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一将难求-第2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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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他真就是万事难辞其咎了!
念及此,吕恒一点儿要放过的意思也没有,当即没好气道:“几个俘虏,交给邢军便是了,你休要转移话题,今日之事……”
吕恒说着偷偷瞄了楚翊一眼,既想给程子安一个教训,让她今后莫要再这般不知分寸,又怕惩治太过皇帝不买账。正犹豫间,便听程子安道:“将军您还是亲自审吧,其中一人的盔甲上可有飞鹰印记!”
闻言,吕恒的眼睛亮了一下,又看了皇帝一眼,接道:“今日之事,便算功过相抵吧。今后切记,莫要如此不知分寸!”
程子安自然明白吕恒所指,也觉得自己今日莽撞了,以为不走太远便不会出事,谁又能料到世事无常呢?于是一脸诚恳,郑重应下。
作者有话要说: 程子安(惆怅):拼杀半天,不如媳妇一箭,这功劳我都不好意思要了
☆、第216章 那个要杀人的女帝
飞鹰印记是后齐宗室专用的; 能在盔甲上铸下飞鹰印记的人; 也必然是后齐的宗室。
程子安当时本已萌生了退意; 谁知一眼瞥见了那领头人身上的印记,再加上其后的巡逻兵们也很有眼力的放箭掩护; 这才下定决心将这一行人都留下了。
有这样的人物被俘; 哪怕如今天色已晚; 自然也是要先审问一番的,至少要弄清楚俘虏的身份。
程子安和楚翊已经准备去旁听了; 谁知吕恒却并没有要审问的意思; 他直接挥手让人将那几个俘虏带下去严加看管了,然后不动声色的将楚翊请去了自己的大帐。
将大帐里的人都打发了出去; 吕恒这才冲着楚翊行了礼。楚翊不在意的摆摆手,示意他们随意落座,然后忍不住开口问道:“那人显是后齐宗室,吕卿不审问一番吗?”
吕恒面上带笑; 神态间也是愉悦:“陛下不知,臣近日刚得到消息; 后齐的七皇子被派来了边关; 齐帝似欲让他历练一番; 然后接掌兵权。”
今日之事乃是楚翊亲历,哪怕程子安一直将她护在背后,事情的经过却也没人比她更清楚了。想到那领头人今日的所作所为,她眉梢微扬,问道:“这位七皇子有何过人之处?”
吕恒得到消息后显然已经调查过了; 当即回道:“据说这位皇子天生神力,勇武非凡。”
楚翊是没与那些人交过手,就连射杀黑脸汉子也是放的暗箭,不过基本的眼力她还是有的,当下便将目光移向了程子安。
在楚翊看来,这类传闻大多不尽不实,而那人并不是程子安的对手,自然更称不上什么勇武非凡。谁知程子安却是点了点头,肯定道:“他武艺不错,若不是今日有追兵将至,他急着脱身,认真打起来当与我在伯仲之间。至于力气,也确实比一般人大上许多。”
程子安自然不会在这种事上说谎,楚翊听后便也少了许多轻视。
吕恒没有见过后齐的七皇子,对他的身份也没有十分的把握,听完程子安的话后倒是肯定了。于是冲着楚翊拱手问道:“臣也是近日方得的消息,未曾料到他来得这般快,也还未来得及禀报陛下。如今人已经被俘,该如何处置,还请陛下明示。”
楚翊思忖片刻,问道:“以往可有惯例?”
吕恒想也不想便答道:“十年前忻州大营也曾俘获后齐的一个亲王,当时未动刀兵,只是用他换了一大笔赎金。”然后仗该怎么打还怎么打。
楚翊瞥了一眼程子安,两人的眼中都颇有些失望——原以为抓住了什么重要人物,结果重要是重要了,却只能拿来换点钱花吗?!
登基三年风调雨顺,楚翊的国库和私库都相当充裕,并不是很在乎那一点钱。她想了想,问程子安道:“子安,单论武艺,这忻州大营里有多少人强得过你?”
对于武艺,程子安颇有自信,在楚翊面前也没有无谓的自谦:“骑射武功,营中暂且还没有人能胜得过我。”她在三军大比中夺魁,其后又多与军中将领切磋较量,这话说得自信又骄傲,底气十足。
楚翊自然是信的,心底还有些与有荣焉。她看了一眼吕恒,得到一个肯定的点头后,便是冷下了一张脸,眼中更是杀气凌冽:“不要赎金,杀了!”
这脸色和话题都转换得太快,另外两人皆是一惊,慢半拍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
人总是会成长的,刚上战场的毛头小子或许会犯一些可笑的错误,但时间和历练总会让他成长。今日的七皇子不堪一击,可若是给了他时间成长,他又有着过人的武艺,将来定成大患。而程子安显然不可能一直留在忻州,她还要跟她回去京城。
程子安心里深以为然,于是也没说什么。倒是吕恒有些为难,眉头都挤成了“川”字:“可是陛下,如今忻州尚算安宁,若是把人杀了,后齐那边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楚翊摆了摆手道:“三天两头都在打,算什么安宁?他不善罢甘休,真以为朕好欺负?!朕倒想好好打一场,打得他们再不敢犯边才好!”
年轻的帝王说这话时满身傲气,和三年前腹背受敌不同,如今她是真不惧一战。皇位已经坐稳,国内再无隐患,而与之相反的是,燕国那边李俊和燕太子针锋相对,有她暗自相助李俊后,夺嫡之争势均力敌,如今整个燕国朝野都乌烟瘴气的,就差生出兵变之类的内乱了。这时候他们想要再出兵攻打楚国,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而若只是后齐一家,显然不足为惧。
吕恒还有顾虑,他年纪已经大了,告老在即,实在不想再生出什么变故,惹出一场大战来。当然,若是他刚告老回京,忻州这边又打起来了,他心里估计更着急。于是想了想,还是劝了一句:“陛下,此事不可轻率,尤其是您如今准备大婚,轻启战事实在有些不妥。”
如果再打起来,大婚的事就又要拖延了!
楚翊偷偷瞥了一眼程子安,在心中衡量了一番得失,一时间倒有些犹豫。倒是程子安,思忖片刻先开了口:“如今楚国强盛,后齐那边,大抵是不敢开战的。”
后齐这个国家,骨子里就欺软怕硬。当年楚国国内连翻变故,北面又有燕国举国来攻,绝佳的机会,只要他们与燕国联手,即便不能将楚国全部攻下,也能狠狠地咬下一口肉。然而只是因为时节不好,他们就犹犹豫豫的错失了良机,如今再没有燕国这个盟友,就因为一个皇子身死而向楚国开战?
程子安觉得,后齐大概是没有随意开战的勇气的。
这话并没有说错,但年轻人,总是更轻狂一些。吕恒闻言也没有反驳,只道:“陛下若有顾虑,其实也不必杀人。臣闻燕国有位皇子已在楚京为质三年,这位后齐的七皇子也可一概论之。”
楚翊秒懂了吕恒的意思。他不想放虎归山也不愿意给后齐开战的借口,如此大可以留人一条性命,只需将人带回楚京去,然后送上美酒美人什么的,时日一长,不怕养不废!
这其实算是个不错的主意,若换做当年的延平帝,定是要采纳的。可是楚翊觉得耗时太长,而且多有后患,于是思忖片刻后,还是道:“不必如此,明日便派人将他送回去吧。”
吕恒闻言一愣,待到抬头触及楚翊冰冷的目光时才恍然——送回去的不说活人,而是尸首!
对于挑起战事,吕恒显然不太愿意,他那已经花白的浓眉一皱,正想开口再劝两句,便听楚翊又道:“若是后齐那边质问,只管说他冒犯了朕。”
这一回吕恒可不止是皱眉了,连脸色也变得难看极了,忙躬身劝谏道:“陛下不可,这里不是京城,若是让后齐的人知道您在此处,恐怕……”
没等吕恒说完,楚翊便挑眉接道:“恐怕什么?恐怕他们倾巢而出,想要捉拿于朕?!”说着略一顿,语气冷了些许:“忻州大营驻扎着我楚国三十万兵马,后齐又陈兵多少?若真让他们攻破了这大营,将朕擒拿回去,也是朕手下的将军无能,朕该有此劫!”
这话说得重了,不仅吕恒单膝跪下请罪,程子安也跟着单膝跪在了一旁。
楚翊这些年早已经习惯了旁人的跪拜,但被他们这一跪还是弄得有些不自在。她想去扶吕恒,也想去扶程子安,可想想也实在不好分个先后,索性便都不扶了,只道:“平身吧,朕并非责怪,吕卿这些年将忻州守得很好。”
两人谢过之后重新站了起来,楚翊抬抬下巴示意他们重新落座。
吕恒到底是老了,他将忻州守得滴水不漏,却没了年轻时候的锐气。楚翊作为皇帝,也不想要对他解释太多,于是只好换了与她心意相通的程子安开口说道:“将军,末将以为,后齐的兵马必定不敢来攻营。即便杀了他们的皇子,即便他们知道陛下在此。”
程子安说得斩钉截铁,吕恒也知她所言大抵不差,可就像今日程子安她们居然能在自家军营附近撞上敌国的皇子,意外总是会在不经意间发生。他不敢拿皇帝的安危冒险,拧着眉道:“若是他们孤注一掷呢?”
程子安闻言却是笑了:“不会。他们若是知道陛下在此,只怕会以为是楚国要攻打后齐,撤兵防守都来不及,哪里敢主动打过来?”说着一顿,眼睛更亮了几分:“若是他们敢打过来便更好,只需给他们一次迎头痛击,那些欺软怕硬的后齐人今后定要收敛许多,轻易不敢再打忻州的主意了。”
楚翊看了一眼程子安,眼中带上了些轻松的笑意,显是对方说出了她的心意。
这其实不过是个下马威,那倒霉的七皇子撞枪口上了而已。后齐是欺软怕硬的代表,她杀了他们的皇子,还要大咧咧的把尸首给送回去,若是有些血性的人,自然是要报仇的。楚国在忻州陈兵三十万,后齐在边关的兵马远远不及,硬碰硬决计是打不过的。来了自然杀杀他们的威风,不来的话,今后后齐面对楚国就少了几分底气,轻易更不敢开战了。
楚翊可不想当年之事再次发生,总要让人知道,楚国的女帝也不是那