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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风烟传-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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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有意在后院多逗留了片时,待她重回两仪殿时,二位尚书已离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八章七夕躲懒

    事不过两日,李世民翻阅奏章时,有意无意地向她说起,兵部五品以下调动三人,六品以下罚俸革职数人。

    风灵佯作不明就里,心里却道:既已知阿延冤屈,如何还要将他扔在承天门戍守城门,硬是不愿召他回朝堂。

    而今风灵也再不是那等不管不顾横冲直撞的性子,她慢慢忍下这一声问,宽慰自己道:不管如何,圣人心中已再无猜疑,在他心里头,阿延仍是干干净净的,戍守承天门虽是不堪,但究竟每日晨昏路过时皆能望上他一眼,见到活生生的人,知他安稳,较之一个多月前羁押兵部不得见人、不闻消息的境地来,已是好太多。

    再隔了数日,圣人重定了风灵侍墨的日子,不必她再每日往两仪殿侍奉,仿照着吏员五日一休沐,风灵亦如此,五日里三日仍在两仪殿伺候笔墨文书,另辟出两日往民部盯着商户造册统算利获之事。

    为她出入中书省便利,李世民将先前给她的那枚腰牌收了回来,重新下赐了一枚腰牌。因忽然忆及先前她懵懵懂懂地问那腰牌可否过承天门的话,李世民笑逗她道:“这一枚腰牌可要收妥了,这一回,除却不能出宫门,內苑外朝可任由你去逛了。”

    风灵将那腰牌瞧了又瞧,弯眼笑着仔细地收了起来。

    阿盛又私底下悄悄予她说,圣人命吏部照着六部六品员外郎的份例发放俸禄予她,还不住感慨:风灵未能生作男儿身乃是憾事,然则必成国之栋梁。

    风灵掩口笑着:“圣人与阿监都高看了风灵,不过是多做了几日买卖,哪儿就敢扯到国之栋梁上去了。”心下却不住摇头:哪一个要留在朝中为官,笑不得畅快笑,怨不得肆意怨,虚虚实实,累得人心烦。

    民部吏员自上到下,每见着风灵过来,十有七八心中存着各色的不愿,有人不服年轻女子统带的,有人因参与商事要损了利的,有人嫌徒增劳力不悦的,可纵是如此,这差事是圣人钦点下的,谁人敢怠慢半分?

    故此风灵在民部行事倒十分顺畅。她在民部的寮房内抓了一副算筹,这竹骨算筹虽不及她以往所用的那副白玉的,乍一握到手中,仍旧是令她通体舒泰,顿觉归了位一般。

    外朝官吏自然是有几个坚拒税商之策,朝中少不得又是一番弹劾罢黜,相互倾轧。这便是前朝的事,左右风灵也去不得朝堂,亦置身朝堂那张错综复杂的大网之外,那些纷争与她毫不相干,她便只管放手做去,那些纷杂自有李世民挡着,一个字也落不到她这儿来。

    某个休沐的清早,她自餍足的眠觉中醒转时,忽然意识到,圣人之所以钦命了她来办此事,并非全因她熟谙经营之道,深知商户运作,亦非她能将盐铁策论说得头头是道,究其根本,只怕还在于她无牵无挂,不涉身丝毫利益关联,能将此事办得真实干净。

    顿觉圣心果然九转曲折,滴水不漏,自此打心底地敬服,不觉事事留意,将帝王心术细细揣摩,遇事更是有意仿着他行事。

    诸事都在往她预想铺设好的方向顺遂地行进,连得昭庆殿中一向与她拧头倔脑的杏叶,也在不知不觉中顺服了不少。

    自去岁年末阿史那贺鲁施狡计破了敦煌城之后,风灵历经了大悲大恸、提心吊胆、颠沛流离、惊险危难等等诸多磨砺,她几乎要不记得自己几时顺畅过,如今躲在这深宫之中,倒是得了一段安泰。

    转眼连懊热酷暑也熬过了,至七夕时,仍是杨淑妃主持中馈,往宫内召进了不少年轻的夫人娘子,筹得了“流萤社”。

    众妃嫔宫妇初时得知风灵在民部操持之事,但凡母家有沾连的心底虚亏,皆远着她,而今大局已然定下,税商之策必行无疑,她们反倒逢迎上前,大有簇拥之意。

    风灵有意避开,她无意夺了杨淑妃主办的风头,替自己树敌。遂在七夕这日差了杏叶往安仁殿奉了金豆子一袋子,算是那“流萤社”的入社份子,倘或没这袋子金豆子,只恐有心之人挑唆指她而今矜贵,连杨淑妃起社都不肯予脸面。

    杏叶送了金豆子,向众人道:“顾娘子身子不便,出不得门,又恐污了七姐儿的供案,也只得窝在昭庆殿了。”

    她这般一说,众人皆明白那意思,便是在说她正行葵水,不便外出。众人自然也说不得什么,俱是些高门贵女,自不好意思将那葵水一类的事说得太透,便未再纠缠下去。

    杨淑妃略有疑心,也不好细问,只吩咐杏叶好生服侍一类的话,便打发了她归去。

    杏叶回至昭庆殿将安仁殿的回应告知了风灵,得了风灵结结实实一顿夸。她亦自觉得了体面,对风灵愈发言听计从起来,只将竹枝晾在了一旁。

    风灵躲在昭庆殿悠然自得了没多大功夫,便有人来见,外头有宫婢阻拦的说话声,亦有熟悉的嗓音在嚷:“你只管进去回她,我便不信她不来见。”

    一听这声音,风灵忙从胡榻上跳下,胡乱穿了鞋出屋子去迎,口里笑道:“玉勒弘忽召见,我哪儿敢不应的。”

    院外的玉勒图孜亦笑出了声,上前拉起她的手,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满意地点点头:“我还当宫里的人要将你养出许多肉来,倒未见你长多少,我还怕你养娇了身子,再骑不动马了。”

    风灵携了她的手往屋里带,玉勒图孜却半敞了她身上的薄斗篷,向风灵展示了一下内里。

    风灵立时便弯了眼:“你竟能带了这个进来……”

    但见玉勒图孜的薄锦斗篷下藏了两只皮囊,不消说,风灵只一眼便明白,那皮囊里装的定是酒水。她在宫中许久不曾沾过酒,每日送来的食案上也不见酒水的踪迹,只有那么一两回,陪着圣人饮过几口新供上来的酒,也是浅尝辄止。

    正逢她还未用晚膳,忙命杏叶将屋后小厨里她的食案端来,要与玉勒图孜同案而食。(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九章鸿雁传书

    二人相携着进了屋,玉勒图孜的眼中满是好奇,停停顿顿地四处瞥眼。

    待她在胡榻上坐定后,仍不住到处瞧,恰左右无人,她便问道:“这便是昭庆殿么?听闻这殿中夜间不安生……闹鬼。”

    “那你摸摸我的手,瞧我是活人还是女鬼?”风灵一把握住她搁在案上的手,将她唬得一愣,继而拨开她的手去,两人在胡榻上笑闹作一团。

    笑罢,玉勒图孜正了正颜色,小心问道:“圣人为何要将你安置在昭庆殿?如今你在宫中可有了位份?还有你那……他该如何是好?”

    风灵侧耳听了听外头的动静,竹枝被她差去别处做活,杏叶去端食案尚未过来,她近旁向来不许宫婢围绕,此刻殿内只有她二人,她压低了嗓音道:“圣人从未有过要将我纳入宫苑的意思,现下我仍是宫中请来驯马的。你可知道昭庆殿原先住着什么人?”

    玉勒图孜连连点头,“自是知晓,才觉古怪。”

    “我私猜着圣人的心思,他……他好似总将我认作是那位早夭的公主。”

    玉勒图孜惊异地张了张口,情不自禁地“啊”了一声,又连忙自掩了口:“都说你生得神似英华夫人,你若是圣人将你认作英华夫人倒还罢了,可那公主……”

    屋外的檐廊下传来一前一后两人的脚步声,风灵低声快速道:“此间人多口杂,不说这些。一会儿酒也少吃些,我尚有要事托付。”

    玉勒图孜瞥了一眼自己好不容易藏进宫来的两只皮囊,嘟囔道:“只这两囊,便是想要吃到神志不清,迷糊忘事,也甚难。”

    话音一落,杏叶端着食案进来,身后果然就跟着竹枝。

    竹枝脸上端着稳重的笑:“娘子有客,杏叶毛躁,怕顾不过来,奴婢来帮个手。”

    风灵看着她亲力亲为地将食案布上,向她点头一笑,“有劳竹枝姊姊。”

    “娘子少见这般高兴,须得尽欢才好。奴婢便在殿下候着,娘子若要叫,一声便能过来。”言毕竹枝便自下了殿,果然恭顺地弯腰侍立在侧。

    风灵与玉勒图孜互望一眼,玉勒图孜虽不谙那些弯弯绕绕的花肠子,却也瞧得懂竹枝的意思,明着说是要在殿下伺候,实则便是要在一旁听些壁角。她暗暗觉着好笑,这婢子瞧着机灵,实则却是个蠢的,这点小心思连她尚瞒不过,如何能瞒过猴精猴精的风灵。

    她抬手拔开酒囊上的塞子,替风灵满斟了一盏,笑着举杯:“还不曾恭贺过你左迁。”

    风灵径直端起杯盏,一仰头便将一盏酒水倒入喉中。她稍稍一怔,本以为玉勒图孜带来的酒必定是葡萄酿这类的西域酒,却不料入喉刺辣,带着醇香的酒液竟是她最喜欢的五云浆。

    她感激地朝玉勒图孜一笑,又吃了一盏,慢慢道:“你别是替魏国公府说项来的。”一壁说一壁伸手在案下轻捏了玉勒图孜的手:“税商之策乃圣人钦定下的国策,我不过是奉命行事,任何嫌都得避着。”

    玉勒图孜怔了一息,立时会意,有意扬起声调道:“我哪里管得着那些事,莫说魏国公府没那私开邸店,暗中经营的事,纵然是有,往你这儿来说项有何用。”

    风灵满意地直点头,说了几声“极是”,便撂开这话不提,同她说起了当年西疆种种。殿下的竹枝暗暗地将方才那一来一往的对话牢记于胸,第二日,这话便到了安仁殿暂且不提。

    昭庆殿中二人对酌了一个时辰,玉勒图孜意犹未尽却已到了出宫时辰。

    风灵朝殿下默立了一个多时辰的竹枝吩咐道:“玉勒弘忽酒气上头,你去后厨望望,务必整治一碗醒酒酸汤来。”

    玉勒图孜未觉有醉意,正奇怪,见竹枝自暗处款款走出,领命而去,她方醒悟,风灵定是有紧要的事托付。

    果然,竹枝离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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