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长媳-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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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么一出,有人来给许氏报过信,会是三公主的人吗?
对于许氏的凉薄,谢景翕早就不知说什么好了,但真的到了眼下,未免还是感到心寒,若非有顾昀,她这会恐怕也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好端端的一个新年,生生被太子的事蒙上一层阴影,秦婉婉半死不活的被抬回秦家,圣上派了最好的太医过去,废了好大的功夫才总算是保住性命,但据说醒来后已经疯疯癫癫,好好的一个大小姐,就这么废了。
秦国公见天去圣上跟前闹,非要给自家姑娘讨一个说法,圣上他自己也愁,一边被太子气的半死,一边又担心他以后的生养问题,几天下来,活生生愁出了几根白头发。
但事情就摆在这,秦家虽然是闹,也注定闹不出什么结果来,姑娘已经那样,就是杀了太子又能如何,何况压根也不能杀。圣上没有法子,给秦家的几个少爷提了官升了职,算是安抚一番,秦家的动静这才不那么大,但还是隔三差五的去宫里哭闹一场。
秦婉婉已经失了贞洁,精神也是时好时坏,已经没有嫁人的可能,圣上干脆做主把秦婉婉送进东宫,横竖已经是太子的人,就干脆抬了侧福晋,算是全了秦家面子,如果将来太子能顺利登基,秦婉婉好说也是个贵妃,总比烂在家里要好的多。
太子的问题被圣上下令捂主,能不能生养还没有定论,东宫三天两头去一拨太医,又是针灸又是开药,看样子不到最坏的关头,圣上还是打算保一保太子,东宫上下暂时松了一口气,只盼望着太子能赶紧生个儿子出来。
许氏自从被谢岑禁足,日子过的十分憋闷,家里的大事由老夫人做主,小事便交由薛姨娘打理,谢岑不闻不问,许氏屋里已经彻底成了冷宫。
这日大姑娘与姑爷回来,陆炳生去了谢岑书房议事,谢景怡就过来瞧许氏,蝉儿见谢景怡进门,就退出去备茶,谢景怡打量了蝉儿一眼,又对着许氏道了声母亲。
许氏懒洋洋的歪在榻上,看见大姐这才动了动,“你来了,姑爷跟孩子呢。”
“炳生去父亲屋里了,近日朝中有些波动,父亲找他嘱咐几句,荣哥儿妞妞在家呢,没带过来。”
许氏神情有些恹恹,“改天把他们带来我瞧瞧,屋里怪冷清的,你父亲叫姑爷过去,可是为着太子一事?”
好好的日子被许氏过成了这个样子,谢景怡也不好说什么,只点点头,“具体我也不大知道,只是听闻自从太子出了那件事,朝里的反对声越发厉害,不少人心里都打着算盘,父亲大概是问问陆家的口气吧。”
说起这事,许氏心里更腻味,谢景怡问道:“母亲,三姐儿的事我都听说了,您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虚惊一场罢了,人又没事,老爷非要怪罪到我头上,真是自打那老婆子来,我在这府里是越发没有地位,现在连薛姨娘都要爬到我头上来。”
谢景怡心里不住叹气,陆炳生来的时候还叮嘱她,叫她过来劝解母亲几句,毕竟家里就这几口子人,还闹的这样僵,怪难看的,但瞧母亲这个样子,竟是一点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叫她如何劝。
“母亲,您还是跟父亲认个错,您大概是没听见秦家的姑娘成了什么样,要是当时咽了气也就罢了,如今疯疯癫癫人不人鬼不鬼,听着都叫人揪心,您想想差一点就是咱们三姐儿来遭这份罪,您这个态度,父亲能不生气吗?”
“我什么态度,我不是都认错了吗,横竖已经这样了,我还能如何,罢了不要再提这事,听着都闹心。”
许氏这个人教养学识都有,就是关键时候犯糊涂的毛病要不得,大户人家的主母,最要不得的就是心眼小,凡事算计的太过,必定因小失大。
谢景怡不好再劝,转了个话题道:“母亲,蝉儿那丫头怎么就到您跟前了?”
“你们都不在,也就她能哄我开心,留着说说话解闷也好,怎么,你瞧着哪里不对?”
不是哪里不对,是哪里都太对了,这才引起谢景怡的注意,这个丫头眉眼间偶尔流露出的光,可不像她表面这般安份。
第042章 许氏撒泼
谢景怡陪着许氏说了一会子家常,就去了谢景翕的绛雪轩,正巧薛姨娘与老夫人皆在,屋里有明玉这个小活宝,老远就听着笑声。
谢景怡心里又是一番感叹,这里的欢声笑语与许氏屋里的冷清对比鲜明,三姑娘进府这才几年,风水就已经轮转到她跟前了。
“大姐姐,你怎么来了的,快进来外面怪冷的。”
谢景翕过来挽着谢景怡的胳膊,六姐儿也跑过来挽着她另一只胳膊,薛姨娘与大姑娘打了声招呼,就又去跟老夫人商议谢景翕的婚礼细节。谢景怡不动声色的瞧了一圈,六姐儿窜了个头,性子也越发开朗,薛姨娘也颇得老夫人喜欢,原来在这府里头,瞧得最明白的就是这娘俩,不声不响的,就什么都有了。
“祖母,姨娘,父亲与炳生有要事要谈,我就跟着过来看看你们,横竖年节也没什么事做,回娘家也自在些。”
“嗯,你婆婆公公都还好?”
老夫人虽然不大喜欢许氏,但对这个大孙女倒是没什么意见,觉的她比许氏要懂事的多,谢景怡反倒因为许氏的事,觉的有些对不大住老夫人跟谢景翕。
“祖母您挂记,他们都挺好的,昨儿婆婆还问您呢,说该日要登门见见。”
“我老婆子有甚好看的,倒是景翕大婚,请他们都来才好,等你三妹妹安定了,我也就要回南边去,省着我在这里,你们都不自在。”
“祖母,您这又是说哪的话。”谢景怡斟酌着,“母亲能力有限,家里还要靠您做主,今次这事是她不对,您就看在父亲跟我们的面子上,别跟她计较。”
也是难为一个做闺女的替母亲说情,老太太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但是一码归一码,这件事不是道个歉能解开的心结,谢景翕在家的时候还好,等她出嫁了,老夫人与许氏相看两厌,日子是过不安稳的。
“祖母,您看您,好容易盼您来了,您还要回去,我们都不放心你一人在南边,就跟我们一起住呗,实在不成,您就跟我去住。”
“又说浑话。”老夫人斜睨了谢景翕一眼,“等你跟姑爷蜜里调油似的,还能顾得上我老婆子?”
谢景翕脸一红,原本她想说顾昀有个别院,想叫她去那住的,但又觉的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于是话到嘴边就没提。
谢岑与大姑爷一直谈到傍晚才出来,太夫人命人备了他们的饭,谢景怡与陆炳生便留在谢府用了晚饭,谢岑难得高兴,与大姑爷浅饮了几杯,看样子是事情谈的顺利,连一向不大饮酒的谢岑都破了例。
谢岑是不大能饮酒的,喝点就要闹头疼,但是他今儿高兴,也就不觉得如何,等到了夜间要休息的时候,头疼之感才越发明显,于是就想着叫厨房弄碗醒酒汤过来。
不过谢岑还没开口,外面就有人敲门,谢岑心下疑惑,他不曾叫人,怎么会有人过来,谢岑披上外衣去开门,只见是许氏房里的那个丫头,叫什么蝉儿的。
谢岑眉头一拧,“你来作甚?”
蝉儿低眉顺眼的端着一个托盘,上面热气腾腾的放着一碗汤药,谢岑问她,她便盈盈一拜,“回老爷,是夫人叫我给您送醒酒汤过来的,怕您喝了酒头疼。”
谢岑一愣,颇有些意外,他仔细打量了蝉儿几眼,她一身水红的掐腰长裙,衬的一张年轻的脸红润光泽,平时不大注意,夜光下细瞧眉眼,却是有几分魅人的,五六分的长相,就被一股子说不清的娇媚衬托出七八分。
通常主母要是在这种情况下使唤哪个丫头进自家夫君的屋子,其用意都是不言而喻的,何况一看蝉儿就是精心打扮过的,羞涩的模样不禁让谢岑心里一动。之前他也注意过这个丫头几眼,觉的她安分少言,颇知进退,对她也存了些许好感,而且自从楠哥儿出事,谢岑就没大进过赵姨娘的屋子,许氏那里不过偶尔去几次,薛姨娘身子不好,她自己都远着谢岑,所以这小半年,谢岑几乎没怎么疏解过。
一个正值壮年的男子,便是再不近美色,也难免有需求,更加上今儿他饮了一些酒,就越发动了心思,于是一闪身,让蝉儿进了屋。
蝉儿一直低着头,服侍谢岑喝了醒酒汤,热乎乎的醒酒汤一下肚,谢岑越发觉的小腹升起一股燥热。
“去替我备一桶热水,我要沐浴。”
蝉儿原本要告退,闻言不由一愣,但也并没有反抗,只道了声是。很快厨房送来了一桶桶的热水,蝉儿便斟酌着冷热往浴桶里倒,娇小的背影舒展着,映在热气氤氲里,实在叫人移不开眼睛。谢岑悄无声息的走过去,等她弄好了水,便伸开胳膊,是叫蝉儿替他更衣的意思。
蝉儿一张脸通红,替谢岑解扣子的手还有些发抖,但对于谢岑来说,那偶尔的碰触就是最好的撩拨,他沉沉的看了她一眼,猛地抓住了蝉儿的手,直接把人抱进了浴桶。
蝉儿被猝不及防的变故吓的惊叫一声,桶里的水承载不住俩人的重量,溅了满地,蝉儿娇滴滴的唤了一声老爷,便半推半就的从了谢岑。
一向勤政的谢岑,头一次起晚了,于是干脆跟宫里告了病假,偷了一日闲。也不知是昨晚喝了酒还是他太久没碰过女人,居然一直跟蝉儿闹到了四更天,这会子懒懒的躺在床上不想动,一只手揽着蝉儿,竟有种新婚之感。
“老爷,该起了呢。”
蝉儿经了人事,声音越发柔媚,她细嫩的小手推了推谢岑,险些让谢岑再次破功。谢岑赶忙握住她乱动的小手,“别动,再陪我睡一会。”
蝉儿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却是起了身,嫩白的身子一离开被子,上面全是青红的痕迹,谢岑眼神一黯,就又将她翻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