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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红尘蝶飞-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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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落,殿门口走进来两个人,当先那人面容深刻俊朗,一袭蓝色长衫,宽腰上束着素色刺绣腰带,步履矫健,步步生风。随后那人容貌平平,一袭墨色长衫,配上一条浅色腰带,步履从容,自有一股不容忽视的气度。
  “北朝高哲代我皇陛下前来,愿南皇陛下福寿无疆。”高哲弯腰行礼,又命人呈上了贺礼。北朝到底是大国,出手阔绰,一箱金银玉器,光是夜明珠就送了十八颗,不过,还有一件特殊物件,一把泛着青光的宝刀。
  此物一出,满殿静谧,众人的脸色不由变了。
  陆玉璋看着那把刀,寒声问道:“高使臣,这是何意?”
  “这把刀乃是北朝一位年逾百岁的侠士所用,福寿绵绵,我皇陛下特意命哲不远万里携来,赠予南皇陛下,以表祝寿之意。”高哲解释了一通。
  陆玉璋脸色缓了缓,但仍然不喜欢这等锋利之器,挥手让内侍收下。
  “且慢。”高哲又打断道,“素闻胡将军老当益壮,一手刀法出神入化。适逢南皇陛下寿宴,不知我等是否有此幸,窥得将军挥刀之姿?”言下之意,胡烈是否可以用此刀耍一回。
  输什么也不能输了气势,胡烈当即出列,中气十足道:“臣愿一试。”
  陆玉璋虽不爱看刀剑表演,但也不好扫了众人的雅兴,当即让胡烈耍一套刀法。
  胡烈一握住刀,整个人的气场一变,威势凌人。他紧握刀柄,频频挥着手中的刀,几个反身旋转,最后,腾空跃起,一脚踏上地面,刀锋直指封德光,惊得后者浑身发颤。
  “好!”殿内爆出一阵阵喝彩。
  “南岛使臣觐见——”南朝南临大海,海上诸岛部落众多,各部落都有派遣使者前来贺喜。南岛是最大的岛屿,在诸岛部落中,实力最强。
  内侍话落,殿中走进来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肤色偏黑,面容俊秀,一双眼眸似蕴含了星辰之光,闪耀夺目。他恭敬行礼:“南岛乌桓代岛主前来,恭祝南皇陛下福寿齐天。”他命身边的随从送上寿礼,“南皇陛下,桓带了一些南岛特产,还望笑纳。”
  陆玉璋笑了笑,表达了谢意,当即命人切了,分与殿中众人。
  “苏合岛使臣觐见——”使臣觐见还在继续。。。。。。

☆、第五十九章 舞乐

  前殿,使臣一个个应诏觐见,而副殿,乐府的舞者正在换舞衣。
  李月彤换了一身金色系露肩舞衣,奢华妩媚。那日金玉楼拍卖,她一时晃神,凤舞彩衣被封雨琪所抢,如今,只好将就用这件金舞衣了。
  庄蝶依试了试琴,远远看到李月彤穿着金舞衣走出来,正想迎上去,却见封雨琪穿着凤舞彩衣高傲地走过去,挑衅道:“啧啧。。。。。。这等穷酸的舞衣。”
  李月彤看着她身上的舞衣,失望地摇头:“真是暴殄天物,白瞎了这件凤舞彩衣。”
  封雨琪怒极,口不择言:“你这个人尽可夫的青楼妓子!”
  李月彤的脸色一白,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收了起来,却闭了闭眼,缓缓舒展开来。今日这般重要的日子,她不能动怒,这句侮辱之言,她忍了。
  封雨琪占了便宜,得意一笑,转身走了出去。她不仅琴艺不凡,舞姿也出众,既然得了凤舞彩衣,便借机舞一曲,没准还能像凤舞一样名动南朝呢。
  庄蝶依走向李月彤,轻声问道:“你没事吧?”她能感受到这个女子的无奈和隐忍。
  李月彤嫣然一笑:“她就像以前的我,骄纵任性,不理会别人的感受。”即便如今,她没有任性的资本,被冠上了青楼女子的名号,但她的骨子里依然骄傲,不愿委曲求全。
  前殿,使臣觐见结束,陆司衡站起来道:“父皇,儿臣备了舞乐。今年的舞乐与往年不同,二女争辉。”原本,他只备了火彤一支舞,可封雨琪向他自荐一舞,并声称她得了凤舞彩衣。自上次与庄蝶依斗琴失败,她便失去了寿诞抚琴的资格,如今,她愿意舞一曲,他倒是乐得成全。
  陆玉璋心驰神往,笑道:“那便开始吧。”
  凤舞彩衣一出场,便引得众人频频赞叹。封雨琪满面容光,喜形于色。她的舞姿热情高调,如开屏的孔雀,五彩斑斓,似高飞的凤凰,翱翔九霄,处处是张扬的美。
  一舞终结,陆玉璋对她的舞姿赞不绝口,当即赏赐道:“赐百金,玉如意。”
  封雨琪微喘着跪在殿中领了赏赐,而她的父亲封德光满面笑容,洋洋得意,自家女儿真是替他长脸。
  李月彤与庄蝶依走向承明殿,迎面与颐指气使的封雨琪,擦肩而过。
  庄蝶依刚踏入大殿,抬眼便看到了上首的陆玉璋。这是她第一次见他,很奇异,她没有恨意,也没有亲情,就好像在看一个完全不相干的陌生人。大约她生性淡漠,连骨子里的亲情也淡了。
  忽然,她觉察到一道锐利的目光,抬眸看去,只见高哲端坐在席上,目光若有若无地扫了过来,满怀探究。她暗暗苦笑,想必他已经笃定她去北朝用心不良,否则何必上演那么一场身死大戏,而她却金蝉脱壳来了南朝。她敛了敛心神,抛开一切杂乱的思绪。
  相比封雨琪的凤舞彩衣,李月彤的金舞衣低调素雅了许多,但偏偏凸显了舞姿的窈窕柔美,仿佛山林的繁花,受阳光雨露的滋养,妖娆地盛开,不引人注目,却让人闻到淡淡的清香。
  陆玉璋如痴如醉,恍然坠入梦中,在繁花深处,与花神共舞。在场的多数男子也陷入了舞曲之中,浑然忘我。
  庄蝶依的琴音初时舒缓,渐渐地加快节奏,高潮之处,舞姿似繁花开到靡荼,琴音如急流涌动,似野马狂奔,铮——琴弦断了。
  琴弦断,不吉利。
  李月彤茫然地停下了动作,在座之人起伏的心弦也绷断了,数十道目光齐齐看向庄蝶依。
  陆玉璋的梦境碎了,苍白瘦削的面色暗了几分,隐忍着这股怒气。陆司衡微微侧着身子,面色平静,默默看着这一变故。胡烈执起酒杯的手顿住,若有所思。封德光唇角带笑,一副看戏的姿态。高哲一如既往的儒雅冷峻,事不关已,冷眼旁观。其余之人大多是惊讶的表情。
  庄蝶依低头察看断裂的琴弦,口子整齐无比,分明有人故意切断。可是,她没有时间追究是何人所为,大错已经铸成,陛下颜面尽失,脸色沉郁,显然已经怒了。
  寂静之中,封德光火上浇油道:“陛下,今日各国使者云集,乐师舞女殿前失仪,该当死罪啊。”这两个女子与自家女儿不和,他早有耳闻,如今正好落井下石。
  陆玉璋本就压着怒火,被这番话一刺激,他当即冷哼道:“来人,将一干人等押入大牢,听候发落。”他本想直接赐死,但今日毕竟是他的寿诞,不宜杀生,何况,这个舞女颇有姿色,一时有些不忍心。
  “且慢。”陆司衡站了起来,“父皇,儿臣统管乐府,出了这等事,亦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请父皇降罪。”
  陆司衡格外宠爱这个儿子,脸色缓了缓,软语道:“皇儿,此事乃琴师之责,与你何干?你不必掺和了。”说来说去,还是琴师的责任最大。
  庄蝶依跪在地上,挺直脊背:“陛下,此事是我一人之过,与其他人无关。”一人做事一人当,没必要连累无辜,虽然,她也是无辜。所幸,陆玉璋只是将人押入大牢,事情还有转机。
  李月彤也跪了下来,坚定道:“舞女当与琴师同罪。”
  庄蝶依不想拖累她,压低声音道:“此事与你无关,不必趟这浑水。”
  李月彤却有自己的看法,用仅两人可听的声音道:“此事冲我而来,无辜连累了你。”此事何人所为,她心中一目了然,这等低级手段,着实卑劣。
  “父皇,”陆司衡恭声道,“宫中的乐器都有专人看管,定期更换琴弦,普通的弹奏并不会使其断裂。今日却如此巧合,恐怕内有隐情。”
  既然有了台阶,陆玉璋自然也乐意往下走,但毕竟身为帝王,威仪不容侵犯。他扬声道:“其中原委,朕自会派人查清楚。但此刻,你们无故中断了寿宴,扰了朕与诸臣的雅兴,又当如何?”
  一直冷眼旁观的高哲站了起来,替庄蝶依解围:“陛下,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与其在此追究责任,虚耗时辰,不如换一把琴继续。我北朝人素来心胸宽广,通情达理,不会计较这等小事。”他这番言辞充分表达了北朝的大国风范,其他岛屿部落的使臣为表气度,也频频附和。
  不过,南岛使臣乌桓却道:“素闻南朝乐府人才辈出,不知若是不换琴,可否继续将曲子弹奏完呢?”
  陆玉璋思索片刻,道:“如此,就依乌桓公子之言。”
  “是。”庄蝶依低眉应道。那把琴断了一根弦,琴律不完整,不能再用了。可是没有琴,她该如何将曲子弹奏完整呢?她脑中灵光一闪,幼年时,她爱听山中的风雨雷电之声,万物有声,何必拘泥于琴弦呢?
  她环顾四周,从附近的案几之上搜罗了几个大小不一,高低不同的容器,又装了不同比例的水。她拿起筷子,轻轻敲了几下,微微调整了水。而后,她端坐在地上,与李月彤对视了一眼,敲击出清新淡雅的旋律。
  曲调优雅,天然去雕饰,好似山泉叮咚,美妙绝伦。
  舞姿柔美,浑然似天成,妩媚之中处处显圣洁。
  舞乐终了,一片寂静。
  啪啪——陆司衡拍起手掌,众人回神,交头接耳,大加赞赏。
  陆玉璋听惯了靡靡之音,偶尔听听人间清音,甚是新鲜,当即笑盈盈道:“这曲子甚合朕意。”他的视线扫过李月彤,眸色深了深,唇角微微勾了起来,而李月彤却毫不在意,娇柔温婉地笑着。
  这场不见血的断弦风波,在陆玉璋的笑声中隐没,然而另一场李月彤与封雨琪的争斗却刚刚拉开帷幕,无休无止。

☆、第六十章 相遇

  初春的宁都,草木渐渐苏醒,干净的街道,车水马龙,人来人往。街道的转角处,庄蝶依心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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