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灵主-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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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肩上已经挨了一刀。金池已经吓得面色惨白,眼神涣散,身体软倒,随着萧亮的手劲被抓得东歪西倒!随着他们,身后拥进十几个近卫亲随,白刃乱闪,叫喊着向着屋内的黑衣人直刺过去。
“怎么回事?”星言一手揽了修含,急向屋角退去,一边问着边上呲牙咧嘴的萧亮:“四周的校营呢?!”
“有刺客!我们的人死了几个,都是中毒箭!”萧亮咬着牙,将手中的公主向星言一送:“来人不多,局面已经要控制,皇上不要惊慌。”屋中突闯进来的黑衣人此时已经被砍成肉泥。众人在拥守在星言四周,外面更是乱成一团。金属碰撞声,叫喊声,连带街上行上的叫嚣声,混成一堆!星言此时将皇上及公主皆挤在自己身后,脑中却是一阵纷乱?此行甚密,如何漏了消息?又是在大街上,又是白天?这般来行刺,实在是有些鲁莽太甚,刚这黑衣人,分明就是引乱送死?究竟为何?除非,不是为行刺,而是为了制造混乱?!为什么?他正胡思乱想着,小白!小白呢?她一直在旁边偏房里,她怎么样了?他脑中一个激零,整个人瞬间有些发麻。
此时外面已经平静下来,一时听到有人在外说道:“大人,刺客已经斩杀,余孽已经向西逃了。属下已经派人去追了。”
皇上一听,登时软了下来。屋里噼里啪拉跪倒一屋子:“臣等有罪,让皇上受惊了。”
“到,到底是什么人?!”修含又惊又怒,静了半晌,说话还是有些抖音。他直盯着那屋里的尸首,有人扯下蒙脸的包巾,此人已经被砍得难以辩析,一时间屋里面面相觑,噤若寒蝉。
“不知是何身份,本有一个活口。但咬舌了。”屋外的人静了半晌,终是鼓起勇气应着。
“混蛋!”修含惊怒不已,此行甚密,究竟是什么人沿途得了消息,竟然来行刺?!公主此时已经被吓得半晕,瘫软在地上,半句话也说不出。
“吩咐校营使,将整个绛州十里八镇,城中各卡,封锁严查。”萧亮在门边低语:“所有可疑人等,一律拘押。”
“是!”外头一阵脚步,然后便再无声息。屋内一团死寂,星言微忖:“皇上此行,我等是十五日之前得到京中快报!三日之前,得知到此相迎。皇上行车路线,必是早有人得知,才会在此伏击。”
“朕,朕……。”修含一时之间也想不出是哪里走漏了风声,他脑中飞快的将朝中事先得悉的人过了一遍,却是没有头绪,越想越乱。
“皇上还是先回臣府,臣事先带了家府的小厮来,以避人耳目。皇上坐臣的车回去,回府再慢慢滤清。”星言说着,他实在是担心小白。不知刚才的混乱,有没有波及到她。
“好,好。”修含巴不得赶快离开,急急的站起身来。
星言走到门口对外而守着人说:“去偏房找小白,林子,让他们套车!”,门外一阵悉索脚步声,不一会,有人说话:“大人,大人带的小厮,一个死在屋里了,一个不知所踪!”
一听这话,星言感觉脑中轰然一下,面上一下子僵住,一时之间,竟然感觉痛溃。
第九章 黄泉的尽头,地狱的门端(2)
厚重的铁门慢慢开启,随着一声吱哑,一双漆黑的长靴沿着石阶慢慢向下。石板地上,大团的血渍触目惊心,鲜红浓稠的泛着重重腥气。在这石室之中漫延。长靴轻缓的向着血渍的中心迈去,一步一步的,像是在闲散的游览一般的自如。然后,长靴的主人慢慢蹲下身去,一伸手,抓住那团乱发,将地上倒着的人的头,扬拉了起来。
小白微微张开眼睛,正对上一对眼瞳,紫色的,眼瞳!居然有人生紫色的眼眸,浓黑的紫,如黑一般。他长的真好看,眼睛微微扬着,有着美好上扬的眼尾,鼻子挺挺的,他的嘴唇微扬,象是带着笑一样的看着她。真好看!他的头发很黑,比少爷的还黑,他穿黑衣服,衣料是很滑很绵软那一种,一定非常贵吧。真好看!
“白夜黄泉?”他说话了,声音轻轻的,低低的,很好听。像是少爷一样,不,少爷的声音很温柔,而他的声音,很飘忽。
“聚灵咒呢?”他又开口了,但这次,声音有些不耐了。或者是因为她空洞的眼刺激了他的耐性,让他变的不耐烦了。
“我不知道。”她回应着,眼睛却是执着漆黑看着他。白夜黄泉,为什么又这样叫她,她不喜欢这个名字,却总是忘不了。因为这个名字,她一直在黄泉中游走,她好不容易才当了小白,她好不容易,才以为,她可以来到这人世间!却因这个名字,又让她唤回了黄泉之下。
“哼。”他松了手,她的头膨的跌了下去,撞在地上。她的身体还在抽搐,后背的衣衫已经撕裂,因那无休的鞭打。鞭子,她第一次知道,鞭子也可以令她如此的疼痛!只一下,便要抽断她的骨头。她一直以为,鞭子是只能撕裂皮肉的,鞭子给人的疼痛不过只是皮肉上扯裂罢了。但这一次,她明白了,这世上也有鞭子,可以震碎心脉,抽断筋骨。也许,是因为半年多没有挨过一次打,她变娇嫩了,变的不能忍了,变得,不够麻木了吧!她第一次因为挨打而叫出了声音,因为挨打,而开始恐惧了。而这第一声因打而出的惨叫,就是这个紫色眼眸的男人带给她的,他只打了她一下,他只是给别人做个示范。但那一下,便让她发出了野兽垂死的哀呼。
“很能忍啊。”他直起身来,拿过一条白巾擦试手指尖刚因抓她而沾染上的血迹:“就凭这个,就值得夸奖。”他轻轻的说着,回转过身,坐在她面前不远处的软椅上。
“王爷,现在怎么办?她不肯招!”身边有人开始低语:“再打下去,估计要死了。”
“死?哪那么容易!要我说,把她的手钉在桩上,锁她的琵琶骨,看她招不招!”另一个声音开始说话:“我就不信,还搞不定一个女人。”
“哼,你现在话很多啊。皇帝都能从你眼前跑了,抓一个女人,害得死了七个校卫。现在发狠了?”紫色眼眸的主人轻轻的说话了。
“我怎么知道有皇帝在场,我以为只有墨虚家的兔崽子!”粗声大气却明显是底气不足的声音,半晌分辩着开口。
“看到那情景,用脚趾都能想得出的。你却想不到,你简直就是一头猪!”声音清缓,却是凉冷。
“倾绝!我怎么也是你的哥哥!”粗声忍不住低吼着,但是,刚吼了一半,却被轻轻却淡漠的打断:“凭什么叫我的名字?你配么?”被称为倾绝的男人冷然说:“哥哥?你算什么东西!”他轻哼,屋内就再不敢有半点声响。除了粗重的喘息,便是一团死寂。
“你的主意不错,站着干什么?动手啊。”他忽然轻声说着:“穿她的锁骨,我看她能忍到什么时候。”
他的声音让周围的人马上就行动了起来,一双大手直拽着她的发将她直拎了起来,她破碎的衣衫衣不蔽体,身上交错的新旧伤疤被鲜血皆掩了去,只有锁骨那扭曲的刀伤还是半隐半现。他盯着她看了半晌,看着他们将她一路托到后面的十字木架上去,他一直看着她的眼,那双眼黑漆漆的。却什么也没有!她哀叫,嘶吼,却不哀求。她抽搐,但眼中却没有恐惧。她甚至都没哭过。当尖锐的棱形铁锁尖刺进她锁骨深处的时候,她明显的扭曲着身体,浑身因为巨大的疼痛而弓张,她张大嘴,急促的喘息。但是,她的眼睛依旧大睁着,黑黑的,还是什么都没有。
“等等。”倾绝忽然开口,看到那已经钻进去一半的梭锁,大团的血涌出来,浓浓的流淌。
他的声音很轻,但他人的动作却嘎然而止。他们回过眼来,等他接下来的话。他慢慢站起身,走近她,向下看着她佝偻的身体:“聚灵咒,在你身上对吧。”他的话让周遭的人都怔了怔,他身后的粗嗓门忽然开了口:“你,你说……。”
“回昭平。”他忽然说,然后便不再看这屋里任何一个人。径自拾阶而上。的唇角微微上扬,他发现了!就在她的身上。
一个正常人,早该死了,两天的鞭刑,别说是她,就是一个精武有力的大男人也无法忍受两日来的鞭打!他看着他腰间的鞭子,食饱了无数人的鲜血,此时漆黑的发亮。倒鳞密布,鞭体甚至粗过她的手臂。她竟然还能说话!没有聚灵咒护体,她怎么可能活着?
她锁骨上的旧伤,如此扭曲,如此深刻,显然是没有受到太多的医治,她一定经常受到虐打。被墨虚家的人找到,还藏了七年,七年的虐打,也没问出甚至讯息!他再打下去,也是浪费时间。墨虚家一定是早就发现这个秘密,只是没办法解开。所以才会留了她这么多年。究竟要如何?才能让聚灵咒从她身体里现形?打,一定不是最好的办法了。那么,就回去再慢慢研究好了。
这么多年,他总算是找到了,白夜黄泉!白夜家聚灵咒的寄体。虽然错失了杀掉长庆帝的良机,不过也无妨,他的本意,也只是她。他要的,就是聚灵咒,要的,是让缀锦,偿还他的血债累累。
小白被丢在一个破旧的箱子里,里面有草,是避免她的血滴落在外面。除了几个气孔,再无其它!她昏昏沉沉,睡了又醒,不知身在何方,不知时光几何?她的血滴流着,然后凝固,将枯草,印得黑红。没有人给她吃饭,也没有水,有时有几滴,从气孔流下,可能是雨。她趴在草上,感觉身下颠簸,每一下,都是彻骨的疼痛!她几乎,已经快要忘记的疼痛感觉。如今,又如此鲜明的浸入到她的生命。
原来她活着,只是为了挨打。她知道她远离了少爷,远离了那双温柔的看着她的眼睛。远离了白糖糕和温暖的被窝,还有,那个温润的怀抱。她还以为,她就要许给他了,嬤嬤教给她好多规矩,说她要是要许给少爷的。她几乎就要相信了。她几乎以为,她从此就可以在华丽的房间里,温暖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