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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絳雪玄霜-第65章

小说: 絳雪玄霜 字数: 每页3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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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听来十分婉和,但方兆南聪明过人,已听出这几句话中明白说出,非友即敌的最后劝告。

如果自己再不把胸中隐密但然说出,对方即把自己视作冥岳中派来卧底的人,一时之间,大感为难。

正在付思之间,忽听偏殿外面响起一阵步履声,一人大步而入。

方兆南一见来人,立时抱拳长揖,说道:“张师伯来的正好,弟子正遭人疑为冥岳中派来卧底之人,师伯请代弟子作主。”

来人大约有五十以上,眉字间隐隐现出倦意,正是江南四剑之一的张一平。

他一入偏殿之门,目光就投注在那楼衣村童身上,听得方兆南说完话,才转过头来说道:“江南武林之中,有谁不知你是周佩的弟子……”

方兆南接道:“弟子已再三向诸位老前辈解说此事,但却始终难以获信。”

忽然想到自己和周慧瑛陷入那山腹石洞之时,他还在朝阳坪养息伤势,也不知他以重伤未愈之躯,如何逃出了冥岳中人的毒手?

心中在想,口中却不自觉加了一句,道:“师伯的伤势,可已全好了吗?”

张一平一面点头作答,一面缓步走到方兆南身侧,目光投注在陈玄霜身上问道:“这女娃儿是谁?”

两人同时逃过了一次大难,相见之后,本该彼此亲切相询别后经过之情才对,那知张一平神情之间,却是一片冷漠。”

方兆南心中暗感奇怪,但仍然毕恭毕敬的答道:“这位陈姑娘,对弟子有过救命之恩,我们已认作了兄妹。”

张一平冷冷一笑,道:“你有了这样漂亮的师妹,那就难怪你忘记了另外一位师妹了。”

方兆南听得怔了一怔,道:“师伯此言,弟子甚是不解……”

张一平接道:,‘这有什么难解,遇得这位师妹,忘了那位师妹,也不是什么稀奇之事,只可笑我那义弟,误把你认作真诚的君子,不但把一身本领倾囊相授,而且临死之前,还遗书要我和垂钓逸翁林清啸作主把他膝下唯一的女儿,相许于你,只怪他有眼无珠,错看了人……”

方兆南愈听愈觉不对,急急接口说道:“师伯有什么教诲之处,但请明白相示,弟子无不遵从,这等曲转之言,实叫弟子一时间,难以想得清楚。”

张一平似是亦觉出自己几句话,说得大过慌急,使人费解,脸色稍见缓和,说道:“这么说来,你倒是还记得你那周师妹了?”

方兆南凄然叹道:“师门不幸,惨遭灭家之祸,唯一逃出毒手的师妹,又遭了俞罂花那妖妇的毒手,弟子已亲手将她尸骨葬在朝阳坪下,一处山谷之中。”

俞罂花,乃江湖上一代妖姬,在场之人,无不久闻其名,熟知其事,一听方兆南忽然提起此人,都不禁为之心头一震,凝神静听。

只见萧遥子独目中神光闪闪,逼近方兆南两步,问道:“她还活在世上吗?你在那里见到了她……”

忽然想到自己这等急急追问的神情,只怕要引起天下英雄的猜测,赶忙住口不言。

方兆南微一沉吟,道:“老前辈可认识玉骨妖姬俞罂花吗?”

萧遥子心中虽甚不愿答复此事,但口中,却不自主的说道:

“何只认识?就是她尸化白骨,我也认得出来……”

只觉心中一阵激动,冲口说出了来,待他惊觉不该说时,已自说出大半。

张一平突然接口说道:“俞老前辈生平之中,有功有过,武林对她的为人,迄未作论定,一个年轻孩子,岂可随便出口伤人。”

言词之间,竟是对玉骨妖姬,甚为恭敬。

大方禅师低声喧了一声佛号,道:“俞罂花月下生死未知,自是难以对她作最后定论。”

但见萧遥子身躯微微颤动了一下,望着方兆南道:“俞罂花还活在世上吗?”

方兆南道:“死了……”

萧遥子似是甚感震惊,呆了一呆,又问道:“她几时死的,尸骨现在何处?”

方兆南听他问话之中,充满着关怀之意,心中暗暗忖道:

“那山腹石洞之中的怪抠,虽有诸多迹象是玉骨妖姬俞罂花,但到底未听她亲口说逾身世,究竟是与不是,还难作定,一时间犹豫难答。

萧遥子大声说道:“我问她尸骨现在何处,你是听到没有?”

方兆南看他情急之状,故作镇静的说道:“那人究竟是不是玉骨妖姬,晚辈目下还难有肯定,只是相疑罢了!”。

萧遥子究竟是定力深厚之人,虽在极度的激动之中,仍可勉强保持着镇静,当下不再说话,暗中运气调息,使神情逐渐复常。

群豪都误认了萧遥子和玉骨妖姬之间,有着什么过节,也无人开口追问。

方兆南看他不再追问,启是乐得不说,回头望着张一平道:

“师伯别后可好?”

张一平道:“别后之事,虽只短短数月,但说来话长,咱们等会再说吧!”

也不待方兆南回答,又回头对大方禅师说道:“此人确实是周佩门下弟子,不但和冥岳之中没有一点渊源,而且还有着一股血海深仇,此点,老朽可以作证。”

大方禅师道:“人心难测,事态无常,这位小施主虽是出身周佩门下,但已和张大侠分手了有数月之久,难保在这分手数月之中,没有其他的变化……”

他心中已对方兆南猜疑甚深,对张一平之言,不敢相信。

方兆南道:“者禅师不肯相信,那也是十可奈何之事……”

大方禅师突然提高了声音说道:“那女扮男童之人是谁,纵然故作聋哑,但也难以欺骗得过老衲的双目。”

此言一出,在场群豪都为之一呆,齐齐转脸向那楼衣村童望去。

方兆南暗暗忖道,“梅绛雪女扮男装之事,这老和尚已然从她短简之上看到,只怕她心中定然要恼恨于我。”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在他心中,虽然明明觉得那夜对月缔盟之事并非出自心愿,而为环境所迫,屈己下从。但潜在意识之中,又不自主的承认梅蜂雪是自己的妻子,他心中并没有很明确的想到,只是一种隐隐的感觉而已,这感觉使他犹豫惶惑,无以自主。

那楼衣村童似是已看透了方兆南的尴尬之情,忽的嫣然一笑,对大方禅师说道:“哼!

你还不是从那短简之中,看出了我是女扮男装,如是早就看出,为什么早不讲呢?”

她装了半天聋哑,此刻突然说起话来,自是前功尽弃。

袖手樵隐冷冷的接道:“老夫初见你时,已瞧出你是冥岳中那穿白衣的女娃儿……”

梅绛雪举起衣袖,在脸上一抹,登时抹去了满脸油污,露出雪白艳红的本来面目,冷冷的说道:“老樵子就是爱说大话,你既然早看出来了,为什么不早说呢?专放马后炮……”

袖手樵隐怒道:“老夫就是要看你这女娃儿要作何等之事,故意不揭穿你罢了!”

大方禅师道:“史兄,这位女施主当真是冥岳中的人吗?”

袖手樵隐道:“不错,她不但是冥岳中人,而且还是自称冥岳岳主的亲传弟子。”

梅绛雪吃了一惊,暗暗忖道:“这老樵子怎的知道?”

心中虽想开口相询,但又怕被人顶撞回来,她虽从小在异常恐怖的环境之中长大,耳孺目染尽是血腥残酷之事,养成一副冷若冰霜,满不在乎的性格。但她潜在的一点善良人性并未完全消失,而且她究竟还是十八九岁的少女,对人对事,都还存着好奇之念。

是以听得袖手樵隐说出自己是冥岳岳主的亲传弟子之后,心中甚感惊奇。

大方禅师肃容说道,“此事关系重大,万望史兄勿作儿戏视之。”

袖手樵隐生性冷僻,也不禁为之气愤,当下答道:“在下之言,决错不了,老禅师但请放心。”

方兆南目睹大方掸师的庄严神情,亦不禁为之心折,心中虽想替梅绦雪掩遮几句,或是用话示意她早些逃走,竟自难以讲出口来。

大方掸师合掌当胸,圆睁着双目问道:“不知史兄何以得知此女是冥岳岳主的亲传弟子?”

袖手樵隐似已被大方禅师追问的有些不耐烦,抬头望着屋顶,冷冷说道:“昔年四派高手,联手追剿那施用‘七巧梭’的妖妇,哄传江湖上惊天动地之事。但我史某人却单人匹马和那妖妇苦战了一夜之久,虽然伤在她手中,但却未得过一臂助力,自始至终凭仗我史某个人之力。

这女娃儿刚才和我动手时,和那昔年妖妇武功路子完全相同,这女娃儿年不过二十,所用武功,又和妖妇路子完全一样,自是那妖妇亲自传授无疑……”

他心中对梅蜂雪的武功,虽甚敬佩,但却不肯出口赞扬,倏而住口不言。

大方禅师霍然转过身去,目注梅蜂雪说道:“女施主既然敢来,自是不该再隐密身份,这位史大侠说的可对吗?”

梅绛雪缓缓举起右手,解开胸前钮扣,当众脱下上衣。

偏殿中人,大都是在江湖上有着甚高身份,看她当众解衣宽带,都不好意思瞪着眼看。

大方禅师低喧了一声,“阿弥陀佛!”首先别过头去,群豪随着转脸旁顾,只有陈玄霜瞪着一双垦图,凝神相注。

梅绛雪动作迅快,眨眼间,脱去了一身槛楼村童的衣着,打开挽在头上的男譬,抹去脸上油泥,松了挽系在身上的衣袂,片刻间恢复了本来的面目。

但见一个亭亭玉立长发披肩的白衣美艳少女,满脸冷漠之情,站在偏殿正中,一面举手理着长发,一面淡然说道:“对了怎么样,不对又怎么样?”

她在数十个高手重重围困之下,竟然气定神闲,毫无惊惧之情。

大方禅师微微一笑,说道:“女施主胆气过人,世所罕见,老袖十分敬佩,目下之人,大都是令师传梭所邀,赴会绝命谷招魂之宴,但老袖遍查天下名山大泽,始终未能找出冥岳所在,不知女施主可否一指去路?”

梅绛雪冷然说道:“绝命之谷,招魂之宴,愁云惨雾,有去无还,我瞧你们还是别去的好。”

这几句话,说的毫无内容,虚无缥缈,众豪虽都是久历江湖的老手,也听得莫名其妙。

萧遥子冷笑一声,道:“姑娘之言,实叫人难以索解,如再不肯但然相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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