼珠却在眼皮下面时不时的滚动,他根本没有想入睡的意思,只要闭上眼睛,眼前就会出现那副画面,然而心里所有的疑问却开不开口,即便真的开口问了,萧潇也未必会跟自己说实话,他一直觉得她的谎言也是那么的让人欲罢不能,可今天他却特别害怕谎言。
而另一边,萧潇翻了个身,呼吸均匀,微微绷起的唇角明显是在恼火。
“小宝儿睡着了吗?”
轻飘飘的询问声从背后响起,她呼吸如常仿佛早已经沉沉入睡一样。
等不到回应,战西野才动了动身子,却没有着急做什么,等了半柱香的功夫,确定她还没有醒来的意思,他才伸出手从她脖颈处穿过去,轻轻在四周摩挲了一遍。
那幅画像距离现在快有四十年了,除非萧潇是易容,否则根本不可能还如此年轻貌美。
手下的肌肤滑腻,如同剥了壳的鸡蛋,战西野收回手,眼眶里的眸子更多了困惑。
难不成只是自己多想了,那画里的人不是萧潇?
脖子上轻轻摩挲的手离开,萧潇唇角跟着挑起,可却不是捉弄人之后的笑容,而是满心的火气。
战西野怀疑自己!
“小宝儿,越是在乎你,我就越害怕失去你,你毒辣、撒谎、不知底细这些都无所谓,只要你在我身边,你对着我笑我就觉得自己的人生充满了快乐,哪怕你要我跟你去浪迹天涯我也毫不犹豫。”
身后再次响起的喃喃自语让她心里腾起的火气瞬间消了一半,想要找个地方杀人发泄的怒火像是被人轻轻抚平了一样,这傻子,什么叫她毒辣、撒谎、不知底细,怎么会用这么不浪漫的词来表白。
翻了个身子,纤细的手就仿佛没有骨头的水蛇一样缠上了战西野的胳膊,傻子,我负了天下人,只是为了你!
战西野以为她醒了,连忙闭了嘴巴,可过了好半天都不见她还有其他反应这才松了口气,伸手将她搂在怀里,带着胡茬的下巴碰触到她脸上,微厚的唇瓣也跟着贴在了她娇嫩的脸颊上。
“就算你骗了我,也是我战西野这辈子唯一爱的女人。”
“……”
被搂在怀里的萧潇唇角不禁扬起了一点,混蛋,老娘好歹也是取得过国家认可的牛逼执照的优秀好青年,又不是专职骗子。
心里的火气褪去了一大半,心情也轻松了不少,她窝在战西野宽阔的胸膛里渐渐睡了过去。
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时候萧潇才睁开了眼睛,旁边已经没有了战西野的身影。
“娘娘,陛下去御书房和大人们议事去了,说过会儿就回来。”
伺候的宫女立刻笑眯眯的说道,陛下可是他们西傲最彪悍的男人,可如今却将一颗彪悍的心都装满了柔情,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娘娘。
“知道了,你们都退下去吧。”
萧潇挥了挥手,看来渝西水源的事情一天不解决,这傻子都不能清闲。
“出来吧。”
朝着房间某个角落轻声开口立刻就有一黑衣人走了出来。
“主子有什么吩咐?”
萧潇撩了撩袖子,才慢悠悠的拿起一旁的毛笔在案子上的绢纸上写了一个字,纤细的手指随意的轻折了几下才又交到黑衣人手里。
“长孙衍送了礼物来,不还回去恐怕人家还以为我萧潇是个穷鬼呢。用个黄金盒子将这东西送过去,另外,秦家最近太不热闹了,给他们送点好消息过去。”
“是。”
黑衣人虽然不明白主子的意思,执行力却是相当的好,拿过折好的纸条人就消失不见了,房间内只留下她一人笑着看向窗外的树影,那婆娑的影子有时候让她会忘掉时间,忘掉这最恼人的东西。
……
无忧第三天就收到了回礼,黄金打造的盒子上面镶嵌了许多珍贵的宝石,且不说里面的东西如何,就是这个盒子也是价值连城,精细的雕工世上恐怕找不到第二件了。
“萧潇回礼的速度当真够快。”
长孙衍看了眼她手里的盒子,眼角染着说不尽的复杂,却在无忧抬头的瞬间迅速掩去。
“她说过打架也好、杀人也罢,除了一件事情之外世上所有的事情都是唯快不破,所以想让对手猝不及防就必须快。”
提到曾经受到的教育,她眼里闪过一抹久远的怀念,可随后就是淡淡的悲凉和决绝,曾经告诉自己上天入地随心所欲的师傅已经不在了,现在有的只是一个了解自己的对手。
“打开看看吧。”
长孙衍说罢伸手替她打开黄金打造的盒子,免得萧潇真的动了杀心,里面藏了什么毒之类的。
金光闪闪的盒子里扑了一层红色的绸子底,上面只有一张折叠的绢纸放在里面,无忧伸手将它拿了出来展开,目光在看到上面那个字的时候眼角忍不住眯起。
长孙衍自然也看到了上面的愁字,稍有思忖就明白了这个字的意思。
“她居然拿小惆的命来威胁我恢复西傲的水源。”
将手里的绢纸狠狠的捏在手里,她眼里闪过一抹怒气,这上面的愁字和小惆的惆同音,而这样黄金的盒子就像是小惆现在的处境一样,萧潇可以给他最好的待遇,也可以用这待遇轻松的将他困在里面甚至是困死,秋心,囚心,如果她不能解掉战西野现在所愁之事她就狠狠折磨小惆,囚心之困。
而那绢纸看似是随意折的,可是每一道折痕都从愁字上面穿过,仿佛一道道利剑,刺入身体。
如此一道又一道的威胁,果然是她的师傅,比自己恨,比自己快。
“秦风,疏通渝西河。”
不等无忧开口,长孙衍已经下了命令,小惆是无忧一母同胞的弟弟,不管计划被迫如何改变,她都不会拿自己弟弟的安全做赌注。
“是,属下这就去做。”
秦风也知道事情严重,连忙朝着外面而去。
“她太了解我,知道我明明知道她不会真的对小惆动了杀心,可是却还是不敢赌一把。”
自己的弱点被人死死的抓住竟然是这么恼火却无处发泄的感觉。
小惆是她手里最终挑选的棋子,除非到了必要的时机否则不会轻易变成废棋,可自己明知这些,却还是不敢冒一点的风险。
“那是你的善良。”
长孙衍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能将她搂在怀里,每个人都有自己在乎的东西和人,无忧也不过是个凡人而已。
“不强大的善良只会变成弱点,让人拿着、捏着、威胁着。”
她没有抬头,可是话里的冰寒却让长孙衍身体微微一僵,萧潇看似在逼着无忧疏通水源,可他却觉得她真正的目的是在无忧身上。
良久的沉默之后,无忧才重新抬起头来,将手里一直捏着的绢纸重新展平放回盒子里,然后将盒子放在了寝宫内最扎眼的地方。
“我不会再给她第二次威胁我的机会。”
“我已经加派了人手去调查小惆的下落,只是萧潇将人藏得太隐秘。”
他派出了手下最得力的手下,可是却一点小惆的消息都没有,萧潇故意留下了很多迷惑他们的线索,每一次都让他的人扑了空,如此狡猾的心思,当真是难以对付。
“即便是将这天地翻过来我也会将小惆平平安安的带回来。”
无忧说完从长孙衍怀里起身,将一旁的卷轴展开,眼里跟着多了一抹期待,明天就是第一场科举笔试的日子,希望能够让她挑选出一批有才能的人,只有真正隶属于自己的人,才能对抗萧潇安插在朝堂上的人。
长孙衍将上面的题目一一看过,眼里才跟着多了些许笑容,这最后一轮殿试的题目刁钻无比,真不知道谁能成为无忧亲自选中之人。
接连三场的笔试下来,负责主考的几位大人已经将成绩中出色的前五位比对了出来。
“陛下,这是这次科举中表现出色的五位,分别是傅臣,容严,雷响,楚铭田、靳世杰。”
主考司将三场中这五人的答卷也奉了上来,他们这一次可是不敢做什么手脚,新帝才登基不久又是上任后的第一次科举,他们捞不着油水就算了,反正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无忧将那些考卷一一过目,字迹或工整或狂狷,可所答的内容却让她眼里有着几分赞赏,“准备最后的殿试,三日后宣他们入宫考核。”
……
三日后皇宫比以往热闹了一些,今年的科举虽然举办的仓促,可是却十分的有看头,玉矶都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这样让人不知道最后谁能荣登状元榜首的科举了。
靳世杰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可却依旧是带着补丁的旧衫,从进宫开始,周遭就有各种鄙夷的眼神看向他,去被他无视回去。
“草民傅臣,容严,雷响,楚铭田、靳世杰参见陛下。”
殿下五道声音响起,无忧清冷的目光在几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停在靳世杰的身上。
“你可知面圣时穿着补丁的衣服是对皇权的大不敬?”
不大却带着丝丝寒气的声音响起,这靳世杰的文章她看过了,确实是个才子不过却有些偏激,这样的人可用,然而用不好却也危险。
虽然没有直接道出性命,靳世杰却清楚上方霸气的女子说的就是他,撩起长衫一角,他抬头说道,“草民觉得搜刮着民脂民膏穿的华贵奢华才是对皇权的大不敬,草民衣衫虽然褴褛,可是每一针每一线都是自己辛苦劳作所得,虽旧却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