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长媳-第17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人知的作用,你们给她喝了药,是不是可以放她走呢?”
来人眉头一皱,“顾夫人,在下一路对你礼遇,咱可不兴得寸进尺,这位姑娘身手太好,我们不得不防,除非她死了,不然是断不能放走的。”
“什么药我喝便是。”方钰冷冷开口,“想来你们主子也不是什么能见人的东西,对两个女人还如此提防。”
“呵呵,这船上可不只你们两个吧。”
方钰心里一怔,难道说其他的人已经都被发现了?
“你怎么不说,这整条船都被我们买了呢?”
“这位姑娘,把咱们当傻子了不是,不多不少,一共五名,我可有多数一个?”
方钰紧咬着后槽牙,五个,居然都被他们揪出来了!
具是顾昀手下的好手,竟就这样折了。
谢景翕的心已经凉了半截,方钰带的人一个不落都成了落网之鱼,眼下就只剩了一个明玉,她就算出去也不顶事,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联系谁。
真的只能听天由命了。
船靠岸的时候,谢景翕被他们的人簇拥包围走在前,她注意观察岸边,码头上停满了漕运船只,卸货装货谈生意的比比皆是,可谓人头攒动,她估摸着,废太子的人一定都隐藏在其中,至于宋延辰的人,谢景翕并没有发现,很可能他们还没有赶到。
谢景翕低头看路,走到一群搬运粮草的汉子之间时,她猛地顿住脚,捂着肚子痛苦的弯下腰,她身后跟着的人紧张不已,生怕她玩什么花样。
“抽筋了,好疼……”谢景翕难过的蹲在地上,一脸冷汗,她后面的人碍着人多不好出言警告,但周围劳作的汉子们却不干了,“喂!这谁家的媳妇,别跑我们这讹人啊,我们可压根没碰她啊!”
后面跟着的人把谢景翕围在中间,“不好意思各位,见谅见谅,呵呵,是我们家夫人快生了。”
“快生了还出门晃悠,真是,出点事我们还说不清了。”
谢景翕重新站起来,装着痛苦的样子继续往前走,而她走后,离她最近的一个汉子捏着他方才捡的纸条,他默默的将里面夹带的碎银子收好,拿着纸条跑去劳工头那里,“头儿,方才一个娘们留了张纸条给我,我也不认字,您瞧瞧写的甚,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滚你娘的,干你的活去,人家眼又不瞎,看上你,切……”那劳工头打开纸条上眼一瞧,立时张大了嘴,“什么?有人要火烧粮草船?”
谢景翕写的正是有人要意图火烧船,请看到纸条人速去报官,务必请官老爷派人搜查每条船,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他娘的,真事假事啊,不是带老子玩呢吧!”他揪住给他送纸条的那个汉子,“来来,你与我说清楚,到底谁给你的纸条!”
那汉子摸着脑门,“不就刚才船上下来的那个,长的还挺俊的,看样子也是有钱人家的女人,我们几个偷摸瞄了好几眼呢,就是跟着她的人挺奇怪的,那女人看样子快要生了,跟着的人还一点不着急的样子,唉!头儿,你说不会是被坏人掳走的吧,这年头绑架个把有钱人家的夫人,能捞不少呢!”
劳工头也犯了愁,心说这闲事要不要管呢,什么好处没有,还担着风险,万一惹上了什么不该惹的大人物,那不是倒霉催的吗?
“快去通知咱们的人,赶紧收手撤走,别人问也别说漏嘴,就说东家吩咐的。”
“唉唉,不是,头儿,咱真见死不救啊,两条人命呢!”
劳工头狠狠心一挥手,“少啰嗦,还不快去!”
那汉子也没了主意,心说这不能怨我啊,我能做的都做了,您二位就自求多福吧。
再说明玉,船靠岸后,船上的人大梦初醒,但再傻也都知道是遇上了贼,哪里还敢继续坐船,只能认倒霉的下船继续搭乘别的客船,而明玉却磨磨蹭蹭的走在最后,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去了谢景翕所在的船舱。
正巧冯冬回自己船舱收拾东西,大门敞开,一眼就瞧见从他门前经过的明玉,他奇怪的唤住她,“柳娘子?你怎么还没走啊?”
明玉尴尬的停住脚,怎么哪哪都有他啊,真是冤家路窄,她干笑着退回来,“冯公子,原来你住这里啊,我,我来看看我那同乡走了没有。”
“哦,那正好,咱们不如回头一块搭乘别的船吧,反正咱们方向一致,你孤身在外也不安全,搭个伴也好。”
他是不是有点热心过头了啊,明玉欲哭无泪,她还是别跟他在这蘑菇了,先去瞧瞧她们家姑娘再说,“那什么,您稍等啊。”
明玉跑到谢景翕的船舱,里面倒是不见狼藉,但是行李却落在里面,这得感谢绑架谢景翕的人掉以轻心,想着他们的人都尽数抓走了,也不怕她耍什么花样,几件衣裳罢了,留下也不妨事。
明玉过去收起谢景翕落下的行李,慌的直接蹲在地上,坏了坏了,姑娘一定是被带走了,不然不会丢下行李不要,而且她旁边船舱里的人也不见了,一定是都被他们发现了,这可如何是好,难道就剩她自己了吗?
明玉抱着行李就开始哭,随后跟过来的冯冬见她蹲在地上嗷嗷直哭,以为出了什么事,“柳娘子,你这是怎么了,难道你的同乡出事了?”
冯冬上前将她扶起来,眼睛仔细的巡视着船舱,忽然在床板里头的木板墙上发现了几处极为模糊的刻痕。
第189章 求路无门
谢景翕与方钰被分别关了起来。
压她们的人带着她们七拐八拐一通,末了还给她们蒙起了眼睛堵上了嘴,谢景翕忍着胃里的不适,仔细分辨着周围的味道,有水中独有的腥气,还有粮草的青气,幸得她现在对气味比较敏感,综合判断,她是被关在了一个船舱里。
这点倒是在她意料之中,她观察过周遭的地势,也分析过废太子这群人,此处离京都极近,搜查废太子与秦王余孽的风头还没过,他们不便光明正大的住在周边的小镇上,而掩藏分散在这些过往各地运粮运货的船上是最有可能的,这里人多眼杂,雇佣的多是短期小工,且身份都不可考,一旦出事极易脱身。
把她关进来之后倒是并没有等到那所谓的大人物前来,谢景翕尝试着把嘴里的异物抵出去,再不拿掉,她能被自己的酸水给噎死,废了好大的力气,腮帮子都酸的没了直觉,吐出去的那一刻,低下头就开始干呕。
真是前所未有的狼狈,她看着凸起的肚子,心里一片荒凉,但随即又有了无限的勇气,为了肚子里的娃娃,她也不能慌乱。
外面已是旁晚时分,艳丽的晚霞铺在水面上波光粼粼,如红宝石般闪耀,劳作的人们依旧大汗淋漓,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谢景翕所在的船舱被黑布遮住,分不清是白天黑夜,当舱门打开的一瞬间,一束夕阳突兀的照进来,被蒙住眼的谢景翕也感受到了,她下意识的回避,心想,终于有人来了吗?
进来的人只是来送饭的,顺道给她解开了被束的手,吊儿郎当的语气,“赶紧吃吧,您可是贵客,上面吩咐了要优待,真是长的好看的人到哪都吃香。”那人打量着她,一瞬间起了些心思,“就是不知道手感如何,摸一把不犯法吧。”
谢景翕简直头皮发麻,一瞬间就膈应了一身的鸡皮,那属于陌生人的手碰到自己下巴的那一刻,她抑制不住的酸水往上涌,然后毫无保留的喷了那人一身。
“你!真是晦气!”那人一身的呕吐物无处擦,关键手上也是,极怒之下,扬起手就要打她。
“青爷,你来了。”
送饭的人下意识一回身,见门外并无人,瞬间反映过来自己被懵了,简直怒火上涌,谢景翕冷笑一声,“这位小哥,我恶心的时候最容易咬舌头,你要是再敢靠近我半步,我可保不齐真能把舌头咬断了,你们上头不会怪罪你吧?”
送饭这位被她连膈应带威胁,灰头土脸的退出去,谢景翕紧紧咬住牙根,将几欲夺眶而出的眼泪生生忍了回去。
果然又是顾青。
她心里生出了前所未有的仇恨,顾昀的,外祖父的,还有她孩子的账,迟早跟他一并算清楚了!
方钰的待遇就差了许多,手脚皆被绑住,扔在一处堆满粮草的船舱里,无人送饭无人过问,她因为事先喝了卸去功力的药,精神头也不如以往,好在她有抗药性,这药对她的时效并不长久,她要做的就是等待药效彻底过去。
方钰与方玳虽是亲姐妹,但从小的训练轨迹并不相同,方玳性子稳重,适合担当大任,所以学的东西就比较全面,放在哪都是一把好手,而方钰从小聪慧伶俐,筋骨也上佳,除了刻苦习武,各种旁门外道学的也多,说的再直白一点,就是当死士培养起来的。
肚子里不知被灌过多少毒药,所谓的抗药性,除了经常泡药水,就是要亲口尝尝,像是蒙汗药软筋散之类的,她一度是当饭吃的,因为喝一次恶心的几天吃不下饭。他们那群人里,坚持不下来的倒不一定死,但是一定会沦为最没用的人,她想出人头地,就只能忍着,所以方钰骨子里天生就有韧劲,低头不是她的本能,只要给她一口气,她就要活,还得让欺负她的人死。
这一路受尽了窝囊气,明明安排的十分妥当,但还是暴露了,不止对不起大少爷与夫人,更对不起她自己,只要让她逮着机会逃出去,一定让算计她的人好过。
黑暗中,方钰一双眸子晶亮晶亮的,她们已经等不到外援,解救夫人的事,便只能靠她了。
冯冬陪着失魂落魄的明玉下了船,彼时天色还早,太阳也还老老实实挂在半山腰,他心事重重,琢磨着接茬赶路是不成了,得找个地方住下来再说。
他一路对柳娘子的猜想已经证实,心里可谓五味杂陈,到最后他什么也没问,只问她:“柳娘子可有甚打算?”
明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