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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镇魂天使-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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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吗?”元卿亲切笑道。“虹恩都己十六了,却完全没有天癸。”

没有天癸?虹恩没有生理期?

她紧紧盯着地面,咬紧牙根,蜷紧掌头。要勇敢,绝不能表现脆弱。可是此刻的感觉宛如当场被人剥光衣袍,赤裸裸地供在人前。

这项形同不孕的判决粉碎了她的尊严。

她没有经期,一次也没来过。不知找了多少名医、吃了多少药,天癸一样沓无音讯。她很可能一辈子都无法生育,是个残缺的女人。可这事为什么会给元卿知道?为什么会在这种场合被众人知道?

极尽羞辱的狂风暴雨让她听不见大厅内的争执。纷乱的冲突、尖锐的对立,她只感觉到萨兰在知道真相刹那的神色,如一条毒辣的火鞭,不断狠狠抽打着她的心。她静静坐在自己房里的桌前,黎明的灿灿朝阳照亮大地,却照不进她心里。

审讯的时刻总会到来,她现在所能做的,就是听候处置。

萨兰对她的期待幻灭了,会不会恨她?会不会从此离她远去?他们之间完了吗?她才刚抓到手的幸福将就此消逝了?

意识到背后沉重而庞大的压力,她疑惑地回头,赫然见到早已无声无息回到房内的阿尔萨兰。

“你……客人都走了?”她想缓和气氛的笑容,在他冷冽肃杀的凝视下僵化。

他什么也不说,绷着脸坐在她身侧,瞪得她头皮发麻。

“真是糟糕。我原本想向你说的秘密,没想到会在这种场合提前揭晓。”她不好意思地笑笑,几乎可以感觉到自己微抖的嘴角。

阿尔萨兰的沉默令她慌乱地急着找话讲。

“很……很奇怪吧,有的人十六岁就做母亲了,我却仍像个小女孩一样,没有天癸。难怪大家总把我看做小丫头、小妹妹。”她努力笑着,双手绞得异常死紧。

“我吃了好多种补药,也曾给人札针治疗,完全无效呢,天癸不来就是不来。我甚至还试过许多偏方,有些还挺可笑的……”

他为什么不说话?

“听说女人没有天癸的话,就无法生孩子了。”而他一直都很想要个子嗣。“我以前看到女眷们天癸来时的状况,觉得好可怕,既难受又会流血。没想到天癸完全不来的状况,才更可怕。”

沉默的死寂始终蔓延。

她笑不出来了,她已经找不到力气继续扮小丑。

“所以……我一直劝你,与其找我,不如找风花雪月她们。现在府里又多了两个健美的姑娘,身世也不错,很适合为你生下子嗣。”他冷瞪着虹恩,她却痴呆地盯着桌上茶具的花纹。

“你真这么认为?”

这下换她无语。

“你真的愿意让我去抱别的女人,让她们代替你来生我的孩子?”她对他的在乎就这么轻微?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既然身为当家主母,就得为大局着想。“为了延续你们一族的血脉……这么做是应该的。”

连她都几乎听不见自己的低语。

他铁板似的大掌砰地一声愤击桌面,悍然起身怒瞪。“你如果真的那么为我的后代着想,为何拖到现在才讲?搞到情势无法遮掩了才开始大方,叫我去上别的女人的床?”

“我……之前都有暗示……”

“你何不明示?!”一把怒火冲至他脑门。“为什么不对我直讲?为什么要刻意隐瞒?”

“你威胁过我,如果我不会生,就要砍我的头……”

他恶狠狠箝起她低垂的小脸。“那你现在还有什么立场跟我宣扬不孝有三的狗屁大道理?你不是该洗好脖子等我的刀子抹下去吗?”

“你到底在气什么,你何不直说?”她已经身心溃败到无力争辩的地步。

“那你呢?你直说你心里的话了吗?”

“所以我才叫你去找别的女人服侍你,因为我永远也生不出孩子。”

“你为什么要瞒我?!”

撼动屋梁的怒吼震碎她的灵魂。她想说,她真想冲到他怀里彻彻底底地倾吐。可是她不能这么任性、不能这么自私,她已经失去了一个女人的天赋,不能再抛下一个妻子的职责。

“我知道……没有孩子的事对你来说,很难接受……”

“我最难接受的不是孩子的事!你给我个理由,你究竟是为了什么才瞒我?!”

因为一坦白,恐怕就会失去他的爱。她不想失去萨兰,宁可有一日没一日地瞒着他,也胜过他知道真相后,丢下她转身就走。

“我不是有意要瞒你。只是……我也有我的自尊,这种事说开了,实在没面子。”

“你为的就只是面子!?”

她的小手颤抖地蜷在床边,唇齿紧咬着拇指指甲。“你就只为这个烂理由要我投入别的女人的怀抱,放我去她们的肚里播种?”

不是,不是这样。

“是吗,这就是你的想法?”他气得胸膛急速起伏。

“好,我去跟她们生孩子,我会一个个搞大她们的肚子!至于你,就继续死守你兰福晋的面子,清高一辈子!”

虹恩惊惶起身,想追上他甩门而去的暴怒身势,可是她的双脚动不了,动不了了。

这就是她日日夜夜最害怕的一幕,这就是她极力逃避的梦魇,终于还是发生了。就发生在此时、此地、在她眼前。这次她醒不来了,因为这不是梦。

他真的走了。

虹恩抖得连站的力气都没有,无力地蜷下身子,像个小球似的缩成一团。翻涌的热泪滚滚而落,模糊了视线,扭曲了整个世界。

萨兰走了,她什么都没有了。

她听到孩子的哭声,那种使尽全力、摧心裂肺的嚎啕哭声,像孩子突然被父母丢弃的哭声,那种一无所有、茫然惶恐的哭声。

她从没有那样哭过。即使被亲生父母抛下、被寄养父母转手,也从没那样哭过。因为生她的额娘告诫过她:不可以任性,不可以哭。

那她现在在做什么?她不知道,也感觉不到,只能听到。

有孩子在哭,完全崩溃地大哭,哭到倒嗓,哭到抽噎,却停不下来。

她整个人紧缩、紧缩、再紧缩,仿佛缩为母体中的一团胚胎。她瞳大的双眼什么都看不见,却有东西一直滚出来。热水,源源不绝的热水,滚烫了她的眼、她的脸、她抽紧的小拳。

她只听见孩子痛切的悲嚎,那她的声音在哪里?她在哪里?

“虹恩,虹恩!”

她在哪里?为什么会找不到自己?

“虹恩,别哭,我不是真要离开你。”

有人用力地扳开她的身子,可是这样她会很危险,她不要!

“虹恩!”焦虑的叹息满含疼惜,一个炽热的胸膛硬将她搂入怀里。

孩子的哭声疯狂嘶吼着,声嘶力竭地仿佛要抓住什么。哭得愈凶,一双铁臂就搂得愈紧,不让哭声像飘零无依的破纸片,风一吹就翻飞到九霄云外去。

“虹恩,我在这里,我并没有离开你。”

粗糙的面颊贴着她的脸,心疼地吻着,低声地哄着。她无可自制地抽搐着,找不到自己在哪里。阿尔萨兰懊恼地咬牙低咒,猛地打横抱起她,将她压入床褥,热烈而狂乱地吻着她,饥渴地撕扯着彼此身上的衣物。

他并非有意要将她逼到这种地步,只是气恼自己在她心目中究竟有多少分量。为何她能坦然大方地建议他上其他女人的床?她对他就这么不在乎?他在她心中到底算什么?她不想占有他、不需要他吗?

没想到转身口房见到的会是如此痛彻心扉的答案。她和他有着一样的恐惧,也一样地怯于坦白。

“虹恩。”他捧着她急遽咽咽的泪颜,一切言语全化做深切的吻。

他们各是破碎一半的灵魂,合而为一,才能完整。她就是他寻找的人,他另一半失落的灵魂。

他深深地冲入虹恩,以烈火般的饥渴与她纠缠,宣示着他的存在。他以狂猛的激情宣泄心中的感受,他渴望拥有她的一切,也渴望她对他有同样的欲求。

虹恩陷入狂风暴雨中,整个世界为之崩溃。熟悉的呼唤、熟悉的力量、熟悉的强悍与野蛮的独占欲,让她不自觉地抽搐轻喃。

“萨兰……。”

他以大胆的邪恶挑逗做为回应,令她抽声呻吟。

“你怎会认为我还愿意碰你以外的女人呢?”

他将虹恩猛地抱起,跨坐在他盘起的腿上,迎接他的攻击。她承受不住地抓住他坚实的背肌,本能性地战栗。“抱紧我,让我带你一起走。”他一边吮著她的耳垂,一边拉起她细腻的双腿环住他的身躯,他想要每一寸都与她密切结合的感受。

他凶猛地冲刺,逼近她的灵魂,放肆的手指不断在她完全敞开的自我之中疯狂撩拨,揉转着她的欲望,焚烧两人之间的烈火。

炽焰贯穿她的意识,燃起女性的官能。她失控的放纵回应令他震惊,激起他更深切、更浓烈的占有欲。此时此刻,没有敌我之分,没有冲突和怀疑,没有试探与逃避,没有是非交错的人际,有的只是男人与女人,炽爱与激情。

他不知与虹恩激烈纠缠多久,也不知释放多少回,只觉得暴风雨过后,一片宁静。他喜爱与她缠绵后的全然满足,喜爱枕着她馨香的娇柔身躯,喜爱融化在她体内的感觉。很安全,很平静。

最重要的是,她是他的。

他紧紧环抱着她小小的身子,沉沦在被这双细弱手臂拥住颈项的甜蜜。可是……

“你在乎我吗,虹恩?”粗嘎的哑嗓透着隐隐的不确定。

她尚未自激情的游涡中完全脱离,犹自混乱地喘息。

“为什么这么轻易地叫我投入别人怀里?”他爱怜地拔着她汗湿的前发。“这么舍得,好像我在你心中算不了什么。”

她虚弱地咽了咽燥热的喉头,与他唇对唇地低语。

“我没有办法……给你生个孩子。”

“你才十六岁而己、又不是六十岁,说不定只是经期比人晚了一点。”

“万一我真的没办法生育呢?”

他看着她脆弱而焦虑的眼眸许久。“那咱们就做对没有儿女的神仙眷侣。”

“你的后代呢?你承递祖先血统的使命呢?”

“一切交由老天决定吧。”不知何时开始,他生命的重心已不再是遥远的过往情仇。“我若注定没有子嗣,再强求也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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