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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金三角之谜-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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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吗?”白薇轻声问白蔷,并吻了她脸颊一下。
  “凑合混吧。”白蔷放荡地一跷腿,说:“腐败,国民党,完喽!”
  “嘘!”黄飞虎用手势制止了白蔷说话,示意她不要说话,专心听白敬斋讲话。
  白薇的目光扫到黄栌那里,朝她嫣然一笑,摆了摆手。
  黄栌微微转身,也朝她笑着摆了摆手。
  白敬斋的管家金老歪坐在白敬斋的后面,他40多岁,两只眼睛如两口深井,不可捉摸。
  老鵰捡了一个柔软的皮椅坐着,腰间别着一只白朗宁手枪。
  白敬斋的大姨太蔡若媚叼着香烟,穿着茜绿色旗袍,坐在白敬斋的对面,旗袍下露出他白皙的大腿。
  白敬斋的声音不紧不慢,在客厅内回荡:“国难当头,人人有责。共军长驱直入,挥戈南下,国军节节溃败。国军将领平时营私舞弊,虚度年华,私囊饱满。正当国家用人之际,却仓皇溃败,一败涂地,可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可是这些饭桶庸才,却一泻千里,国府不保,蒋总统训示……”
  说到此时,客厅内大小头目唰地站起,一起立正,客厅内鸦雀无声。
  白敬斋抑扬顿挫说道:“潜伏,退避三舍,以图东山再起。”
  一忽儿,众人坐下。
  白敬斋又说下去:“今日我请诸位前来,就是希望诸位在共军压境之际,休要惊慌失措,要镇定魂魄,积极发展民族精英,部署退却,以求布下网络,伺机完成反攻之大业!”
  说到这里,白敬斋干咳一声,用眼睛瞟了瞟白薇,说:“你把那笔美元拿来,我给诸位发些活动经费。”
  白薇站起身来,拎着那只乳白色的小皮包,走了出去。
  这时,天已大黑,主楼里灯火辉煌。黄栌想上厕所,于是悄悄地走出客厅,来到外面。她问一个站岗的特务:“哪里是厕所?”
  那个特务告诉她:“楼里的厕所坏了,我们暂时在竹林里方便。”
  黄栌听了,皱皱眉,只得走进竹林。这片竹林好大,竹叶茂盛。
  她走进竹林深处,蹲下来方便。方便完赶紧往外走。
  正听见几个巡逻的特务对话。
  一个特务扭亮手电,叫道:“我明明看见一个人影一闪不见了,八成藏在竹林里。”说着,手电光往竹林里乱晃。
  几个特务都扭亮手电,在竹林附近照来照去。
  黄栌生怕误会,藏在竹林里,大气不敢喘一口。
  这时,竹林里走出一人,一个年轻女人叫道:“老总们在找什么呀?”
  一个特务嘻皮笑脸地说:“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翠屏姑娘呀!大黑天的你钻到这儿来干什么,八成是跟相好的幽会吧?”
  “嚼烂你的舌头,人家在这儿解溲呢!”一个女子的声音。
  “你们房里不是有厕所吗?”另一个特务说。
  “小姐正在用呢。”
  “哈,哈……”几个特务嘻嘻笑着远去了。
  黄栌刚走到白楼门口,就听到有人叫道:“着火了!着火了!”
  黄栌抬头望去,只见楼后冒起浓烟。一会儿,白敬斋带着人从楼里跑出来,呼喊着到楼后去救火。黄栌也跟随他们向楼后跑去。
  原来是后面的厨房着火了。正在救火,忽听一阵警铃声响了。
  白敬斋大叫:“有人在楼里大客厅偷梅花图!快跟我来!”
  人声嘈杂,枪声混做一团。原来客厅白敬斋座椅下面是个暗穴,地穴内墙壁上有一幅梅花图,梅花图的底轴有一个导线,一直通到客厅内白敬斋的虎皮椅底座上,就在有人拽出底轴里的梅花党大陆潜伏骨干人名册的同时,警铃响了。
  他第一次听说中共特工龙飞的名字,窃出梅花图并使之自毁的正是龙飞,他是白薇的同学和恋人,是从白薇的轿车里混进来的;她从暗道逃之夭夭。
  黄栌还清楚地记得1949年夏天在广西十万大山里和共军特工龙飞等人的一场遭遇战,在那场遭遇战中,她又见到了白蕾和蔡若媚。
  这是深山里的一个客栈,客栈是二层楼,有木梯通楼上。二楼一个客房窗前,烛光下,黄栌正在聚精会神地绣花。
  楼下大厅内,两个僧人正在对弈;几个住店的汉子在喝酒猜拳。
  店伙计忙个不停地招呼客人,吆喝声、猜拳声、吵闹声不绝于耳,在这山乡小镇汇成了一段交响曲。
  楼上女掌柜蔡若媚的房间里,风流妩媚的蔡若媚正和金老歪亲热地叙话。
  蔡若媚浓妆淡抹,徐娘半老,穿个大红肚兜。
  金老歪形容憔悴,半裸身子躺在床上,二人合盖一条绣花单被。
  蔡若媚抽着大旱烟管,烟雾腾腾,呛得金老歪一阵咳嗽。
  当他转身咳嗽时,现出后背大朵梅花的纹身。
  金老歪说:“你这管大炮呛得人都喘不过气来。”
  蔡若媚媚眼一眯,“吧哒吧哒”又抽几口,放下烟管,说道:“老娘就依了你,天底下那里有谁像老娘这样疼你,你说往东就不往西,你说打狗就不抓鸡!”
  金歪子嘿嘿一笑:“要我怎么会专程赶来会你,千里有缘一线牵啊!”
  蔡若媚飞快地在金歪子脸上印了一下:“我就喜欢你这夜壶嘴,专会甜活人!”
  蔡若媚说:“都躺了半天了,快起来吧,叫伙计们笑话了。”
  楼下传来了一声吼叫:“叫你们掌柜的出来,今晚我要住最好的房间!”
  蔡若媚说:“阎王爷到了,快起来。”
  她一骨碌爬起来,挑开窗帘,往下一瞧,只见一个彪形大汉,身穿盘领宽袍,腰系吐骼带,脚踏尖头乌皮靴,发上系以色丝,饰以金珠,耳上垂以金环。斜挂着一柄鱼鞘宝剑。他是黄飞虎的副官,叫老雕,他的身后跟着几个随从。
  蔡若媚迅速穿好衣服,整了整头发,又在脸上敷了一点脂粉。
  蔡若媚说:“昨晚我觉得不对劲儿,右眼一直跳,心口堵得慌,那两个下棋的和尚就不对劲儿,纹丝不动,下了足有三个时辰。那西厢房窗前的黄小姐一个劲儿绣花,倒真坐得住,大红的梅花,绣了一朵又一朵,也不怕屁股长大疮,光丫环就带了有五个。我琢磨着,她们在等什么人……”
  老雕又一声大吼:“掌柜的,还不快滚下来!”
  楼板直颤。
  蔡若媚一路嚷着“来喽,来喽”,抖着花手帕,旋风般走下楼梯,一见老雕,倚住楼梯,说道:“唉哟,这位大哥,莫非是来自北面,天寒地冻,辣椒吃多了,好大的火气!”
  老雕一见花枝招展的蔡若媚,喜上眉梢,呵呵笑道:“我还以为掌柜的长短是根棍,原来是个趴窝的老山鸡!好模样!”
  蔡若媚一抖花手帕:“我跟你娘还是一个鸡窝出来的呢!吃饭?住店?说话!”
  老雕说:“今晚我要上你们店里最好的炕,我要睡你们店里最俊的妞儿!”
  蔡若媚听了仰天大笑:“可惜啊,你没那个福分!店里净是带把儿的!”
  老雕用嘴撇向楼上窗前绣花的女子:“那儿不是有一位吗?”
  蔡若媚笑道:“那你去问问她愿不愿意?”
  老雕朝随从们一撇嘴,随从们悄悄地上了楼。
  客座中有五个女扮男装的店客,是黄栌的侍女,她们个个拔枪欲起。
  那几个随从还没有挨近黄栌,她手挑绣针,一抹一个,5个随从个个翻身坠楼。
  老雕叹道:“好功夫!”
  5个随从口吐鲜血。
  老雕仰天狂笑:“真是山外青山楼外楼,掌柜的,来壶茶喝,冲冲晦气!”
  蔡若媚说:“大哥,来什么茶,西湖龙景、黄山毛尖、云南白雾、铁观音,还是茉莉花茶?”
  老雕说:“我要的是金三角的黄栌茶!”
  楼上,黄栌一听,惊得让绣红针扎了一下手指,鲜血溢出……
  蔡若媚睁大了眼睛:“黄栌?大哥,您说的这茶,本店没有。”
  老雕一跺脚,地面塌了一块,正在对弈的棋盘倾斜。僧人手一扶地,棋盘又平整了。
  老雕见到这般情景,又是一惊。
  老雕沮丧地说:“那就来碗白开水吧。”
  蔡若媚喊道:“白开水一碗,十万大山的泉水烧的,甜悠悠,美滋滋的!”
  金老歪打着哈欠,伸展双臂从屋里出来。
  金老歪说:“我也来一碗白开水。”
  老雕大怒,说:“人云亦云,天底下还没有模仿我的人。”
  他轻吹一口气,一股气浪袭去,掀去了金老歪的长衫,金老歪只剩一件内衣,一转身,露出了后背上的大朵梅花。
  老雕哈哈大笑:“原来是一朵白梅花!”
  金老歪不慌不忙穿上长衫,嘻嘻笑道:“不好意思。”
  老雕说:“老金,你到这里做什么?难道是惦记上了那个绣花的娘子,她的绣花针可是蛮厉害的。”
  金老歪说:“我来这里讲道,探讨人生。这貌不惊人的小店是南北往来的必经之处,天下往来人,在这歇个脚,泡壶茶,品一品过往的美色,岂不悠哉乐哉?”
  老雕说:“你有什么资格谈论人生!不过是个花囊子、糟树根罢了。”
  金老歪击掌笑道:“大哥这话差矣,我踏遍江湖,寻尽绝色,方知人生的辛苦和真谛。我认为,一般人对生活抱有两种态度,一种是纵欲的人生,追求人世间的享乐,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纵情任性,无法自拔,譬如本人。另外一种是禁欲的人生,视欲望如毒蛇,譬如两位下棋的和尚……”
  僧人甲说:“阿弥陀佛!古老一池塘,一蛙跳在水中央,‘扑通’一声响。”
  僧人乙说:“阿弥陀佛!冷月明,一夜绕店行。”
  金老歪说:“纵欲的人生固然不好,但是禁欲的人生使人形同死灰,毫无生气,好比种花栽草,浇水过多,必定腐烂而死,而缺少水分也会干枯而死。”
  蔡若媚说:“高见,精辟。我赏你半个黄橙。”
  蔡若媚从正在走过的伙计盘中拿起半个黄橙抛给金老歪。
  金老歪接过黄橙,放在鼻边嗅了嗅。
  金老歪说:
  好香,好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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