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色医妃-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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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玉面色发白:“副将,他如何立军功?”就算有,也被主将给夺了!
秦玉不蠢,品出一丝不寻常来,秦蓦这是怀疑她了?所以将她与李旭踢开远远地?
想到此,秦蓦握紧了拳头,心中生恨。
自身都难保,秦氏求她的话,自然不必放在心上。寻了借口,就离开了。
秦蓦望着她逃也似的背影,掩不住心内的失望。
秦玉已经坏到根子上去了,无法再让她洗心革面。
若是连边关都囚困不住她那颗害人的心,就莫怪他心狠手辣,不顾念血脉亲情!
“你如何看?”秦蓦走到谢桥的身边,想听她的意见。
谢桥自然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只是这话叫她如何说?斟酌的说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谢桥抬眼看向秦蓦,他面色冷郁的坐在她的身旁,冷静的说道:“你心里早有打算,何须问我?”
只是不忍心罢了!
斩断手足,需要莫大的勇气。
何况,秦蓦本就是重情重义之人。
秦玉这是真的拿钝刀子割他的肉。
谢桥犹豫着不肯答应秦蓦,何尝没有秦玉的关系在里头?话头既然已经说开了,以防万一,谢桥先透个底儿:“她是你的胞妹,日后成亲算是我的小姑子,未免因她生出间隙,有些话儿不得不摊开说。她对我本就心存敌意,若是再使坏,做些腌臜事,我可不会顾念什么亲情手足!”
秦蓦懂她这番话的意思,秦玉招惹她,并不会因为他而留情面。若是不能达成一致,这门亲事便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必要。
“你不必顾忌我。”秦蓦对秦玉已经算仁至义尽,他不可能事事原谅或者护着她。
谢桥的心放回肚子里了。
秦蓦睨一眼桌子上的懿旨,“这一道懿旨怕节外生枝,早求下放在我手里。你的那一道,还在太后手里头。你已经应允,还是早点定下为好,我会奏请太后,让她明日将懿旨赐下。”双目灼灼的盯着她,握着她柔软的手,拇指在手背上爱不释手的摩挲着:“府里还是有女主人才像样子,无字楼里,这几日显得有人气。”
谢桥轻轻‘嗯’一声,感觉血液全都涌到脸上,一阵滚烫。
秦蓦凝视着她红如朝霞的面颊,格外的心动,忍不住亲了一口,将头埋在她白皙细腻的脖颈里,闻到来自属于女子身上的淡淡体香,忍不住的心神荡漾,恨不能马上将她娶进府。
以前没有尝过她的滋味,见到她并不会生出旖旎的念想。直到酒楼里怒吻她之后,才有了一个男人正常有的反应,好几次梦到与她痴缠着醒来。
在她面前,她的一举一动都能触动他的心神,他一向引以为豪的自制力简直就是不堪一击。
谢桥也觉得很危险,当即说道:“事情处理好,我也该回去,不然二婶娘该担心了。”她住到男子府中,孤男寡女的相处,已经惊世骇俗,哪里敢透露半点风声?她只是告诉柳氏,这几日住在寒潭寺。
“嗯。”秦蓦既想她长长久久的住下不走,可奈何她还没有名份,留下来苦的是他,也便没有再挽留。
想起昨日夜里,他去她住的屋子找她,恰好碰见她沐浴出来,浑身上下并没有穿裘衣裘裤,裹着一块大的方巾遮住春色,露出两条修长匀称的腿,一头浓密似瀑布的长发垂在一侧,显得她的肌肤格外白腻宛如脂玉。点点水珠自锁骨滑落……无限旖旎遐想。
他当时只觉得身上有团火在烧着他,越烧越烈,不受控制的盯了好一会儿。晚风自窗外吹拂而入,她身上的方巾一荡一荡,仿佛下一刻便飘然而落。似白雪消融露出掩盖的诱人春色,脑子里闪过几个念头,最终什么也没对她做的走了。
到现在想起来,都让他有些吃不消。“我让蓝星送你回去。”嗓音哑透了。
谢桥听出一丝不对:“你怎么了?”
秦蓦一本正经的说道:“入夏天干气躁,上火了。”
谢桥狐疑的看一眼,目光扫过他腰间往下的一处。秦蓦下意识的侧身避开,又觉得此举像怕她发现短处而遮掩。朝她靠近了几步,坦荡的任由她打量。
谢桥险些被他无耻的行径给口水呛到,只是方才他一直戳着她,起身的时候下意识的看一眼……
秦蓦脸上笑开了,仿佛在询问她可否满意。
“臭流氓!”谢桥耍流氓向来没天分,哪里敌得过肖想她已久的一头饿狼?
草草收拾一番,带着东西走人。
——
福宁宫
太后坐在铜镜前,宁姑姑替她梳头,太后额上覆着一层薄汗。“今日里比往日里要热上许多,可要放一盆冰?”
“也好。”太后的病治好之后,格外的怕热。“蓦儿求懿旨多日,今日让人禀了哀家,将懿旨赐下去。”
宁姑姑没有接话,太后提起这话,显然后面还有话要说。
“皇帝的那番话有道理,容华身份低了,如今虽然封了县主,但是也掩盖不了她在乡野长大,品德上亏了。”比起太子与极为王爷,她更心疼秦蓦,从小没了母亲,有爹不如没有个爹,他娶妻之事是太后心头的大事。可架不住秦蓦不愿娶,如今都二十四五,再不能耽搁。
他来求懿旨,她心里着实吃惊,心里欢喜,想知道是哪家的贵女让他动凡心,哪知千挑万选,竟选中谢桥!
对象虽不如人意,也抵不住秦蓦喜欢。
不是谢桥,他不娶。
“娘娘,您操心了。容小姐她也是神农后裔,这重身份足以弥补她的不足。”宁姑姑劝慰道。
太后叹了一声:“这也是我心急的一处,娶妻娶贤,她这个身份,如何能沉下心,稳住性子操持家业?哀家听闻她开医馆,种药山。太医院里头的人,惊叹她开膛破肚治病的法子,想要她授业。”提起这个她头痛,若非她先闻到风声压制下来,早就瞎操办起来!
“娘娘,凡事有利有弊,容小姐在不用担心郡王病发。”宁姑姑知道太后的症结,秦蓦是她最疼爱的小辈,自然是希望他什么都是好的,处处都紧着秦蓦为先。
太后感叹秦蓦是个命苦的,这媳妇他自己求来,她能说什么?
打从她见谢桥的第一眼,就知晓她不是安于家室,相夫教子的人。
提及医术,她眼里有光,那种光叫野心。
太后这一点的确没有错看谢桥,她的确想将医术发扬光大。
“儿孙自有儿孙福。”宁姑姑梳好发,搀扶着太后起来坐在桌前,服侍她用膳。
太后说是说,也没有打算使绊子,就是心疼秦蓦。推开宁姑姑端来的清粥:“皇帝今日与哀家一同用膳。”
这时,宫婢进来通报道:“太后,郡主求见。”
太后眉开眼笑:“快带她进来,这孩子记起来看哀家。”
秦玉进来,福身请安。
“快坐在哀家身边。”太后拉着秦玉的手,上下打量她一眼,她脸色苍白,眼底敷着细粉,也不曾掩盖住眼睑下的青影,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太后怜爱的说道:“孩子,你有心事?”
秦玉扑通跪在地上,带着哭腔说道:“皇外祖母,您救救玉儿!”昨日从郡王府回去之后,她一直心里想着如何化解去边关,唯一能够帮忙的人就只有太后了!夜里李旭回到府中,待她不再亲厚,问十句一句不回,她便猜到肯定是被秦蓦盘问得门儿清,所以才有白日里那番话。
他知道,他全都知道!
这个念头,险些吓飞她的魂儿。
太后被她这架势,吓得不轻。连忙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哥哥他将李旭调至边关,让我随同。我知哥哥心疼我,所以他让我嫁给谁,我便嫁给谁,没有半句怨言,即便京中贵女笑话我!我也不曾怨怪过他!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个道理我也知晓。只是还是忍不住生怨,心中惶恐,哥哥是不是对我不喜,所以我归京不久,他迫不及待将我又送离京城。”
“以往在南陵,我想念皇外祖母来一趟都困难,何况远在边关,只怕这辈子再难相见。我舍不得皇外祖母,也舍不得哥哥,我只有你们这两个亲人,不想和你们分开!”
秦玉跪走到太后的身边,涕泪俱下:“求求皇外祖母让玉儿留下来。”
太后也可怜秦玉,不知秦蓦为何将秦玉嫁给一个区区副将,怕兄妹俩生间隙。如今听闻秦玉并不曾怨过秦蓦,只觉得她识大体,更是对她心生怜惜:“快起来,哀家唤你哥哥进宫,好好说说他。”
秦玉心凉半截,请秦蓦进宫,他只怕立马将她踢出京城:“不,皇外祖母不要请哥哥进宫。他心疼您,会怪玉儿不懂事,这点小事情来叨扰您。玉儿……玉儿也是没有办法,所以来叨扰您清静。”
“只要是您说的话,哥哥他会言听计从!”秦玉哀求道。
太后并没有老糊涂,秦蓦对秦玉的在意与呵护,她看在眼中。若非是有重要的事,定不会舍得将秦玉送到边关吃苦。
而秦玉话说的好听没有任何的破绽,可太后也是踏着白骨坐上这个位置,如何是轻易能够糊弄?从她阻扰不许秦蓦进宫,便觉察出端倪。
秦蓦做事乖张,可正事上从未任性、马虎。太后很放心,所以秦蓦的决定定是事出有因:“你听你哥哥的话,暂时先去边关,过不了多久,哀家便命令他让你回京。”
相比秦玉,太后的心更偏向秦蓦。
“皇外祖母!”秦玉难以置信的看着太后,心里隐隐有个念头,她去了当真再也回不来。
“你放心,蓦儿做事向来稳妥,他这么做定有用意,你别急。”太后见挑选的时辰差不多,唤内侍进来,将一卷懿旨交给他,让她去辅国公府去传旨。
秦玉心知是劝说不住太后,盘算着另辟他路。目光落在懿旨上,开口道:“皇外祖母,那是什么?”
“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