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三生劫成灰-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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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妖运气不大好,一连贯去数十丈远,完了还不忘臀上给他补上几口火苗,只听得一声鬼哭狼嚎便不见了踪影。
那事件的始作俑者摇头摆尾走回窝里。你可以诋毁我的职业,但不可侮辱我的品种和名字。
另外它还有一特别爱好,喜爱盖被子。任其千年万年它的睡榻里一定得有被子。若是哪天转身见榻里空空如也,那护山的活儿也算到头了!踏遍整座神山也非找出来不可。偏偏它是个眼神不好的主,分不清颜色以及花纹,见啥都一样。曾跳到菩提小仙女的寝殿将被子咬着就走。
后来小仙女找遍了整座寝殿,最后在石山门前的麒麟塌里发现了她锦被的仙踪。当时这始作俑者拥着睡得正好。听见声响睁眼一看,四脚抓着被它顶得像个馒头的丝被防贼似的。
那眼神,那警惕状,指天发誓,小仙女要真上前和它抢的话,它和她拼命地活!女孩并未生气,上前抚着它的角微微一笑,然后走开了。
这一笑了不得,笑融了它防备的坚冰。眼神无辜的望着她的背影,良久,终于明白,她不与自己抢,送给它了。
一高兴,一骨碌又钻回被里打起了呼噜。从此,它不待见女性的怪癖为她一人破例,还经常对着她撒娇,博取同情。
舞倾凰转身对着菩提道:”你先回寝殿“
她点头,眼睛如泉,会笑。
舞倾凰亦点点头,朝正殿而去。一路带起的风扬起他白色的衣袍,垂膝的墨发飞扬。
橙阳洒于他俊毅如削的脸上,嘴角透着暖暖笑意,眼底的睿智与冰冷被温情掩盖。
正清宫内弥漫着薄薄药草香味。殿内的摆设极其简单。一个木制的柜靠墙而放,有很多很多格子小空,格上都摆满了各种颜色的瓷瓶,室内最中间一巨大的青铜丹炉,炉正向外冒着白色烟雾,药香便是从那里面散出来的。
一须眉尽白的老者盘膝坐在一旁,双目静闭。
”神君“我倾凰向前一躬,墨发如瀑滑于前襟,姿容俊雅。
”来了“那静坐的人闻其声,无甚表情,也不睁眼,说完俩字又是沉寂良久。
”倾凰,为师问你,你二人来神山多长时日了?“
”一万年“
那盘膝而坐的人有了一丝动静。站起身来走到宫殿外。仰天而望,久久不言一语。白色的拂尘斜靠于肘随风而动,如老者那花白的胡须。
”一万年了,你二人来此整整一万年了,岁月果真无痕!“似感叹,又似忧心。
”两日前,西海水君托为师提一味丹药与他。为师一去,有些时日。
“神君放心,我定会照料好一切事物”
伊巫神君总是外出,已尽习惯了。
话说,这西海水君也是湖泽四海中常年忧心的一个龙王。都说龙生九子,九子各异,这老九在娘胎里,怎么都不出来!西海君愁啊!
这也不是什么怪事,仙界之大,无奇不有,漫漫岁月,若一直太平盛息,那日子也如同嚼蜡。这也算给那些闲暇无事加无聊的仙家们添了些饭后茶余的谈资,娱乐娱乐了大家,也算是贡献一番!偶尔出点异事才证明自己还活着,才活得下去!
------题外话------
有人在看吗?
第九章 麒麟是公是母?
舞倾凰出正殿穿堂向另一边走去。
寝殿内洒满了暖阳,一张矮桌置于雕窗下,桌上放了几本古书,有些凌乱,其中一本还半开着。
菩提趴于书卷上,双眼微瞌,胸口微微起伏,均匀的吐着呼吸。
暖阳照着她的侧脸,在书卷上印下淡淡的阴影。这单薄的身影,像飞舞劳累的蝴蝶停歇小憩,随时都会展翅而去。
伸手触着她白皙的侧脸,明明就在眼前,却飘散如雾,令人抓不住,留不下。明明触手可及,却害怕一触即碎。
她像一张轻柔薄脆的纸,单薄如她,却给了他心尖上的暖。
可是为什么,心尖上有一丝疼痛?他脸上少了平时的柔和,取而代之阴冷,沉郁,森寒,还有…害怕。
凝视着她安宁的睡颜,倾身……
墨发划过肩头,与她的叠在一起,如缠绕的菩提往生,今生今世,永生永世,再难分离。微微一点,蜻蜓点水,无知无觉。
花开无声,轻轻隐藏人世间一切秘密。
桌边的人动了一下。揉了揉眼睛,像只慵懒的小狐狸。
桌角上那枝不知何时爬窗而进的茶枝,菩提惊奇地伸手碰了碰枝尖上的花骨朵,露出惬意笑意。
起身向外走去。,殿门前,一个白色身影正在茶树下。
“下次记得睡榻上,知道吗!”未回头,却已知身后的人站了许久。
“阿凰你在做什么?”
菩提走过去,好奇的问。
“你最近老闹肚子疼,这百叶草专治腹疼,又有生暖之效,甚好。”
她脸红,他居然记得。
伸手触触那数不清多少花瓣的东。明明叫百叶草,那么多花瓣,还不如叫百叶花呢!
“阿凰”
“嗯”
“……你对我真好!”她将头靠在他的肩头。
舞倾凰笑,轻轻抚着她的脸,全是疼爱。
“不对你好对谁好!”
她靠着他,露出笑。
澄阳将他们裹住,任轻风拂过。
舞倾凰侧过脸,感受着她发间淡淡的梨花香,肩头上的素颜,怎么也看不够。
她额间素莲一闪一闪,眨眼又什么都看不见了,让人错愕那只是一瞬的眼花。
舞倾凰手轻抚着她素洁的额头,白莲闪过的地方,眸里深沉。
“你说…我修习术法好不好?”轻轻的似风一吹就会散了,他却一字一句听得清晰。
“怎么会突然想到修术?”她的体质,修不得术法。
“教不教嘛?”
剑眉微挑‘教不教?’
他面色严肃,似考虑。她心提到嗓子里。趁她不注意咯吱她。
她笑得地上蜷着,毫无优雅可言。
见她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不忍再逗她。
“来”他惯例伸出手。
菩提如旧将手放于他的掌心。两人踏步向西殿而去,阳光透过二人翻飞的衣摆。
藏书殿里他给她捡了一本又一本书。
“这些都是术法里的典籍,虽多,却全都是基本术法,简单易懂,对于初学者更是容易,你先拿去熟记,到时候再实修,不懂得地方问我。”
她翻了会儿书卷,抬头,看见对面的人正在喝茶,略微显淡的唇因为茶水的润泽有些泛红,少了几分淡漠。她翻书的手微微一抖,正对上他望过来,她微微一笑。
无论表面他如何镇定,总是挡不住她的一颦一促。刚才那一笑瞬间融了心尖的半座冰山,他听见了水淌过心尖的声音,虽无声息,却还是被他抓住了。
他伸手覆上自己的心,那里暖暖的,博动着。
对面的人往外看去,仿佛看到了什么好玩的事。
舞倾凰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满院的奇花珍草,蝶舞翩阡,一只红色的物什追赶着什么,一纵一跳的,还时不时伸出前爪在空中抓着。仔细一看,一只彩蝶扑闪扑闪的,被它追赶得的东躲西闪的,可怜!
菩提忍不住笑出声。
“阿凰,你说麒麟是公的,还是母的?”
对面的人手一滑差点把杯盏掉下去。
“你在想些什么?”
“麒麟每次见到孤风都摇头摆尾的,一点气节都没有,它会不会喜欢孤风?”
舞倾凰脸更黑了。
孤风西潋是三界出了名的买骚自恋。几千年常在伊巫不请自来,这一来二去,都老熟老熟的。
虽对他不冷不热的,不大搭理他,可那厮自来熟的性子就跟认识了十几万年一样,跟谁都热乎着,让人招架不住!
“就你爱乱想,神兽就是神兽,哪有什么公母之分!”她这脑袋瓜都是什么做的,真不省力!
舞倾凰斜眼瞟了一下那西面雕窗上的墨影意有所指道:“这上古神兽眼神不大好,看什么都一个样”
“这天也是妒红颜的,何况是人呐”最后一个字语气微扬,生生让人觉得这说话的人很是自信!
菩提闻声,回头看到一清朗修长的身影斜靠在西窗上,大半的阳光都被他挡在了外面。
他好像特别钟爱墨绿,千年万年都是那装束。不是孤风西潋又会是谁。
“你什么时候到的?”他总是那么见首不见尾的。
孤风西潋望着她菀媚一笑,骚得很。
“丫头,你知道我从来不从后面见人的,我为你破例好几次了,你荣幸不荣幸?”孤风西潋恬着脸皮向她走去,骚得很均匀讨喜。
“唤我哥哥,或是说你想我了,你选一样”无耻的继续诱惑着。
菩提看着他那双桃花眼,似会深陷,差点就被蛊惑着上当,突然听到一声讽刺幽幽从对面传来。
舞倾凰冷冷道:“小心天妒红颜!”
“唉,如果天是美人,我乐意呀。就算不是美人,若像丫头这般可爱,我也去”说着还在她脸上偷腥一把,心里乐呵乐呵。
突然感觉不大对劲,冷冷飕飕!
孤风西潋转头,舞倾凰阴沉沉看着他。
“啧,都几千年了,还这么小气,你对我公平一点行不,丫头是大家的,别那么霸道。”
每次都冷冰冰的对着他,就不见对他像对丫头一样热乎过,寒颤死。
这几千年常奔伊巫,除了丫头谁能得他一眸,怕是天要降红雨。倒是他自己,能时常捞腥小乐一下,在不惹火的前提下得到最大的猫腥,不多不少,刚刚在对方不怒的底线。
唤哥哥的事他从来都惦记着,贼心不死。
“你的吗?你让她唤你哥哥试试!”舞倾凰不紧不慢说着,相当有把握和胜算。
对上孤风西潋凑过来一脸期待的神色。再观对面的白色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