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格格-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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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抽出腰后的短刀,“不要挣扎,很快就过去了。”
“不要杀我、我不想死!”郝青青惊恐的大叫,顾不得其它的拔腿就跑,“救命呀!杀人了——救命——”“想跑?”这里离官道有一段距离,就算她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见。
郝青青没命的往前跑,没见到阿爹、阿娘和弟弟,她绝不能死。
“救命!救命——”
谁来救救她?贝勒爷,你在哪里?贝勒爷“看你能跑到哪里去?”男人很快的追了上来,手上的短刀硬生生的从她背后猛刺进去。她赫然张大明眸,豆大的泪珠沿着苍白的脸颊滑了下来。
“呃——”她就要死了吗?
郝青青依稀还能听见背后的凶手沉重的喘息声,当他将短刀从她身上拔出来时,红色的鲜血跟着飞溅而出——郝青青站不住的往前倾倒,额头敲到地面,发出很大的碰撞声。
她的手指因痛苦在地上抓扒了几下,意识渐渐不清了。
眼前的景象也开始扭曲了——“阿爹——阿娘——”她努力的张嘴想喊出声音。
眼皮微弱的掀动了两下才合上,她感到好累、好累。
初秋的习习凉风拂过她的发梢,仿佛是一只温柔的手在抚摸她。
好象曾经有人这样对待过她,可是谁呢?
她没有力气再想了…
※※※端王府暖香苑“奶娘,你看我穿这件怎么样?”芄兰媚态横生的展示身上的艳丽旗装,“是不是跟'奇''书''网'我的肤色非常相衬?”“那是当然,格格是丽质天生,穿什么样的衣服都好看。”包嬷嬷将其余的全收回衣橱里,“待会儿格格千万得谨慎应对,贝勒爷虽然看起来温弱儒雅,可是我直觉那些只是表象,有好几次他的眼神好象要看穿我似的,还把我吓出一身冷汗来。”芄兰挑着珠宝盒里的首饰,找出几样可以搭配衣棠的配件。
“我看你是年纪大了,胆子也跟着变小了。算算时辰,那丫头早就上西天去了,我也可以安心的当我的二少福晋,再说,你们不都认为我和她长得一模一样吗?就算贝勒爷心里怀疑,也拿咱们没辙。”“希望真是这样。”她轻喃道。
门外响起细碎的跑步声,小冬已先一步赶到门框边朝屋里的人通报,“启禀二少福晋,贝勒爷回府了。”芄兰从凳子上跳起来,挺起傲人的酥胸,以最优美的姿态走到外头的小花厅迎接。包嬷嬷挨到她身侧,“格格,你自己小心应付了。”
“知道了,啰唆!”话一说完,芄兰已敛去眉眼间的轻浮媚色,露出含羞带怯的娇颜,扮得唯妙唯肖。“贝勒爷,你回来了。”玄祺眼带焦色的进屋,在见到她平安无事时,表倩明显的柔和下来,取下头上的朝冠交给小童仆。“没你们的事,都下去吧!”今天一早,他不知怎地老是心神不宁,还以为家里出了事,这才匆匆赶回来,直到现在他的心跳还不稳。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玄祺含笑的执起芄兰春葱般的小手,“听下人说你早就回来了,为什么这么急,是不是想念我?”她偎上前撤娇,“是啊!贝勒爷没在人家身边,晚上都睡不好。”
“那我以后晚上要值宿怎么办?”他的下巴抵在她头顶,莞尔的笑问。
芄兰搂住他的腰,娇声娇气的轻嚷,“人家不管,人家不想跟贝勒爷分开嘛!要是可以变成一个小人儿该有多好,那就可以放在贝勒爷的口袋里,跟着贝勒爷一起去当差了。”“听你说什么傻话,你今天好象特别会撤娇。”玄祺轻抚着她姣美的背脊,低笑一声,“怎么才不过一晚不见,你的身子好象胖了点?不过胖一点好,身体健康生孩子才不会有危捡。”她表情僵了一下,没想到他的感觉这么敏锐,还真不能大意呢!
“贝勒爷也累了吧,让我伺候你更衣。”芄兰像个好妻子般帮他脱去朝服,并取下脖子上的朝珠。玄祺享受着她的服侍,双眸诧异的睇向她玉指上的宝石戒指,“我从没看你戴过这些东西,怎么今天对它们这么有兴趣?”十根手指头就戴了五只戒指,确实是夸张了一点!“呃……就是因为太无聊了,所以才戴戴看,还满好玩的。”她脑筋转得很快,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是我太忽略你了,我以后会尽量找时间陪你。”想到在家里除了自己,她根本没什么说话的对象,玄祺心里有些内疚。芄兰妖媚的勾住他的脖子,“贝勒爷,你对我真好。”
“你是我的妻子,当然要对你好了。不过,你今天真的跟平常不大一样。”他凝神端详她的五官,可除了妆浓了一点,说不出有哪里不同。“有吗?”她强笑的问。
玄祺挑眉笑谑,“平常你总是很害羞,从不敢主动抱我,该不会是你额娘传授了你几招御夫术,要你回来治我吧?”她娇嗲的捶捶他,“你坏死了!人家哪有学过什么御夫术?你冤枉人家。”再怎么假装也只能维持一阵子,时间一久,狐狸尾巴还是露了出来,她骨子里的骚劲藏也藏不住。“好、好,算我说错了。”他的笑容中多了一抹迟疑,怎么一夜间她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过这张脸确实是兰儿没错呀!芄兰丰娆的娇躯有意无意的往他身上磨蹭,“贝勒爷,你不休息吗?”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男人了,身子正饥渴的发出呼唤,而他既然是她的夫婿,就有义务满足她的需求。“兰儿,你在做什么?”玄祺失笑的问,从没想过她也会主动诱惑他,意外的是自己居然没有反应,那可就不太正常了,这是他的兰儿吗?她的举动倒是挺符合传闻中对“放荡格格”的描述。芄兰心头一凛,想起包嬷嬷的话,暗叫不妙。
“我……是不是做得不对?”芄兰泪眼汪汪的背过身,抖动肩头,“额娘说——男人都喜欢这样……所以我才——”是他神经过敏了,这模样确实是他的兰儿。
“我不是在怪你,而是有点受宠若惊,不要哭了。”他将她翻转过身,轻怜的吻去她沾在睫毛上的泪珠。“你是我的夫婿,人家只是想取悦你,让你快乐而已。”她原本以为只要使出这一招,他就会像只听话的小狗,叫他往东,他绝不敢往西。玄祺拥住她又拍又哄,“我没有在生气,你额娘或许没说错,只是我不希望你特地的改变自己,保持你原来的样子就好,我要的就是那样的你。”“你喜欢我原来的样子?”气死人了!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她就比不上那个死丫头吗?“只要做你自己就好。”
芄兰心里呕得要死,她的魅力用在他身上居然没用,还拿她跟那死丫头相提并论,真是没有眼光。“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听你的话。”
他满意的轻晒,将唇压在她头顶吻了吻,不期然的——“呀!好痛,贝勒爷,你抱痛人家了。”发觉玄祺圈搂她的手臂陡地收紧,芄兰不禁吃痛的仰起娇媚的脸蛋,嗲声的抗议,“贝勒爷,人家都快喘不过气来了。”玄祺的表情阴晴不定,脸色由青转白,阴郁的直瞅着怀中的人儿。
芄兰没来由的打了个冷颤,眼神不自在的闪了闪,微噘起红唇,“贝勒爷,你究竟是怎么了?明明说好不生气的,怎么突然间变脸了?”弹指间,他又恢复平常和煦的笑靥,“对不起,弄痛你了吗?我只是突然想起还有一件公事明天之前要办好。”她错愕了一秒,“可是你不是累了吗?有什么要紧的公事先搁着,等休息够了再办也不迟。”“咱们都是替皇上办事的人,就算再累也得先把它办好才成,不然皇上怪罪下来有谁担得起这个责任?”玄祺捏了一下她的鼻头,咧出阳光般灿烂的笑容,“你也不希望我丢了这个差事对不对?别说了,快帮我更衣吧!”芄兰不情不愿的找出一套衣服,原本还打算陪他睡个回笼觉,顺便施展魅力引诱他,一旦两人有了夫妻之实,让他在她的肚子下了种,将来他想赖也赖不掉。她忿忿的跺了一下脚,暗忖,没关系,下回他绝对逃不过。
※※※小冬站在书斋的一角听候差遣,进端王府伺候贝勒爷也有两、三年了,这还是他头一遭见到遇事总是轻松应对的主子不安的模样。放在座椅扶手上的手指不安的喀喀敲打,英挺的浓眉纠结成一团,用肚脐眼想都知道准是发生天大的事情了。“奴才去给贝勒爷沏壶茶来——”小冬帮不上什么忙,唯一能做的就是沏壶好茶让主子消消火、定定神。玄祺眼睑半掩,沉喝道:“小冬!”
“喳,奴才在这儿。”他赶忙折回来听命。
“二少福晋早上回来时,你可见着了?”他问。
小冬躬身哈腰,“回贝勒爷的话,二少福晋一回到王府,奴才们正忙着把贝勒爷的东西送进暖香苑,刚好和二少福晋打了个照面。”“当时你可曾觉得二少福晋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譬如她可有跟你们说了些什么话?”“嗯……没什么不对劲呀!”小冬歪着头左思右想,“二少福晋当时间奴才们在干什么?问完就进了房里,然后奴才就只听见二少福晋和包嬷嬷两个人的说话声和笑声,只不过奴才不敢听得太仔细,所以不清楚她们说了些什么。”他霍地从座椅上站起,“立刻备马!我要上醇郡王府。”
※※※“大哥,怎么办?她会不会死掉?”小男孩惊惧的盯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人,瞧她流了那么多血,背后又被刺了一个洞,恐怕随时都会断气。“我也不知道,这附近没有大夫,只有上回治我的腿伤时用剩下的药,不晓得有没有用?”说话的少年这时也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尽量眼不斜视的在伤者裸露的背部上药包扎,抬起手用袖子抹去额头上的汗水,“喂!姑娘,你不能死,你要撑下去,你听见我说的话了没?”床上的人仍然保持昏睡状态,要不是鼻间还有极微弱的气息在,准会让人以为她早已香消玉殒了。或许是她命大,要是凶手当时知道她还没死,再补上一刀,现在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没用。“阿吉,快去端一盆冷水进来。”她的体温好高,少年扬声大叫。小男孩赤着脚跑出屋外。原来他俩就是朱四如兄弟,自从两人逃离北京城之后,因为身上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